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怪奇譚】(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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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eonardoz 2020年11月7日 字數:15519 第六章·白蓮酒吧 「慢吞吞的,又皮癢了是不是?」坐在敞篷甲殼蟲里的馬小玲戴了幅時尚的 大墨鏡。 破處機跑得一身是汗,他可不敢去坐那個鬼電梯,雖然那阿婆應該不會害人 ,但跟一只不熟悉的鬼在那種密閉空間里共處,破處機覺得自己起碼得先準備一 條尿布才行,所以他只能選擇走樓梯,十幾樓跑下來能不一身是汗嗎? 「你呀,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好,冒冒失失滿頭大汗的像什么樣?」 對于馬小玲的責備,破處機只能偷偷翻白眼,我是女孩子嗎?下面那根東西 是假的嗎? 時間已近正午,自然是先解決五臟廟的問題,剛收了張支票的馬小玲心情不 錯,帶著破處機去吃了頓大餐。 和胡警官鐘楚紅她們約好見面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吃完飯看著還有不少時間 ,馬小玲直接帶破處機去逛街,既然以后經常要他扮女孩子,總得多準備幾套衣 服,她雖然貪財,卻并不小氣。 不得不說破處機真的很適合女裝,俏皮的可愛的莊重的清純的,無論什么樣 的女裝穿在他身上都是各具特色,讓人眼前一亮,導購的店員都不停地對馬小玲 說「你meimei真可愛」,破處機聽到后羞得面紅耳赤,卻也有些隱隱的開心。 快到三點時,馬小玲的敞篷甲殼蟲停在了九龍城寨西邊一個出口的馬路對面。 裝扮一新的破處機昨晚剛聽馬小玲說了九龍妖城的事情,現在車就停在這九 龍妖城的出口處,膽小的他坐在車里真是如坐針氈,總覺得妖城那邊有什么奇怪 東西在盯著自己,渾身都不舒服。 「小玲姐,為什么要停在……停在這里啊,咱們不是要去一個什么酒吧?」 破處機忍不住問道,他在周圍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哪有酒吧。 馬小玲指了指路邊,問道:「看到什么了嗎?」 破處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驚訝地「啊」了一聲,那里竟然奇怪地有一塊 空蕩蕩頗為寬闊的空地,明明兩邊都是店鋪,那里卻突兀地空出了一塊,更奇怪 的是他剛才根本沒發現那里有這塊空地的存在。 「還記得酒吧的名字嗎?」馬小玲問。 破處機只是昨晚聽馬小玲提過,印象不算深刻,回想了一下,才有些不確定 地說道:「白蓮酒吧?」 「你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片空地……地地地地地……唉???」破處機簡 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還是一片空地,現在那里居然多出了一棟小樓,招 牌上寫的正是「白蓮酒吧」。 馬小玲早就猜到他會有這種反應,啪地拍了下他的腦袋,說道:「別大呼小 叫的,你可是我徒弟,丟的是我的臉?!?/br> 「可是,可是……這怎么……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這會不會是鬼……鬼屋 ……」破處機大腦都快短路了,這大白天的難道還能鬧鬼? 「鬼你個頭??!」馬小玲又給了他一下,「別瞎說,惹這里的主人生氣了我 都救不了你?!?/br> 「這里的主人?」破處機咽了口口水,腦海里出現了一個青面獠牙胳膊上都 能跑摩托的猙獰妖怪形象,不是鬼,那難道是妖王? 「嗯,這里的主人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物,應該說是整個香港最神秘的人物, 沒人知道她的來歷,沒人知道她有多大的本領,甚至都沒人能說清她到底是人還 是妖,但有一點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絕對絕對不要在白蓮酒吧鬧事!」 「在白蓮酒吧鬧事會怎么樣?」破處機好奇地問。 馬小玲俏皮地歪了下頭,說道:「沒人知道會怎么樣,因為在這里鬧過事的 無論是人也好妖也好,都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br> 破處機打了個寒顫,腦海里浮現出小山般的妖怪把人生吞活剝的可怕場面, 再看向白蓮酒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魔窟。 