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妒意佔有(微H)
第二十二章妒意佔有(微h) 瑞克假裝專注看著手上的資料,不時輕瞥坐在另一邊低頭沉思的瑞琪,看到后者面色明顯難看起來他頓時有些后悔,他承認他很幼稚為了這個小事情佯裝生氣只為了捉弄瑞琪,但并非無所謂瑞琪私下放走法蘭克。 一半是想鬧他,但一半也是真的有些生氣。 當下發現房間狼藉的模樣多少猜到是逃走了,直覺推測可能是瑞琪放走他,瑞琪也如他所想坦率的點頭承認,這讓瑞克心情是五味雜陳。一方面是高興瑞琪沒有隱瞞他,另一方面看到瑞琪對法蘭克的特別感到吃味而莫名的惱火…… 我真是心胸狹窄的人。 將資料翻過一頁,瑞克不禁自嘲。 「瑞克,那個……」 「我沒有生氣啦,我是鬧你玩的?!?/br> 聽到戀人忐忑不安極欲想解釋的模樣,瑞克終究是不忍心而打斷他的話如是說,后者聞言一愣。 「什么?」 「抱歉、抱歉,別露出那種表情嘛?!?/br> 「我以為你真的生氣了?!?/br> 瑞琪發現自己被耍了有點不開心,但同時也松口氣,看著瑞克歉意的笑容又拿他沒辦法,想起身回房間被對方一把拉進懷里。 不太對勁。 「瑞克,你干嘛……」 「我吃醋了?!?/br> 將下巴抵在瑞琪肩膀上,緊緊摟住他腰撒嬌似的說道,坐在瑞克的腿上瑞琪尷尬的想起身,無奈掙脫不了他的懷抱只好任由戀人將自己當成抱枕,瑞克可沒忽視瑞琪紅透的耳根,想也沒想就舔吻上他的耳垂。 身子一震,瑞琪反射性的縮起身子,沒等他抗議瑞克轉而輕撫著他的胸膛一路緩慢往下,下腹部上指尖充滿情色意味的觸碰讓瑞琪呼吸急促起來,血流一瞬間集中在逐漸硬挺的部位,或輕或重的撫摸瑞琪緊抿著下唇控制快溢出的呻吟。 本來只是想鬧鬧他而已,莫名的忌妒洶涌而來難以停手。 「瑞、瑞克,放開我……」 瑞克笑了笑意外聽話瞬間收回手,瑞琪反而一愣而不自覺扭動著身子,被戀人這來回撩撥動情,想解開衣物好好撫摸紓解下腹部硬挺的燥熱,卻礙于害羞不敢有所動作,瑞琪難受的微微喘息著,發覺他的反應瑞克扯出戲謔的微笑。 「怎么了?我聽你的話放手了,不滿意?」 「嗯……」 吻上瑞琪的頸部毫不留情的吸吮著,非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跡才肯罷休,不安分的手再度摸上瑞琪難受的部位,瑞琪忍不住的呻吟流出,瑞克順勢脫下他下身的衣物,赤裸的硬挺暴露在戀人眼里,瑞琪羞恥的感受反而讓快感更加鮮明,背部緊靠在瑞克的胸膛,隨著他越發快速的taonong幾乎快攀上快感的巔峰── 他卻突然放開,轉而抓住瑞琪的雙手。 殘忍如惡魔的舉動,溫柔如天使的笑顏。 不知是難受還是滿溢的情欲逼得瑞琪淚水氤氳,瑞克一面緊勒住他的雙手手腕力道之大到疼痛的地步,一面輕柔的吻去瑞琪因慾望被逼迫不能解放而不斷落下的眼淚。 「瑞克……」 委屈無助的求饒被深吻給吞噬,瑞克接連不斷的愛撫及親吻讓瑞琪無法思考,痛苦和快感強烈交纏幾乎快被逼瘋,害怕想掙扎逃離他的體溫卻也渴望他更多的觸摸,身上不知不覺出現各種瘀傷,顧不了疼痛只想緊緊抱住對方的身子,兩人相貼的身子發熱發燙,呻吟喘息漸漸融進寂靜的夜里。 無法控制的眼淚引起戀人想狠狠欺負的慾望。 「我們出去調查吧,這些資料早就已經看遍了?!?/br> 從菩提的病房出來后,文森就一路跟著特倫斯到團長辦公室,后者正覺得奇怪為何跟著自己,沒想到文森就丟出這句話還把桌上的資料收攏起來,本來只是保持著有命令才逐步調查的態度,現在反常的積極讓特倫斯感到錯愕的看向他。 「文森?你生病啦?」 「煩死了,趕快調查不好嗎?」 