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暮色(三)h
埃里克有時會不自覺想起,還未登基時的伊莎貝拉。那時的她優秀沉靜,分外可靠的模樣。年紀不大,又很有主見,有時也會有少年人的迷茫,露出她那個年紀該有的模樣。 埃里克是竊喜的,她那副鮮少在外人露出的可愛模樣只有他看見過。他陪她一路走來,說沒有仰慕是違背本心的。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明明是alpha,卻會對自己同屬性的同伴有愛慕之心,以前他會說服自己,拉德卡人天生慕強,崇拜大殿下太正常不過。 而在一日日的相處中,埃里克的心偏移軌道。 他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對大殿下只是崇拜。 有時他甚至會懷疑自己屬性是否有誤,會不會自己可能是beta或Omega,每一次偷偷去驗證機構獲得的結論都是毫無疑問的alpha。這讓他感到沮喪又怪異。 埃里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個國家唯一一個對同屬性同伴動心的人,如果這個人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她偏偏是女王的大女兒,拉德卡的大殿下,未來的王位繼承人。 她會有更好的未來,會有更優秀的王夫,會擁有這個國家的一切。 埃里克身負家族重任,成為拉德卡為數不多的優秀的alpha之一,可在情感面前埃里克覺得自己卑如塵埃。 一日日情感的消磨讓埃里克不知所措,又分外沉迷與他的每一次見面。人群中能一眼望見她的存在,人聲中能一瞬辨別出她的聲音。 他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又無法控制的熱烈的愛上她。 埃里克第一次做了春夢。 夢里,毫無邏輯的劇情,伊莎貝拉很快和他糾纏在床上。沒有脫衣服的步驟,她的身體已經在他眼前綻放。 他的手扶上她的腰時,他真切的哆嗦了一下,好像真的,好像不是夢。就算真的是夢,也好真實。 情欲沖擊大腦,有一刻他真的愿意在夢中沉迷著死去。 伊莎貝拉騎著他,上下擺動著腰肢,rufang搖曳,他捧住那兩團乳rou,顫顫巍巍,像雪。 埃里克張大了嘴呼吸。臉湊近,舌尖勾一下她的rutou,她敏感地長長地呻吟一聲,臉通紅,又強撐著不害羞的樣子。 好可愛。 埃里克將她提起來放倒在床上,架起她的腿,埋頭舔她腿間流水的xiaoxue。 “唔……”她難耐的揪他頭發,他舔的滋滋有聲,繃直了舌面往xiaoxue里鉆,他感受到她的腰在往上逃,虎口掐緊她的腰腹讓她無處可逃。 她流的水格外多,不知是尿了還是潮噴了,噴了他一臉。伊莎貝拉側著臉咬緊了手指,在手指上印出一串牙印。 手指代替舌頭擠滿xue里,他將她的手指從嘴里抽出來,替換成他的舌頭,舌頭攪拌口腔,兩人味道彼此交換沾染。 下身濕噠噠相貼,不知何時yinjing又塞滿她的xue,滿滿漲漲,弄得她似乎不舒服,可他鐵了心不讓她逃。 他想抱著她射進她的身體里。 從他對伊莎貝拉目的不純開始,他就想知道,alpha射進alpha的身體會怎么樣呢? 埃里克翻過她的身體后入,她在夢里柔軟的不像話,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臀很美,撞一下臀rou會泛起波浪,繼而又繃緊臀,夾得他靈魂飄散。 埃里克覺得自己要到了,伊莎貝拉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她應該也要到了。 埃里克腹肌貼緊她的背做最后的沖刺,含著她的舌頭,一股又一股的jingye激射進她的身體。 “呃啊……” 埃里克閉著眼長長呻吟一聲。 再睜眼,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自己,jingye的奇異味道蔓延。 而后,伊莎貝拉成了他夢中的???,也并不全是春夢,夢里或許會重復白天兩人一起工作的情形,有時會構建他想象的兩人獨處的模樣。 時間一長,他有種夢里夢外的恍惚感,現實里的相處是真的,夢里的各種也是真的。 他肖想她幾乎到一種發癲發狂的地步。 這種眩暈迷醉讓他真切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如果說在未遇見她之前他是為家族而活,那么遇見她之后,他活著的理由又多了一個??匆谎鬯哪橗?,和她的眼睛對視一次,不小心和她肢體接觸,都是滿溢心間的喜悅。 接到家族密信的那個雨夜,埃里克所有的幻想坍塌。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家族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臥底大殿下身邊收集情報,顛覆維多利亞王朝,建立新統治。 埃里克難以置信。 在他的所觀所察中,王國的一切是平靜美好的,為什么在家族密信中的國家已經是這樣不堪搖搖欲墜的模樣。 埃里克迷茫了。他長久的身處高位,本意是繼承家族意志,做一位真正優秀的王國大臣??伤趯m中許久竟然忘記一葉障目的道理,真正被假象所迷。 何其諷刺。 埃里克沒有接下家族的任務。 自己這些年似乎白活了,而他對她的情感也成了笑話。 他對她每一次的輔助都是助長維多利亞王朝的暴虐,他對她每一次的情欲翻涌都是踩著困苦百姓肆意作樂的yin蕩放浪。。 埃里克在伊莎貝拉登基的前夕提出前往偏遠地區建設國家。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伊莎貝拉看到埃里克提交的公文時,盯著看了很久,隨后將公文扔進垃圾桶,由女仆們收拾走倒掉。 埃里克提交公文后半個月也未曾收到回復。這不應該,大殿下的公文批奏都很及時,最遲一個周就會回復。 可這次卻遲遲沒有消息。 埃里克當面和大殿下提了調職事宜。他不敢看也不能看她的眼睛,他怕他會因為她一點點的反應而猶豫。 很遺憾,他看不透伊莎貝拉,片刻沉默后,伊莎貝拉沒有任何反應,答應了他的調職申請。 埃里克這一離開就是八年。 八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改變任何事任何人。 歸來后的埃里克不是當初的埃里克,而始終在王宮里的女王陛下也不是當初的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