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欲擒故縱
書迷正在閱讀:她消失的那天、遇見你,愛上你、青絲賦之醉塵、寫下結局以前、獸慾城邦、色中餓鬼1v1(靈異甜寵H)、黑心狐只想吃掉男主、末世:帶著系統養男寵(NPH)、綁定女配系統后(快穿H)、快穿之男配攻略戰
“所以你放他鴿子了?” 田煙吸著果汁點頭,杯子里的冰沙令她醍醐灌頂,瞬間清醒了不少。 “你知道什么叫欲擒故縱嗎?” 譚孫巡鄭重其事:“所以你是打算用這種辦法引他上鉤?” “錯,我要用七擒七縱,我保證狗賊對我念念不忘?!?/br> 譚孫巡有些不太敢確定。 熱鬧的小酒館里傳來悲調的民謠曲,他們隱藏在墻角的一張雙人卡座,置身于燈光照不進的陰影下方。 “那狗賊脾氣不太好,要真用這招,會不會把他給惹急了,然后……”譚孫巡伸出手朝著脖子劃去,做了一個抹脖的手勢。 田煙用吸管攪拌著草莓冰沙,若有所思。 “有可能,但不管怎么說,我今晚肯定不能去,我不能被那狗賊牽著鼻子走,我得讓他知道,我不是什么信手捏來的玩物?!?/br> 如果一直都表現得這么聽話,逄經賦總有一天會玩膩,田煙知道一個道理,沒什么性格的人,遲早都會面臨著被拋棄,雖然她對逄經賦而言沒有價值,但至少得讓他感覺到有趣。 譚孫巡嘆了口氣,語重心長:“你可長點心吧!上次被車撞的傷還沒好,再出點什么問題,你萬一變成下一個李亨呢?!?/br> 見田煙不吭聲,只顧著攪動杯子里的東西。 她手臂交迭放在桌子邊緣,顏色單調的塑料發夾,將全部的頭發收至腦后,兩旁的碎發勾在了耳后,細看還能瞧見她咬動的腮幫子。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約我出來,不就是找我談心嘛?!?/br> 譚孫巡按下桌子上呼叫鈴,伸出兩根手指,在臉旁搖了搖。 他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遮掩自己一頭醒目的金發,圓亮的眼睛笑起來擠出醒目的臥蠶。 “先來兩杯,不醉不歸?!?/br> 田煙也附和一笑,臉上的憂傷還沒散去:“嗯?!?/br> - 宿醉的頭疼,田煙已經許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她關掉手機的鬧鈴,從凌亂的床上慢吞吞爬了起來。 長發散落在半空中,疲憊的眼神透過散亂的發絲,看向窗外的晨光,意識逐漸回神。 身上還穿著昨天的短袖,酒煙氣味交叉混合,難聞的味道讓她頭更痛了。 田煙洗了澡,將衣服泡進了洗衣盆中,倒了不少洗衣粉進去。 她走到客廳的時候才發現,上次被那五個人打爛了的茶幾碎片,已經被譚孫巡給收拾干凈了。 田煙依稀記得昨晚他送她回家,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離開的關門聲,原來是去做這個了。 她笑了笑,坐公交去上班的路上,給譚孫巡發去了信息:「感謝你的打掃,改天請你吃飯」 ?!?/br> 逄經賦坐在單人沙發,長腿交迭放在面前的矮板凳,寬松的褲腳留出一截性感的踝骨,他十指交叉的雙手放在腹前,一副閉目養神的悠閑姿態。 傅赫青將手機拿過來,彎下腰放在他的面前:“是田煙發來的消息?!?/br> 逄經賦掀開眼皮,看到那句話:「感謝你的打掃,改天請你吃飯」 他將目光移開,瞥向被兩個男人壓在中間跪下的金發少年,直視著腳下的地板渾身觳觫。 “不是說在酒吧里遇見她搭訕嗎,怎么又去幫她打掃屋子了?!?/br> 逄經賦接過手機,滑動著上面的聊天記錄,最開始的記錄停留在昨天晚上。 田煙:「約一下,有空?」 譚孫巡:「有啊,幾點,位置」 這兩人熟悉得不能再熟了。 劉橫溢拿著刀柄抵住他的后頸,碾磨著那塊脆弱的骨頭往下壓:“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實話實說,我們沒這么多耐心聽你在這編故事?!?/br> “我說了……你們就會放過我嗎?” 逄經賦手肘壓著沙發扶手,歪頭托著下巴,哼出一聲冷笑,像是在看渺小的螻蟻般不屑。 “你不說也可以,又沒人求你,只怕待會兒就算想說也開不了口?!?/br> “我說!我說!我求你們別殺我行嗎!”譚孫巡抬起頭,驚慌失措地看向他,肩膀被壓得直不起來,屈辱得宛若一個伸長脖子的鴕鳥,他用力咽著口水。 “我喜歡她,喜歡很多年了,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所以我也沒敢表白,我就只能做個舔狗隨叫隨到,我昨天晚上其實是要上晚班的,但我還是請假赴約了?!?/br> 傅赫青附在逄經賦耳旁:“實話,我剛才查了一下他的工作記錄,健身房的客服,昨天晚上的確輪到他上晚班?!?/br> 逄經賦漫不經心滑動著手機,嘴角浮現不可察覺的冷笑:“舔狗?!?/br> “你舔她多長時間了?!?/br> 興許是被問到難堪事兒,他低著頭吞吞吐吐:“兩……兩年?!?/br> “怎么跟她認識的?” “我在大學里的食堂打工,她打飯,一來二去就聯系上了?!?/br> “哪個大學?” “騁揚大學?!?/br> 田煙資料上寫的,也是這所大學,這兩人年齡差兩歲,相識的經歷也不是不可能。 逄經賦將手機遞給傅赫青,托著下巴問譚孫巡:“那她知道你喜歡她嗎?!?/br> 譚孫巡搖頭:“應該是……不知道的,我都沒敢表白,而且我藏得很好,她一直把我當成好朋友,我怕我告白后連朋友都做不成了?!?/br> 逄經賦瞥向傅赫青。 “你怎么看?!?/br> 這可把傅赫青給問住了。 “老大,我沒談過,但我聽人說這種情況應該也挺多見的?!彼麎旱吐曇舻?。 “你都聽誰說的?!?/br> “巖轟,他喜歡看電視劇,上面都這么演的?!?/br> 逄經賦笑著將長腿從板凳移下來,撐著大腿起身,黑色的風衣落到膝后,欣長優雅,白色的襯衫加重了沉穩的斯文,冰冷的面龐掩不去天潢貴胄的狂傲。 他來到譚孫巡的面前,一把揪住了濃密的金發將他從地上拽起,他吃痛仰起頭,呻吟聲帶著無法遏制的顫抖。 “大哥……” “真把這兒給當成舞臺了,我可沒有多余的資源給你表演的機會,敢在我面前耍小動作,我讓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我真沒有……??!” 逄經賦用力把人扔到地上,拍著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抬腳離開。 跟在他身后的傅赫青問:“要把人解決嗎?” “留著,先把那女人抓過來,看他們的口徑是不是一樣?!?/br> 逄經賦一手插進口袋,臉上的表情陰冷駭人,聲音帶著令人窒息的冷冽:“臥底名單里有一個是這人的同事,這仨人偏偏都有關聯,我怎么就不信有這么巧合的事兒呢!” 況且,逄經賦真想知道,這田煙到底是哪來的膽子,敢放他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