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回家(清理身體)
蘇好月幾乎是立刻昏睡了過去。特殊時期和強烈的刺激似乎讓她的神經系統癱瘓掉了一部分,在閉上眼睛之前的幾秒鐘,她的神情是完全呆滯茫然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模樣。 蘇錦把她放在床上,上半身移向床頭,睡夢中的蘇好月對顛簸很不滿,緊皺著眉頭,嘴里含含糊糊說了些什么。床鋪像有人在上面打了一仗,亂糟糟一片,而且尚未蒸發的粘稠水跡被蹭得到處都是。 蘇錦下床拿了一條毛巾,用熱水洗了一把,把自己清理干凈后回到了蘇好月的床上。帶著涼意的空氣中蘇好月的姿態有些瑟縮,蜷起來側躺在床上,睡衣下擺堆迭在一起,堪堪遮住了半邊屁股,液體流過的痕跡一直蔓延至大腿,小腿和腳踝還放在濕透了的床單上。散著熱氣的毛巾從腳踝向上擦過去,蘇錦壓著她的肩頭,讓她趴在床上,然后掀起睡衣來仔細看了看屁股上的傷痕,淤血已經全部變為了難看的黑色,臀峰到大腿根沒有留下一點好地方,毛巾輕輕擦過時,蘇好月突然哆嗦了一下,喉嚨里呻吟了一聲,更緊地蜷縮起來。腿后側被擦干凈后,蘇錦又翻過她的身體,將睡衣堆起來搭在肚子上,分開兩邊大腿,抹去內側積存的水跡,蜷曲的黑色發叢和其下的yinchun中間仍有星點的水光閃爍,毛巾小心避開著那里,把兩邊股溝擦拭干凈。完成這一切之后,蘇錦拿了一塊干毛毯,墊在床單濕了的地方,將被子蓋在了蘇好月的身體上。 經過這么一通折騰,蘇好月竟沒有半分醒來的跡象,蘇錦靜靜地看了她的睡容一會兒,伸手抹開散亂在額頭上的碎發,離開了這張床。 蘇好月醒來時,已是早晨九點多鐘。她口干舌燥,有些頭痛地扶著身子坐起,先是因為壓到傷痕而抽了一口冷氣,然后看到進門來的蘇錦,腦子里像是放了個閃光彈,昨晚的記憶紛涌而來。 想起了一些,不是所有。她記得昨晚自己的發情期突然來了,蘇錦過來叫醒了她,她沒有帶抑制劑,全身燒得難受極了,只能自己解決……就在蘇錦的面前。 蘇好月張開嘴,對昨晚的自己目瞪口呆。 很多細節都模糊不清了,回憶中蘇錦的臉時隱時現,好像就在床上,又好像在床下。蘇好月的腦中浮現出一個畫面:蘇錦坐在她的床上,看著她摳自己的下體。 畫面太過震撼,蘇好月的呼吸突然停止了。 過了幾秒鐘,大腦中的齒輪咔咔作響,情緒反應慢騰騰地、一下一下掄圓了胳膊鑿在她的臉上。 她……在蘇錦面前……自慰? 會嗎?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 蘇錦抬起頭,對她說:“快起床吃飯,一會就到家了?!闭f完,將一套衣服扔到她床上。 她的臉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異樣。 咔,咔,大腦繼續緩緩轉動,把一個猜測推到她眼前:其實那是在做夢。 見她一動不動,蘇錦催促道:“快點,下床?!?/br> 蘇好月合上自己的嘴巴,扶著欄桿跪坐起身,小腿蹭到一塊質感不同的布料,扯出來一看,原來是昨晚上挨打時墊著的毛毯。 這是什么? 咔,大腦罷工了。 伴隨著極度混亂的思緒,蘇好月換上衣服爬下床,手足無措地站在蘇錦面前。 蘇錦將一片剪下來的藥片遞給她,說:“把這個吃掉?!?/br>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抑制劑,蘇好月喝下藥,蘇錦說:“去餐廳吃早飯吧?!彼恼Z氣、表情都十分平靜,并不像是目睹了meimei自慰應該有的反應。 “哦,哦?!碧K好月懵然點頭。 要出門時,蘇錦突然回頭,問她:“還疼嗎?” 蘇好月誠實地回答:“疼?!?/br> 蘇錦說:“等會吃完飯給你抹點消腫藥?!?/br> “不用了!”蘇好月連忙拒絕。上藥無異于二次羞辱,她只有很小的時候被打完后抹過消腫藥,長大自尊心增長后寧死也不肯接受了。想象出自己趴在jiejie腿上被抹藥的場面,蘇好月的臉瞬間變紅了。 這邊羞恥感上頭,那邊剛起床后產生的種種心思自然消減了下去,她又想起了一點什么……好像她在被子里蹭腿來著。 被jiejie發現在被子里夾腿? 也很尷尬,但比一開始好接受多了。 蘇錦敲她腦門一下,說:“那你就疼著吧?!?/br> 看著她的微笑,蘇好月把最后一個猜想確定為最終結果,并在心里默念:以后隨身攜帶抑制劑,不要再被別人發現自己在被子里夾腿了。 兩人走到餐廳,里面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小女孩十分眼熟,蘇好月多看了一眼,正在思考在哪里見過,小女孩主動和她打起了招呼,說:“阿姨好!” 蘇好月想起來了,是自己昨天被罰跪時那個多事的小孩,罰跪時只顧著疼和害怕,現在除了羞恥還有憤怒,關你什么事!小心你也被家長打屁股。蘇好月幼稚地朝她拱拱鼻子冷哼了一聲。 小女孩倒不在意,搖頭晃腦地繼續吃自己的東西去了。 餐廳用的是質量上乘的皮質沙發,很軟,但坐下去時還是產生了明顯的痛感,不管把中心放到哪個點,都是一樣的疼。