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5:病患,醫者,與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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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下這些,只是“交待”、“敘述”一些事情。 始終不知道應該以什么樣的姿態表達這些情緒,這么久了,我一直謹慎表達關于你的態度,你應該也不屑我惺惺作態地懷念。 「 我抱著江猷沉的腰,鼻尖更壓近他的衣服,密林里安靜得只剩下蟬竭力鳴叫。 他放開了我,揉揉我的頭頂,問我,“好些了嗎?” 那天從黃昏到半夜,他幫我處理好了尸體。 “你們怎么見面的?” “她爸媽說我太鬼,不讓我和她玩。我是爬她家圍墻進去的?!?/br> 他似乎是夸了一下我,“這樣我們可以省很多事情?!?/br> 那天晚上,我蓋著白色的被子,上面被我涂上彩色的顏料塊。 而我睡在床尾,欣賞著皎潔的滿月。 我忽然能感觸詩人吟詠的月亮是圓滿的象征了,我為我和江猷沉的聯結獻上了祭品。 這時候,地上的木門輕輕響了。 是江猷沉。 他就著深夜處理完尸體,好像還洗了澡,因為我聞得到他身上度假別墅沐浴液的味道。 換上了一件白襯衫,真好看。 他走過來時,看了看我的床單,還有滿地片片的畫作,沒說什么。 抵到我面前的是兩片藥,憲哥哥說,“睡不著吃這個?!?/br> 可他真的想多了——我睡不著純粹是因為興奮。 月光灑在他白皙的臉上,他看向我的目光比之前柔和多了。 剛要裝起可憐來,我又收斂住了,他今天下午才夸我很誠實。 我只好看向他,“吃安眠藥能睡著,但會不會做噩夢?” 當晚,江猷沉答應可以睡在我的旁邊,如果我做噩夢可以叫醒他。 雖然隔了好些距離,但我覺得床單上的顏料都快轉動起來,變成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了。 他喜歡我真實的無助和害怕,就像那些對柔弱女人產生憐愛之心的男人一樣。 哦,不,得知我殺人后他更擔心我的心理狀態,這都超越了普通人的愛呀! 我們的關系怎么能有一個淺薄的“愛”字概括。 忽然,夜里唯一的海浪聲被他的話打破。 “你這次是推人,下次不想試試用刀捅?” 我想了想畫面,忍不住點點頭,“想!一定很好看?。?!” 而他說,“你沒收好尾,警察抓到你是遲早的事情。你應該有一個整體的計劃,讓所有人都無法發現?!?/br> 一邊同意地點頭,我一邊慢慢從床上起來了。 我爬起來,思索怎么殺了他好。 只因他提及一個自相矛盾的問題。 矛盾是那些人設立規則后才有的,我討厭矛盾。 我在房間里焦躁不安地踱來踱去,從床邊,到光線晦暗的角落,終于被他發現。 “過來?!彼似饋?,盤著腿。 我站在他面前的木地板上。 聽著他輕微的呼吸聲,手里握著前幾天自殘用的小刀片,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頸上。 江猷沉剛要開口,又頓了頓,然后說,“把東西給我?!?/br> “······把什么給你?” 他的手立刻滑上我的脖頸,幾乎一瞬間那種接近死亡的感覺又襲來,錯亂的、痛苦的。他另一只手直截過來,擒住我捏住刀的手。 被大力地掰開手后,他把我攢緊到已經割出血的刀片撥開,為此他也被刮到。 “道歉?!?/br> 我笑起來,我看他也病的不輕,偏離正常地殺人不需要道歉,忤逆他的規則卻一定是錯。 “對不起?!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