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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日月重光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二章 撥云見日

第二十二章 撥云見日

    西元二○一○年五月七日

    毓璇雖然心里惦記被我丟入運河的鐵盒,卻還是遵照我的吩咐,急摧油門遠離望月橋。

    「先到孔廟一趟?!?/br>
    頂著呼嘯風聲,我刻意加大音量對毓璇說。

    「去孔廟做什么?」

    「我把手札藏在孔廟里?!?/br>
    「什么?你是什么時候把手札藏在孔廟?你打開鐵盒了?」毓璇著急地問。

    毓璇現在一定滿肚子的疑問,恨不得馬上知道答案,但我倒是頗陶醉在這種率先解開謎題的優越感之中。

    重回孔廟,顧守的工作人員正準備關閉大成殿的園區大門,我向她表示有私人物品遺留在內,希望她能通融讓我入內尋找。

    進到大成殿所在的合院,我直接走向大成殿臺基的其中一個角落,伸手探入「螭首」的大口中,取出上午被我捲成筒狀、放在其中的手札。這個動作讓我想起小時候回到金門過暑假,總是喜歡將糖果藏在村子口風獅爺的嘴巴里,夏日午后的高溫,常使糖果變得黏糊糊的,那個時候還天真的以為是風獅爺偷吃了糖果。

    「其實今天早上我們參觀孔廟的時候,我就打開鐵盒了,然后趁你不注意,我把手札藏在這個地方。我想到把『三間四尺八寸』做度量衡單位的轉換,試著把它換算成間、尺、寸、甚至于公制單位,當我發現換算成寸時,數字確實與某個歷史事件有關。三間四尺八寸等于二二八寸,鐵盒的密碼就是二二八?!刮艺f。

    「原來你早就解開密碼鎖了,卻瞞著我?!关硅目跉怙@得有些不高興。

    「對不起,因為早上我必須和偵辦陳教授命案的刑警見上一面,就在你離開去買香腸的時候,我覺得帶著手札太危險了,又來不及告訴你詳情,所以…」

    「這件事你也沒告訴我!說,你是什么時候和那位刑警搭上線的?」

    「昨天下午我們被臨檢的時候,他就是前天跟蹤我們的那個人,也是陳文欽教授的兒子、天地會的一員,名叫陳博威。他在還我身分證的時候,塞了張約我今天在孔廟對面咖啡館碰面的紙條?!?/br>
    毓璇聽了瞪大眼睛,說:「你還有什么事沒對我說?」

    「沒有了,對不起嘛!」我不敢直視毓璇的眼睛,并且語帶哀求,希望得到她的諒解。

    「算了,下不為例?!关硅坏卣f。

    我則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趕緊將手札放回背包。

    取回手札,我們沒有多作停留,騎上機車就直奔正賢家。

    快到正賢家的時候,毓璇問我:

    「曾嘉泰沒有拿到手札,會不會傷害何教授?」

    「如果曾嘉泰真是殺害陳教授的兇手,就算我們把手札給他,你想他就會放過何教授嗎?不過我想何教授應該沒有生命危險?!?/br>
    重回昨晚睡覺的房間,毓璇、正賢和我三人圍坐在地板上,正中央放著那本古老的手札。三百年歷史的泛黃紙頁,又曾被我捲成筒狀,此刻感覺手札異常脆弱。

    其實上午要將手札塞在螭首口中之前,我內心曾經一度激烈掙扎過。雖然這幾天的天氣還算穩定,但午后的陣雨時常說來就來,我深怕會毀了這本珍貴的文物。

    此刻我的心情是既興奮又緊張,期待能一窺這本手札內的秘密,卻也有些近鄉情怯,我想他們兩人應該也都與我有相同的心情吧!我們就這么凍結著注視那本手札,像是在比賽耐力,看誰最先撐不住,第一個伸手翻開手札。

    眼前的手札因為溼氣而發霉,更因為蟲蛀而顯得破損不堪。

    最后還是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掌心的汗水,懷著朝圣的心情,摒住呼吸,像是就要打開潘朵拉的盒子一般,小心翼翼地動手翻起那古老而脆弱的紙頁。

    毓璇和正賢都把頭給湊近了過來,我們并沒有逐頁、逐行仔細閱讀,而是大略瀏覽著,尋找我們最想知道的內容。手札里記載的大多是天地會的會務,直到我們看到了「日月之護」這四個關鍵字,我才停止了手的動作,開始一字一句地閱讀起這頁的記載。