他忽然想起今天可是約了鐘楚紅在這里見面,忙問道:「這里這么可怕,為 什么還約紅姐在這里見,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可怕?你真是個笨蛋耶!正因為如此,這里才是全香港最安全的地方??!」馬小玲一臉看白癡的表情。 呃……這么說好像也是啊,如果那個恐怖的老板不傷害客人的話,這里好像 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沒錯了……破處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開始 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完全發現不了這家店的存在?」 馬小玲聳聳肩說道:「連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如果你不知道 這里有家酒吧,你就算從它面前走過你也永遠發現不了它?!?/br> 「那紅姐怎么找得到這里?」 「這就是最神奇的地方,如果你知道這間酒吧的名字,就算你從來沒過這里 ,當你想來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找到它?!?/br> 破處機瞪大了眼睛,感覺像在聽神話故事一樣,現實世界里怎么可能會有這 種地方的存在,這簡直像是傳說中的神仙府邸一般玄奇。 「很不可思議是吧,我當初聽師父說時也是這種感覺,我那時問師父,這是 道法還妖術?我師父說,她當年也問過她的師父相同的問題,而她的師父當年的 回答是,以她所知的道法或是妖術都做不到這種程度?!柜R小玲說到這時表情也 有點凝重。 「總不可能是神仙吧!」破處機隨口應道,但看著馬小玲一臉認真的表情, 他有點結巴起來:「不……不可能吧,神……神仙?」 馬小玲微微搖頭道:「她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我因為好奇而查過,這間 酒吧以前叫白蓮酒館,至少已經存在了五百年,在香港還是個小漁村時就已經在 這里了,而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現在,這里的老板的名字從來沒有變過……」 「五五五百年的老妖怪……」破處機有種想奪路而逃的沖動。 啪!馬小玲又對著他腦袋來了下:「別亂說,只要不破壞她的規矩,她還是 很好相處的,叫上阿紅來這里也是對她有好處的,她來過這里一次后,多少會沾 染些老板的氣息,很長一段時間里,一般的妖和鬼聞到這種氣息都不敢招惹她, 等于多了個護身符?!?/br> 還有這種好處?破處機看向馬小玲的眼神有些感激起來。 「哼,拿這種色瞇瞇的眼神看我干嗎?找打嗎?我可不是因為你喜歡她才幫 她的,我也是她的影迷不行嗎?」馬小玲生硬地道。 「嗯嗯,知道了,謝謝小玲姐?!蛊铺帣C又不是笨蛋,這時候直接道謝就對 了。 「總之呢,放心吧,這家店說起來可以算得上是另一個世界的入口,普通人 永遠也找不到這里,會來到這里的多半都不是正常人,至少也是和另一個世界產 生了些關系,就像你那個被鬼上身過的紅姐,這里也足夠安全,就算是四大妖王 也不敢在這里鬧事?!?/br> 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嗎?破處機聽到馬小玲這么說,忽然才意識到,只不過短 短幾天,自己已經從一個普通的中學生變成另一個世界的一員了,一個普通人可 能永遠無法接觸無法了解的黑暗世界…… 「咦,小姐,哇,你真是讓我驚為天人啊,有沒有興趣拍戲做明星啊,自我 介紹一下,鄙人王晶,今年那部千王斗千霸一定看過吧,就是我導演的,我下部 戲叫做賊王之王,還是請四哥來主演,女主角還沒選好,我覺得你就很合適啊, 這是你的meimei嗎,也好可愛??!」 忽然有個矮矮胖胖一臉猥瑣自稱王晶的家伙湊到了車前,說得口沫橫飛,但 那兩只眼睛色瞇瞇地盯著馬小玲,是個人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滾??!成龍跪著求我當女主角我都沒答應,我想拍戲還輪得到你?」馬小 玲怒吼,也就是她今天心情不錯,不然早痛扁這個死胖子了。 王晶悻悻地離開了,嘴里低聲嘟囔著:「八婆,不就長得漂亮點,囂張什么 ,還成龍求你拍戲,編都不會編的,等我成了大導演,你這樣的女人我要多少有 多少?!?/br> 馬小玲沒聽到他這段,不然一定追上去海扁他,破處機在一旁偷笑,他可是 見過成龍對馬小玲那熱情的態度,想請她當女主角這事多半是真的,不過跪著求 什么的應該就是馬小玲胡扯了。 