重重吻上
阿婳最終沒有思考完,就感到腦袋劇烈的痛,暈倒前,出現一個她極度想擺脫的臉,那臉依舊是風度翩翩,宛然一副新郎官的架勢,只是眸子里多了擔憂。 阿婳想,她一定是在做夢。隨后跌入那溫暖的額懷抱。 等到再次醒來,她依舊頭痛欲裂,燈光很刺眼,她沒法全部睜開,只是迷城一條縫,如果暈倒前那個人真的是大少爺,恐怕她現在要被二太太親手活剮。 “喝點水?!币粋€女人拿著湯匙往他嘴邊送水。 溫水滑過喉嚨,沁人心脾,她頓時覺得有些氣力,看向那個女人,。 下一秒,她倒吸一口氣,“你怎么在這兒?” 女人正是花姐。 今天花姐的裝扮很高雅,連臉上的皺紋都沒有故意去遮掩,顯出中年女人的成熟美。 花姐把水放到一邊:“不錯呀,身子都飽滿一些了?!?/br> 阿婳記起來自己昏倒前出現在眼前的李梓榮:“大少爺他?!?/br> 花姐臉色里面變了,“噓,想要保命就不要問!” 這句話一出,阿婳立馬知道當時扶住自己的確實是李梓榮,“你為什么救我?” “不是救你,是救我自己?!?/br> 這話很簡短,當時卻很繞。 還沒等阿婳想明白,花姐就拿起皮包,“行了,你醒了,我該走了?!边€不忘叮囑她:“記住,你昏倒了,什么都不知道?!?/br> 阿婳精氣神還是很弱,看著花姐走后,自己又沉沉睡去?,F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昏死過去,一問叁不知。 花姐說的對,現在宴會上,有南京大官,有上海糧油商會會長,各大租界的領導富商,每個人都是人精,每一家都是風云人物。 要是被人知道李家大少爺,沉家的外甥,邵老的孫女婿在新婚前一晚,和新婚當天,跟自己小媽,一個沒權沒勢的農家女廝混,傳出去,她的命肯定沒法活。 她昏迷的時候,感到冬梅在伺候她吃藥,她迷迷糊糊醒了幾次,確定除了冬梅沒人進來抓她,她才徹底放松,再次昏睡起來。 真正恢復氣力是已經到了午夜。 阿婳先是聞到了熟悉的檀香木。一睜眼,正看到老爺躺在她身邊,外面沒有聲音,靜消消的,想來婚禮已經結束,老爺也順利送完賓客,才有空來找她。 直到這一刻,阿婳才知道自己應該是無事了,對于老爺突然的到訪她有點吃驚,但是又有點開心。 她像只小奶貓一養往李厚儒的懷里靠了幾分。 李厚儒握緊了她的小肩膀,然后把手背探過來,摸摸她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沒事兒了,你不燒了?!?/br> 阿婳握住李厚儒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龐。 李厚儒寵溺看著她:“你呀你,這才剛到上海,就生病了,身子骨太弱了?!?/br> 阿婳撇撇小嘴,眼睛里泛著淚水,“我以為老爺不要我了?!?/br> 李厚儒心里一下不是滋味了,他一掃臉上的乏態,把阿婳抱在懷里,“哎呦呦,怎么還委屈上了?!?/br> 阿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不言語。 李厚儒自然是心疼這個少女,感覺自己年輕二十歲,兩人像是小年輕一樣拌嘴。李厚儒什么也沒說,他重重吻上了阿婳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