    這頁就記載著我們最想知道的秘密,開啟日月之護的另一把鑰匙,竟然就是一直待在我背包里的那面銅牌,天地會總舵主的腰憑│「共洪和合」四個字。

    「原來日月之護真是從赤崁樓經由地道埋入的,而且是鄭經把日月之護的埋藏地點拆成兩部份,分別交由天地會陳近南總舵主和明朝皇室寧靖王保管。但如果真如我們所推測,『雨伴人無影』就是寧靖王交給鄭寬的其中一把鑰匙,那要如何與『共洪和合』組合成日月之護的埋藏地點?」

    我抬起頭撇見毓璇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那笑容不只表現在嘴巴,而是連那散發著慧黠光芒的雙眼都充滿了笑意,我感覺到那笑容有點熟悉。對了,當我向毓璇說我解開了鐵盒的密碼,并把手札藏在孔廟的時候,我想臉上應該就是浮現著同樣的笑容。

    「你們都看不出來嗎?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謎題,簡單到我都感到有些驚訝。果然,這兩把鑰匙擺在一起,就能看出解謎的技巧了?!?/br>
    毓璇瞪大眼睛,好像在說:你們竟然看不到這么顯而易見的謎底?她那訝異的表情,似乎帶著點嘲笑的意味。

    「好啦!你別賣關子了,說說你的想法吧!」我沒好氣地說。

    「這是一種字形謎題,稱做『離合詩』,解題的技巧與字義無關,而是透過分離或結合詩文中的文字來解謎。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字謎?下樓來,金簪卜落;問蒼天,人在何方;恨王孫,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難留;悔當初,吾錯失口;有上交,無下交;皂白何須有;分開不用刀;從今莫把仇人靠;千言相思一撇消。猜十個字?!?/br>
    「那十個字?」正賢問。

    「下字卜落,得一;天字無人,得二;王字去了一豎,得三;詈字不留言,得四;吾字失口,得五;交字的上半部,得六;皂字沒有白,得七;分字缺刀,得八;仇字無靠人,得九;千字消一撇,得十?!关硅f。

    「然后呢?這與日月之護埋藏地點的謎題有什么關係?」

    「解謎的技巧是一樣的。雨伴人無影,伴字無人,得『半』。共洪和合,共字和那一個字合而為洪?」

    我完全明白毓璇的意思了,于是脫口而出:

    「三點水。所以這兩句話合起來,就是個『泮』字?!?/br>
    絕對錯不了!我想起了《清代天地會源流考》一書中,被人用鉛筆圈畫的天地會別稱「三點會」。真想不到開啟日月之護的其中一個關鍵,竟然就這么大剌剌地在天地會中流傳著,或許陳文欽教授也已經解開了這部份的謎題。

    「完全正確。所以日月之護就埋在泮宮牌坊底下,真沒想到我們今天早上還去過那里?!?/br>
    正賢恍然大悟似地拍了一下手掌,擺出一付「賓果」的表情??此麄儍扇巳绱苏駣^,我實在不忍潑冷水,但還是得告訴他們實情。

    「我想恐怕不是,泮宮牌坊是在乾隆年間建造的,而且還是官造的,不可能被用來標示日月之護的位置?!?/br>
    我將手札往前翻了幾頁,然后停在有關陳永華監造孔廟的記事,閱讀著該頁的文字。

    「不過我想也相去不遠。標示日月之護的不是泮宮牌坊,而是泮池。你們看這里,這部份記載的是孔廟監造事宜,應該出自陳永華之筆。這里提到孔廟的地點與建筑物的配置必須嚴格遵守鄭經所繪的平面圖,而且還要求地基與泮池不可挖掘過深,甚至明確定出深度上限。你們不覺得有問題嗎?」

    我指了指手札里的一段文字,接著說:

    「大概是因為這個深度以下就埋藏著日月之護吧!如果鄭經選擇孔廟中的某一建筑做為日月之護的標註,沒有比泮池更合適的。其他建筑物都有可能遭到改建,不但會被變更位置,還增加施工過程中挖掘到日月之護的風險。但如果是水池的話,不但位置不會有太大變動,也不需要深掘地基?!?/br>
    「聽說如果真的挖到寶藏,可以與政府四六分帳耶!我們可以拿到四成的報酬?!拐t說。

