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程硯是上不得臺面的垃圾
暑假時沉一寧打著與江時傾一起補課的名號叁天兩頭往江家跑,一來二去,跟江惟照也算熟了。 江時傾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閃過細微的波動。 “我是班長嘛,老方讓我多關照他一下?!?/br> “關照可以,但沒必要走得太近?!苯┱者€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姿態,“傾傾,你和程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做不成朋友?!?/br> 江時傾皺眉,脫口而出地問道:“怎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她說程硯跟江惟照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這話很單純,沒有摻雜其他半點意思。 但不知為何,江惟照這句話卻說得讓她感覺很怪…… 字里行間,仿佛透著一絲優越感。 江惟照對她下意識的質問不滿極了,額角青筋直跳。 ”傾傾,“他強忍住情緒,骨節分明的手穿過她柔軟的發絲,輕輕扣到她的后頸上,“你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都很單純,沒有接觸過糟糕的人或事物,可你沒接觸過的東西,不代表沒有?!?/br> 江時傾看到他眉眼深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的意思,程硯是很糟糕的人?” “是?!彼c頭,而后又瞇著眸子反問:“英才職高什么環境你不清楚嗎?程硯在那邊打架斗毆的事沒少干,他不是什么好人?!?/br> 少年的聲音清幽冷寂,像是小石子一樣砸進她的心口。 在江時傾的心里,一直有一個極為篤定偏執的認知:不管江惟照說什么,永遠都是對的。 但這一次,她卻有了與之相悖的念頭。 盡管程硯有許多事做得不好,但這并不能就證明他是個壞學生。 江惟照點到為止,沒有繼續往下說。 他知道自己說多了沒用,江時傾不是個只聽信片面之詞的人,但日久天長,她跟程硯接觸久了,遲早會發現那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垃圾罷了。 就算奧數考了全國第一,被瀾城一中破格錄取,也改變不了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 表白被拒之后,程硯曠課打架的頻率好像更頻繁了些。 江時傾通常一整天下來都看不到他的人影,而每次看到,他身上都會多一些新的傷口。 紅色的傷痕襯著冷白色的皮膚,尤為明顯。 那日的尷尬歷歷在目,江時傾一直賭氣不理他,程硯也沒有再尋釁滋事,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接觸,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直到一周后,程硯以眼角又添了一道新傷的模樣出現在她面前。 是一道極為觸目驚心的傷口,看起來像是鋒利的匕首所致。 江時傾看著他那張艷麗又不可一世的臉,忍了忍,終究還是沒忍住,“程硯,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少年聞聲,抬了抬懶倦的眼皮朝她看過來。 “是又怎樣呢?”他淡聲反問,一身反骨,危險又迷人,“班長?!?/br> “你之前答應過我,以后不會再打架?!苯瓡r傾盯著他眼角處的新傷,“并且答應過會好好學習,不再曠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