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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逃避仙尊追殺的那些年在線閱讀 - 章二、清風撥云見月明

章二、清風撥云見月明

    章二、清風撥云見月明

    若說如今修真界的大事是哪一樁,那絕對非逍遙嶺上的那人莫屬。

    因為無非仙尊,出關了。

    說書人驚案一拍,將仙尊閉關前后所有的愛恨情仇描繪得聲色動人,尤其是那驚心動魄的追兇十三年,令人義憤填膺天地可泣。沉莫若在角落磕著瓜子,聽得津津有味。不得不說,各宗門領地之內的凡人說書,十分精彩生動。他下山辦事,路經書店,里頭賣得最火熱的就是無非仙尊的話本。男修喜愛的是他修練路上的勵志故事,披荊斬棘的成長路程;女修喜歡的是描繪他和那名未見人前的道侶情愛故事,其中繾綣纏綿,令人流連忘返。

    沉莫若隨手買了一本,翻閱發現還附上插圖,不由笑了。

    話本中的顧以明倒是五顏六色,同樣好看得很。他記得他是只愛一襲白色長袍,最多外罩一件對襟淡青銀繡長衫,整個人在逍遙嶺的冬季格外的融入雪景,飄然出塵。世人皆讚嘆其容貌與氣質皆為極品,宛若清風明月,淡云清煙,可那一身無人能出其右的劍法又令人不得不心生畏懼,高山仰止。

    闔上書本,說書也已經結束,他拍拍手站起身,撈過旁邊一個小小的包袱,準備回宗門去。就在此時,外頭呼呼拉拉的來了一群人,個個身穿逍遙嶺的校服,通通均是白底青紋,有的繡了竹葉,有的繡著靈獸,有的繡了奇怪的符文,有的甚么都沒繡只有袖口一圈拇指寬的青線……他們統一右手持劍疾步而進,神情嚴肅。

    沉莫若偷偷打量著,一來十二人,陣仗不小,四下顧盼的樣子像在尋找什么。他靜靜地像朵蘑菇般立在角落,在記憶中搜尋十二人的樣貌與相關訊息,可惜他一個都不認得。果然逍遙嶺才人輩出,那些老面孔大概是在嶺上逍遙快活不下山。

    「仙長您請坐,需要些什么?」店家上前陪笑,他們就在懸壺門的山下,見過不少修仙之人,自然能認出來者都是修真者。

    顯然是領頭的那名青年雖神情肅穆,仍是相當有禮教地點點頭,領著身后的師兄弟坐了。

    「向您打聽個事兒?!?/br>
    領頭的青年遞給店家一塊靈石,色澤光亮,看得出來是極好的品質。這一塊靈石在凡人間可賣得不小的價錢,逗得店家眉開眼笑。

    「您說您說?!?/br>
    「近來可有樣貌奇特之人出現附近?」

    「你說的是……」

    「男女不知,全身包著黑布,看不見臉,身邊跟著小童?!?/br>
    沉莫若聞言,微微地皺起眉。

    那店家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仙長說的可是那野搭的戲臺班子?」

    「戲班子?」

    「是的,幾天前有一個戲班經過這里,停留了兩天,演了幾齣戲后,就往下一個城鎮去了?!沟昙一貞?,「那戲班演的戲好,許多人都打賞了,小人記得還演了無非仙尊劍斬魔頭,報得大仇的事蹟呢!那戲可好看,看得人心頭都熱了!」

    「戲班去了哪里?」

    「不清楚,只知道他們是要往北面走?!?/br>
    北面?逍遙嶺在西北方,北面離他們很近,是另一個宗門逆雪宗所在,與逍遙嶺的關係不咸不淡。領頭的青年似乎在追蹤那奇特之人,謝過店家后,連忙領著眾人趕了出去,沉莫若跟了幾步,發現外頭還等著一個身形十分高挑的青年,著白衣,佩長劍,劍上有一花型劍穗,而他面上一張銀白的半邊面具,未掩飾的下半臉輪廓深邃,線條凌厲,面具下的那雙眼清冷淡漠,黑白分明的瞳仁正盯著北方那座高聳的雪山看。那山煙霧飄渺,遮去了所有模樣,逆雪宗就在那重重的遮掩之下,朦朧不清。