    「嗯!如此一來,所有謎底都揭曉了,日月之護的埋藏地點知道了,殺害陳教授的兇手也幾乎可以斷定是曾嘉泰?!关硅f。

    真的都揭曉了嗎?不,還有一個謎底尚未揭曉,那就是鄭克臧夫婦遺骸的埋藏地點。

    其實我并不是很在乎所謂的寶藏埋藏在那里,這幾天我一直惦記在心上的,反而是鄭克臧夫婦的墓xue,那才是歷史與考古的一大發現。所以我再將手札往后翻,翻到了陳文欽教授所說的那段文字。

    正如陳文欽教授所說,陳夢瑋確實言明那段文字就是關于墓xue地點的描述,但也僅此而已,完全沒有其他更明確的解釋。那段文字的內容和陳文欽教授告訴我們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它的書寫排列方式,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承天擘海威鎮

    東南鄭氏三世開臺千里洪荒延平

    一脈守明百年河山拓土七鯤建興

    圣廟孤臣殘軀永伴護國忠靈

    共享萬民崇祀

    每一行的字數不一,而且都斷在很奇怪的位置。

    「這斷句斷得很奇怪?!刮亦哉Z地說給自己聽。

    毓璇卻不認為這值得大驚小怪。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很多古書都是這樣的。中文以前沒有標點符號,又因為使用毛筆書寫的關係,字體大小不好控制,所以常斷句在不恰當的地方。我們中文系在看古籍詩文的時候,就常需要幫原作者標示適當的斷句處?!?/br>
    「但是你們看,中間字數較多的這兩行,前面的字體還很大,后面卻愈寫愈小,感覺好像是硬要把字給擠在同一行似的?!刮艺f。

    「這真的不需要大驚小怪啦!肚子餓扁了,都忘了我們還沒有吃晚餐。我去買些滷味、咸酥雞和啤酒,慶祝我們解開了日月之護埋藏地點的秘密。然后我們明天把寶藏的所在地以及陳教授命案的兇手告訴陳博威刑警和柯分局長,事情就告一段落了?!?/br>
    就這樣,毓璇跑出去買宵夜了,正賢繼續埋首于他的數位世界,我則讀著手札里關于鄭克臧遇害以及陳夢蝶殉夫的記載。讀著讀著,我的心情愈來愈覺得沉重,濕潤的眼球讓手札上的文字看起來模糊不清,泛黃的紙張上有著幾滴像是淚水留下的痕跡,我分不出到底是我造成的,還是陳夢瑋在寫下這段文字時所留下的。

    我闔上手札,但就在下一瞬間,我的思緒卻突然連結到了另一個尚未揭曉的謎題,也就是毓璇剛才提到的命案兇手。

    雖然我大概知道這人是誰了,但有些命案的細節還沒有釐清,這些細節就像是某種失落的環節,在尚未串聯整起事件之前,我就不能百分之百地斷定兇手的身份。因為那就表示我的推論還存在著統計學上型一誤差與型二誤差的可能性,無罪的被當成有罪、有罪的被視為無罪。

    所以現在我必須確定一件事。

    「正賢,你可不可以再幫我駭進學校圖書館的借還書資料庫,我想查詢借書記錄?!?/br>
    「你又要我做這種事!先說好,這是最后一次。上次幫你駭進學校的通訊資料系統,計算機中心已經有警覺,把防火墻全面更新了,所以這次可能需要多花一些時間,還得冒著被追蹤到的危險?!拐t說。

    正賢一面敲打著鍵盤、一面向我解說他打算如何破解資料庫的防火墻系統,但那些全都是我聽不懂的語言。正賢這次確實花了不少時間才突破防火墻,把一堆密密麻麻的資料呈現在我眼前。

    我請正賢按照我所說的條件開始分類資料,這是平時我分析問卷調查資料的習慣。當我拿到一堆看似雜亂的數據時,只要依某種類別進行篩選、統計,往往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所以我請正賢調出陳文欽教授的借書記錄,然后再搜尋出這些書籍的借閱記錄。

    既然我無法理解正賢當下在做的事,只好利用他努力敲打鍵盤的同時,繼續閱讀那本手札的其馀內容。我翻閱到有關鄭克臧遇害以及陳夢蝶殉夫的經過,讀著陳夢瑋筆下那段充滿血淚的文字,直到正賢說他已經成功調閱圖書館的借還書記錄。

    手札里墨汁乾涸的水份好像跑到了我的臉上,我拭了拭眼角那快要匯集到足夠重量而滑下的水珠,看著電腦螢幕上列出的一堆姓名,有個名字總是緊接著出現在「陳文欽」這三個字之后。

    (果然沒錯,我沒有冤枉你。)

    我盯著螢幕上的那個名字,看得出神。

    「毓璇怎么去了那么久?」

    聽正賢這么一說,把我從兇案的推理中拉回現實世界。是呀!正賢都已經駭進系統、還查詢過資料庫,前后超過一個小時了,怎么毓璇買個宵夜還沒回來?

