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大都重欲,對于床笫之間的性事頗為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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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母妃所說,上一代恩怨的不該波及到這一代。 姜家是姜家,姜露是姜露。 就如同他跟鶴怡、謝渝之間一樣,先帝所犯下的罪孽是先帝的,姜家所做的腌臜事也是姜家的。 冤有頭債有主,他是能分清的,自然不會把同姜家血海深仇牽扯到姜露身上。 謝凜不動聲色撤出點距離,怕姜露懷疑,也怕私下密謀的事情被發現,隨口扯了謊圓過去:“回姜姑娘,是公主差奴去別處尋些東西,恰從此處經過罷了?!?/br> “原是如此?!?/br> 踟躕半刻,姜露捏了捏手中的絲帕邊,又道:“你近來過得可還好?有沒有哪里不妥,亦或者有哪里不適應的?” “謝姜姑娘關心,姜姑娘多慮了?!敝x凜抽身,規規矩矩朝姜露應答,話中不含一絲別樣意味,“在公主府不同于別處,來公主府的日子,謝凜一直過得都挺好?!?/br> “如此便好?!?/br> 伸到半空的手又慢慢收回,另只手的指尖都被自己摳弄得微紅,姜露眼神不知道看哪處,徘徊了一圈,最后若無其事的落在自己腳尖。 一陣靜默。 該怎么開口,現在是個訴說自己心意的好時機么? 姜露本來是想要在這個時候將自己心中所想傳達給謝凜的,但兩人久未相見,又出了那么大的變故,向來也生疏著、話不投機半句多,話里話外偏頗,稍微有點對不上。 初日已經完全升起。 今日似乎又是個很好的日子。 謝凜看著日頭,心中估摸著這個時辰,鶴怡是不是快要醒了? 她醒來之后看到他不在身邊會怎么樣?會不會失落?會不會差人找他? 紛紛擾擾,謝凜腦中全是鶴怡。 才出來這么一會,他心中竟然也有些放心不下。 “姜姑娘還有什么事情么?現在時辰不早了,如若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謝凜暫且先回去了。公主殿下還在殿中等著奴才梳洗伺候呢?!?/br> 一口一個奴才。 謝凜這般稱呼著自己。 他沒什么情緒,姜露倒是有些不太舒服了:“很著急么?” “嗯?!辈恢氲搅耸裁?,姜露竟看到他笑了。 而且完全是出于下意識的。 什么都是憑著他的第一反應。 觀察的細致入微,姜露心中躊躇,再度窺向他時,見青年唇上不知何時滲出了血珠,她驀然瞧見了他唇瓣上的那個細微傷口。 想靠近幫他拭去唇間血珠,卻又不知道去怎么接近。 眼見著謝凜就要躬身離開了,她才硬著頭皮將他留下。 “謝、謝凜?!敝钢杆缴?,姜露也只敢在這種情況下借著傷口的名義去短暫同他多些交集,勉強拖住他一會,“你這里流血了,怎么回事?要不要緊?” 姜露即將同靖王謝伽成婚,前段時間一直在府上聽從嬤嬤于她婚前的教習事宜:該如何同男子同房、床笫之間又該如何取悅夫君…… 因此潛移默化之中不自覺也對此事敏感了些。 不該多想,她遞過自己手中的絲帕給謝凜,近距離看了幾眼后,卻總覺得這唇上傷口不簡單。比起自己不小心咬上去的,更像是……接吻時候不經意留下的痕跡? 想到教習嬤嬤講的那些,說男子大都重欲,對于床笫之間的性事頗為熱衷。 看著眼前青年,她卻難以想象謝凜同這件事的聯系。 謝凜也會熱衷于那種事情? 謝凜這樣的人也會同別人接吻?親吻到掐著對方的下巴唇齒相纏到互換津液,再親吻到意亂情迷、被情欲所cao控么? 能和誰接吻? 他現在就在謝鶴怡眼皮子底下伺候,難不成同謝鶴怡親吻?這樣正直溫和的人,怎么可能會這樣?怎么會同謝鶴怡搞在一起?那可是他自己的meimei,有血緣關系的meimei! 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她就頓感荒謬。 姜露頓了頓,嘴唇翕動著,臉上一貫端莊的笑快要掛不住。 只思索了一瞬,便即刻收回了這個想法。 “嗯?”聽她這么說,謝凜眸光閃爍,接過姜露手中的絲帕輕拭,才發覺有唇上有血跡。 同鶴怡的耳鬢廝磨、繾綣旖旎頓時涌入腦海。 他一瞬間憶及許多,最后才想起來這大概還是晚間同鶴怡在床榻間親吻時咬破的。 “不打緊?!彼饕?,著急著想離開,“多謝姜姑娘了?!?/br> 不是有一只腿傷著了么? 姜露納悶,怎么青年的步伐卻越發矯??? 心中惴惴難安,再吞吞吐吐的話,估計姜露也要留不住他了。 要說么?姜露又看向謝凜,她花費了那么大的力氣進了公主府,若就這樣走了,恐怕再也沒有下次機會了??芍x凜那么著急趕回謝鶴怡寢殿去,能靜下心來聽自己的話嗎? 這也著實不是一個訴說心意的好時機。 “我著實有些話想同你講?!奔m結了許久,不想讓自己的喜歡無疾而終,朝前邁了一步,她最后還是找了個折中的方法,鼓足勇氣喊住謝凜。 “三日后的戌時,能麻煩你再來東苑找我一趟么?” 謝凜不知曉姜露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有什么不能現在說?非得三日后的戌時才能說?若是什么要緊的事,現在同他講了不就好了? 但他著急回去伺候鶴怡,只好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說法:“奴需得伺候鶴怡公主,如若那時能走開,就盡量過來吧?!?/br> 記掛鶴怡,因此走得急了些。 并沒能注意到,暗處有雙眼睛一直在窺伺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