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她和他的欲望(h)
五月的河邊總有種新苗的氣息,盡管知遠說那只是蘆葦的味道,她還是堅定地認為這是谷物的芬芳,在河邊趟完水,光裸的腳丫深深地埋進河岸的沙地上——這是非法抽河沙的人留在岸邊的證據——那種溫吞的暖意薄薄地附在腳面上,腳底卻還是涼意沁人。 方知悠久違地夢見如此放松的場景,夢里的粼粼水光終于為她無聲的夢境添注了新的觀感。畫面一閃,五月里的徹亮日光就被漫天的雨幕遮住,她的身體慢慢漂浮起來,落在外婆家小樓的椽沿上,向河面望去,煙雨朦朧,雨簾由遠及近變化著形狀。貼近身來,慢慢而輕柔地裹住她的身體,她倏忽變成一只燕,被四面八方的雨水勞勞兜住,反倒扎向天邊最密的濃云中去了…… 方知悠眼睫撲閃,逐漸從迷幻的夢境中清醒,厚簾中間流出的縫隙讓穿過其中的陽光斜射在另一側的窗簾上,她盯著上面繁復細密的花紋,才意識到自己仍在酒店里。她動了動裹在被子里的身體,冰涼的觸感提醒了她自己尚不著一物。她揉了揉眼睛,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自己是怎么從浴缸里躺到床上的。 她從柔軟的枕頭中抬起身,掃視薄暮籠罩下黯淡的室內,看見不遠處的另一張床上俯睡的少年,衣著整齊,連鞋子都沒有脫。 她這才想到自己可能是在知遠給她吹頭發的時候被昏沉的暖意和疲勞緩解的舒適感催入了睡眠。知遠把吹風機的溫度調得舒適,連帶著聲音也小,自己又舒服地泡在浴缸里,一定是閉著眼睛時不小心睡著的。 可惡,她抓起知遠放在床頭柜上的頭花束起頭發,一邊穿衣服一邊掀開被子,她本來打算一洗完澡就和知遠親密一番的,這下可好,四個小時全睡過去了。她下了床,卻不忍心打斷仍在熟睡的弟弟。只跪坐在床邊,著迷地盯著知遠安閑的睡顏,眼眶下的烏青本就因為他冷白的皮膚而格外明顯,在逐漸沉落的暮光造就的昏暗中更是形成一片陰影。 愛她,果然是一件辛苦的事啊。 她又想起這一切的開始,同樣微末的光線中她打定了主意,吻上他的那一刻他們注定就不再和之前一樣了,她那時執迷的念頭此刻仍然作數,她做出了選擇,荒謬絕倫卻又明智無比。 少年似乎本就沒打算長睡,蜷起的指節微微松動,下一秒就睜開了眼,“姐,你睡醒了?” 方知悠立刻吻了上去,用這個吻清空了腦海里種種雜念,用這個吻重新確認了自己的情意。 “馬上就要退房了嗎,剛剛我睡著了為什么不叫醒我?”她還撫著弟弟的后腦,語氣里盡是委屈。 方知遠把jiejie從地上拉起來,按坐在自己身前,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木梳,摩挲著上面的酒店紋章,另一只手把jiejie扎起的頭發又放開。 “你軍訓應該很累的吧”,他旋開壁燈,溫柔地給jiejie梳頭,“看你睡得太舒服了就沒敢叫你?!?/br> 方知悠感受著頭發劃過木梳的沙沙聲,恨不得時間在這個房間里凝固,她不貪戀地面上典雅的地毯,兩面大窗的寬闊視野和墻壁上掛著的油畫,她只是覺得自己和弟弟的第一次開房不應該就此什么都不干。 她其實有些佩服自己的弟弟,柳下惠再世也不過如此,面對著自己的身體竟然能安心擦干再用被子裹起來而不動歪心思。她自己這么冷淡,也會有被情欲困擾的時刻,知遠難道就沒有這樣的體驗嗎。 “不過不用擔心,姐你今晚可以在這睡一晚,明天再回去?!?