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
從珠山路向下看,明珠山莊像是鑲嵌在河谷中的珍珠。 遠處燈火璀璨,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和車輛的鳴笛聲充滿了整座城市。賀知延側頭望向不遠處的明珠山莊工地,已經建成的樓體在夜中沉默佇立。工地正在推施工進度,樓體附近仍在施工的幾個位置燈火通明。 他降下車窗,目光緩緩地從這片土地上掃過。 喬??赐晔謾C上的信息,回頭看向賀知延。猶豫了一下,他壓低聲音:“賀總,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br> 賀知延不知在想什么,他沒有立刻回答喬裕的話,半晌才轉過頭。明珠山莊的廣告牌在黑夜中無比耀眼,任何車輛駛進珠山路第一眼都會先看到這個巨幅廣告牌,概念設計圖緩緩上升又下降,勾勒出這片土地最美好的未來。 “好?!?/br> “那我們現在先……” “先回家?!?/br> 凌晨四點鐘,蕪茵只可能在床上睡覺。他擦干自己的頭發,照例上床擁住她的身體,將她勾過來抱到自己懷里。第一次見蕪茵的時候她就這么瘦,現在好吃好喝地供著,好不容易看著沒那么瘦了,但抱起來的重量還是讓人皺起眉頭。 蕪茵在禮堂里拿獎學金的時候,臉上也沒有什么神情,只有將錢拿到手了,下場的時候才會偷偷笑一下。她大概不清楚第一排坐著一個始終盯著她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動作被人盡收眼底。 說不上一見鐘情,但他抬頭,看著她捧著獎學金證書一邊笑一邊下臺,不知不覺攥緊了手中的鋼筆。 活了二十多年對感情問題毫無興趣,現在反而突然有種正處在青春期的感覺,怪異又難堪,他不禁覺得自己可笑。但是再見的時候,她又撐著傘在雨里走,肩膀都淋濕了,一副可憐樣,像支枝條柔韌的茉莉,看過來的目光卻謹慎又警惕。 現在,她在他的臂彎里睡著。 賀知延低頭湊到她的頸間,手掌緩慢又熟練地靠近她的睡裙。沒穿內衣的睡裙里面空蕩蕩的,他包住那團滑膩的乳,手再向下,鉆進內褲里,指尖輕輕陷進柔軟濕滑的細縫中。蕪茵微哼了一聲,眼睫顫了顫,像是分不清在夢里還是現實。 他撈起她的身體,手指滑著碾向濕潤挺立的蓓蕾,被攪動的水液發出黏膩的聲響。底下已經足夠濕潤,他照舊抬起她的腿,早已灼熱硬漲的性器貼著濕噠噠的花苞磨動幾下,向下擠進xue中。 蕪茵身子下意識地顫抖,被擠得輕聲哼了一聲,手指抓住了身前的被子,睜開了眼睛。 性器被擠的只頂進一半,賀知延低頭親親她的唇角,哄人的話已經張口就來:“寶貝,今天不那么深了,你放松一點?!?/br> 賀知延在床上說的話可信度為零,蕪茵被撞的忍不住哼哼,手指絞著被子,身體卻往下沉。隨著他挺腰的動作,性器碾著xue里的軟rou向內撞,沉重地壓到花朵深處。蕪茵擰著眉頭抓緊他抱過來的手掌,聲音被一點點撞散:“你說不那么深的——” 濕滑軟熱的xue包著性器擠壓,他口中的聲音變成一聲壓抑的悶喘。賀知延應聲,低頭親著她的臉頰,身下的動作卻毫不遲疑地一下比一下重地向內撞:“茵茵,你太敏感了,你看到這里怎么能算深?” 蕪茵從來說不過他,被驟然加重的力道撞的叫出聲來,快感一層一層地向上涌,下身近乎痙攣。她擰著眉頭抓著他的手,被抱在身后的人抓著腰身撞入濕軟的谷地。蕪茵原本想說其實這么久以來實在難以習慣他的尺寸,在外面磨還好,但要是進到里面——她不知道怎么說才合適,一遇到這種事就有些莫名的羞恥,有時她想,要是能做到和賀知延一樣在床上沒皮沒臉地哄人就好了。 賀知延抬起她的腿,性器抽出再頂入,將緊窄的花xue近乎撐滿,向上頂向那個濕潤的小口。蕪茵身體一抖,尖銳的酸楚和微微的不適感傳上來,她掐著他的指尖叫出聲,呼吸都在顫抖:“疼,別那么深……” 她聲音聽著比之前還要難受,賀知延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他將她翻身抱過來,性器緩緩地向外抽,又試探著向內:“茵茵,這樣痛嗎?具體是什么感覺?” 蕪茵覺得這樣的描述很難為情,她搖了搖頭,手撐在他的胸膛上,眉頭緊緊擰起:“……這樣是酸,你別往里太深,有點酸疼?!?/br> 小腹也跟著墜,一片難以描述的酸脹。 賀知延聲音微微一頓,他凝視著她的臉,抽身而出,將她抱到了自己懷里。下身驀然空了,她見賀知延坐起身開燈,心中忽然一緊,立刻將雙腿夾緊,卷著被子背對著他躺過去:“……不用看,就是你每次弄太深了才——” “……” “好,先睡覺?!?/br> 賀知延再度抬手將燈滅掉,坐在床邊看向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的人。他在昏暗的光線下盯著她的身影,像是在想什么。外面風聲陣陣,他靜坐了片刻,穿好睡袍走至門外,撥通了電話。 回到房間時,床上的人已經睡熟。 蕪茵的手機屏幕亮起,跳出了一條來自紀衡的短信。 穿著短袖襯衫裙的女人輕手輕腳地進門,小心地繞到床的另一側,隨后俯身下去,膝蓋壓向地毯,將止血帶扎到她的上臂。采血針隨即輕輕地穿進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采血針流到了采血管中。 賀知延看向那條短信。 “茵茵,我必須要送小霜暫時離開平江幾天,這幾天你可能會打不通我的電話,但不要擔心,我很安全。紀衡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