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天涯思君不可忘
陸正淵要請陶其飛吃飯,有個生意要在他的地盤上做,可看到陸正淵旁邊的人,陶其飛臉色驟變,門都沒進來轉身就走。 “怎么了怎么了?”陸正淵趕緊去拉他,察言觀色道,“認識???” 宋思凱點頭笑道:“是,以前……打過交道?!?/br> “怎么?”陸正淵看著陶其飛滿臉慍色試探道,“這是有過摩擦?” 宋思凱沒想到陶其飛四十多了仍然這么隨性毫不掩飾情緒,尷尬道:“我和陳樺認識?!?/br> “看你小氣的,”陸正淵明白過來哈哈大笑,他把陶其飛強硬地按到椅子上調侃道,“你jiejie的前男友找我投資我都沒你這個樣?!?/br> 陶其飛斜著眼睛看他:“哪個???美國那個?” “對啊?!标懻郎Y樂呵呵給他倒茶。 “哦,我姐熬夜給他織毛衣那個啊?!碧掌滹w陰陽怪氣道。 陸正淵笑容也消失了,接下來情緒不高地談合作。 事情倒是合法合規,叫父母官來頂多是告知一聲,但陶其飛不配合:“我考察考察再說吧?!彼蛑偾还室獾箅y人,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宋思凱孩子多大了。 “我還沒結婚?!?/br> 陶其飛十分吃驚:“你還沒結婚呢!” 宋思凱笑著解釋:“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過過就過獨了?!?/br> 陶其飛頓時飯也吃不下去了,飯局散了他要回家突然對司機說:“回北京?!?/br> 這位大爺一向想一出是一出,可司機還是吃了一驚:“這個時間?” “啊?!彼硭斎?。 司機也無法,方向盤打到底掉頭去飛機場。 陳樺也吃驚披上衣服揉著眼睛問:“怎么這么晚回來了?!?/br> 陶其飛冷著臉坐沙發上不出聲。 “遇到什么事了???跟我說說好嗎?”陳老師耐心開導。 陶其飛還是冷著臉不說話,看著陳樺一臉無辜相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拉著人去了臥室。 “哎,你干嘛???”陳樺不明所以。 陶其飛默不作聲開始“性暴力”,扭著人按床上大開大合地動。 陳樺沒受過這個罪,況且燈也沒關,她又羞又惱:“你怎么了?你別這樣,我不喜歡?!?/br> 陶其飛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折辱人怎么來。 陳樺下最后通牒,紅著眼睛道:“你再這樣我真生氣了?!?/br> 陶其飛這才翻身躺床上繼續生氣。 陳樺收拾了一下也翻身背對著他生悶氣,陶其飛開口問道:“你們在美國,住一起嗎?”他問的是陳樺和宋思凱,因為從他的視角看,事情是這樣的,陳樺去了美國和宋思凱在一起然后把他甩了,陳樺回國以后他死纏爛打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不,”陳樺想了想回答道,“我們學校離的有點遠,而且我住宿舍……” 陶其飛松了口氣,陳樺有過別的男人這事他不問,但一直是根刺。 “……偶爾過去睡一晚?!标悩褰又f,但她回答的是她和于躍。 那根刺一下子就戳陶其飛心里去了,他屏住呼吸忍住什么,繼續裝作不在意地問:“你覺得,他,比我怎么樣?” 陳樺心里有氣就回答道:“她肯定是比你強多了?!钡匀换卮鸬氖怯谲S,而且這是陶家公認的嘛。 人太老實也是個缺點,陶其飛看著陳樺的背影咬牙切齒,不過也可以想象,宋思凱比他高大,按比例來說應該也比他大。 他喉嚨里發甜繼續折磨他自己:“他比我大吧?” 陳樺心想這叫什么問題啊,你不是叫她jiejie嗎?誰大不知道啊。 陳樺沒回答陶其飛便認為這是默認了。 “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她現在人在上海見不大到了,有時候確實挺懷念那段時光的?!?/br> 她竟然知道宋思凱在上海,她還懷念。 “你們一直有聯系?” “昨天還打過電話呢?!?