    沉莫若一眼認出那把劍,有個很瀟灑的名字,叫「付逍遙」,因此才踏出店門的腳步一頓,悄悄地又收了回來。他收回身上所有的靈力波動,掩蓋自己的氣息,瞥了那昂然挺拔的白衣人一眼后,再不敢有多馀的心思盯著那人看。來者是尊者,修仙界名副其實的老祖宗,渡劫期的大能,翻手為云覆手雨,尋常修者惹不起。

    「師叔,他們已經離開?!箛烂C青年對白衣人恭敬地稟報。

    白衣人正眼一個也沒給,依然維持著遠眺北山的姿態。

    「逆雪宗?!?/br>
    「是?!?/br>
    白衣人沉默半晌,才腳下一跨,那道絕然出塵的身影瞬間消失。那嚴肅青年也朝其他師兄弟擺擺手,紛紛御劍離開。路人熱鬧地談論剛才的白衣人,沉莫若許久之后才緩緩地吐出一口長氣,提起包袱,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他沒注意到,包袱上悠然飄落一片白色花瓣,被他一起攜回懸壺門。

    沉莫若回到外門時正值午時,他將包袱內的點心拿出,用精緻的食器裝好,再自己煮了一碗麵一併提著,往事先打聽好的顧元宗的院落去。

    懸壺門的外門弟子有自己小小一個院落,通常就是一間臥房,一間膳房和一小塊田地,田地里種的大多是平日煉藥成丹需要的藥材。當然,如果是內門弟子或親傳弟子,院落會大的多,還會有書房和專屬煉丹室,平日還備有幾個修為低下的外門弟子專門打理,藥田也會種上較為珍貴的藥草,并覆有法陣防竊。

    顧元宗傷勢頗重,從千呎淵被救出后一直臥病在床,昏迷不醒,柳長歌來過幾次,見他并非因為傷勢遲遲未醒只是心病后就很少來了。沉莫若倒是聽著稀奇,只是心病而非心魔?修者容易陷入執念,執念拔之不盡變成心魔,它會在修者重傷或晉升之時出來肆虐一番,為的就是將人活生生拉入地獄。心魔是活著的,只要一天不除,就能逐漸成長壯大。修者容易有心魔,心病反而是凡人有的。畢竟修仙之人的心病一有靈力澆灌,瞬間就能長成心魔,日日夜夜剮著道心。

    柳長歌不以為意,言道也許只是有些小事一時想不通罷了。倒是沉莫若為此挺看好他的,顧元宗確實對自己的修行掌控有度,道心穩固,現在修為不高以后可未必。畢竟天才比比皆是,而能夠時刻審視自己穩固所行之道的人太少了,沉莫若一向對有如此心性之人具有好感。

    如柳長歌所言,顧以明是個奇人,他認為顧元宗也不遜色。

    所幸,顧元宗爭氣,心病可能除了,兩天前就甦醒了,傷勢也好了許多,能下床行走了。天賦英才,讓人真的不得不羨慕眼紅。

    顧元宗門外沒下禁制,只有院落的藥田落下一個簡單的陣法,供給靈草靈力。沉莫若將腳邊一顆小石子踢開,落到院子邊緣外去,滾到一朵沾在地上的海棠花旁邊。此時微風徐來,一陣輕杳的靈動如紗般鋪開──沉莫若推開了門。

    顧元宗正在看書,一見他來,放下書將他迎進門,語氣頗為親暱:「回來了?山下可好玩?買了甚么?」

    沉莫若不意外他的從容自在,修者六感極好,從他踏進院子之后顧元宗就知道他來了。而自己下山的消息,是出門前透露給他的。畢竟顧元宗已經派人來找了好幾次,無法推拖,只好應了對方的邀請。

