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御林護衛隊
林雪兒冷哼一聲,接過了糯米團團,她甩開林含雨的手,臉上再次出現了嫌棄的神情,順便指揮沉千秋的侍衛將阿兄帶到書房處煎解藥,隨后跟隨沉千秋離開此處。 “沉千秋,問你個事,假使有個你完全不熟的人送你了一盒來臨不明的東西,里面下了藥,你完全不會吃,可為何還是中了藥?”林雪兒問道。 他伸手拿走了林雪兒手中的盒子,略微端詳后打開其中向林雪兒展示道,“在下拿到肯定想打開,這樣就夠中藥了?!?/br> “此物內部有個彈性的機關,一打開,粉末狀的藥物就會四散開來,藥性夠強的話吸入一口足以?!背燎锞従彽?,“雪兒姑娘,你瞧?!?/br> 他戳中機關,里面不多的藥粉再次對著空盒內的空白地帶噴出,但不足以造成襲擊人臉的氣流,他的指尖捻起盒子內端四散的剩余粉末,從懷中拿出帕子,一點點收好。 原來如此。 林雪兒和他并肩走了一路,走到女院時打算向他告別,畢竟賺錢的流程還是得繼續,她想知道這一輪白詩詩會怎么做。 “那我走了,下課后見?!绷盅﹥狠p聲道。 沉千秋卻笑了笑,溫和地搖著頭道,“在下方才去和先生們商談組建學院護衛隊,最后商議隨機抽取名字,你我以及一位叫五生的男生員一組,每天第一節早課是我們的巡邏的時間?!?/br> 隨機抽取名字,真這么巧? “真是如此?可我想去女院確認些事情?!绷盅﹥呵宄克奶幣軄砼苋?,好未到午時她就有些困倦了,急于辦下自己確定的事。 沉千秋對林雪兒的推脫沒有表示任何不滿,他再次溫和地解釋道,“巡邏的地點包括女院,到時候你能進去查看的?!?/br> 他身微微側過,給他自己和林雪兒都披上了一件黑紅交織色的衣袍,解釋道,“先生們在學院內貼過告示了,只要披上此衣就知道是在學院內執行任務?!?/br> “等等,你今早什么時辰起的,怎么來得及干這么多事?”林雪兒不可思議地問道。 “在下覺得自己一夜未睡,醒來就想見到雪兒姑娘?!背燎飳⑺囊陆罂凵?,他吐息緩緩,形狀標志的唇就懸在她的臉前,語氣低的像撒嬌,“最好是你滿意的模樣?!?/br> 林雪兒嘴角微揚,頗有些得意道,“那就算是我的功勞?!?/br> “對,雪兒老師教的好?!背燎镎\懇道,說這話時雙眸很亮,笑瞇瞇地看她時眼里盛滿細碎的光。 身份調轉,這錯位的認識讓她的心噗噗跳,甚至覺得他口齒繾綣,這老師的稱呼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雪兒局促起來,搓了搓自己的臉皮,覺得自己個情場老手被撩得暈頭轉向。 等到他們二人去往男院,打算在那里和五生匯合時,沉千秋衣袍下的手緩緩接近,勾搭上了她的小指,而后猛地扣緊她的一只手。 他的手一下就裹得她的五指密不透風,看向她時耳根微紅,唇揚起的弧度更加明顯,掌心的熱度慢慢傳到四肢五骸,讓林雪兒覺得正被炙烤。 “啊呀,你你你……”林雪兒覺得自己該說點什么,卻覺得什么都不說最好。 不同的書院里傳來朗朗讀書聲,古板的先生們拿著戒尺在課桌前巡游,因為是早課時間,路上一直沒有什么人,只有刮起的清風見證了此刻,也只有樹上偶偶低語的鳥雀才會有幾率對一對有私情的男女抱著檢舉之心。 林雪兒環視四周后放松下來,而沉千秋見狀牽著她時更加堅定,走得也越發近,步調保持著始終與她并肩。 “該放開了?!绷盅﹥盒÷曁嵝训?,“要到門口了,會被先生看到的?!?/br> “什么?”沉千秋低聲問道,好似聽不到林雪兒的緊張提示。 少年定定地注視她,輕笑出聲后俯身,蜻蜓點水般地貼了貼她的額頭后一觸碰即離,捏了捏她鼓起來的臉,好奇她為什么臉皮變薄了,但羞澀的模樣也可人,再多看一眼就會唇干舌燥。 他終于松了手,無所謂道,“沒關系的,越多人知道在下和雪兒姑娘的關系,我們越能在一起?!?/br> 林雪兒挑眉,“你真能娶我,連圣旨都可以抗?” “保密?!彼f。 沉千秋偏頭,眼神變得黏糊糊的,讓她覺得自己腰上纏上了瞧不見的尾巴,是妖術,一定是妖術! 此時男院門前站著一個把玩手中毫筆的少年,黑紅制式的衣袍將他冷白的面頰襯得愈發如玉,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抬起黑眸,冷冷地掃向一同前來的林雪兒和沉千秋,但目光落在沉千秋身上時帶著點諷刺。 顧子衡剛和五生互換了巡邏時的行程,他今天起了個大早,在顧老先生的幫助下入了學,接著在書房里見證了抽簽,但他和許小益,陳鵬飛的名字恰好在一組,和御林學院兩個有名的怪胎刺頭分在一起,他覺得沉千秋一定是故意的。 偏偏分完后沉千秋還當著顧老先生的面向他表示了祝賀,祝他和新同學搞好關系。 早課上到一半五生突然肚子痛,告假回家,他便和五生換了巡邏的班,此刻,顧子衡視線掃向林雪兒,內心頓時憂心忡忡,開始替他的這位冤家大小姐擔憂接下來的時光。 林雪兒遠遠地就流氓上身似地對顧子衡吹了口哨,仿佛有感應似地精準地找到了他所在的方位,同時對他咧了個大大的笑容,“顧子衡,你怎么在這?你終于想上學了?!?/br> “嗯?!彼幌滩坏貞?,同時解釋道,“五生身體不適請假了,而我是下午的巡邏班,便和他互換,我爹同意了?!?/br> “小顧公子做的不錯?!背燎飸?,但他滿意的笑容非常虛浮,連帶著奉承話都有氣無力,像是見到了什么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