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折磨謝凜對她而言,就是有幾分樂趣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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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謝鶴怡被保護的還不錯。 那些朝堂之上的殘酷一面,謝渝幾乎從來沒有讓她看到過,因此她也分辨不出誰對她別有用心,誰是想要真正利用她。 不過也隨她去吧。 謝渝僅謝鶴怡這一個同胞meimei,無論她作何選擇,他都能最大限度將她護著,往后也能替她謀劃好后路、把一切都好好兜住。 “那你這幾日暫且先宿在宮中,謝寧也交由你照看吧?!敝x渝道,“我同阿榕還有別的事情需要去辦?!?/br> 姜家同聞家最近都不怎么安分,瓦解這兩家的勢力,也是他們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 謝渝知道鶴怡年紀小,正是愛玩的時候,以往帶過孩子的次數屈指可數,他也根本不指望她能將謝寧帶的多好。 只是謝寧自出生起都是他在帶著,現下需得商討要事,抽不開身,在鶴怡手里總歸要比旁人放心。 謝鶴怡不擅長應付小孩子,看上去也一臉不靠譜的樣子,但要務當頭,謝渝里里外外又反復叮嚀了她好幾次,她這才迫不得已的獨當一面,自己照看謝寧。 婢子們帶著鶴怡去了她未搬到公主府之前所宿的宮殿,又拾掇好,將她平日里愛吃的糕點奉到面前。 頃刻間。 宮殿之中除了宮婢,就剩下了她和謝寧。 怎么說呢? 大概性子是遺傳到了傅寧榕,搖籃里的嬰孩格外乖巧,他小小一只躺著,大眼睛圓溜溜的,小手時不時搖來搖去的。 都不用旁人哄,自己就能逗著自己玩。 鶴怡手里抓著謝寧的那些小玩意兒,突如其來的有些情緒泛濫。 她本來還想做個盡職盡責的姑姑、拿著撥浪鼓哄謝寧睡覺來著,結果沒晃幾下,反而把自己逗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謝鶴怡才悠悠轉醒。 醒來天都黑了。 這個時辰不適宜小憩,傍晚醒來總是會有一股子失落感。 即使有關小時候的事她有點記不太清了,但每次去回憶母后的時候都會涌上來這樣的失落感。 稍微晃了晃神。 朝謝寧看過去,發現小小嬰孩小手晃晃的,不哭不鬧,就在那自己玩著。 察覺到鶴怡的目光后他還直接迎了上去,眼睛一眨一眨的,“咯咯”沖她笑著。 謝寧確實是挺好帶的。 可好帶也不想那么頻繁的天天帶。 她一朝公主,正值錦瑟年華,這大好時光的,哪能天天把時間浪費在帶孩子身上? 有太多事需要她去做了。 正如同此刻,她要是在公主府的話,就該去柴房里故意作弄謝凜,去瞧瞧他是副什么落魄樣子了。 也不知謝凜想明白了嗎? 愿意服軟了嗎? 腦中莫名浮現出那張臉,她這時才意識到可能折磨謝凜對她而言就是有幾分樂趣在的。 惆悵感莫名被沖淡了幾分。 因為謝凜,鶴怡有點想回公主府了。 宮中待著,哪能有她公主府舒服? 謝鶴怡打算使個小聰明同謝渝講明白,說她如今也長大了,需得有自己的空間,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近日的話她就先不來皇宮,也先不來看謝寧了,若真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她自己過來就行了。 可她左右等不到謝渝。 等她用過晚膳,打算沐浴歇下了才終于看到姍姍來遲、來接謝寧的皇兄。 青年帝王是沐浴過后才來的,拿著撥浪鼓逗逗懷里的小人,又把虎頭帽給他戴上。 謝寧在他懷里小小一團,顯得更小了。 鶴怡往榻上滾了一圈,癟癟嘴嫌棄道:“他真小?!?/br> 小到什么也不能做。 事事都要依靠旁人。 “當然小了?!敝x渝一臉的理所當然,臉上有初為人父的神采,“他才四個月而已?!?/br> “那我呢,那我呢?” 謝鶴怡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追著問道,“我小時候也這樣嗎?” 鶴怡有時候偶爾也好奇自己的過往。 她六歲之前都是沒有記憶的,大多事情幾乎沒有印象,對母后的事記得也不是太多。 難得兄妹之間有刻溫情。 謝渝點點頭,同她道:“你小時候也這么小?!?/br> 她剛出生的時候也是同謝寧這樣小小一團,渾身皺巴巴的,跟只小猴一樣。 “那我小時候一定很乖吧?!敝x鶴怡得意洋洋。 “嗯,你小時候確實很乖?!?/br> 鶴怡幼時生得乖巧伶俐,像只粉雕玉砌的瓷娃娃,任誰都要多瞧上她兩眼。 那個時候他們和謝凜的關系還沒有那么僵,謝凜也時常出現在他們身邊。 謝凜算是帶孩子的一把好手。 鶴怡幼時雖然大多時候都很乖巧,但也不排除有些時候過分難纏,旁人拿她束手無策,這種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是謝凜過來解決的。 鶴怡再大一點,也幾乎都是由他帶著。 真是時過境遷。 謝凜之所以能保全一命,其中也有謝渝的默許,上一輩的事過去就過去,他也不想總是沉浸其中,將那些抓著牢牢不放。 同樣的,同意將囚著謝凜的宗人府換到鶴怡的公主府內,也是抱著這方面的心理去的。 聞亭也好,旁的也罷,僅是一個男人而已,她實在喜歡的話,就都送給她就是了。 睡了誰都好。 自會有人給她擺平。 想過鶴怡總會長大,日后仍會嫁人。 但怎么都沒有想到是,謝鶴怡的一脖子吻痕,竟然全是謝凜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