    「買了些小點,給你帶來試試,不知你喜不喜歡?!?/br>
    沉莫若將帶來的點心打開備好,看著顧元宗拈起一塊糖酥吃,問:「好吃嗎?」

    「你買的都好吃?!?/br>
    顧元宗笑了笑,俊俏的模樣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沉莫若心想,他的確和顧以明長相有幾分相似,不過待人接物卻有南轅北轍的差異。顧元宗是柔化萬物的春風,顧以明就是極北之地的冷冽霜雪。

    「你倒是不挑剔?!钩聊裟行└锌?。

    顧元宗笑意淡了,「你這是拿我跟誰比了?」

    沉莫若感受到顧元宗一絲不悅的情緒,愣了一下,不明白對方反應怎么這么大。

    「是了,逍遙嶺的人高貴優雅,自然看不起這市井小物。聽聞你之前在他身邊,應當是不曾見過這些東西,也難為你迎合我的喜好?!?/br>
    一聽,沉莫若哪能不知道顧元宗在指誰,只不過他不是對顧以明很是推崇,怎么還有這種奇怪的情緒?

    「你不高興?」

    顧元宗哼了一聲,不置可否,顯然是有些小情緒,卻不惹人討厭。

    沉莫若看了看他,忽然覺得生悶氣有點可愛。

    「我沒有別的意思,抱歉?!?/br>
    顧元宗也不是不講理,通常沉莫若一服軟,他也心軟了,于是話鋒一轉,「過些時日,逍遙嶺舉辦講學,你與我一道去吧?!?/br>
    修真界每五年會舉辦一次講學,由各個宗門輪流負責,今年輪到逍遙嶺,是天下劍修畢生的夢想,顧元宗想趁機親近逍遙嶺接觸無非仙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但我聽說這個名額有限,非內門或親傳弟子不得前去?!?/br>
    顧元宗的身分還不夠資格,縱然他有再好的天賦也枉然。

    「我已經向掌門求得前去的名額,這你不用擔心。過兩天我去接你?!?/br>
    沉莫若有點懷疑,他怎么不知道懸壺門的掌門何時如此大方了?

    顧元宗拿出一個古樸手環為沉莫若戴上,其上有木雕的枝葉環繞,不仔細看會以為是一段小柳條攀在手腕上。沉莫若皺眉,下意識的想拒絕,卻發現手環一戴上后自動縮小成手腕的大小,怎么也取不下來。

    「這是何意?」

    「這是芥子空間,里頭可以存放靈石和食物,或其他的靈器法寶,只要不是活物都能放進去。你戴著,給你裝你想隨行的東西?!?/br>
    「我有儲物戒,這東西太貴重,你還是收回去自己用吧?!?/br>
    芥子空間他當然知道,連活人都可以放,通常都是裝開了靈智的藥草或靈獸。

    「你那儲物戒裝點小零食還行,這次講學要在那待上一段時間,隨身靈器必不可少,你想天天拿在手上?」

    這倒是,儲物戒空間小,隨身靈器法寶甚么的不可能委屈它們擠在里面,否則鬧起脾氣來他也可吃不消。但話說回來,他有靈器法寶嗎?上囚神臺前,他丟了本命劍和一把上古焦尾琴,死之后這兩樣東西大概都被扔進魔神塹里了。魔神塹魔氣繚繞,沒了靈氣滋養,又加上魔氣侵襲,它們大概已經「死」了。