    剎那間,我心里無來由地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而且還逐漸擴大。緊接著,我衝出了正賢的房間,快步走下樓梯,正賢也一頭霧水地跟在我背后下樓。正賢的舅舅與舅媽正在一樓的客廳看電視,被我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我急忙打開正賢家大門,門前的地上有個東西正醒目地亮著冷光。是毓璇的手機,正響著來電鈴聲。

    我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將手機拿近到耳邊。

    「終于接電話了?!?/br>
    彼端傳來經過變聲的聲音,但我心里清楚發話的人是誰。

    「你也終于按捺不住了,何昊雄教授?!?/br>
    我看著電腦螢幕,說出螢幕上總是接續「陳文欽」這三個字之后出現的另一個名字。

    電話那頭的聲音空白了好幾秒,這表示被我說中了。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顯然變聲器被拿掉了。

    「那就不用拐彎抹角了,帶著這支手機和手札,騎上機車。路上我會指示你該到那里見我?!购侮恍劢淌谡f。

    ※

    當我揹上背包、發動機車的時候,正賢也戴上安全帽、跨上機車后座。

    「你做什么?」我問。

    「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必須幫我一件事,你到警察局,請他們協助聯系一位柯培文分局長?!?/br>
    其實我更應該請正賢直接與陳文欽教授的兒子陳博威刑警聯絡,但我這時才發現,早上在咖啡館忘了和他互留電話。

    正賢聽了我的吩咐之后轉身就要離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過頭來問道:

    「我和那位分局長聯絡之后,要怎么找到你?」

    「你只要告訴柯分局長,我會用我的手機撥打他的行動電話,警方就會有辦法找到我的。記得提醒他,毓璇遭到挾持,請警方小心人質安全?!?/br>
    機車啟動后沒多久,何昊雄教授又再度來電了。電話里,何昊雄教授沒有任何累詞贅字,只是簡潔地指示著我該轉那一條道路、朝什么方向前進,過程中絲毫不流露任何情感。雖然我的心中有一連串的問題想問他,但滿腔的疑惑都硬是被我給壓了下來。

    半個小時后,在何昊雄教授的指示下,我又重回到安平。

    「到德記洋行后方的安平樹屋?!购侮恍劢淌谡f。

    這里在假日的白天可說是游客如織,但此時卻是既荒僻又幽暗。

    這棟古屋遭到百年古榕所寄生,樹根盤據著磚砌墻面,氣根則自破損的屋頂攀垂而下,并已交纏生長如屋柱,形成了樹以墻為干,屋卻以葉為瓦、以枝為柱的獨特景象。

    地面上,老榕樹的樹根錯結盤纏,我小心謹慎地朝屋內移動,盡量不被樹根給絆倒,氣氛神秘而詭譎。

    突然,我身后傳來了喘息聲。猛一回頭,一個壯碩的身影像鬼魅般從墻后閃了出來。等到身影完全曝露在微弱的月光之下,我才看清楚那身影就是何昊雄教授,至于喘息聲則出自于被槍抵住太陽xue的毓璇。

    何昊雄教授一手持槍抵著毓璇,另一手則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扣住了毓璇的喉嚨。毓璇的身軀在何昊雄教授壯碩體形之前,顯得特別嬌小。

    微弱的光線之下,何昊雄教授露出他那招牌的微笑。過去我總覺得那笑容很和藹可親,但此刻我只感到陰險與邪惡,令人不寒而慄。

    「對不起…」

    毓璇勉強擠出這三個字,語氣哽咽,不曉得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讓人給鎖住了喉嚨。我作了一個要她「不要說了」的手勢,但想要傳達的意念卻是─這不是你的錯。

