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斗嬋娟(微h)
除卻垂眸行禮的趙修儀,摘星樓閣,回廊轉角的雨后長空之色,一如磁石,將眾人目光全數吸引過去。 燭火輝煌,藍衣蓮步盈盈,但聞環佩叮當。 趙修儀冷落多時,自將抬了眼,方才與成太后一同點檢賀禮的玄色身影,飄然遠去,叁步做兩步,滿是急不可耐的少年氣。 約莫一盞茶的時辰,掌心護甲捂出薄薄汗意,宇文序攜起南婉青右手,指甲貼著指尖的圓弧,月牙兒一般齊整。 金圈口擦過指腹,止于骨節,宇文序又將玳瑁護甲往南婉青手上套,雖說剪了長指甲,玉指襯著寶石珍珠,總是賞心悅目。 “沒都沒了,戴著給自己找氣受?”恨恨拔下兩只甲套,一把塞入宇文序手中。南婉青也知分寸,聲量極低,明明是氣話,因著嗔而不怒的語調,無端惹人心軟。 宇文序也壓了嗓音:“好,原是它配不上你?!?/br> 寬袍大袖,眾人只見二人執手相對,喁喁耳鬢廝磨,不知說些什么。 成太后身處獻禮中廳,自比旁人更為接近,這一番你來我往的打情罵俏盡收眼底,臉上終是掛不住,沉了笑意,悶悶哼一聲,轉身回了高臺。 南婉青來得突然,樓閣并無席位,按理說應是與各宮嬪妃一道坐于下首兩側,宇文序卻命人將案席置于正中主臺,竟是與皇后平起平坐的意思。 合不合規矩的,無人膽敢置喙。 皇后面色無虞,長眉入鬢,仍舊笑得落落大方。 捫心自問,南婉青當真佩服這位易皇后,一個人完全泯滅喜怒哀樂,永遠做出最合宜妥帖的決定與舉措,日復一日地循規蹈矩,心甘情愿鎖進萬萬人敬仰的牢籠。 楠木云頭案,玉壺琥珀光,梅子青海碗內一串紅瑪瑙似的葡萄。[1] “若有什么惦記的吃食,盡管讓漁歌傳喚下去?!睂m中筵宴向來一人一案,分散而坐,宇文序牽著南婉青尋去案桌,臨別前悄聲囑咐。 南婉青微微頷首,漫不經心,玉葫蘆耳墜流光瀲滟,頂上金葉子勾了幾絲頭發,宇文序抬手撥下。 所謂鶼鰈情深,如膠似漆,大抵如此。 后宮眾人連宇文序的影子也難見到,何況是這般小意溫存的模樣。如今歷歷看在眼里,數不清咬碎幾口銀牙。 “咳咳……” 成太后干咳兩聲,以示不滿。 男男女女年紀一上來,皮rou松弛,顯露老態。成太后為遮掩皺紋,抹了厚厚一層脂粉,滿面疲憊的蒼白,偏偏目光如炬,恨不得在南婉青身上燒出兩個大洞。 縱使南婉青只是隨心點了一個頭。 成太后心中自當如是想著,紅顏禍水,若非你狐媚邀寵,我兒豈會不知輕重。 宇文序置若罔聞,不曾答復,卻也顧及成太后的臉面,緩緩起身。 纖手拽上流云衣袖的尾端,前后搖晃兩下。 美人揚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可憐。 宇文序不知緣由,撈起緊拽衣袖不松的小手,十指相扣,又貼回南婉青身側:“這是怎么了?” 朱唇含上宇文序耳垂,溫熱濕黏,合齒淺淺一咬。 “最惦記吃你……” 模模糊糊,曖昧不清。 ——若有什么惦記的吃食,盡管讓漁歌傳喚下去。 她在答他的話。 幾個時辰前,山亭桂樹,二人倚欄交頸,宇文序仍堵著地方不肯出來,南婉青渾身無力,只覺腹下飽脹,全無胃口,便有了出爾反爾的心思。 舌尖舔弄喉結,左左右右,輕輕重重,攪得原本氣息平和的人粗了聲音。 “撐得很,不去了……”貓兒叫春一樣的嬌氣。 大掌箍筋纖腰,宇文序胯下猛地一頂,似要將囊袋也擠入幽谷之中?;ㄐ幕炝硕嗌賧in水陽精,本就撐得鼓鼓囊囊,而今又深入一截,直逼得人喘不過氣。 男子手掌零星幾處薄繭,輕輕按揉隆起的小腹。 “撐了?” 南婉青不答,哼哼唧唧,鐵了心鬧得宇文序應允。 宇文序咬上懷中人細嫩的肩頸,龍首又噴出一股陽精。 “嗯啊——” 骨頭縫兒也在打顫。 南婉青腹中已到極致,隨時隨地,略一動便會炸開。 “撐了?”低沉幽險,尚不知還有什么手段。 “……沒、不是?!?/br> 宇文序不依不饒,南婉青一敗涂地。 似乎并未得到合意的答復,男子壯碩的胸膛再度壓來。 鼻頭通紅,南婉青哽著淚討饒:“不撐,還能吃一些……” 話音才落,花心灌入一大股陽精,南婉青哆哆嗦嗦又到一回,這下可好,連說話的力氣也失盡了。 “多吃些,對身子有好處?!庇钗男虻?。 脊背纖瘦,男子手掌摩挲流連,勝過桂香醉人。 那番緊致濕滑的觸感如在身下,宇文序眸光一黯,不由攥緊十指。 纖手柔若無骨,每每撫上胸膛腰側,野火燎原,此刻在他手中。 喉間枯澀,宇文序喉結滑動,干咽一口津液。 臺下人看來南婉青不過是伏在宇文序耳邊說了幾句話,這咬耳的小動作,唯有臺上緊盯此處的成太后一覽無遺,一清二楚。 紅唇放過耳廓,狀似不經意擦過宇文序臉側,南婉青忽地側首,對上那雙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鳳眼,挑眉一笑。 成太后咬牙切齒:“小賤人?!?/br> —————————— 注: [1]梅子青:龍泉窯于南宋時期創燒的品種。釉色濃翠瑩潤,如青梅色澤,故而得名。梅子青釉與粉青釉同被譽為“青瓷釉色與質地之美的頂峰”。 免┊費┇閱┊讀: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