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命令
這是一種發展怪異的感情,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怎樣就演變成了這樣一種關系。 回憶就像那些日子的時光一樣渾渾噩噩,一切卻又自然而然。 也許就是那年秋天,也許是在漫長的相處之中的一種潛移默化,也許是她特別的經歷刺激了她曾經古井不波的恬靜,也許這段青春本就不如想象中那般純潔,彌漫著性欲的荷爾蒙,我們都在對欲望的發掘中,走的越來越深,尋求能讓彼此共鳴的更扭曲的刺激。 我把暖暖描繪成出落凡間的仙女不染一塵,可實際上我卻對她做盡各種齷齪之事。 我們滿足著彼此,這是我們彼此存在的意義。 她身上的傷痕,我無法視而不見,卻又只能裝作無動于衷,她不喜歡看到我流露出傷心難過的表情,她喜歡和我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像她永遠都會用最明媚的笑臉迎接我一樣。 她說,我們應該是彼此的陽光。 她說,冷冷,你不要把我當成你的女人,知道嗎,絕對不要。 這是勸告,也像警告,這的確點醒了我。 她不是我的女人,我只是一個小偷,偷偷溜進她的生活,茍且的享受著她帶給我的歡愉,所以我難過什么呢,我有什么資格難過,我之所以難過,不過是自大加貪婪,妄想讓她屬于我一個人。 可實際上,我們彼此沒有任何關系,自然也沒有任何義務。 這是事實,我必須接受的事實,只有接受這些,我才能不陷入虛無的痛苦,只有接受這些,我才能放平心態。 有些東西必須視而不見,那樣我們才能走的更遠。 于是我們繼續自欺欺人,掩耳盜鈴,她已經把能給我的,都給我了,我還有什么不甘心的。 要怪,只怪我的無能,怪我沒能力幫她,更沒能力拯救她。 她喜歡說我像至尊寶,叫我主人,可我既不是猴子,更不是齊天大圣,我只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窮學生,有的只有一腔熱血的義憤填膺,在現實面前唯唯諾諾一無是處。 而且我們好似有了一層關系,像是過家家一般的男女關系,她眨著眼笑著對我說,我是你的奴呀。 她在深夜的床上用更加粗魯的語言對我說,干死我,冷冷,我是個sao逼。 她跪在地上對我說,抽我,主人,把我當成一個賤貨。 她讓我用腳把她踩到地上,她讓我用最下流的語言對她進行羞辱,她滿足的說,是的,就是這樣,冷冷,別把我當成你的女人,狠狠的糟蹋我。 她問我,你快樂嗎,冷冷? 我微笑著點頭,我抓著她的rufang在不停的聳動中說,我喜歡你做我的賤貨。 其實我想說,我喜歡你,但是我只能這樣說。 其實我也理不清欲望和愛情的關系,我很心疼,但是那種占有也著實讓我興奮。 她說我算是主人,可我覺得又不像,我在她的命令下命令她去做讓我快樂的事情,這句話很拗口,但是是寫實的,她命令我命令她,她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央求我,說冷冷,你命令我吧,你說什么我都會服從。 她做事情認真,她也喜歡我認真的對待這些事情。 于是我說,把衣服解開,把奶子拿出來。 于是我說,脫光了,爬過來,吃我的jiba。 于是我說,跪好,撅起來,自己掰開。 是我在命令她,還是她在命令我?無所謂吧。 又過了許久,我們似乎都適應了新的角色,我們又開始一如既往的心照不宣,微笑著擁抱在一起,能和她在一起,已經是我莫大的快樂。 暖暖的笑依舊很明媚,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其實我們什么都發生了。 我們依舊沒心沒肺的打鬧,沒日沒夜的思念,沒白沒黑的索取,我們依舊會去落日瀾,我吹我的牛逼,她盈盈著她的笑意。 年輕嘛,沒必要糾結太多無謂的折磨,因為年輕,因為年輕不該糾結。 秋天快要結束了,雨下的淅淅瀝瀝,堆積滿地的落葉浸在雨水里,被浸泡成腐朽的黑褐色,散發著蕭瑟的味道,秋風卷過,雨絲從傘下襲擊著我們的身體,我抱緊暖暖瘦弱的肩膀。 我們并行走在街頭,一直走到銀園,看到滿園的銀杏樹葉變得金黃金黃,撲在地上如同松軟的地毯,與灰蒙蒙的天空形成鮮明的對比,站在這片金黃的世界里,我握著她的手,對她說,暖暖,我想抱抱你。 她點點頭,貼在了我的懷里。 那年的秋天不僅風大,雨水也格外的茂盛,仿佛整個秋天都在下雨,我雖然喜歡下雨,可回想到那段日子,總感覺整個秋天都貫穿著陰冷的風雨,她形影單只的身形走在雨中,對抗著命運的不公。 細雨呀,飄飄灑灑,澆濕了整個季節。 風吹呀吹,吹亂了她的長發。 時光呀,像一首老情歌,在風雨中婉轉著青春的凄美。 歲月呀,亂了你的芳華。 我不希望我愛她,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烙印在我的生命中,刻骨銘心。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纖柔的胳膊,她飽滿的身體,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顫抖的睫毛。 那年快冬天的時候,暖暖突然對我說,冷冷,要不你去談一場戀愛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她窩在我的懷里,我們身上還有著剛剛激戰留下的汗意。 但是我點了點頭,沒有回絕她的問題,我明白她的意思。 那段時日我們的關系就是這樣,彼此心知肚明的知道所謂注定的結局,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一直都以為我們的關系異常親密,可是當她說出這個問題,我下意識的答應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我們之間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而且我真的聽她的,去嘗試了談一段戀愛,一段正大光明的戀愛。 這到底出于什么樣的心情呢,抑或什么樣的目的,我說不清楚,總之說起來,我這個行為非常的人渣,我的的確確是個人渣,我試圖通過和其他女孩建立關系來證明我對暖暖的依戀并非無可代替,或者我陰暗的內心在尋求一種所謂的公平。 她給了我很多很多,但是卻有一種我想要的沒有給我,是承諾,還是安穩。 于是我和一個姑娘在一起,她是我在公共課上認識的,長相雖然談不上貌美如花卻也乖巧可愛,性格也很安靜,我們的進展沒有什么波瀾壯闊的跌宕起伏,我們就是在一起上課,然后下了課一起吃飯,偶爾飯后的傍晚,我們一起出去走走,閑聊。 然后在某個晚上,我牽起她沒有拒絕的手。 一直到做到這些的時候,我的內心都是很淡定的,只是越來越迷茫,似乎做的越多,我內心就越加空虛。 直到牽起她的手的時候,內心的一種支離破碎的聲音才讓我恍然大悟,我放下她的手,萬分愧疚的說,對不起。 我真的是太渣了,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些東西是無可代替的,我的愛意早已經交出去了,當別人的身影漸漸在我心中代替暖暖的微笑的時候,我一直沉寂著從未抗爭的內心終于發出了蘇醒以后的咆哮,絕望的大吼著,說不可以。 我無法與暖暖之外的別的女孩建立如此親密的關系,我十分的抗拒。 也就是那一刻,我才更清醒的意識到,那段對我和暖暖而言都裝作不痛不癢的關系到底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 無可代替。 我瘋了一樣的跑去客棧,腳步越來越沉重,心情卻越跑越清晰,越跑越輕盈,我終于又想明白一些問題,不管我們是什么關系,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女人,她都是那個我唯一愛的人,如果有一天,我能腳踏七彩祥云,那她定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 最后我抱住暖暖說,我不要試了,我做不到。 我不會把你當做我的女人的,暖暖。 可你就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