蘇錦看她坐立不安,臉上沒忍住又笑了一下。 蘇好月更覺委屈,心里想了一想,昨天那一頓自己叫得聲嘶力竭鬼哭狼嚎,大概整個車廂上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了,反正挨jiejie的懲罰也沒什么好害羞的,干脆把最后一點臉面也丟掉,對服務員說:“你好,請問有坐墊嗎?” 有戒尺有抑制劑,自然也有坐墊。服務員將一個棉質的坐墊遞給她。 蘇錦說:“我讓你墊了?” 兩人都愣在那里,服務員兩邊看了一看,遲疑地想把坐墊抽回去。 蘇好月一把抓緊,垂下眼角,可憐巴巴地看向蘇錦,嘴里小聲叫:“jiejie……” 蘇錦顯然不是真的要攔,似嗔非嗔地瞪了她一眼,目光轉向服務員點了點頭。 趁著早餐未上,蘇好月打開手機,搜索“發情期為什么提前”。 搜索結果:發情期提前到來的十個可能原因…… 蘇好月一條條看下去:第六條,情緒的劇烈波動有可能引起發情期的提前到來。 昨晚上的情緒波動不可謂不激烈。 蘇好月退回去,在搜索欄里打字:懲戒,發情期提前。 下面的結果里有不少是懲戒導致發情期紊亂的新聞,其中一條是:燕城市一張姓女子犯下重大錯誤,伴侶陳女士決定施加十五天的懲罰,十五天之內每天晚上都會對其進行嚴厲的責打,結果竟導致張女士的發情期消失了兩個月,同時出現精神低迷,睡眠困難等癥狀。燕城中心醫院的王醫生解釋:重度懲罰會引起強烈的激素波動,加上情緒變化等原因,會間接對發情期產生影響。王醫生提示您:懲罰請適度,身體最重要。 服務員將餐盤送至桌子上。 蘇錦對她說:“吃飯了,放下手機?!?/br> 蘇好月應了一聲,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 吃完飯兩人仍舊呆在餐廳,點了一杯茶水和點心,一邊喝茶一邊看向窗外的風景。 火車已經脫離江水邊沿,和昨晚上看到的景色相比,此時的窗外顯得極為荒涼蕭條,大多數時候都只有漫漫的荒野,稀疏的樹木快要被狂風吹得匍匐在地。偶有聚集在一起的村落,旁邊圍繞著大片的麥田,這個季節已經出了麥芒,在陽光下海浪一般翻涌著細碎的光。慢慢的,外面的空氣變得污濁起來,可以遙遙地看見采礦場,廢石堆成的山一座一座地矗立在烏蒙蒙的天空之下,路過的城鎮也仿佛蒙著一層灰塵似的。 火車播報提示,現在已經到了沁水市了。 蘇好月看向蘇錦,蘇錦卻沒什么反應,用一只手撐著下頜,仍舊表情淡淡地看著窗外。 經過沁水,大約半個小時之后,火車到達了邊灘市。 一下火車,蘇好月抬頭看到那個臟兮兮的太陽,有一種強烈的恍惚之感。 蘇好月的mama蘇文瑜等在站外,把姐妹倆帶到了車上。這次結婚并不在邊灘市里,而是在張亭的鄉下老家,一個叫下窯的小村莊,距離火車站有五十里地。 蘇好月大驚失色,一個沒忍住哀叫出聲。 蘇文瑜以為她嫌路遠,繼續解釋,因為鄉下老家沒有那么多床可供來賓居住,所以她們需要住在下窯村所屬的小鎮上,距離火車站僅有四十五里。 蘇好月強顏歡笑,說:“是嗎?確實近了不少?!?/br> 不比江邊城市的基礎建設完善,在邊灘市,除了通往外界的公路之外,連接鄉村和城市的道路可以用千瘡百孔來形容,它們大多建設于多年以前,經過戰爭和大型貨車的摧毀之后沒有得到什么修復,汽車上下顛簸得快要散架。 蘇好月的屁股和腸胃得到雙重摧殘,一下車就哇地一下吐了出來,吐在了一個賣熟食的小攤跟前。 攤主、蘇錦和蘇文瑜一起無語地看向蘇好月。 蘇好月眼里的世界還在旋轉,搖搖晃晃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跌進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里。 蘇錦一把撈住她,對攤主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暈車了?!?/br> 蘇文瑜借了一把笤帚鏟子,把人家攤位跟前打掃干凈,蘇好月一張小臉蠟黃蠟黃的,走了兩步又要跌,被扶到賓館進了房間。 躺在床上,蘇好月回顧自己的這段回家之旅,先是挨了一頓狠揍,然后突然遭受發情期襲擊,最后四十五里地顛簸,吐得膽汁都出來了。這一路實在是艱難險阻,令人委屈至極。 蘇錦在賓館狹小的浴室里洗了個澡,擦著頭發出來時,正好看見蘇好月背對著自己側躺著,肩膀一抽一抽的。 走到另一邊,就看見了一滴一滴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發現蘇錦正在看自己,蘇好月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繼續在被子底下哭。 蘇錦坐在床邊,什么也沒說,手搭在她屁股的位置上輕輕地揉。隔著褲子能感覺到溫暖的觸感,其實對身體的不適沒有幫助,不過還是神奇地止住了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