「嗨……小玲……」路邊停下的一輛Taxi里鉆出了一位時尚女郎對他們 打著招呼,普普通通的白色亞麻圓領衫和米色褲子,穿在那飽滿成熟的胴體上卻 給人一種性感魅惑的奇異感覺,寬大的墨鏡擋住了大半臉蛋,畢竟此時她雖然還 算不上大紅大紫,卻也已經是頗有名氣的明星,出門當然還是要適當裝扮一下, 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馬小玲揮了揮手,破處機興奮地喊道:「紅姐?!?/br> 但喊完后他心里又有些失落,為什么紅姐只和小玲姐打招呼,卻不叫我? 鐘楚紅笑盈盈地走了過來,摸了摸破處機的腦袋,將墨鏡稍稍下拉露出了那 對黑白分明的美目,笑道:「小弟,你怎么還是女生打扮,讓我都不敢打招呼, 不然別人看到我叫小弟,車里卻是個可愛的女孩子,這也太奇怪了?!?/br> 破處機心里升上一股暖流,紅姐心里還是有我的。 他現在其實已經有些習慣女生打扮,不像昨天那般局促不安,但被鐘楚紅這 么一問,破處機還是有些尷尬,只能無奈地看向馬小玲。 馬小玲說道:「我們這一派只能收女弟子,我收他做弟子 純粹是機緣巧合, 讓他穿女裝省得被別人說道,對了,阿紅,可別讓寶叔……我是說林正英,別讓 他知道這件事啊,你知道的,他這人最愛多管閑事,又啰嗦,我可不想被他在耳 邊念來念去活活煩死?!?/br> 鐘楚紅露出了個理解的表情,眼珠一轉,說道:「那,公眾場合時我叫你」 小妹「好了?!?/br> 破處機哭笑不得,但又無法反駁,看著鐘楚紅笑著叫他「小妹」,他心里又 是溫暖又是尷尬。 「你們都到了啊,抱歉我來晚了?!购僖驳搅?。 「我也是剛到?!圭姵t微笑著打了個招呼道。 「都到齊了,那走吧!」馬小玲當先推開了白蓮酒吧的大門,破處機想起這 間酒吧的恐怖傳說,戰戰兢兢地有點不敢進去,忽然手上一片溫軟,鐘楚紅拉住 了她的手微笑著道:「怎么了?一起進去吧!」 看著她閃爍如星的美目,破處機心中勇氣勃發,跟著走了進去。 破處機還未到能去酒吧的年齡,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踏足這種地方,白蓮酒 吧的裝飾與他以前在電視上見過的并不太一樣,而是有些二三十年代的古舊風情 ,一臺老式的大喇叭留聲機放在吧臺上,緩緩轉動的黑膠唱片流淌出年代悠久卻 依舊動聽的歌聲,初進酒吧的那一剎那,破處機幾乎以為自己來到了正在熱播的 「上海灘」那個世界。 吧臺后一個女子在低頭擦拭著杯子,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般垂下,看不見樣 貌如何。 「這里格調挺不錯的呢,我以前居然沒聽過?!圭姵t說道,卻根本沒意識 到她是怎么找到一個完全沒聽過的地方的。 「李姐?!柜R小玲走到吧臺前打招呼,溫和中又帶著些恭敬的表情讓破處機 都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真沒見過要么兇神惡煞要么得意洋洋的馬小玲有這 種表情。 「咦,小玲,有陣子沒見到你過來了,那個是你朋友我記得,你帶她來過, 胡警官嘛,這位也不用介紹了,我看過」胡越的故事「,我是你的影迷呢,鐘小 姐?!?/br> 李姐溫柔地笑著,寒喧的方式和一般的酒吧老板似乎沒有什么分別。 但當她抬起頭那一剎那時,破處機眼中的世界好像忽然暗了下來,仿佛所有 的光芒都集中在這個女子的身上,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論相貌馬小玲的清麗 鐘楚紅的嬌艷都不輸于她,但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輪皎潔圓滿的明月,像是出 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只是輕輕站起身,卻讓人覺得像是敦煌壁畫中 直欲破壁飛天的仙子般靈動出塵,比起五尺六寸(1……70m)的馬小玲還要高 出半頭,身段卻是窈窕有致,曲線動人之極。 破處機呆若木雞,口干舌燥,但就連這好色如命的小色鬼對著這姿容絕世的 女子都沒有動起色心,而是恍惚間有種奇妙的似曾相識感。 李姐的目光從幾人身上依次掠過,最后停留在了破處機身上,眼神瞬間泛起 了波瀾,些許的驚奇、懷念、惋惜和欣慰交雜在一起,不過就像是海面上浮起的 浪花,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見,就連胡警官這種對情緒變化最為敏感的職業警探都 沒有察覺到。 「真是好久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估罱阕叱龉衽_,姿態優雅如同起舞, 卻渾然天成沒有半點做作之感。 