看著文森嚴肅的神情,特倫斯輕嘆收起諷刺的語氣,他明白他為何突然這么急迫想解決事件,恐怕是因為安格諾重傷的原因。 在這樣下去,即使無人死亡會有越來越多人受傷吧。 「你應該陪在安格諾身邊吧?!?/br> 「……他不會希望一醒來看到像廢人的我?!?/br> 提到安格諾文森心情直沉下來,彷彿有人緊勒住咽喉般一談論起安格諾就難受的無法好好說話,他盡量保持著跟往常一樣,他拚命壓抑想殺出去報復的憤怒,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調查此事件,他怕自己如果繼續盯著安格諾昏迷不醒的樣子最終會受不了而爆走。 安格諾在自己眼前被殺成重傷,對文森而言是極為震撼的衝擊。 「說是出去調查,但從何查起?你剛才也看到菩提團長當場暈倒,逼問根本是徒勞,而且可信度也有待商榷……束手無策啊?!?/br> 「菩提團長的家調查過了嗎?」 「申請調查私人住宅的手續太繁復了,更何況現在我們跟警察署分裂──」 「直接進去調查就好了啊?!刮纳驍嗵貍愃沟脑捳f道,并不是開玩笑的語氣「正規的調查走入束手無策,現在只能這么做了吧?!?/br> 感到驚訝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特倫斯很意外文森會這么說,點頭立刻贊同他的建議,他并非沒想到,而是如果獨自前往調查風險太高才因此作罷,現在文森提出這個調查方向自然是同意。 坐臥在沙發上,特倫斯玩味的笑容浮現。 「看來我對你得重新認識了呢,一直以為你是死板的正義騎士?!?/br> 「你對我的人格有這么高的評價,還真是謝謝?!?/br> 對于特倫斯嘲弄的話語文森給予了白眼的回應,環境使然逼迫他不得不打破原則,走投無路的狀況下只有尋求非正道的方法,即使并非是正確的。 「那就我們兩個去,太多人礙事……不過在這之前應該先去休息?!?/br> 「現在半夜沒人比較方便行動吧?」 「你不睡覺我要睡,我很累?!?/br> 特倫斯不經意瞥向文森肩膀的傷口,推著后者硬是要他離開,文森有些莫名其妙正想說什么又被搶話。 「身上帶傷的人閉嘴,去睡覺?!?/br>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不客氣的照射進來,瑞琪皺眉翻過身子,麻痺似的痛感瞬間從腰部竄上全身,沉重的眼皮被逼得緩緩睜開,側過頭看到身旁的人還睡得熟,瑞琪剛醒來的腦袋還在運轉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我什么時候到床上的?該不會我在沙發上暈倒了…… 單單只是坐起身的動作,全身上下傳來陣陣酸痛讓瑞琪不禁蹙眉,昨夜似乎都沒進食,強烈的飢餓感伴隨頭暈讓瑞琪很不舒服,但身體意外很清爽,應該是瑞克在他昏睡的時候替他洗凈身子,連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輕聲解開上衣的鈕扣,身上遍布的吻痕及瘀青讓他想起昨晚激烈的情事,手腕上瘀青的勒痕很是明顯,瞬間滿臉通紅。 盯著瑞克熟睡的面容是與自己如此相似,瑞琪兀自陷入綿長的思索。 對于法蘭克的事情,雖然他嘴上說著無所謂只是戲弄的玩笑,但瑞琪比誰都明白并非如此,昨晚瘋狂的情事無疑是發洩瑞克莫名的憤怒。 瑞克總是對他無條件的縱容跟讓步,他深愛他,無法忍受彼此之間出現任何一點裂痕,但也因為如此不知不覺在愛情上變得十分霸道與自私,佔有慾膨脹在體腔邊緣幾乎快爆炸,他克制不住想狠狠將他緊抱在懷里的渴望,不容許瑞琪對別人有一丁點的關心,要瑞琪只看著他。 他給他的其實是一份很窒息的愛。 