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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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暖意,在腿上一點點蔓延,有些癢,但并不令人討厭。 只不過,路元清才剛從吳箴那兒獲得過極度舒適的性愛,這樣蜻蜓點水般的舉動根本留不住她此刻的注意力,思緒僅僅短暫地停留幾秒,便再次飄回剛才,在通道里發生的那一番對話之中。 舒合給她畫了很大的餅,但口味卻又偏偏正中她下懷。 第一步被拿來交易的,就是這整個聚落。 不論未來如何發展壯大,也不是吳箴口中的“朋友”,而是完全的依附,獻出,臣服。 舒合對路元清仍保有幾分提防,沒有細說她將如何從吳箴和章成野的手中奪權,卻篤定地下了一份叁個月的許諾。 ——叁個月,舊歷的新年之后,這里會發展得更興盛,也會全都成為你的囊中物。 這份許諾也算是舒合展示自我價值的初舞臺,路元清只用付出一些女性用品作為定金。 吳箴先前提出的交易品里確實不包含這部分東西,路元清一時也想不明白,舒合拿走的這些物資,到底該怎么和奪權扯上聯系? 只不過,付出的東西實在九牛一毛,便只用靜觀其變,再加上,過兩天就有機會收下她額外贈送的“投名狀”,作為需要單方面預付定金的彌補,綜合來看,并不算不能滿足的要求。 更重要的是,路元清最開始想要的,就是將這個聚落,作為她這一世接觸避難所的跳板。 現在看來,到現在為止的整個過程里,她不僅沒有和防空洞的人產生任何爭端,如今明面上的首領成了自己的“朋友”,未來一定會是隱患的那個野心家也已經站到自己這邊。 這個開頭比路元清預想的局面都要好上太多,那么……后續的計劃,是不是也可以再稍微修改一下? 比如說,前一世那個象征著人類希望的避難所,原本就是依托著文明時代的軍事基地而建立。 如果這一回,這個聚落當真能被舒合弄出氣候,那干脆不必再等到避難所出面收納幸存者的時候,索性讓她先過去,搶占到那邊的先機,會不會對未來更有利得多? 說不定……甚至可以效仿這一世與賀錦延的地位逆轉一樣,也能用上類似的身份落差,和那個姓謝的人,再次見面。 想到這里,自打重生之后,都始終被路元清極力回避的那副畫面,又猛地浮到眼前。 跪在無數次浸飽血再干掉,已經變得腥臭不堪的泥地之上,被冰冷的槍管抵上腦袋。 沒有任何回應的哭嚎求饒,灼熱而眩目的子彈,撕裂顱骨擊穿大腦的痛感,似乎全都在這個瞬間翻涌而來。 路元清猛地握緊手邊的床單,呼吸一窒。 就在這時,賀錦延濕熱的吻也落在了她的大腿根部。 被子徹底擋去他的視線,他根本就沒看見路元清臉上毫無情動,只覆著冰冷的寒意,他便自顧自地伸出手指,去勾她底下的內褲,指尖甚至直接撫上她胯下的私密之處。 然而,觸手處竟然一片干燥,之前還漾滿粘膩水漬的縫隙此刻微張著,只有剛洗完澡的潮氣,沒有半點濕潤的痕跡。 就像一腳踏空臺階,賀錦延原本還歡快跳動著的心臟猛地沉了下去。 路元清直到現在才終于留意到他的存在,抽回思緒,伸出手,把一臉錯愕的賀錦延從胯下撈起來。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賀錦延驟然呼吸到新鮮空氣,臉色仍然極其難看,卻又實在拉不下臉去問。 沒辦法,畢竟他覺得自己已經極盡浪漫小意,結果對方還半點反應都沒有,這實在太丟臉了。 他緊緊抿著唇,不發一言,路元清更沒閑心揣摩他內心戲,意興闌珊:“別鬧了,睡吧?!?/br> 說完便一翻身,只給賀錦延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正在努力回憶,上一世去往避難所的那條路。 當時,經過數年的末世發酵,被賀少爺牢牢盯著的小區仍是危機四伏,小區之外,更是步步殺機。 即便避難所特意派出幾名異能者帶路,當時已經相當強大的賀少爺也聯手其中,保護小區居民們往避難所遷移,但一路上,還是遍布艱險,人們幾乎是靠著絕境中對避難所僅存的希望,而努力掙扎著活下去。 那段記憶里,路元清活命尚且自顧不暇,實在沒辦法分心去留意路標。 更何況那會兒,文明時代的道路與建筑都已經被摧殘殆盡,隊伍完全是在廢墟之中穿行。 路元清緊閉雙眼,一點點回想人生最后的這一段路,試圖在記憶的碎片里,翻找出一些地標性建筑的殘骸來。 在她身后,賀錦延幾乎快用眼睛把她盯出兩個洞來,見她還是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才失落地捻了捻手指。 指尖確實一片干燥,沒有半點水痕。 之前明明還……只是隨便舔兩下,就能淌出那么多水。 明明應該是欲望很強,很樂于享受性愛的體質。 但這次為什么……? 他垂下眼瞼,默默掩住眸底的失望。 事到如今,即便賀錦延全身都被路元清看光過無數次,口中隱秘的地方還被打下了她的印記,但其實認真計較起來,他與路元清接觸最親密的一回,除掉那次所謂“合作”,也不過是今天她出門洗澡之前。 對了,今天會突然有那么一次,也是因為她在親過那個“章隊”之后,才會臨時起意…… ——難道說,兩個人什么都還沒有發生,對方就已經完全不能被自己勾起性欲了嗎? 賀錦延腦子里猛地跳出這么個疑問,既荒謬又嚇人。 他沉默著,沒有再糾纏路元清,在床鋪另一側躺下,動作小心謹慎,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其實是……在害怕。 怕吸引到不必要的注意力,更怕自己干脆被趕出去。 賀錦延自認看得明白,留在路元清身邊的那兩個男人,對她來說,基本都只有作為性資源的意義。 那自己呢?錢與名都是廢紙,其他能力也遠遠不如她,更沒有那種神奇的異能,現在唯一的資本,似乎只有皮相還算過得去這一點而已。 假如就連這最后的優點,對路元清而言,都不具備丁點性吸引,失去意義,那他……還能怎么辦? 別說報復了,如果真淪落到被從她身邊趕走,恐怕以后連活下去都是問題。 賀錦延隱隱咬牙,不甘心地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