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女生外向
陳家有親戚來總是在酒店招待,不往家帶。 陳母擺手低聲煞有介事說:“脾氣古怪,特別難伺候,不敢得罪他,回去還要看小輩臉色,咱們在外面舒坦?!?/br> 陳樺的姑姑一臉可不是嘛使勁點頭:“那樣的家庭出來的孩子能有個好伺候的?” “啊?!标惸甘箘劈c頭。 旁邊的陳樺滿臉不滿欲言又止。 陳姑姑問那個問了八百遍的問題:“你說那樣的家庭是怎么找上咱的啊?!?/br> 陳母第八百次回答:“親家古怪的很,不讓子女親戚借他的勢,不讓攀附權貴,看我們家干凈,圖陳樺老實,這才,唉?!?/br> “怎么有這么怪的人呢你說?” “可不是,當官圖什么呀,我聽說誰在外面說是他的親戚他就大發脾氣一定要從嚴處理呢?!?/br> 陳姑姑瑟縮了一下,轉而對陳樺說:“小樺命苦啊,那樣家庭的兒媳婦不好做?!?/br> 陳母使勁拍了一下大腿,接著造謠:“我這個苦命的孩子啊,借不著她公公的好處就算了,還嫁了那么個男人?!?/br> 陳樺聽不下去了,換了個方向背對著陳母坐。 “他對小樺不好???” “他怎么能看著咱們這樣的家庭,也沒什么拿捏他的,他要回家就回家不回家都不和我們說一聲……” 陳樺手機響了一下,是陶其飛的短信:“你們在哪,家里怎么沒人?” 陳樺回信息:“我姑姑來了,在外面陪她吃飯,你自己吃吧?!?/br> “好的?!边^了一會兒又來了一條,“需要我過去嗎?” 陳樺看了眼侃侃而談的陳母回了個不需要。 陳母還在抹黑陶其飛。 “長得也不俊,尖嘴猴腮?!?/br> “可惜了咱們小樺這樣的人才?!?/br> “沒本事,全靠他老子?!?/br> “二世祖都這樣!” “脾氣不好,對我呼來喝去,人家爸爸說了,要好好照顧他兒子,可不能打罵?!?/br> “這就太過分了,到底誰是長輩!” “我聽說以前男女關系上還不干凈?!?/br> “天底下的女人隨他挑揀他能不貪花好色的?” 陳樺趁著親戚們總結剛才的謠言,她抓住陳母不滿道:“你怎么那么說他!” 陳母拿指頭戳她額頭:“你傻不傻?我說咱們在這過的多好,說公公婆婆多么疼你,說人家孩子全由著你的性兒,他們信嗎?他們想聽見你過的不好,就算你說你過的好,回去他們還是該怎么說怎么說,我剛才那么說他們就高興了,而且你不怕他們回去仗著你的勢欺負人?到處說啊我侄女是誰誰誰的兒媳婦,給你惹出麻煩來我看你拿什么臉去見你公公?!?/br> 陳樺無話可說,但還是據理力爭:“那你也別說他為人不好啊?!?/br> 陳母不滿道:“這就護著了?老話真是沒說錯,女生外向?!彼^續詆毀陶其飛去了。 陳姑姑看到她們過的不好心生憐憫又心滿意足,住了幾天酒店要走了,陳樺開車送他們去機場,沒成想陳樺下去給大家買水的功夫,陳姑姑家的孫子在按了陳樺車上所有的按鈕之后,他把魔爪伸向了手剎。 大爺躺地上大喊大叫,要賠錢。 陳姑姑說:“你明明是車撞樹上以后才過來躺下的!” 大爺不依不饒,要五千塊錢。 陳樺蹲下和他商量:“我家里人著急趕飛機,您看我讓他們先走,我和您去醫院行不行?” “不行!今天一個也別想走!不給錢我就不起來!” 陳姑姑氣急敗壞轉頭要打孩子。 陳樺慌忙攔著:“不怪他不怪他,我停的不是地方,這有個坡呢?!彼侄紫潞痛鬆斏塘?,“我們讓公安來看看行不行?” 公安都是和稀泥的好手,他們是維穩工具不是包青天,大爺也是碰瓷專業戶,早就摸清了他們的路數,繼續躺地上大喊大叫,公安說這么大年紀隨便賠倆錢算了,大爺開口就要五千,陳樺是老實可不是傻子,她左右為難,眼看著飛機要誤了這才給陶其飛打了電話。 陳姑姑看著人下車的時候斷定陶其飛一定是秘書,因為這是一個眉清目秀舉止瀟灑的小白臉,沒成想小白臉過來順手就抄起了她的孫子玩,邊玩孩子邊嬉皮笑臉和他們打招呼。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倆醫生,二話不說就給大爺檢查身體。 “干什么!你們干什么!”大爺躲醫生的手。 陶其飛放下小孩煞有介事地蹲下和大爺說話:“嗐,大爺您甭害怕,醫生這就給您做個全身檢查,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咱們一定查清楚嘍,到時候我再叫公檢法過來,呦,公安在呢,正好公安勘察現場出報告,檢察院起訴,法院判決,到時候該給您多少錢我們一定一分不差地給您?!?/br> 醫生看了一番道:“沒有受傷,大爺,您到底哪疼???” 大爺還沒消化完陶其飛的話,渾渾噩噩地摸肚子。 醫生大驚失色:“別是腹腔出血吧!” “那了不得啊,抓緊放出來!”陶其飛握著大爺手道,“大爺您放心,就算您沒了,我也一定給您聯系最好的火葬場,一概費用我和您孩子算?!?/br> 旁邊醫生拿出了一臂長的針,大爺便爬起來不藥而愈了。 趕飛機確實是來不及了,陶其飛有條不紊地安排,先讓秘書把陳樺的車開去修,然后他送親戚們去軍用機場。 “我找人給調了輛飛機?!彼蛲觌娫捇仡^說道。 “哎哎哎?!标惞霉妙澪∥〉?。 到了機場他叫陳樺和他一起拿東西,開了后備箱是滿滿的特產。 陳樺小聲問:“你這是干什么?” 陶其飛理所當然道:“你都不讓我見你的親戚,人家來了我也不能讓人家空著手走啊?!?/br> 陳樺抿著嘴笑。 “是吧?”陶其飛討賞。 小夫妻眉眼官司打得火熱,陳姑姑偷瞄了陳母一眼,陳母弄了個沒臉,賠笑用口型信誓旦旦道:“裝的?!?/br> 陳姑姑只呵了一聲。 東西辦了托運人送進去,陶其飛舉著兩只手熱切和他們道別。 陶其飛覺得自己做特好,轉頭對陳樺道:“我們回去吧?” 陳樺示意他看身后。 陳母臉色不佳,抬手就拍他的背:“讓你拆我臺!” 陶其飛十分冤枉,嘟囔道:“干嘛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