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9 When I Fall In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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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甘?搖晃了所剩無幾的酒瓶,我什么都感覺不到。 我一口喝下剩馀的啤酒,這已經是第四瓶了,我的腦袋依然清醒無比,看著眼前大家都因為喝了點酒助興情緒高昂,我怎么都無法感同身受。 難道是我的酒量太好嗎?除了感覺到雙頰發燙,沒有任何異狀,反而因為一瓶酒下肚腦袋迅速地運轉,這樣思路明確的腦袋正適合做麻煩的數學證明題。 不對吧?別人喝酒是越喝越興奮,怎么只有我的一個人腦袋清晰無比? 對于這樣的認知我感到沮喪,起身去了趟廁所洗把臉,鏡子前的自己雙頰泛紅,模樣比任何時候都迷濛。 這時口袋的手機開始震動,我拿起來看,螢幕上顯示的是我上次偷拍陳子翔側臉的照片,居然是他打來的。 我接起,「喂?」 電話那頭傳來他的聲音,「你在哪?」 沒有多想我說:「在ktv啊?!?/br> 「我知道,我是說哪一間包廂?」 「三樓最角落的那間......不對,你問這么多干嘛?」 「我在一樓大廳?!?/br> 沒想到他居然在樓下,我驚訝了一下,「???你怎么突然來了?」 電話那頭的他輕笑一聲,不回答反而接著說:「你下來,還是我上去找你?」 怕他跑了,我馬上回答:「我去找你!等我一下,待在原地不要亂動!」掛完電話,我看著鏡子里雙頰緋紅的自己一眼快步離開廁所,直奔下樓。 到達大廳的那一刻,我看見了預料中的人影,陳子翔正站在柱子旁,他看見我急沖沖的模樣似乎覺得有些好笑,「那么急干麻?投胎?」 這傢伙真是學壞了!居然拿我以前開的玩笑奉還給我。 不過我現在心情正好沒跟他計較,「我們都快唱完了你才來,真是不會挑時間?!?/br> 「既然快結束,不然我先走了?!顾樦业脑捳f。 見他轉身,我趕緊拉住他,「喂喂,哪有人像你這樣剛來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就走的?」 「我本來就不是來唱歌的?!顾粗?。 「不來唱歌你還來ktv干嘛?」 「不是希望我來?」他反問我。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我剛才在餐廳里的失落有那么明顯嗎?而且他現在專程來是為了我?內心因為他這句話有些感動,我的臉上更是發燙。 我質問他不想讓他發現異狀,「既然你要來,怎么不一早跟著我們一起?」 「有事情?!顾麤]有多說明,接著說:「臉怎么這么紅?」 我心虛地別開眼,「因為喝酒的關係吧?!?/br> 他聽聞皺了眉頭,我扭頭往身上湊近一聞,「我身上應該沒有酒味吧?」 「海鮮味比較明顯,貓要是聞到肯定抓狂?!菇裉鞈c功宴,我吃了三盤整整的蝦子。 我點了點頭,味道過關了換外表,「聞不出來就好,那我的臉會很紅嗎?看不出來我喝酒吧?」 「還好,差關公一點?!?/br> 「喂,我是說認真的,我怕我爸媽看出來我喝酒,要是他們知道了不唸我一頓才怪?!?/br> 「敢作敢擔?!顾櫫嗣碱^,「下次別喝了?!?/br> 「反正我沒有醉嘛!今天一喝我才知道我的酒量這么好!都四瓶了一點感覺也沒有?!?/br> 陳子翔瞪了我一眼,看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只好乖乖閉嘴。 他看了下手錶,「我騎車送你回去吧?!?/br> 陳子翔這么說我當然開心,卻還是遲疑了一下,「你要送我?可是我家很遠耶,開車都需要半個小時了?!?/br> 「少囉唆,我不可能讓你這個樣子自己回去?!顾恼Z氣堅定,不容我反抗。 明明是一句霸道的話,為什么我的心里卻甜滋滋的? 和陳子翔說一聲后,我上樓打算拿東西,回到包廂我和仁偉學長說了一下要先走,學長問我:「是爸媽來接你嗎?」 我遲疑了一下點頭,沒有否認。 畢竟陳子翔今天并沒有來ktv,此刻卻出現在樓下還說要送我回家,這在別人的眼里我們會是怎么樣的關係?想到這里我心里居然有見不得光的快樂和甜蜜。 「那學長,分攤之后每個人平均要出多少錢?」 仁偉學長笑著回頭,看了拿著麥克風飄高音的阿平學長一眼,「不用了,阿平他喝嗨了,吵著今天要請客,誰也不準跟他搶。所以你不用煩惱錢的事情,直接回家就行了,小心安全?!?/br> 和仁偉學長和其他幾位學長姐告別后,我走下樓對著陳子翔敘述我家的大概位置,看著他的腳踏車又開始心生遲疑。 