伸手替瑞克撥開額前扎到眼的發絲,瑞琪揚起溫暖的淺笑。 也許換作是其他人早就害怕而逃離,然而對瑞琪而言,瑞克如此霸道佔有的愛情才能給他完全的安全感,自幼成為孤兒,他已經沒辦法承受失去的感受。 「瑞琪?早安……」 剛睡醒那略微沙啞的聲音低喃傳出,瑞琪看著他笑了笑,瑞克難得比他晚醒來,睡眼惺忪顯然還沒完全清醒,卻在不經意瞥到瑞琪身上的瘀青猛然坐起身。 瑞琪被嚇了一跳。 「怎、怎么了?」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好像沒有發燒……手腕很痛吧?抱歉……」 慌張的摸著瑞琪的額頭,而后拉起他的手輕撫著手腕的勒痕讓瑞克蹙眉歉疚的心疼起來,而瑞琪被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一愣一愣,還沒說話就被抱進懷里,小心翼翼的抱住彷彿怕他如玻璃碎裂。 「對不起,我太幼稚了──」 「等一下!」輕推開瑞克,瑞琪對于他不停的道歉是無奈又好笑「我又沒有說什么,你干嘛一直說對不起?」 聽到瑞琪這句話瑞克一掃方才的擔憂意外的看向他,頓時啞然接不下話,他釐不清此刻的心情,看著瑞琪似乎毫不在意昨晚他莫名奇妙的醋意及憤怒讓他心情復雜,輕觸著瑞琪胸膛的痕跡欲言又止。 「是我太無理取鬧,我明明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但是我還是──」 瑞琪乾脆的摀住他的嘴,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你如果繼續道歉下去我就會生氣了,我真的不在意?!?/br> 要說任性,是我對你更加無理取鬧。 要說愧疚,這些年來即使你反覆說著要我忘記,但我放不下之前對你的虧欠,就算不是直接造成你的不幸,我也是間接促成一切的元兇之一,如果當時積極點找尋你的下落,不顧一切的挽回你…… 松開摀住瑞克口的手,瑞琪的神情悄然染上落寞,瑞克彷彿能猜到他心情陰沉的原因,后者下意識摸摸他的頭。 順著瑞琪的轉移話題,瑞克扯出笑容要他寬心。 「你都沒吃東西肚子餓了吧?在這等我?!?/br> 沒關係,只要你在身邊就什么都沒關係。 看著瑞琪津津有味的吃著自己做的料理,瑞克興起孩子般單純的開心,拉過另一邊的椅子坐在床邊跟他一同用餐。 清早的沉默有著窗外清脆的鳥鳴點綴,吃下最后一口,瑞琪抬頭看向他。 「瑞克,你腹部的傷口沒事嗎?」 「有包扎了,沒事?!?/br> 習慣性揚起笑容,對話簡單結束又回歸默然,提起腹部的傷口又想起昨天瑞琪手染鮮血的畫面,半年前才向他說不許殺人的瑞琪,昨晚卻毫不留情的幾乎快殺死安格諾,對于瑞琪這樣的轉變讓瑞克有點不安。 放下手中的餐具,瑞克細不可聞的嘆息。 「瑞琪,我一直很想說……我對菩提大伯的恨意及他對你的師生情誼完全無關,你不需要為了我而恨他,這樣只是讓你自己難受而已?!?/br> 「才不是這樣?!谷痃髀勓园櫭捡R上反駁,對上瑞克困惑的神情「從他放棄你的那刻開始,我就無法諒解他了?!?/br> 或許是說給瑞克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瑞琪別開視線緩緩說著,把玩著手上的湯匙試圖排解心底涌上的難受,瑞克安靜的等待他的下文,只見他緊抿著唇最后仍是開口。 「我是個很無情無義的人,菩提大伯養育我十多年來的恩情我一筆勾消,我恨他當年為了保全自己的名利放棄你卻毫無悔意,甚至拚命抹殺你的存在……」 之后彷彿想彌補對瑞克的歉疚,對他是視如己出的愛護養育,菩提不僅是他的養父,更是他的恩師。 