    顧元宗挑了一塊芙蓉酥丟進嘴里:「這幾日你準備一下,若須下山採買,知會我一聲,我陪你去?!?/br>
    「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贡绕疬@個,沉莫若對山下發生的事情比較感興趣。他將事說給了顧元宗聽,顧元宗聽后的反應卻相當的平靜,只說了一句:「你別多想?!?/br>
    沉莫若心里知道今日所見之事不是小事,能讓逍遙嶺還有那位出面的自然只有與魔族相關的事物。當年他躲避仙道追殺躲到魔神塹去,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魔物與魔族,大多嗜血好殺,唯有位階較高的魔族長得與人族相似,也較為深沉忍得住殺戮。但即便能忍,也不代表他們向善,只是暫時對于殺人沒興趣而已,抑或是將提升修為視為更重,不屑參與屠戮戰爭去。

    修仙之人能夠墮魔,主要是來自心魔的引誘,引出人心底最不為人知、還未被昇華的殘虐性情。人的貪怒嗔癡,均是心魔喜愛的食物,越是有己私己慾之人,越容易孳生心魔,并且斬之不盡,動念即生魔。

    顧元宗似乎對山下發生之事頗為熟悉,然他不想多說,沉莫若也不欲多問。最后沉莫若推了顧元宗留夜的請求,回了自己的小院。

    在沉莫若離開之后,顧元宗從床底下找出一隻金色的木製小鳥,指尖靈氣灌注,那小鳥頓時活靈活現的叫了起來。他將一封事先寫好的書信捲成小管,系在鳥爪上,然后神情嚴肅地盯著金鳥往北邊的方向飛去。

    七日后,往逍遙嶺聽學的日子到來,柳長歌來到沉莫若的住處向他道別。

    「我也走了,日后再見?!?/br>
    「你不跟我們一起去逍遙嶺?」

    柳長歌斜了一旁自顧自喝茶的顧元宗一眼,嫌棄地抿抿嘴,「不了,我要上山採藥?!?/br>
    既然是有正事,沉莫若也不強求。最后柳長歌目送他們登上云舟,也瀟灑地轉身離開。

    這次懸壺門弟子聽學,除去顧元宗和沉莫若,懸壺門這次派出的全是醫劍雙修的弟子,論天賦論實力論悟性不在常人之下,不過一行人中除了門主的親傳弟子外,修為均在顧元宗之下。沉莫若忽然有點明白懸壺門為何會答應顧元宗的請求──誰都知道這次講學還有修為限制的,至少得金丹初期。想想,一個門派連幾個金丹都派不出去聽學,豈不是丟人現眼?難怪連他這個小人物都可以前去聽學了。

    懸壺門的斷代實在嚴重,無論是門主還是其他長老的弟子修為提升均緩慢,再加上二十年前的高野之戰,懸壺門損失了一大批天資極好的弟子,自此一蹶不振,從五大門派中掉了下來,暫且排在第八。

    高野之戰造就了許多大能,也抹殺了不少得道之人,更甚有許多小門小派直接消失在歷史的漫漫長河中。修真界大換血,與之的死對頭也不例外,當時的魔界之尊被現無非仙尊聯合當時十大門派的老祖,封于荒界深淵之下,十八重的封印堪稱是修真界最強力的牢籠,并且能年復一年的削減魔尊的能力,使之再不能重見天日。

    自此修真界迎來難得寧靜的二十年,人界也免于魔族侵擾的恐懼,過上海晏河清的盛世。

    然而閉死關的無非仙尊出關,詭異戲班子的行蹤,說明除了魔族有復興的跡象。

    仙尊生性冷淡并修無情道,但心底還是存著大義,放著天下蒼生。

    修道之人戒斷七情六欲,但不能沒有蒼生萬物。因沒有蒼生萬物便沒有「道」,又如何修行?因此過往萬千年之中,能夠飛升的自然是以心中有蒼生萬物,以「道」化萬物之人。

    沉莫若那日在山下撞見逍遙嶺一行人追查怪異人事之后,他心中便有了猜測。

    奇怪的戲班子,身邊跟著的小童……這是一種危機將近的警訊。

    至臻三年和高野之戰前,他就見過這樣的隊伍,然后人間血流漂櫓,荒涼許多年。

    云舟之上,顧元宗閉眼調息內修,沉莫若趴在窗邊看舟邊翩飛而過的云霧,思緒起起伏伏,一下子想起了年少之時,一下子想起躲進魔神塹的那幾年,一下子又感慨自己初作師兄教授功課的美好過往。歷歷在目,卻彷彿已經過了一輩子的事。

    的確,重生在這個軀體內,囚神臺前是上輩子的事了。

    「想什么?」不知何時,顧元宗已經結束修行,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后。

    沉莫若愣了下,沒有作聲。他和顧元宗的修為差不多,怎么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對方逼近的氣息?