溫暖的手掌撫摸著破處機的腦袋,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逝去已久的母親, 以前也是這樣溫柔地笑著,輕輕地摸著他的腦袋,眼圈一紅,幾乎要掉下淚來。 「李姐你認識他?」馬小玲驚奇地問道,她一直以為自己陰差陽錯收下的這 個徒弟就是個普通人,但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和李姐這種人物產生交集,再聯想到 破處機那妙用無窮的jingye,馬小玲帶著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破處機。 「是啊,他才這么大的時候我就抱過他呢!」李姐比劃了個嬰兒的大小,接 著說道:「我跟他父母也是朋友,他jiejie我也認識,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br> 這么看,自己這個徒弟的父母和jiejie應該不是普通人,回去應該查查看才是 ……馬小玲心中暗暗想道,她倒并不是覺得破處機有什么問題,自己這個徒弟雖 然膽小又好色,但本質還是不差的,她只是想搞明白自己這個徒弟的奇怪體質是 不是因為什么血脈的原因,會不會有什么隱患。 李姐看到馬小玲疑惑的眼神,說道:「我還以為你記得呢,不過你那時還小 ,忘記了也不奇怪,你師父也是認識他父母的啊,你們小時候還見過的,不過那 時候他還是個嬰兒,你也才五六歲的樣子?!?/br> 什么?還有這種事?馬小玲努力回憶著,但她那時確實太小,記憶已經模糊 到無法確認,這倒讓她對破家父母的身份更感興趣了。 「你想太多了?!估罱阋谎劬涂创┝笋R小玲的想法,「他父母是港大的學者 ,專門研究歷史的,所以和我還有你師父有些這方面的交流?!?/br> 原來如此,確實沒有比活了超過五百年的老妖怪更了解歷史的了,馬小玲心 中想著,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但是他的奇怪體質又是怎么回事?這種事不方便問李姐,畢竟那可是貴比玄 陽砂的jingye,誰知她會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還是等師姐回來后問問她吧!馬小 玲暗自盤算。 破處機在聽到李姐所說后也驚訝地看向馬小玲,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種淵 源。 「陳年舊事就不說了,你呀,可是有道劫數要臨頭呢!」李姐白嫩的玉指在 破處機的眉心上一抹,仿佛那上面正郁結著黑氣一般。 破處機兩腿一抖,這可不是江湖騙子的恐嚇之言,而是個活了超過五百年不 知是妖還是仙的真正高人所說,讓他怎能不怕。 「不用那么怕,你啊,跟那個無法無天的家伙真是一點都不像,是劫數不錯 ,但對你來說最多是吃點小苦頭,不會有什么大礙?!?/br> 無法無天?說的是誰?難道是我父親?在破處機的印象里父親是個溫和儒雅 充滿智慧的男人,跟無法無天完全扯不上半點關系。 李姐看著他費解的樣子,輕笑一聲道:「不過今天能見到這么多年沒見的老 朋友,我心情不錯,就幫你一把吧!」 多年不見的老朋友?破處機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明白李姐在說些什么。 「跟我來?!?/br> 要到哪里去?破處機不解地看過去,忽然發現他竟然已不在那間酒吧中,原 本身邊的馬小玲鐘楚紅胡警官也都消失不見,四周一片朦朦朧朧的霧氣環繞,看 不見邊際在何處。 「在發什么呆,跟過來?!估罱銓χ戳斯词种?。 以破處機膽小怕事的性格,碰到這種突兀發生的奇怪事件應該是嚇得兩腿發 軟才是,此時他卻感覺不到恐懼或是驚愕之類的情緒,心境一片平靜祥和,自然 而然地就跟在了李姐的身后,仿佛這些都是理所當然,毫無不合常理之處。 腳下輕飄飄的,破處機甚至分不清腳下有沒有地板存在,像是在云霧中游弋 一般,一切都充滿一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連他的神智仿佛都是半夢半醒。 穿過一片霧氣繚繞,破處機赫然發現身前的李姐成熟誘人的身軀上居然片縷 不存,這是他見過的最完美的女性胴體,如同米洛斯的維納斯一般的渾圓飽滿, 如同藕rou般白嫩細膩,腰肢隨著走動擺蕩出一圈圈的弧線,將圓滿肥美的臀部帶 動得左搖右擺,肥嫩的臀rou顫顫悠悠地搖動著,讓破處機一顆心兒也隨之晃蕩個 不停。 忽地,李姐腳步一停,身子一轉,那對豐碩肥嫩的雙乳甩出一條讓人眼暈的 乳浪,她就這么側身躺下,云氣聚攏而來,形成如同云霧織成的巨大床墊。 就算神智并不算完全清醒,破處機依然本能地硬了起來,此情此景,就算是 陽萎患者也能枯木逢春,更何況他這種正處于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小色鬼。 