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到底,是生是死?
「其實我沒想過這層問題,對于你出生時我只急著隱瞞你是我哥孩子的事情,至于你身上的真龍氣息我還真的沒注意到,不過自你出生后我不太能進入皇宮,或許真的有一部分是你影響的?!拱琢怅拷涍^一番深思后回憶起當時上官墨韶出生的場景,可卻忘了眼前這人的靈魂早就不是上官墨韶。 「他出生是不是真龍氣息我真的不知道,畢竟他跟我始終都不是同一人,我就是我啊,就只是倒楣點死不安寧的冤魂而已?!拱咨謸]揮手表是自己并不知過去的事情,雖說自己擁有著他的記憶,但對于嬰兒時期的事情又有幾個人可以記住。 「其實也不算死不安寧啊,你是死透了沒錯,但應該是無痛而終,雖然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死掉的,但起碼你的靈魂算是完整純凈的,才可以被轉移到這身體來,不然你是過不來的?!拱琢怅颗牧伺陌咨职参恐?。 無痛而終? 白芍聽到了白菱昕這么告訴自己,其實很不認同,自己殘存的生前記憶里,自己明明是因為出擊失利墜樓身亡,這還能無痛而終? 而且就白信說法,自已的靈魂早就被上官墨韶困住了,簡單來說分了一半給他用,所以正確來說我不算被轉移,算是被掠奪吧? 白菱昕瞧著白芍這豐富的表情,不知道他內心又在小九九什么,但光瞧他這豐富快速轉變的神情,白菱昕感覺得出來白芍他有七分懷疑三分不認同,至于懷疑什么又不認同什么白菱昕真的不知道。 「你能不能有事直接說?自己想是能想出些什么嗎?」懶得去猜白芍在想什么的白菱昕決定簡潔俐落的問白芍,這只有她跟他,要是讓白芍他自己這么個窮想瞎想,估記又要浪費很多時間,自己時間寶貴,沒空給他浪費。 「我死于墜樓你說我死得很安祥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白芍想了想,還是把內心的疑惑告訴了白菱昕,因為自己確實不可能無痛而終,而自己還記得自己是疼著見上官墨韶的,這跟她說的無痛而終跟本是南轅北轍吧? 「你死于墜樓?」白菱昕聽到有些震驚,就自己所能理解的,任何人死于意外都會維持死時慘況,那他既是死于墜樓,這靈魂理所當然是支離破碎的,難道…他其實沒死透? 「應該是死于墜樓啊,我記得我被兇嫌推…」白芍摀著頭,想要想起自己當初墜樓的記憶,可卻頭疼的讓那記憶越生破碎,到底是怎么了… 「你沒事吧?」白菱昕靠過去扶著白芍,感覺他的狀況相當不對。 「我…」 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墜樓嗎?還是被推下樓… 還是我根本沒死? 白芍越想疼痛越是加劇,像是被什么緊緊捆綁著,一點一點縮緊纏繞,彷彿刻意阻擋,不讓白芍想起當初自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對于這種強烈的痛苦反應,白芍算是第一次感受到,雖然自己早有察覺自己越來越習慣上官墨韶的一切,但對于想回想起自己的記憶會如此痛苦的感覺自己卻是第一次感應到,難道自己已經慢慢忘卻屬于自己那些過去,完完全全的要被上官墨韶這身分佔據嗎? 白芍不愿意這樣,無論自己是否真的死透,自己那些記憶是無比珍貴,他并不想要取代別人活著,也不想要以別人的身分活著,他還想要保留自己的記憶,哪怕記憶只能變成回憶也好… 「你要不別想了,再想下去我怕你撐不住?!拱琢怅糠鲋咨肿诖采?,深怕白芍執意想著過去那些屬于他自己的原本記憶會破壞他與這身體的契合度,若是這契合度被破壞,上官墨韶的身體肯定被徹底瓦解粉碎,這樣她要怎么跟上官墨韶的母后交待,甚至跟自己哥哥交待呢? 難以承受的疼痛不停的襲來,宛如高處往深淵墜落一樣,白芍的疼痛從頭蔓延而開,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吋,宛若被摔個破碎的陶瓷娃娃,白芍覺得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猛然一股腥甜的味道溢出,鮮血淋淋的沾染著地面,他無力的任憑著白菱昕慌張的抱著卻沒辦法做出半點回應。 白菱昕讓白芍靠在自己懷里,召喚出七彩玲瓏鏡先護著上官墨韶這軀體的崩壞,然后讓白芍靜躺在床上,她感覺她無意間牽動了白芍靈魂中的記憶,甚至是把可能還沒死透的她那軀體的痛苦共生在上官墨韶的身體上。 白菱昕唇起輕唸著仙狐的戒靈咒,斷開了白芍本身的身體與上官墨韶的身體連結,可她卻感覺到在斷開那瞬間,彷彿真正的上官墨韶的靈魂也被斷開,這讓他想到,難道當初上官墨韶跟自己說要用續生陣并不是真的,他用的莫不是逆生訣吧? 那么這么說,眼前這個佔據著他身體的白芍,亦不是那個該絕命的人,而他用他馀生的命脈換了他的命來取代自己,那么這要讓上官墨韶回來的機率很是渺茫,甚至可以說,上官墨韶他本人已經替代他承受所有的痛苦,包含他口中他是墜樓而亡時─那粉身碎骨的痛苦。 可若是逆生訣,這人應該死透了…怎么還會,感應到他那的痛苦,并與之共生,影響著上官墨韶的rou體也在粉碎,難道逆生訣用在了不該絕命的人身上,形成一道無形的連結? 白菱昕想著感到心慌意亂,若真如此,眼前這人若沒法完全放下過去,這不也得賠了上官墨韶的命,他知道上官墨韶為何要用這咒陣逆改天命,那她豈能讓這事情被破壞了,而這事若沒達成,莫說上官墨韶跟被他召來的這墨生魂魄會魂飛魄散,就三界也會紛亂,,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圖謀什么,也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母親會跟凡人交換條件─那她白菱昕身為仙更不能讓這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