    「緊張?不習慣與我同間房嗎?」顧元宗在他身旁坐下,單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沉莫若顧左右而言他,「云舟得走好多日,待在房里也悶,我出去走走?!拐f著,起身就要離開,顧元宗一把捉住他,用自己雙臂將人困住,戲謔道:「看來你是真的不好意思了?!?/br>
    「別這樣……」

    「哪樣?我們之間何時這么生疏了?當初不是說好的,一起修行進階的嗎?難道你現在想反悔?」

    不,那是之前的沉蘭之答應的,不是他沉莫若。

    沉莫若頭皮發麻,手中靈氣一聚,正要甩開顧元宗的手,沒想到對方先一步退開了。

    「別動氣,我不逼你。但是你躲不了多久,明明是你自己要我當你的爐鼎的,不是嗎?」

    聞言,沉莫若恍若雷擊。他瞪大眼,不可思議地反問:「爐鼎?」

    「是啊?!诡櫾诶硭斎坏負P了揚眉,「你以心魔發下毒誓,我當你的爐鼎,助你修為飛漲,而你替我引薦無非仙尊,入劍道?!?/br>
    要死了!柳長歌!你這么重要的事怎么沒說呀!

    難怪顧元宗對他舉止親暱,還一直以丹藥供養他!原來天底下最渣的人竟是他自己?

    沉莫若全身寒毛直豎,「我想,這一定是個誤會……」

    「誤會?心魔誓可以這么反悔的嗎?」

    「你等等……等等,讓我先靜一靜……」

    「前些日子,若非你我皆受重傷,否則現在我們該是日日雙修的一對道侶了?!?/br>
    沉莫若實在聽不下去了,連忙奪門而出。

    顧元宗將他紅了耳朵的羞窘模樣收進眼底,不急不忙地飄了一句:「晚點記得回來,云舟深夜露寒,你不習慣的。我等你?!?/br>
    沉莫若簡直想挖坑把自己埋了,運上靈力飛奔,一眨眼就消失在顧元宗的面前。

    「還是如此可愛……」顧元宗看著方才碰過沉莫若的手心,輕輕地笑起。

    話說沉莫若跑到云舟舺板后,被寒風一吹,臉上的溫度降了下來,終于冷靜。

    前生他沒有和誰成為道侶,因此對這種事感到陌生與不自在。日日雙修甚么的,他也一直以為離自己很遠,沒想到沉蘭之不做個人,居然把顧元宗當成爐鼎看待!還日日?是真想害死顧元宗?

    身為爐鼎,修為被榨乾不說,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最后無修為可供養主人之后,就是燃燒自己的壽元了。被當作爐鼎使用,基本上這一生就是廢了,比普通人還不如。很多邪惡的修真者還將爐鼎看作一條畜生,生生囚禁不得逃脫,只要有需要便要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因此修真界將養爐鼎視為與修魔無異,忌諱甚深。

    沉蘭之真不是人。沉莫若雙手掩面,想仰天長嚎。

    顧元宗不是不明白其中利害之人,他為了入劍道竟然連這種陰損的條件都可以答應?然而即便入了劍道成為劍修,只要一日是爐鼎便一日修為不可晉階,因為爐鼎全部的修為就是為了給主人吸取的。顧元宗是真傻了,還是其中有其他的門道?