那根又白又粗的大roubang高高挺立著,他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時也已經消失不見。 「還在等什么?」李姐勾著手指,聲音清悅動聽,語調中雖無魅意,但她那 一身雪堆般的細皮白rou就已經是足夠讓人為之瘋狂的魅惑。 任何男人在這個時刻都不會猶疑,破處機直接撲了上去,他的身軀和李姐那 高大豐滿的胴體比起來更顯得十分瘦小,超過12英寸(30CM)的身高差距 看起來就像是成熟動人的母親懷中抱了個瘦弱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正趴在那對白 玉山峰一般的巨乳上盡情地吮吸揉弄著。 這對巨乳是如此的豐滿碩大,幾乎比破處機的腦袋還要大上少許,他像個饑 餓的嬰兒般啜著那鮮嫩的rutou不住吮吸著,在這半夢半醒的狀態他的思考能力幾 乎是停滯的,完全是純粹的生理本能在驅動著他渴求著這對巨乳。 李姐溫柔恬淡地微笑著,撫摸著少年的黑發,輕聲道:「好孩子,那些本來 不應該由你來背負的,卻落到了你身上,也真是苦了你了,就讓我來安慰你,幫 助你,至少,也能讓你未來少吃些苦頭吧!」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破處機口中正在吮吸的rutou像是打開了閘門一般,甘甜 的乳汁涌入口中,與普通的母乳帶著些許腥氣不同,這乳汁清香可口,落入腹中 就化成一道暖流,讓破處機渾身舒泰無比,更加大力吮吸吞咽著她的乳汁。 看著破處機嘴角都溢出乳白色的汁液,李姐微笑的面龐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名 為母愛的圣潔光輝,撫摸著他的頭柔聲道:「乖 孩子,別急,全都是你的?!?/br> 纖纖素手順著破處機瘦弱的身軀滑下,嬌嫩玉指在那根昂然挺立的roubang上輕 輕一抹,guitou上傳來的美妙觸感讓破處機身子一顫,那根大roubang也像是驚濤駭浪 中的桅桿般晃動著,李姐輕輕一笑,玉指輕舒,將那根roubang抓在手中,那roubang是 如此的粗壯,連她都無法盡握。 白嫩五指如撫琴般在roubang上舞動,帶著奇異而又神秘的韻律,一波波快感像 是海潮般涌上,破處機的小腹處也就是丹田之中像是有團火焰在燃起,血液仿佛 都在沸騰,身體肌膚如在桑拿室中蒸過一般赤紅。 身體中像是無處不在燃燒,難以抑制的燥熱讓破處機發出狂躁的嘶吼聲,抓 捏啃咬那對rufang時也開始用力起來,但無論他用上多大的力氣,也無法在那光滑 柔軟的肌膚上留下一個牙印一道淤痕。 李姐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仍是笑意盈盈地道:「乖,很快就不難受了, 會很舒服的?!?/br> 只見她豐滿雪白的rou體像是被清風帶起的落羽般輕輕飄起,上身依然保持著 將破處機瘦小的身子摟在懷中,任他在胸前亂啃亂咬,腰肢卻柔若無骨般一弓, 雪白的肥臀隨之抬起,落下時只聽滋地一聲,那根粗長驚人的roubang已經消失在她 股間,兩條渾圓修長的玉腿將破處機的腰部直接盤住。 李姐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這種被填得滿滿的充實感,她已經記不起自己有 多久沒嘗試過了。 少年與熟女,纖瘦與豐滿,兩具迥異的rou體交纏在一起,這本應是yin靡甚至 有些背德的一幕,然而李姐挺動腰部吞吐roubang的動作卻不給人半點yin亂之感,更 像是一尊潔白無暇的白玉觀音端坐在蓮臺之上,蓮臺起伏,她也隨之起伏一般, 舞動的身姿不帶半點煙火之氣,而是圣潔而又華美。 就連那不斷回響的滋滋吞吐聲,少年粗重的喘息聲,女子銷魂婉轉的呻吟聲 ,都交織在一起,像是在奏響讓人臉紅心跳的奇妙旋律。 迷迷糊糊的破處機像是一葉小舟般在乳波臀浪中載浮載沉,李姐豐滿rou體的 美妙之處遠非王小艾那清澀小女鬼可比,就算不說那夸張的豐乳肥臀,單是那溫 熱rouxue中的緊致包圍就足以讓人飄飄欲仙。 破處機的動作越來越狂亂,李姐的rou體給他帶來越多的快感和愉悅,下腹處 的那團火焰就越是熾熱,脹得他越發難受,連他那根本就粗長驚人的roubang都又粗 大了一圈,他笨拙地胡亂挺動著那根駭人的兇器,瘋狂地向著那具嬌美rou體深處 沖擊,激烈的動作讓他蒼白清秀的臉上都已經滿是汗水。 即使是以風月艷情片聞名的李翰祥導演也拍不出這樣奇妙的場景,清秀瘦小 的少年像是發情的猛獸一般以粗暴狂野的動作激烈索求著,十指都深深陷入乳rou 之中,只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疼,下身兩人結合處那隨著起伏若隱若現的roubang更是 粗大得驚人,xue口處被巨物不停進出,讓人感覺那被撐得近乎透明的薄薄皮層隨 時會被撕裂一般,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還是那被少年瘋狂jian弄著的女人,她高挑 豐滿如同神話中的女神,明明被如此粗暴對待,她卻依然帶著慈愛的笑容,溫柔 地將少年摟在懷中,用自己的rou體去化解去安慰狂暴的少年。 