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潮濕.野合.快感(定命)
CMO國家集訓隊要在這六百名中選六十人。 當然包括四月出成績的周斯楊,那四個小時的考試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漫長的時刻,但他還是獲得銀牌。 離國家冬令營集訓隊還有一段時間,他暫時回到蕪城中學由數學老師專門帶著。 林境清走出校門,那個女警就等在門口,“怎么樣,學習累不累?” 境清問:“怎么樣?” “就是來告訴你這個消息?!?/br> 那個故事很長,一段不為人知,又廣為人知的故事。 像棋盤上的棋子,盤根錯節倒不至于,“造謠罪很難定性,但確確實實是死了很多人,”女警看著她,“阿清,案件會重新開庭審理,你放心。你這個年紀呢,好好學習才是正經事,以后可千萬不要再做那樣的事情?!?/br> 境清笑笑,看向不遠處來接她的周平,“謝謝你,陳警官?!?/br> 女警與不遠處的周平視線對上,只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林境清?!?/br> 她回頭,是靳白庭。 “怎么了?” “我媽在你家,讓我和你一起回去。走吧?!?/br> 林境清沒講什么,而身后不遠處的樊舟易看向周斯楊,“班花不要你了?!?/br> “可能是小白他媽在班花家,你別多想?!彼π?。 周斯楊看著那輛車離去,他也開車跟上去。 “周叔,謝謝您?!苯淄フf。 “客氣,大人們都等很久了,快進去吧?!?/br> 周平余光掃一眼不遠處的車,也跟著進別墅。 靳白庭一進門跟所有人都招呼,他很熱情,境清只是冷眼觀看。 今天是陳錦若的生日,她的牌友基本上都來了。 樓下好不熱鬧,林境清站在三樓天臺上,這里視野開闊,遠處是翻涌的海浪和安靜的車子。 靳白庭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周斯楊也等在外面,你不去見見他?” “也是,你爸爸管得那么嚴,你哪有時間偷溜出去?!?/br> 林境清看著他,在學校,他們接觸很少,尤其是周斯楊不在的這段時間,現在周斯楊回來了,她更不會和他接觸,畢竟周斯楊說過讓她離他遠點。 雖然不清楚,但她能感覺到靳白庭對她有種敵意。 她微笑,“你知道我們家的事情還挺多的?!?/br> 靳白庭看她,“林境清,你和周斯楊在一起了?” 境清沒有回答,只是看向不遠處的車子。 “那周司洋呢?”他問。 境清側頭看他,“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忘了,他喜歡男的?!彼S說。 林境清走近,“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初三上學期見到一個男孩子,是實驗班,他成績很好,次次考試,排名都在前面?!?/br> 她盯著他,“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名字?!?/br> 靳白庭眼眸直視她,心里卻燃起一絲希冀。 林境清知道有個人和她一樣都來看過周司洋。 “阿洋說,他對那個男生有感覺?!?/br> 靳白庭拉住她的胳膊,“你說什么?” 他什么都聽不見,不遠處呼呼的海浪,潮濕又刺耳。 林境清看著他,抽開胳膊,“別自以為是,你并不是他口中的那個人?!?/br> 偌大的天臺上,只有靳白庭一個人,他兀自又哭又笑,然就是這樣安靜的夜晚,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但每次他都沒有大聲宣泄出來,林境清的話輕而易舉就能撕開他柔軟心臟的裂縫,無論如何他都配不上周司洋了。 下面笑聲不斷,周平從別墅出來,敲敲他的車窗。 周斯楊直接下車。 “周叔?!?/br> “周同學,你是來找境清的嗎?” 周斯楊沒講話,他坐在車里很久很久,看著天臺上兩個身影,他不由得心情變的奇怪復雜,那種久違的空虛感在周司洋這個名字出現后,就一直勾著他的心臟。 他和林境清的相遇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邂逅,誰也說不清是誰先掉進陷阱。 周斯楊本來是要出門買相機內存卡,從店里出來時,正好看到她從車子上下來,他心里被欣喜包裹,甚至是不可置信會在這里遇見她。 周斯楊站在馬路對面等,腳尖不時拍打地面,他不知道為什么要等,又要等多久,直到一輛車子疾馳而過,他的衣服上被濺滿污漬,可他總會情不自禁嘴角上揚。 蹲下身來,系鞋帶的時候,她就猝不及防出現在他的面前,周斯楊仿佛覺得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只有那張笑臉,那張他日日夜夜看的笑臉,這一次,不是對著別人,而是對著他。 “周同學,聽說你CMO拿了兩枚銀牌,集訓營那么忙,還有時間出來?” 周斯楊說:“不忙,周叔,靳家和姜家,你們——” 周平微笑看他,然周斯楊只說:“沒事,祝阿姨生日快樂?!彼f給周平一份禮物,“我先回家了?!?/br> 周平搖搖頭,這群小孩,心思真多。 周斯楊把車停在海邊。 只聞著濕濡的咸腥味,他冷靜地想想,給樊舟易去個電話,“姜川家的電商公司有林成峰的股份嗎?” “大哥,現在幾點?” 