但菩提越是這樣對待他,瑞琪腦海中滿是這三個字。偽善者。 曾經以為這些厭惡會在菩提對他的養育一年一年的深埋在心底,欺騙自己不恨他,然而卻在瑞琪發現自己愛上瑞克的剎那,瞬間什么都瓦解了,再也無法忽視自己一直以來對菩提的恨意,沒辦法淡然看過菩提差點讓他失去唯一親人的事實。 師生之間的情誼或養父的恩情,根本不足以抵銷菩提所做的過錯。 瑞琪自嘲的說著,這樣的他的確很無情無義。 「不要這樣講,你沒錯,不要這樣說自己……」 瑞克緊握住他的手皺眉說道,面對瑞克又是這樣無限的縱容,瑞琪無奈卻又感到安心,理智告訴他不能仗著瑞克對他的寬容為所欲為,情感上卻想不顧一切就此沉淪。 「你每次都這樣縱容我,不怕哪天我做了什么壞事嗎?」 「只要你不受傷就沒關係?!?/br> 不知道此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瑞琪哭笑不得的抽回手,瑞克轉而輕撫著他的臉輕聲說道。 「但我還是不希望你手上沾染鮮血,那不適合你?!?/br> 「讓安格諾重傷是故意的,只有那樣做才能完全切斷過去,讓騎士團徹底將我視為敵人?!?/br> 而且只要有人傷害到你,都能成為我痛下殺手的理由,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成為我的盾牌,我也不愿你受傷。 心里話沒說出口瑞琪別過視線,瑞克發現他眼底閃過不好意思而笑了,戲謔的靠向前親吻了下他的額頭,動作之快讓瑞琪反應不及。 「你真的很愛我呢,瑞琪?!?/br> 「……」 說不出話,臉頰上瞬間泛起的熱度無法忽略,瑞琪輕咳了下將空碗放到瑞克手里,佯裝忙碌的拿起床頭柜上的筆記本自顧自的專心閱讀著,瑞克見他都不理會自己也不惱,覺得好笑的摸摸他的頭便端著空碗離開房間。 瑞琪這才抬頭盯著瑞克離去的背影,下意識的扯出微笑。 艾爾皺眉看著坐在對面的華德,似乎不敢置信對方剛才的發言,但華德的表情不像是隨口說說,他是認真的。 「你的意思是直接潛入菩提大伯的家?再怎么樣我們當警察的怎能為了調查違法……」 「你覺得申請調查會通過嗎?」 華德輕嘆口氣,一語道破讓艾爾接不上話。 畢竟私宅在法律保護之下,即便是執法人員也不得憑藉調查之由隨意進出,有一些程序還是必須請示上級,此刻他們若要走法律規定就要向遠在另一方的上級提交申請調查,但現在不僅證據不足,菩提根本沒有直接的犯罪嫌疑,而且走這些程序要花不少時間。 只怕事態發展不會等待他們,刻不容緩。 艾爾當然明白調查走入死路這是權宜之計,但他的個性及他身為警官的道德感不容許他這么做,抿著下唇心里很是掙扎,菩提的過去的確充滿疑點,冤枉的可能幾乎是零,但艾爾就是擔心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會是事實。 「……艾爾,我一個人去?!股钪瑺柕膫€性不想讓他為難,華德果斷的這么說「唯一查出來的線索怎么能因為這樣斷呢?在等下去只能坐以待斃,我做不到,后果我自己負責,你就好好戒備rk的行動吧?!?/br> 聽聞這一席話艾爾除了震驚更多是復雜的心情,華德站起身就要離開,拍拍艾爾的肩膀要他不要想太多,后者見他搭上門把要離去的身影忍不住著急起來。 這種情緒連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就是覺得煩,眼睜睜看著華德轉身離開的背影莫名的焦慮。 不經思考的脫口而出。 「──學長,我跟你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