此情此景,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菩薩布施rou身渡化世人一般,rou欲與圣潔在 此得到了完美的平衡。 隨著愈加激烈的交合,破處機的小腹處竟然隱隱透出些紅光,越來越亮,像 是腹中藏了一顆小太陽在冉冉升起一般,破處機的表情也變得痛苦猙獰起來。 「好了好了,這就幫你釋放出來?!估罱爿p撫著破處機那因痛苦而有些扭曲 的臉龐,伸指在他腹部氣海處輕輕一點。 啵地一聲悶響,像是有個氣球在破處機腹中炸開一般,腹中被桎梏許久的奇 異能量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傾泄而出,化為奔流沖刷著他身體中的每一條經脈 ,竅xue間的阻礙在這洪流面前全是一沖而潰,直至竅xue全部貫通后,無數細流才 如萬流歸海般匯入氣海丹田之中。 與此同時,破處機的那根漲大不少的roubang也開始猛烈的噴射,一股股火熱的 jingye注入了李姐的身體之中。 李姐微瞇著眼睛,享受著一股股熱流沖入體內帶來的美妙滋味,良久,她才 長吁了一口氣,帶著柔媚的笑意一指點在破處機眉心處。 「小妹?小妹?」鐘楚紅的呼喚讓破處機猛地醒來。 怎么回事?我剛才……剛才發生了什么?我好像睡著了?怎么站著也能睡著 的?破處機搖了搖腦袋,眼神迷茫地張望, 在看到李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時,他 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香艷無比的纏綿場景,全是他與李姐瘋狂交合的場面,那場 景清晰無比,仿佛就剛剛發生過一般,但他又明明還站在這里根本沒動過。 破處機心中一片慌亂,那像是發生了又像是沒發生的事情到底是幻是真。 回想起幻境中李姐那白膩膩軟綿綿帶給他無窮樂趣快感的身子,破處機暗自 吞了口口水,但想到這是不是老妖怪垂涎自己那有神奇功效的jingye,所以給自己 下了什么法術,他又是怕得要死。 「發什么呆呢?」馬小玲見破處機呆呆傻傻不知道在想什么,連鐘楚紅叫他 都沒反應,屈指一個腦瓜嘣彈了上去。 「唉喲?!蛊铺帣C腦門一疼,清醒過來,委屈巴巴地癟著嘴,那可愛的模樣 真是誰見了都會心疼,當然這要排除對自己這個好色膽小的頑劣徒弟已經相當了 解的馬小玲。 「疼嗎?」鐘楚紅心疼地伸指輕揉破處機被彈紅的腦門。 「紅姐一揉就不疼了?!蛊铺帣C露出個燦爛的笑容。 鐘楚紅也被他逗笑了,心里卻是輕嘆一聲,如果你真是個女孩多好,我們做 個好姐妹也未嘗不可,但你偏偏是個男孩子,還和我發生了那種關系,真讓我有 些不知道怎么跟你相處才好。 她昨晚輾轉難眠,這件事情她也翻來覆去想了很多遍,雖然只能說是陰差陽 錯,但這個少年終究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注定要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不可磨滅 的痕跡,然而他實在還太年少,雖然自己也很喜歡他,卻跟他終究是不可能的。 她是一個很有自我原則的女子,找到一個喜歡的男人,過著從一而終、白頭 偕老的生活是她的夢想,然而這一點已經被現實無情地打破。 她也知道,因為昨天那件事情,這個少年對她的迷戀幾乎是無法避免,自己 如果簡單直接地拒絕只會給少年帶來打擊與傷害。 她不想,也不舍得傷害這個清秀靦腆的少年,因為那次結合本來就不是他的 過錯,本來就是為了挽救她的生命做出的一種犧牲。 所以她想了很多,最后只能決定,先保持著近似姐弟的親密關系,但是不能 有更進一步的rou體關系,決不可一錯再錯,再慢慢地淡化雙方的關系,隨著少年 的成長和時間的流逝,他一定會再碰到喜歡的女孩子,而這段往事就會漸漸沉淀 在記憶里,不再被想起。 這是她的抉擇,不過,在看到少年純凈的笑容時,鐘楚紅的心里還是猛地一 跳。 真的有那么容易淡化,那么容易忘懷嗎?她不知道,只有等待時間去驗證。 「李姐,我要血腥瑪莉,給這個小鬼一杯柳丁汁,你們喝什么?」馬小玲的 喜好就如她本人的性格一般火爆。 鐘楚紅和胡警官兩人落座后也點了自己喜歡的飲品,鐘楚紅看了看四周隨口 說道:「這里挺不錯的,不過人怎么這么少?!?/br> 酒吧里除了她們四人和老板李姐之外,就只有稀稀拉拉兩三個人,其中還有 個是光頭黑袍看起來像和尚一樣的家伙。 胡警官笑了笑說道:「現在可是下午,酒吧晚上人才會多的?!?