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二)
他一只手墊著她的肩背,另一只手撫摸著她的脖頸,在聳動腰身情難自抑時就會低頭咬住,不帶一絲情面地狠狠吮吸,留下一個個鮮明印記。 他那會兒重新硬起來后就用這個姿勢干到她第二天快下不來床,脖子上的痕跡更是密得沒眼看,直感嘆男的果然有該何如同女人進行身體交流的天性和本能。 “我以為……我還以為你會先復刻一下兩分鐘?!?/br> “哼……身體不允許,怎么復刻?!?/br> 說著用了勁兒連續撞擊她的宮口,想讓她明白“不允許”該有的體能和力道,將她頂得渾身酥軟,內壁有了抽搐的跡象。 他直起身,換了個姿勢,一手抓著她腿根一手擰弄著她的花核加速沖刺。 “犯……犯規,你怎么這樣弄……” 本來就是為了助情才答應她,現在這樣弄不比方才的悶頭苦干她更爽么。 陸璟懶得解釋,知道她只是高潮前本能的掙扎,在她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時沉下眼角捧起她的臀開始發力撻伐。 直到她一聲哭泣時進行了最后十數下沖刺,射到了里頭。 馮宜每次都能感覺到陸璟射精時最后那一下撞擊的賣力,射了幾股忍不住又挺一下,捧著她的臀拼命想往她身體更深處拱的沖動舉措。 唔,其實沉……那誰誰也是這樣,尤其是后來摘了套cao她有對比,經常一邊射一邊還想往里鉆,她本來就因汗水而黏膩的肌膚被摩擦得十分難受。 明明她都感覺到他們的囊袋貼在自己的花唇上發顫了,再怎么拱怎么鉆還能把蛋都塞進去嗎。 她沒控制住問了出來:“你為什么射精的時候這么喜歡拱我,射到一半都在不停地拱?!?/br> 帶著細細喘息的情色疑問讓他呼吸一頓,并不想回答這樣的下流問題,因為答案只會更下流,不如當沒聽見抱著她繼續消火。 可她不得個明白連親也不許親,他被躲閃得心煩意亂,當時的情景竟完全調轉了過來。 干脆掐住她的下巴:“因為這是父親想送他的孩子們最后一程的本能,明白了嗎?!?/br> 她停下掙扎,雖然燈關著,可她能看到陸璟大致的輪廓,竟能想象到他是在用如看到了一份錯漏百出到難以修訂的工作報告般不耐煩和凌厲的表情說出這句話。 他吻了下來,挑開她的齒關糾纏含吮,卻看不見她慢慢漲紅起來的臉色。 馮宜第二天早上起來對著洗漱臺上的鏡子左看看右看看,意外發現大半夜被拉起來折騰了一通沒有想象中的沒睡好的萎靡,只有看得見的容光。 陸璟從她身后走進來拿起了架子上的剃須刷,用眼神詢問她還沒完事嗎,該騰地兒了。 她盯著他手背上隱隱的青筋,其實好像,也沒那么意外。 不過這人怎么還在裝惜字如金,她沒主動扒他褲子讓他很失望是嗎,人雞分離昨晚上只是嫌她太煩才頂了幾下給她點教訓,其實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是嗎。 什么人呢。 她賞了陸璟一個白眼,抽了一張洗臉巾轉身想走,聽到他終于肯開了金口: “你昨天跟Davids說了什么?” 昨晚的馮宜很是慶幸,因為飯桌上的交談熱度沒有隨著人數的增多而比她之前來時增加,仍還是那大部分時間食不言,偶爾長輩咀嚼完畢之余說兩句的模式。 而且話題量都被陸璟大伯撐起,陸老將軍問他點軍區里的變化,陸書記和他說點外頭不痛不癢的人事貶遷。 只有最后安靜下來時陸司令員問了句:“小璟去南邊兒這么些年,現在怎么樣了?!?/br> 他顯然問到了陸老將軍的點上,聞言老爺子接道:“前些個日子北上的部門辦公室主任可沒少說好,我本來以為她給我溜須拍馬,但是她還列出了他今年具體落實的項目給我聽?!?/br> 馮宜偷偷轉過一點目光看他,瞧見陸璟抽了抽唇角,似乎想說什么又不好攪擾老爺子的心情。 她又轉一點點,陸書記不愧和他是父子,這嘴角抽搐的弧度都有點像呢。 陸司令哪能看不出來,便扯了扯嘴角對陸璟露出一個也許對他來說已經算笑的表情:“不錯?!?/br> 只是沒人知道他心里慨嘆,他少時記憶里的父親是那么嚴厲,而且當時的社會哪有什么父母教育孩子得用德行,不可隨意打罵的道理,一旦他和弟弟闖下什么禍,直接是物理意義上的大棒伺候的,哪像現如今這般會抱著曾孫逗笑,聽見孫兒有點小成績都掩不住高興的慈祥模樣。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以為自己東張西望的動作很隱蔽的小姑娘。 他和弟弟的婚姻不說完全的門當戶對,也能算得上差不了太多,長輩打聽一下哪家有出落好的閨女兒覺得可以,便聯系對方的長輩讓兩人出來相看相看,可以就定下了。 哪像現如今這般不成樣子。 陸司令對陸瑤光在那邊認識的什么戴維很不滿意,只是她翅膀硬了又在國外生活,不知道和二老求了什么得了他們的首肯,他有心手也伸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