樊舟易說:“有,班花她爸爸在泰國不僅搞氫能源,還在意大利搞醫療機構,你還真別說,他要是不做局長,也是個鼎鼎有名的富豪,班花真是富二代啊?!?/br> “她爸喜歡搞慈善,咱們學校那個基金就是他爸弄的,我姥爺說,好像是班花跟他爸講的,周斯楊,你攀上高枝了,茍富貴——” 周斯楊倒吸一口冷風,“謝謝,我知道了?!?/br> “勿相忘??!” 嘟電話被掛斷。 林境清拉開車門,她看到周平手上拿的東西,便明白,而周平并沒有對陳錦若講實話。 “阿清,隔壁家的阿嬤是臺灣搬過來的,你去給人送塊蛋糕?!标愬\若把蛋糕遞給她。 “我跟她一起?!苯淄フf。 “早去早回?!彼舆^她手里的蛋糕,徑直朝隔壁棟走去。 周斯楊聽到響動看過來,她已經坐上副駕駛。 “周斯楊,謝謝?!彼f。 車內并沒有開燈,但他知道她一定是笑著注視他。 她在叫誰? 林境清,你到底在叫誰? 周斯楊不敢問,他不想從她的嘴里再聽到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是周斯楊的外婆取的,斯楊,是希望他一生清雅溫和,多才賢能,外婆說過,外公是這樣的人。 他一言不發,下車。 林境清愣住一秒,她下車去找他,獵獵的海風吹動兩人衣衫,林境清大聲音講:“mama的生日禮物,謝謝你,聽說你拿了銀牌,恭喜你?!?/br> 整個海邊都烏漆嘛黑,他側頭看她,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林境清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覺到他的不開心,她上前一步,想握住他的手,“周斯楊——” 他打斷,“林境清,游戲結束了,游戲結束了?!?/br> 林境清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不滿和委屈,以及煩躁。 她還是握住他的手,以為他是因為拿銀牌不高興,可周斯楊不是這樣的人,她問:“林境清和周斯楊的游戲也結束了嗎?” “我們不是才開始嗎?”她視線緊盯他,胸腔被海風吹得發疼,心臟被冷冽的風刺痛著。 周斯楊抽開手,他眼眸看向遠方的漆黑,他開始害怕,冰冷的海風一直灌到胃里,海浪一點一點朝他們襲來,先是打濕鞋尖尖,再打濕鞋底,最后干脆整只腳都泡在刺骨的海水里。就像他一樣,一點一點甘愿被林境清蠶食,也無怨無悔。他胸中燃起一股怒火,他說不清也道不明。 境清說:“你怎么了?” 周斯楊側頭看過來,“林境清,我拍攝的作品馬上要交給市里,到時候會舉辦一個評比大賽,整個蕪城市的學校,還有一些媒體,包括北市有幾家會來?!?/br> 境清聽老師在班里說過。 “我知道?!?/br> 周斯楊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又或者他想聽到什么,他笑笑,“班花,那天能不能也把你爸爸邀請來?!?/br> 林境清點點頭,不管她說不說,爸爸自然是受市里邀請。 良久,境清說:“你還沒說你怎么了?!?/br> 周斯楊開口:“林境清,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也不是?!?/br> 他心里都清楚,那個男孩子是喜歡男生的,他不是不能接受,可靳白庭說的那些話又時時在他耳邊發作,他們曾經那么親密,他甚至和她做過那么多不像她,但又像她會做出來的事情,憑什么—— 周斯楊注視她的眼睛,她在想什么,為什么他看不穿,為什么—— 林境清踮起泡在海水里的腳,摟著他的脖子,吻在他的嘴上,周斯楊攬過她的腰身,收緊再收緊,從她一點一點的琢吻,到他狂風驟雨般的舌吻,潮濕冷冽的水汽從海上飄來,氧氣被冷冷的海風抽成真空,瀕死求生的快感一瞬間瘋長。 周斯楊很用力,無論是手臂還是奪吻。 雙唇被吮吸的發麻,境清想推開他,等一下回去被爸爸mama看見,肯定會發現端倪。 可周斯楊的手臂跟銅墻鐵壁般,她推不動,高漲的海水正在漫蝕他們的膝蓋。 境清鼻腔溢出不耐的嚶嚀,這本應該是一場極其愉快的親吻,這也是隔了許久的親吻,可是他身上那股野性,不安,煩躁,甚至是控制,全都發泄在她身上,她哼哼出聲,然耳邊只有呼呼的海風聲。 她咬他一口,然周斯楊依舊沒松開,任憑鐵銹味道在黏黏膩膩的津液中交換,那是生命的力量,是她無法抗拒的力量,境清手在他腰上掐一把,周斯楊才緩緩松開她,她那張唇一定紅腫又好看,她的表情一定不滿又可愛,可是海面上太暗,他虛無地漂浮,他看不清她。 水汽迅速在兩人之間發酵,給予境清短暫又急促的空氣,她說:“周——” 他又吻上來,這次他是輕輕柔柔,不緊不慢,舌尖勾勒她腫脹的紅唇,如果可以,他打開后車門,把她扔上后座,將她白皙纖細的小腿分開,將那條綠色的裙子推到rufang之下,她的內褲一定是潮濕的,帶著腥甜味的,畢竟,她那么敏感。 如果是揉捏她的rufang,再落下紅艷艷的巴掌印,那一定是無比好看。 三指進入許久沒有做的窄縫,那里該是怎樣的柔軟和濡濕,可她會喊疼,也會舒服的叫他插深一點。 這算野合嗎? 算吧,估計她也不知道什么叫野合。 周斯楊輕笑,離開她的唇。 林境清嘴巴上一空,炙熱的吻,溫柔的吻,所有的戾氣突然消失,她的下半身早就沒了知覺,或許那里早就與海水混為一體,叫她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