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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落了?” 這差事交出去容易,可要謀新的差事可就難了。沒了差事就沒了官身,沒了官身那就是普通旗民,那可是連當差的包衣旗旗人都不如。 有不少差事都是包衣旗旗人才能當的,很多普通旗民卻當不得。妧伊卻是知道這情況,雖說普通旗民身份比包衣旗高,可如今不少普通旗民因為沒有差事這日子過得還不如包衣旗旗人呢。 正是因為有這層擔心,妧伊可是寧愿她阿瑪二哥擔著莊子上的差事也好過沒差事。 幸好她大哥那還當著差。 “老爺交了莊子上的差事額娘也擔心,不過老爺被召進宮謝恩后回來說,這新差事不急,等過了年便會有新差事下來?!?/br> 雖這么說萬琉哈氏臉上神情依舊擔憂。 妧伊聞言愣了一下才問。 “阿瑪可有說是萬歲爺的意思?” 妧伊心里猜測是康熙的意思。若真是康熙的意思妧伊覺得或許是與她有關,不,應該說是與郭爾佳·元儀有關。 “這老爺倒沒說。只是讓額娘不要擔心,也不讓額娘多問?!?/br> 正是因為不讓多問,她才擔心。 “那也就罷了。既然阿瑪這么說,想來阿瑪心里已經是有成算了?!?/br> 這事已經說不下去了,妧伊便換了話題問起家中情況。 “家里都好,庶福晉不必擔心?!?/br> 提到家中情況,萬琉哈氏臉上露出笑容。 “家中倒是有件喜事,喜塔臘氏和方氏都有喜了?!?/br> 這家中要添丁了,萬琉哈氏可不就是高興。 “大嫂和四嫂有喜了!這可真是大喜事。大嫂已經生了兩侄兒,這胎能添個小侄女也好?!?/br> “老爺也是這么想。勒爾甘到底是長房,長房也該有個嫡女才是?!?/br> 雖然她所出的嫡次子已經育有女,但萬琉哈氏和巴彥一樣都希望喜塔臘氏這胎是個女兒。 這滿族人家女兒尊貴,尤其是嫡出女兒更是尊貴。 尤其是妧伊膝下已經有了三阿哥又懷著一個,萬琉哈氏和巴彥都對此心里都有想法。 不過妧伊顯然不知道父母的打算。 關心完同胞嫡親兄長,妧伊也關心一下庶出的兄長。 “長德才剛滿周歲吧,四嫂這就又懷上了,這身子可受得住?!?/br> 短時間內頻繁懷孕,妧伊可不贊同。 “方氏身體一向不錯。不過你阿瑪已經請了府醫,有大夫在府里照看著出不了事?!?/br> “那就好?!?/br> 一般有些門第家底的人家都會請府醫,怕是抬旗后她阿瑪給請的。 “那長姐那,額娘可有去看過長姐?” “王府那不便,額娘就沒去。不過妧佳每月派人傳話,說她在王府很好,讓家里不擔心?!?/br> “長姐過得好那就好?!?/br> 得知親人都過得好,妧伊牽掛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 萬琉哈氏不是空手來的,妧伊讓小吳子傳話帶的東西萬琉哈氏貼身帶著,沒有和帶來的禮放在一起,為的就是避過檢查。 萬琉哈氏來看望妧伊并不能呆太久,不過一個時辰宋嬤嬤就提醒了。 妧伊將萬琉哈氏帶來的東西收好,交代杏果親自送萬琉哈氏出府。 送走了萬琉哈氏,妧伊心里琢磨總算是明白為什么同樣都是育有一位阿哥,而且她父兄還獻上神泥立了大功,她堂堂滿軍旗貴女卻爭不過李格格一個漢包衣了。原來她阿瑪兄長的差事交還了。 她阿瑪沒有官職在身,自然是比不過生父有正五品官職在身的李格格。 說到底在四貝勒爺心里是她不如李格格,所以四貝勒爺才會為李格格請封。 想來她父兄獻上神泥這份功績能在年后為父兄換來不錯的官職差事才是,可惜要到年后,到底是晚了。 罷了,既然此次已經錯失了機會,那就只能等待時機再謀下一次機會了。 神泥。 每想一次妧伊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一下。沒想到在郭元懿記憶中的水泥到在大清竟成了神泥了。妧伊想著不覺搖了搖頭,正好宋嬤嬤端著燕窩粥進來看到她。 以為是妧伊不想吃粥便勸道:“主子,您午膳用得少,都過去快一個半時辰了,您還是進些吧?!?/br> 妧伊晉了庶福晉,這稱呼有些麻煩,不能再叫格格,稱呼庶福晉妧伊又不喜,便讓莞容閣上下稱呼她主子。 妧伊并不知宋嬤嬤誤解,只叫她端過來食用。 妧伊叫生母進府看望這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這府里人都知道,自然四貝勒爺也知道。自那日之后又過了數日,妧伊都已經將這事放過去了,卻不想這日四貝勒爺來妧伊這午息又問起這事。 “聽福晉說你召郭爾佳夫人進府相見,可是想家了?” 聞言妧伊愣了一下,沒想到過去這么些日子了四貝勒爺竟會問起這事。這想家和想娘家人可不是一個意思。妧伊心里瞬間也明白了,必是有人在四貝勒爺耳邊說了什么,不然這等小事都過去這么些天了四貝勒爺又哪里會記得。 如此猜測,妧伊心思一轉便笑著嗔怪道: “爺您說的哪里話。出嫁從夫,這一點婢妾還是懂的。婢妾是您的庶福晉是四貝勒府的人,這四貝勒府就是婢妾的家,婢妾在自己家中又怎么會想家呢?!?/br> 說著頓了一下妧伊也不忘解釋一番。 “婢妾得了爺您和福晉恩典晉了庶福晉,這于婢妾可是大喜事,婢妾想著這大喜事也告訴娘家人知道,讓婢妾阿瑪額娘也替婢妾高興高興。這不,又想著許久沒見額娘了,便求福晉給了恩典,叫婢妾額娘進府來看望?!?/br> “婢妾額娘還特地跟婢妾說讓婢妾代郭爾佳家感謝爺呢。婢妾額娘說婢妾阿瑪一直說,郭爾佳氏一族能得下萬歲爺恩典,都是托了爺您的福。叮囑婢妾好好伺候爺,好好照顧小阿哥呢?!?/br> “真就如此?” 四貝勒爺抬眸看了妧伊一眼,心思琢磨著自己聽到的與妧伊所說的話的出入。 四貝勒爺似乎不信,妧伊聽以四貝勒爺話中的懷疑卻故意裝不知。 “婢妾和婢妾額娘不過是婦道人家,所說的都不過是家長里短,兒女溫冷罷了?!?/br> 妧伊邊說著手上的也沒停,仔細給四貝勒爺揉按著頭部。 妧伊心里琢磨著四貝勒爺問這些是什么心思,到底在懷疑什么。思來想去,也沒覺得她見她額娘有什么可讓四貝勒爺懷疑的,想不明白索性撂開了。 以為四貝勒爺會繼續問,哪想四貝勒爺閉上眼睛就沒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四貝勒爺呼吸平穩,妧伊都以為他是睡著了時,四貝勒爺突然轉動頭耳朵貼著她的肚子。 因為燒著炭盆屋里暖和,妧伊身上穿得并不多。在四貝勒爺耳朵貼著妧伊的腹部時,突然腹中孩子踢了四貝勒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