    沉莫若現在靜下心來一想,爐鼎看似不可破解,但其實還是有方法可解。

    說來也是簡單,就算雙方二人簽訂爐鼎契約,但只要其中一人自廢修為,契約自然解除。但自廢修為痛苦萬分不說,自古以來誰又有勇氣重修一次?修真畢竟是逆天而行,天資再好,也難保重修之后能與之前無異。何況自廢修為之后一身暗傷沉痾不說,連身子也會耗弱許多,身體里的靈脈一旦枯竭過久,便也再無法打通了。鋌而走險,就為了一個爐鼎,沒有人會這么做。

    可顧元宗并不在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沉莫若不得不重新審視他這個人。

    顧元宗似乎不像表面那樣,況且同是金丹,他居然可以避過自己的感知,沉莫若忽然覺得他身上也藏了許多秘密。

    他在自己重傷醒來之后,對兩人關係的迷糊也全然無視,是真的寬容,還是他的所作所為都是探究?

    想起顧元宗和顧以明有些相似的面容,沉莫若頓時覺得,或許他和顧元宗之間,沒有他想像的單純?

    云頂的明月一如從前,可他已經身歷前世今生,重生的謎團像毛球,一圈又一圈,他想想都心累。索性不想了,人心難辨,他現下只想好好地活著,將二十多年前未了的心愿了結,然后渡劫去。

    夜深露重,云舟疾飛,風寒刺骨,舟上的淡白色結界依稀發光,本該空無一人的舺板上出現兩個人。沉莫若認出來,是懸壺門掌門的親傳弟子和另一個大長老的弟子。他輕抬手捏著一個法訣,自身的靈力收至近無,身影好似被云霧遮掩了去,無人能夠發覺他的存在。

    只見那二人鬼鬼祟祟地左顧右盼后對視一眼,然后分別從袖子里掏出兩樣繚繞黑色霧氣的事物──一枚鈴鐺和一塊骨牌。

    沉莫若見到眼熟的器物,心中大駭,這不是魔族的法器嗎?

    這兩名懸壺門弟子從何得來的?

    當下,他不再遮掩自己的蹤跡,疾至那兩名弟子面前,厲聲問:「你們拿的是什么?」

    那兩人心虛至極,顯然也知道自己手中的法器是見不得光,一慌張之下,居然抬手運靈就是一個殺招。能上云舟的都是醫劍雙修,又都是金丹,陰險偷襲之下,沉莫若只來得及向旁一閃,緊接著第二個殺招又至,他半空中身形急轉,凌厲的劍氣削斷了他的發帶,打在云舟的結界上,震出一個不小的波動。霎時間,云舟上的警戒之音響起,金屬之音鏗鏘不絕。他才剛落地,云舟上守護結界的長老就趕到了。

    那兩名弟子早已將法器藏起,一點魔氣都沒洩漏出來。雙雙裝作一臉無辜,惡人先告狀,指責沉莫若毫無來由地尋釁滋事,出手偷襲他們,幸好他們反應快才沒讓他得逞,要不后果就不是結界被震動而已。

    沉莫若在前生已經習慣這樣的誣賴指控,他現在滿心都是那兩樣魔器。

    早在高野之戰后,魔族被趕至魔神塹,魔尊被封印荒界深淵,魔器隨著魔尊也一同被封印──當初他原本有三把法器,除了本命劍「隱世絕」和上古焦尾琴「有鳳來鳴兮」,第三把法器是一紙卷軸,天下萬事萬物皆可入畫,名「點墨」。點墨本身由上古靈木鳳棲梧桐所製,輕薄柔軟如絲,蘊含的靈力豐沛,自成一個小世界。因此只要被它收進畫里的事物都彷彿被封在了一個無人之境,連時光都是停滯的。他將點墨留在魔神塹,為的就是封存那些魔器。點墨非主人不能打開,除非有人強行從內部破壞小世界??墒钱斈晁麤]有將活人封進去,點墨應當還是牢固如斯,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沉莫若心情異常沉重,難道高野之戰后魔族有漏網之魚流落人界和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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