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方知遠撫著jiejie鬢邊仍然汗濕的頭發,情潮似乎就這樣慢慢地在他指尖流逝,銀鉤玉牙般雅致的耳垂上最后一抹霽紅散去,他又回味起將其含在口中的失神,那樣的軟玉溫香、瑩潤滑膩,擾得他頂弄的動作都愈發粗暴,恨不能把她全然地吞進口腹,恨不能把自己鉆進她無骨般柔軟的身子里,乃至他事后所想,就只有春宵一刻千金不換的怪念。 于是他把躺在懷里的jiejie摟得更緊,雙唇貼上細嫩的頸rou,慢慢吻去細密的汗珠,像甘霖之于渴水的植物,唯有把這瓊露卷進舌尖吞入腹中才能緩解內心的干涸和焦熱的,他在這由他攪出的津液中安神。 夾在兩指間的耳垂還留有熱度,jiejie怕癢似的肩膀上聳,夾住他作亂的手,一邊轉過頭來,帶著點饜足的笑,只是眼神還未完全擺脫欲色的迷蒙,讓他不由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用口舌回味綿長的溫存。 直到覺得欲望又有勃發的勢頭,他才匆匆離開jiejie的唇,滟滟的水光似鍍了層蜜,勾人心魄地,讓他想從她口中攪出更多。 方知悠被一波波的情潮襲擾過,正舒適得緊,見知遠望向她的溫柔眼眸,不禁然笑得更歡脫,于是翻身貼住弟弟,如四足小獸一般啄吻著他的喉和下頜,不安分地用身軀拱火,想把他隱忍不發的欲望催出。 可早有預料似的,知遠了然地把她不斷挪動的頭按在胸腔里,用溫暖的懷抱禁錮她的歹念,她于是服了氣地輕輕捏捏他的肩頭示弱,卻仍要在他將要松開懷抱的瞬間繼續作惡,用魅惑的聲調在他耳邊調笑, “知遠,你說,我像不像是你包養的女大學生,我吃你的住你的,總要把你掏個空的?!?/br> 方知遠不知道jiejie這又是哪里的話——和母親坦白又重新在一起后,她的好情緒似乎都回來了,順帶還多生長出些天馬行空的綺念——只是他憂心她又因情潮褪卻的空虛而自責,于是抱緊她,一板一眼地回應, “姐,我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所以不要說我的,要說你的。所以掏個空也無所謂的,反正你也不會離開我?!?/br> 方知悠為弟弟這個鋸嘴葫蘆難得的情感表露而動心,正準備張開嘴說些什么,這才聽到他條理分明的后半句。 “而且就憑我的經濟水平,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那也能證明你愛我” 她幾乎都要翻白眼了,卻發覺他還在繼續。 “而且,姐,你現在不是女大學生了,你現在是女研究生?!?/br> 她為弟弟這無厘頭的邏輯分明感到好笑,卻還忍不住不逗弄他, “那你的意思是,你更想找個女大學生嘍?!?/br> 方知遠這下明了jiejie的情緒狀態了,垂眉盯視她戲謔的眼睛,那轆轆撲閃的瞳仁卻無悔意地嘲弄著,他怎么又信了她的鬼話了。 他于是報復心強地背過身去, “我好累了,明天我和我們領導說我去加班,今天就早點休息吧?!?/br> 方知悠知道弟弟在搞什么把戲,手臂環上他已寬闊起來的背脊,柔了聲地撒嬌,“哎呀,金主大人不愛我了?!?/br> 見知遠不回應,甚至朝床沿又挪了一挪,她又把自己柔軟的胸乳貼上去,摩挲著他的背,一邊還要把魅人的語調送入他的耳朵, “哥哥,meimei錯了嘛,你就原諒我嘛?!?/br> 果然奏了效,她看見知遠動作激烈地翻過身來,逞著威嚴地一把縛住她的手, “不許——” 不許什么,他卻說不出。 可目光里卻分明是被鼓動起的欲念,她知道他聽不得的。 于是她偏偏要繼續為非作歹,受驚似的頷了首,裝出怯怯的純情, “哥哥,你怎么不疼疼meimei,是嫌meimei不夠大嗎?” 她壞心眼兒地偷了另一層意思來,果然讓知遠更受撩撥,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 她卻刻意地垂了眼不看他, “還不是哥哥教給我的嘛~” 她猜知遠受不住這份裝出的癡傻的,她動動身子,果然感受到腿根那里蓬勃的熱意,于是輕松掙開了知遠的束縛,把手探下去,笑臉卻要仰起來, “呀,哥哥一點都不誠實嘛!” 方知遠再忍受不了了,錯位的稱謂不知怎的為他們禁忌的關系更添一分危險,jiejie就這樣毫無負擔地調笑著,他怎么能饒過她。 方知悠看著支在身上準備“教訓”她的弟弟,心里一陣舒爽,知遠他,不可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