    「在你交出東西之前,我有些問題想問你,我知道你也有許多疑問想請教我。但是抱歉,我要先問。剛才你是怎么猜出是我的?」

    「猜?我不是猜,我是推理出來的,這得從我得知陳文欽教授命案的那一刻開始說起。這起命案有兩大謎團,其中之一就是密室,要解開密室之謎并不難,只要假設兇手是曾嘉泰就說得通了。但是如此一來,卻解不開另一個謎團,為什么曾嘉泰槍殺了陳文欽教授,卻必須使用劍獅雕塑攻擊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是一個失落的環節,找不到這個環節,就永遠別想串起整件命案的真相。我起先是怎么也想不通,直到我做了一個假設,一個我不愿相信、也不希望它成真的假設。你,何昊雄,就是殺害陳教授的兇手?!?/br>
    「你是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當我解開陳文欽教授留在命案現場的符號所代表的意義那一刻。我在醫院的病房里讓你看過那個符號,你說你沒有特別的想法,但是當我知道那個符號代表王城城墻的閉鎖痕跡時,我對教授你的反應很不能理解,你不可能想不到那個符號代表的意義。不過我真正提出你是兇手的假設,是在警方告訴我說,劍獅雕塑只有採到陳教授和我的指紋時。何教授,我在安平古堡的游客人群中瞥見一個與你相似的背影,我想那就是你吧!曾嘉泰帶你離開醫院后,你就立刻趕到安平古堡了?!?/br>
    何昊雄教授點了點頭。

    「沒錯,只是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你捷足先登了。澐杰,你倒說說看,你是如何憑劍獅雕塑聯想到我的?我想聽聽你對案發經過的推理?!?/br>
    「我假設在案發當時,密閉的研究室里只有你和陳文欽教授兩個人,拿劍獅雕塑攻擊你的是陳教授,而開槍射殺陳教授的就是你,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密室之謎得到解答,你為何被劍獅雕塑攻擊也得到解答,甚至連劍獅雕塑上為什么只採到我和陳教授的指紋,也有了答案。你是兇手的假設只有一件事解釋不了,那就是為何命案現場找不到殺害陳教授的兇槍,但如果是你與曾嘉泰共謀,這個問題同樣迎刃而解,槍應該是被曾嘉泰拿走的吧!何教授,你知道我一開始有多么不愿意接受這個假設嗎?我不斷將矛頭指向是曾嘉泰一人所為,但是當我向他提起劍獅雕塑的事情時,曾嘉泰那毫不知情的反應讓我想起了福爾摩斯的一句話?!寒斔械目赡苄员恢鹨慌懦?,剩下的最后一個,不論有多么令人難以置信,都一定是真相?!弧?/br>
    聽我說到這里,何教授突然縱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聰明。要不是我現在雙手沒空,我還真想為你鼓鼓掌。大致上與事實相去不遠,我只想對一個小細節吹毛求疵,我不是與曾嘉泰共謀,那個笨蛋還沒資格與我共謀。我是主謀,他不過是一顆任我使喚的棋子。不過話說回來,你光憑這樣的推論就認定我是兇手?還是說你有更明確的證據?」

    「更明確的證據倒是沒有,我只是在做出你是兇手的假設之后,著手進行了一項檢定,我請人調查陳教授的圖書館借書記錄。陳教授在發現那本手札之后,為了解讀手札的內容,可能需要佐證其他的史書文獻。我在想如果兇手的目標是手札里關于日月之護埋藏地點的記載,那他勢必會想閱讀陳教授參考過的每一本書。我發現陳文欽教授所借的每一本書,下一位的借閱者都是你。這是巧合嗎?不是,而是曾嘉泰提供陳文欽教授的借書單給你,你一直在關注著陳教授的研究。何教授,現在輪到你為我解惑了,你為什么要殺害陳文欽教授?」

    「這還需要說嗎?為了能獨佔日月之護的秘密,我勢必要殺他滅口,只是不應該在我得到手札之前。我追查這批寶藏已經很多年了,而且知道天地會也一直在追查日月之護的下落。大約在一年多前,我得知陳文欽就是現任的天地會總舵主,于是安排了一個人監視他,就是曾嘉泰那個笨蛋。正如你所說,我確實認為陳文欽可能從史書中尋找關于日月之護的蛛絲馬跡,所以我必須掌握每一本陳文欽看過的書,但是當那本手札一現世,我才發現原來只需要掌握一本書就足夠了。你知道嗎?當你在醫院告訴我陳文欽死訊的那一刻,我內心有多么震驚,我當時好怕手札的秘密隨著陳文欽的死就此埋葬;但是當你讓我看到那個壁鎖符號時,我心里又是何等興奮,只是想不到你竟也能解開那個符號的意義?!?/br>
    「所以寫那封恐嚇信的萬云龍就是你,你想獨佔有關寶藏的資訊,因此警告陳文欽教授不能公開手札的內容?」