/br> 「還有和尚……和尚也能進酒吧的嗎?那個袍子是黑色的,看起來像是日本 和尚吧!」鐘楚紅壓低了聲音說道。 她很少來這種場所,更是第一次見到有和尚進酒吧,所以相當好奇。 這里不清楚這間酒吧是什么所在的其實也就只有鐘楚紅一個人,胡警官幾年 前查案時就碰到過靈異事件,多虧馬小玲的師父幫忙解決,也因此和馬小玲相識 ,她雖然不算是超凡圈子中的人,卻也對此有一定了解,白蓮酒吧她也不是第一 次來了。 能在這里出現的和尚,當然不是一般的和尚,畢竟這里可是被馬小玲稱作「 另一個世界的大門」的所在,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里。 那個和尚似是察覺到了什么,站起身向這邊走來,這和尚身材修長挺拔,相 貌俊秀不凡,一身黑色僧袍穿在他身上竟然也有種風流倜儻的感覺。 「阿彌陀佛,各位施主,抱歉打擾了,小僧乃是日本國金剛峰寺僧人藏空?!箍⌒闵穗p手合什為禮,他的中文說的相當不錯,可見下過一番功夫。 鐘楚紅正想回禮,就聽啪地一聲,馬小玲把一疊符紙拍在桌上,指著和尚罵 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沒事就趕緊滾,最煩的就是和尚,見了和尚至少晦 氣三天,害得我連牌都不敢打?!?/br> 藏空涵養極好,被指著罵也只是微微苦笑,看到這疊符紙還有這火爆脾氣他 就猜出來眼前這位是誰,在整個東南亞地下世界都算得上鼎鼎有名的摩登驅魔人 馬小玲。 雖然她在國際超自然對應理事會的評級只 是B級,但她青春貌美偏又性格粗 暴,這極端的反差感讓她不出名都難。 自古佛道不兩立,馬小玲是道家傳人,會跟佛門弟子不對付這一點也不奇怪 ,藏空也不以為忤,一雙深邃如夜空的眼睛看向破處機:「這位小施主,你可知 近日你將大禍臨頭,但你與我佛有緣,小僧特來助你化解此劫數?!?/br> 破處機這會還在回想方才那纏綿銷魂的滋味,聽到和尚跟他說話,「啊」了 一聲,有點茫然,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么。 和尚這一番話可惹惱了馬小玲,反了你了,一個日本禿驢居然敢跑老娘的地 盤上來挖墻角了,指節捏得咯咯作響,呼地站了起來,就準備一拳過去讓這禿驢 臉上開個顏料鋪。 「來了來了?!估罱愣酥嬈烦霈F了。 馬小玲聽到李姐的聲音才猛地一驚,剛才差點壓不住火在這里動手了,在「 白蓮酒吧」動手會有什么下場她可是知道的,她也不敢說李姐會因為認識她多年 就會網開一面,一時間嚇得出了身冷汗,坐下時手都有點發抖。 她性格魯莽是沒錯,可魯莽不代表就想找死。 「來,大熱天的,喝點東西就沒火氣了?!估罱阆駛€平常的酒吧侍應一樣把 飲品擺上,馬小玲的那杯血腥瑪莉直接塞進了她手里。 馬小玲這才松了口氣。 擺完飲品,李姐對著那和尚嫣然一笑,說道:「小和尚,這里是中國,有沒 有劫數也不是你們日本和尚說了算,你再仔細看看!」 藏空能來到這里,自然也聽說過「白蓮酒吧」的傳說,不敢輕視李姐所說, 他雙手籠在袖中暗暗結印,本就深邃的雙目變得更加幽深莫測。 真言宗秘傳真法「神目通」! 一眼看去,以藏空的涵養也忍不住失色,破處機一行進入店中時他就偷偷施 術看過一次,這少年血光罩頂(女裝瞞不過神目通),近日必有大難,而且身具 佛緣,這正合東渡而來之前師父的囑咐,但現在再看去,只見一片片潔白蓮葉綻 放,血光被消弭于無形之間,就連原先的佛緣他都感覺不到了。 無聲無息間消解他人的天大劫數,這種手段藏空別說見過,連聽都沒聽過, 就連千年前的真言宗始祖空海大師恐怕也無此能為,這讓藏空怎能不驚。 再聯想到這位酒吧主人方才算不上友善的那句話,藏空額上冷汗直冒,向著 幾人合什一禮后說道:「是小僧冒昧了,還請……請上師恕罪,小僧,小僧告辭 ,這就回返日本?!?/br> 李姐輕輕擺了擺手,藏空就逃也似地離去了,哪還有半點先前的瀟灑風度。 鐘楚紅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胡警官只能說似懂非懂,也就 只有馬小玲才大概明白發生了什么,站起身對著李姐恭敬地道:「多謝李姐?!?/br> 李姐微微一笑道:「沒什么?!?/br> 破處機忍不住扭頭去看她轉身而去的動人背影,渾圓飽滿的肥臀有節奏地左 右晃動著,讓他不禁想起雪白肥臀起起落落吞吐roubang時的場面。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 破處機忽然莫名想起天龍八部中這段話來,他雖不是落魄的段延慶,那幻境 中的李姐卻卻真是如rou身布施的長發觀音一般圣潔高貴。 「菩薩雖然不能用性別來區分,但觀音菩薩成道前可是男子身?!蛊铺帣C的 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這聲音……分明就是李姐! 