/br> 她的思緒被迅速拉回來,“???” “我預定的時候看到鐘點房沒比標準間便宜多少,又想著你剛回來嘛,肯定不想再繼續住集體宿舍,所以直接訂了一晚上?!?/br> 方知遠的手順著披肩的長發梳理,厚實的木齒在暖黃的燈光照耀下反射著暗啞的光。這種在他看來已經算是高檔的酒店——那些動輒數千的酒店他只能用奢華來形容——其實平時價格要八百多,開學季乃至國慶的時候更是一千起步,現在十月末青黃不接的日子才階段性地降價,但五六百塊仍然遠超他的消費水準。 “真的?!” 方知悠聽到這樣的消息終于再不能忍受背對著弟弟,索性不顧還正被梳理的頭發,直接轉過身去。 “那你今天不走了嗎,和我一起在這里嗎?” 方知遠看著jiejie的眸子,里面流動的眼波是他熟悉的蠱惑,但他不能就此甘愿沉淪,“我還是不在這里住了吧,我室友他們都知道我是給你訂的酒店,我要是不回去的話不好解釋?!?/br> 眼睛里的涌泉迅速干癟下去,他心疼地抱住jiejie,“姐你知道我想陪著你的,但是…我們不是那種…普通的關系,我們必須要謹慎一點?!?/br> 他最終還是把他們的癥結說了出來,他知道jiejie也明白,她只是不去想而已。 “那我們做完你再走行嗎?”她不甘心。 “姐,你知道我不是……我不…我想……”。他找不到合適的話,但他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即使是個普通的女孩子,他也不該這樣做。這種普遍意義上的“渣男”行徑或是更復雜的糟糕意味讓他恐慌。 “姐,我們不一定非得要通過…做…才能…才能…我想的,但是我不能這么對你?!?/br> “那如果我想要呢?” 方知遠一下子愣住,對啊,他明白他的欲望,那jiejie的欲望呢。他想起他們上一次情事的尾聲,那雙放在脆弱脖頸上的雙手,那張因為動情、窒息和高潮而漲紅的臉,令他絕望的美麗在他的腦海中碎裂,他想要的,和她想要的,到底都是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他不想讓jiejie失望。 方知遠刮去jiejie面頰上的淚珠,“那我們先去吃飯可以嗎?”。他其實是想借此機會出去買安全套,盡管jiejie當時執意要吃短效避孕藥,但他不忍心她承擔任何一點傷害,更何況,他們之間情事的頻率如此之低,吃藥根本就不是一個合理的選擇。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用酒店里的套,畢竟他們入住的時候可是登記過了呀。 當夜幕最終籠罩了整個城市的時候,方知悠抬手撫著弟弟的后腦,突兀地想起童年時在門縫里窺視到過的景象,那時候的困惑迷?,F在早已變了色彩,成為第一次體驗這種最傳統體位的愛侶間難以言說的齟齬。 少年察覺到她的跑神,故意用炙熱的roubang頂弄花xue里的敏感點,這點惡意還不足以引起他強烈的愧疚。他總覺得自己脫下衣服和jiejie坦誠相待時有種微妙的難以自控的獸性,在這種極度瘋狂的時刻,他會坦然接受jiejie那些奇怪的要求,比如束縛和窒息;他也會壞心眼地施以她意想不到的刺激,比如拍打,和現在的,突然抱起。 方知悠還沉浸在下體傳來的酥軟中,來不及驚呼,就被弟弟翻過身來。知遠果然更喜歡后入嗎。但事實沒有驗證她的推測,她被知遠強勢地抱起。她的整個身體懸空,盡管知道知遠不可能讓自己摔到,但雙手還是條件反射地向上掛住他的脖子。 知遠抱她的姿勢也足夠羞恥,像是小孩把尿般的雙腿大開讓她臉紅若暮靄,纖細的大腿卻拗不過他勁瘦的手臂,腿彎掛在手臂上,她的臀緊緊貼在身后人分明的腹肌上。 “知遠~”,這甜膩的聲音帶了點求饒了,她當然是在鼓勵他,他這種難得一見的掌控欲能穩穩壓住她潛藏的自厭,讓她不再懼怕高潮。 方知悠感受到少年還在調整姿勢,當他再次進入自己時,她甬道里的軟rou已經迫不及待地吞沒包裹著這根粗碩的野獸。她慢慢地把他吃進去,只是這一次進得格外深,下腹處的燥熱蟻群般密密地啃噬著皮膚,她覺得自己體內一定是著了火。 她扭頭嬌嗔,“知遠~太深了~我肚子里好熱~”。 她的弟弟卻并不憐惜她,只低頭含住了她的耳朵,用唇舌在她耳旁種出一團新的火,她的耳垂被他的牙齒磨得發紅,像是被他剝盡了皮膚,只余一滴血。 她聽見他近乎耳語的撥弄,“姐,這也是你想要的嗎?” 她為這一句話撩得發昏,還沒做出反應,知遠竟然開始抱著她開始走動。她的手根本就快要掛不住他的頸,雙腿掛在他的臂上,身體就只剩知遠留在她體內的一個支點。roubang隨著知遠的走動深深淺淺地在花xue里戳弄,似乎直達花xue的盡頭,頂弄著她脆弱的宮口。 她的喘息和呻吟早已破碎成聲調,全身的敏感都匯集在花xue里,不斷分泌的水液被roubang帶出,淅淅瀝瀝地沿著他們的交合處滴下。 滅頂的快感直沖頭頂,她像只熟透的蝦子,整個身體泛著興奮的潮紅,被她的親愛的弟弟牢牢掌控著,她的欲望得以全部釋放。 寬大的房間里灑滿了她的喘息,她在逐漸迷亂的意識里怪罪知遠假模假樣地欣賞油畫和掛毯,埋怨他不慌不忙不知疲倦的精力,最終還是顫抖著失去了意識,到達了頂峰。 只是知遠還不肯放過她,他最后選擇的地點是寬大的落地鏡前,已經高潮過的花xue鼓脹著,格外敏感。他這個時候倒是更耐心起來了,細細地磨著她甬道里的膨起,磨得她腰身軟成水,無力地倚在他身上。 她早就沒辦法抵抗快感了,唇舌根本抵擋不住身體的反應,嚶嚀、呻吟和片刻的尖叫不斷溢出來,格外好聽。只是在靠近房門的落地鏡前不行,她強打起精神控制自己,卻聽見耳邊知遠持續的魅惑。 “姐,你睜開眼,你看看鏡子?!?/br> 她哪里敢,盡管她自認灑脫,在這樣的情境下還不是羞若處子,看自己的身體是一回事,看自己羞恥的姿勢下情動潮紅的身體則是另一回事。她于是反抗式地緊閉眼眸,卻換來知遠更為兇狠的頂弄,累積的快感在腹部堆迭,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她終于自暴自棄地睜開眼睛,對上鏡子里知遠的目光,卻發覺其里并無嘲弄,而是情迷意亂的瘋狂。目光里的熱意折射進她的眸子,燒得她身體潮熱更盛,她腹部一緊,再次xiele出來。 知遠似乎也要到了,她從失神中清醒時,聽見耳邊不斷加速錯雜的喘息聲,覺得自己從耳道至心間都有種奇怪的癢意,催促著她的身體情動,再次攀登新的高峰。 她驚訝地感受著自己腹部迅速膨起的酸脹,花xue里的小獸正在做著最后的沖刺,她的身體在發生某種奇怪的變化,她說不上來,又有些隱隱的期待。 伴隨著知遠貼在耳邊的一聲輕嘆,她再次被知遠頂到最深處,宮口處隔著橡膠薄膜感受著一股一股濃精的的沖刷,與她腰部感受到的少年胸腹的律動交匯,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她覺得自己失控了,下體不受控地噴出一股水液,淋得清晰的鏡面泥濘模糊。 ——————————— 弟弟:姐你說你是不是人菜癮大 jiejie:臭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