    「澐杰,虧我剛才還夸讚你聰明。我是想獨佔寶藏的資訊,但絕不會笨到使出恐嚇信這種手段,那全是曾嘉泰肆意妄為。其實我早認定就算手札里真的有關于寶藏的記載,以陳文欽天地會總舵主的身份,是絕不會輕易公諸于世的,至于其馀無關緊要的內容,我根本不在乎他公不公佈,所以實在沒有必要急于阻止,更何況不讓陳文欽公開手札內容還有更直截了當的方法。其實那天晚上我只想確認手札是不是在研究室里,然后再找機會奪書,那里知道曾嘉泰這顆棋子竟然不遵照棋士的指令,讓陳文欽有所警覺,害得我不得不直接向陳文欽逼問手札的下落,結果就如同你所推理,陳文欽拿那東西攻擊我,而我也失手殺了他。有句話說: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時我還真無法忍受曾嘉泰的愚蠢,不但幾乎毀了我的計劃,還讓你以一個空盒子給耍得團團轉??上驳氖?,今后我不需要再忍受這顆不聽話的棋子了?!?/br>
    一股寒意突然流竄我全身。

    「你殺了曾嘉泰?」

    「當然?!?/br>
    很難相信何昊雄教授在說這件攸關性命的事情時,竟能如此輕描淡寫、毫不在乎,他到底把人命當成什么了!

    「好啦!別再廢話了,把手札交過來吧!」

    警方還沒抵達,必須想辦法再拖延點時間,于是我打算重施故技。

    「手札不在我身上,你先放了她,我們安全之后,自然會將手札交給你?!?/br>
    雖然夜色昏暗,但我可以感覺到昊雄教授在聽了我的話后,似乎輕搖著頭,臉上泛起一抹不以為然的淺笑。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那晚邀你來陳文欽的研究室是我的一大失策,我沒想到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竟然造成我這么大的阻礙,所以現在我必須設法彌補這個失誤。澐杰,我不是曾嘉泰,我沒那么笨。毓璇在我手上,如果你沒有手札,是絕對不敢隻身前來這里的。所以我想手札一定在你身上,只要殺了你們,我照樣可以拿到手札。解答謎題需要依靠智慧,不幸的是,勝負的關鍵卻是武力??!那天晚上殺陳文欽是擦槍走火的意外,但現在殺你們卻是我深思熟慮后的結論,只是可惜了這個甜美可愛的小姑娘?!?/br>
    這一段話讓我全身戰慄、汗毛直豎?;艁y之下,我舉起了手機,并且開始對著何昊雄教授大吼:

    「誰說我隻身前來了。這幾天警方透過手機的通訊定位試圖掌握我的行蹤,從剛才我就一直與警局的柯分局長保持通話狀態,警方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你也很快就會遭到警方逮捕的。你如果殺了我們,不但逃不掉,還會多揹上兩條人命的罪行?!?/br>
    「那我更得把握時間了,必須趕在警方包圍這里之前,滅口然后帶著手札離開?!购侮恍劢淌谡f。

    下一秒鐘,何昊雄教授做了一個出乎我意料的舉動,他松開了扣住毓璇喉嚨的手。毓璇脫離箝制后,往我所站的方向跑來。何昊雄教授此時卻平舉起手槍,對準了毓璇的后背。

    情急之下,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在何昊雄教授手中的槍枝未爆出火光之前,一把推開了毓璇。接下來的事,幾乎只發生在一瞬間。

    在那一瞬間,先是我的視覺看見了樹屋磚墻后方以及何昊雄手中的槍枝接連閃出火光,聽覺傳來了兩響爆裂聲,緊接著嗅覺聞到了一股伴隨煙硝的鐵銹腥味,稍后是觸覺感到一道溫熱黏滑的液體從我的額頭往眼窩延伸,最后竟然才是痛覺自頭頂傳達到臨近的大腦。

    我眼里的影像開始變得模糊,旋轉的景物之中,只看見何昊雄教授的臉孔因痛苦而扭曲,隨即摀著手臂隱入黑暗之中。

    而我腦中閃過的最后意識是─我遭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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