「你確定你要載我回家嗎?」我站在腳踏車的前面,有些不確定地說。 雖然我不胖,但是陳子翔的身形如竹竿般瘦,站在他旁邊由視覺效果來看我簡直胖了一整圈,我載他都比較實在。 「廢話少說,上車?!顾T上腳踏車準備好,等待我坐上去。 坐上去的同時我感覺輪胎都凹陷一半了,完蛋了!難道說我變胖了嗎? 陳子翔等一下一定會嘲笑我胖,說不定還騎不動,我隨即又想,哼!騎不動最好,累死你更好,平常愛欺負我,這下讓你吃點苦頭。 不過意外的是,陳子翔平時最愛拿體重數落我,本來我以為他會嘲弄幾句,但是腳踏車有些吃力地上路后他始終安靜著,沒有半句話語。 夜晚冷風徐徐吹拂,卻沒有機會迎向我來,全都給陳子翔的肩膀擋下,他的肩膀雖然單薄,但是挺直,彷彿能泰然面對所有困難,一如他練習小號時的姿態。 「陳子翔,為什么你會想學小號?」這問題已經存在我心中許久,如今終于問出口,「管樂團有那么種多樂器,這世界上有那么種多樂器,為什么你偏偏選擇了小號?」 如果陳子翔不是學小號,也許我們只會是普通團員的關係,不會發生后來的那些事情。 我們看似毫無關聯的決定,卻連帶著影響往后的人生。 他的聲音由前方清楚地傳來:「我從來沒有機會選擇,是它選擇了我?!?/br> 「什么???講得好像是小號長了腳跑去找你一樣?!?/br> 他輕笑一聲,「我爸是學小號的,他夢想成為專業演奏家?!?/br> 「所以你是被你爸爸影響才學小號的?父子倆一起演奏小號......」我想像著陳子翔和他父親并肩站著吹奏小號的畫面,「感覺還真不錯。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不,恰恰相反,他一輩子執意追求自己的夢想,放開了他的親人、辜負了愛他的人。他并不是一位好父親,更不是一位好兒子?!拐f到最后他有些僵硬。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么陳子翔最后一句的語氣似乎接近冰冷? 他接著說:「那天在臺北我們所聽的『飛翔樂團』就是他一手創辦的?!?/br> 我驚訝道:「原來那是你爸爸創的樂團,為什么那天結束后你不去找他?」 「他去世了?!顾频L輕說出。 這時候我是不是該說些什么?安慰嗎?但陳子翔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一點悲傷,一點也不需要我多馀的動作。 于是我問了相對安全的問題:「不過我們住在這里,為什么樂團是在臺北活動?」 「從小我跟著他在臺北生活,五年前他過世后,我來到這里跟著阿嬤過日子?!乖瓉硭窃谂_北長大的,怪不得那天他對搭捷運的流程如此熟悉。 「那年也是我學小號的起點,一開始我出自于諷刺的心態,我學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他,『他沒完成的夢想我卻做到了』,我要證明我和他是不一樣的人?!顾恼Z氣里充滿著嘲笑和厭惡,是我全然不認識的他。 這樣的他,讓我感到陌生卻不害怕,而是心疼,我所不知道的陳子翔,堅強的面具底下隱藏了這么多心事。 他接著說,語氣柔和不少,「但是后來,沒想到我會真的喜歡上小號這個樂器,現在它已經不是我用來較勁的工具,而是我要努力去實現的夢想?!?/br> 我回應他:「看來我們的夢想一樣呢?!?/br> 前頭的他輕笑一聲,「我們都有相同的夢想,一起努力吧?!?/br> 他語氣輕柔不少,我的心一動真誠地說:「那說好了,我們誰也不可以放手,要一起朝夢想前進?!?/br>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會做到?!?/br> 雖然他的語氣堅定,不過,「話都是你說的,對我一點保障也沒有啊?!?/br> 我決定為自己的權利力爭到底,可不能輕易放開他的手呢,不!是絕對不放。 小時候和睿妮許下諾言,我們總是會勾勾手并賦頌一句「說謊的人是豬」。這句誓言肯定對陳子翔發揮不了做用,他平時什么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一定也不怕變成豬。 我思考著,陳子翔有什么最在乎的事情......「??!我想到了,如果你食言的話,我就要沒收你的『翅膀』,讓你永遠也飛不起來?!?/br> 嘿嘿,陳子翔最寶貝那把小號了,有它在手當「人質」,還怕陳子翔不就范嗎? 「隨便?!龟愖酉杷坪蹩雌饋硪稽c也不擔心,代表著他會信守承諾。 我微微一笑,心里泛起一絲微甜,「好,那就這么說定了?!?/br> 想起「翅膀」,我發現陳子翔的名字還有另一個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