/br> 陶其飛簡直要嘔出一口血來,都做了他的老婆了,還和別人藕斷絲連,他突然心里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你們,你們倆在我們婚后有沒有,有沒有發生過……” 陳樺回頭奇怪道:“發生過什么?” 陶其飛含著口血問道:“就是!就是睡覺??!你裝什么傻!” 陳樺開始仔細回想起她婚后有沒有和于躍一起睡過覺來。 “呵!呵!呵!”她的沉默給了陶其飛答案,他起身穿衣服要走。 “你到底怎么了!”陳樺顧不得生氣了,覺得肯定是遇到大事了,起來問道,“是遇到什么大事了嗎?” 陶其飛看她一臉擔憂終于眼淚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我知道當初是我強求的,但你,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么侮辱人啊,你,你要不要和他斷給我句準話?!彼税蜒蹨I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陳樺心里有了一個猜測,肯定是陸正淵欺負人了,這才要和他jiejie斷絕關系,她拿出手機叁更半夜給陸正淵打了過去。 “你們在一起干什么了?他怎么這么……”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陶其飛的狀態。 陸正淵回家找茬被趕了出來,也坐車里生無可戀呢,他興致缺缺應付道:“做什么?什么也沒做啊,吃了飯就散了?!?/br> 陳樺沒問出個答案來,便又過去蹲著捧著陶其飛臉安慰道:“沒事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們以后不和她聯系了?!?/br> 陶其飛趴在她的肩頭抽噎著哭起來,邊哭邊說:“我知道你嫁給我不情愿?!?/br> 陳樺反駁道:“誰說的,我愿意著呢?!?/br> “我知道你和我做不舒服?!?/br> 陳樺反駁道:“誰說的,舒……挺舒服的?!?/br> “真的?” 陳樺使勁點頭:“真的?!彼秊榱俗糇C自己的話,親上了陶其飛的嘴角,就算老實畢竟也有女性的本能,邊用拇指摩挲他的耳后皮膚,邊把人壓在了床上。 陶其飛很快掌握了主動權,他邊頂弄的陳樺閉著眼睛隨著他的動作呻吟邊在陳樺耳邊低聲問:“和他舒服還是和我舒服?” 陳樺陷入快感中好一會兒才理解他的話蹙著眉毛問:“誰?” “姓宋的啊?!?/br> 陳樺整理自己的記憶,一直整理到十年前才想起“姓宋的”來,她疑惑道:“宋,宋什么凱?”她說出口便明白過來了。 “宋思凱,你裝什么傻啊,不是昨天剛給人打過電話嘛?!碧掌滹w不滿道。 “哦,你剛才說的他,是宋思凱?” “還能有誰,人家還沒結婚呢,是不是等你離婚呢?他做夢去吧!” “滾?!?/br> 陶其飛以為他聽錯了。 “滾出去?!彼箘虐讶送破饋?。 他看著陳樺生氣的臉又觍著臉道歉:“怎么了怎么了?我不問了我不問了,咱們做咱們的,以后不說了?!?/br> 陳樺繼續把他往外推,還貼心地給他拿了睡衣和毛毯。 陶其飛邊往外退邊解釋:“我在國內蓋著貞節牌坊,你在國外,那啥,對吧,我難免心理不平衡嘛?!?/br> 如果是于躍一定會說她在國外不止談了這一個,個個都很大,不把眼前的人氣死不罷休,但是陳樺心善,她忍著怒氣解釋道:“那只是我分手的理由,你不信可以去問你姐,我和宋思凱是在回國的飛機上才認識的,連手都沒有拉過,你不許去找他的麻煩?!?/br> “你早說??!”陶其飛高興地要跳起來,“你不知道!這些年我……” 這時他已經退到了屋外,門就在他面前關上了。 陳樺心好,好歹沒把人往樓下趕,陶其飛還能睡沙發,本來要和他姐夫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但是他摸到成蹊房里把人搖了起來。 “爸爸,”成蹊揉著眼睛說,“你回來了?!?/br> “你,去沙發上睡去?!?/br> 成蹊莫名其妙去了客廳睡,他坦然躺在了兒童床上,還抱怨:“這床怎么這么短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