她……她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破處機面如土色,剛才胡思亂想了那么多東西 ,她不是全知道了,她那么厲害,會不會…… 「你這孩子,總是胡思亂想,放心好了,你和我有一段淵源,我是不會害你 的,那件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記住,等你下次再做奇怪的夢之后,到這里 來找我?!?/br> 李姐的聲音再次在破處機腦海中響起,破處機聽到后更是震驚,她連我做怪 夢都知道,她不止是能知道我想什么,還能讀取我的記憶? 雖然破處機自己也沒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怕人發現,但無論是任何人,在別人 能夠輕松隨意地探查你的思想甚至記憶,那種恐懼和無助感都是難以抑止的,這 比起全裸在鬧市被人圍觀更讓人難堪百倍。 李姐眉頭微蹙,這才發現自己還是思慮不周了,這孩子本就天性膽小,百脈 貫通后氣息不穩,心思更是敏感,此時說得越多他只會越慌,還是給他點時間, 讓他慢慢適應這一切吧! 「睡吧,睡醒了一切都會好的?!估罱銣厝岬穆曇粼谄铺帣C腦海中響起,他 忽然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困意襲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馬小玲正和鐘楚紅還有胡警官說著昨天那事,忽然見破處機就那么靠著沙發 背睡著了,柳眉一豎就要弄醒 他,鐘楚紅伸手一攔,說道:「讓他睡吧,他還是 長身體的時候,昨天睡得太晚了沒休息好吧!」 馬小玲才收了手,三人繼續說那件事,等到馬小玲將寧神安魂香交給鐘楚紅 ,鐘楚紅也把準備好的畫像給胡警官后,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破處機依然睡得 很香,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看著他那副睡相,胡警官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鐘楚紅細心地用紙巾幫他擦去 口水痕跡,輕輕推了一下試著喚醒他,破處機含含糊糊地說著夢話:「師父,別 打,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馬小玲雪白的臉蛋氣得通紅,拳頭捏得格格響,但礙于有旁人在側,又不好 真教訓這個死小鬼,那不等于坐實了自己虐徒,她馬小玲也是要面子的,也喜歡 人家說她文靜賢淑。 喜歡打人就不能是淑女了嗎?誰敢說不是?馬小玲一定會打到他改口為止! 鐘楚紅強忍著笑,心里也有些微微嗔怪,這孩子這么懂事又清秀,馬小玲怎 么還舍得打他?不過再怎么說這也是人家師徒之間的事情,很多傳統行當中師父 責打徒弟不算什么新鮮事,她也不是破處機的親jiejie,所以也不好多嘴干涉。 「就讓她睡吧,還是個半大孩子,我把她抱上車吧!」胡警官上前抄起破處 機橫著抱起,她是訓練有素的警界精英,體力比起不少男性都要好些,抱起才七 十斤左右的破處機并不算太困難。 破處機從沉睡中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馬小玲一臉暴躁的模樣,嚇得他立 馬清醒了,下意識地一縮身子,這才發現居然身處在馬小玲的車中。 「我……我怎么睡著了,先前在哪來著?」 他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到你家了,死小鬼,睡得跟豬一樣,推都推不醒的?!柜R小玲擰著眉頭, 明顯是想揍他一頓發泄一下,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怒哼了一聲,奇跡般地放了 破處機一馬。 破處機從她臉上的陰轉多云看出自己逃過了一劫,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 心中慶幸,看了眼車窗外,真是在自己家那條街上,決定趁馬小玲改變主意前趕 緊開溜。 「謝謝小玲姐,那,那我先回家了,拜拜!」 破處機剛想開門逃走,就被馬小玲拉住胳膊,心里一顫,完了,還是躲不過 這頓揍。 「你是豬啊,你要穿這身衣服回家嗎?」馬小玲壓著怒火說道。 破處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女裝呢,這要是回家被jiejie看見還不得被 笑死,自己是越來越適應穿裙子了,都完全沒有發現異常。 慌忙換完衣服后,破處機又小心地把那個變身咒玉牌摘了下來存放在馬小玲 車上,這才下了車。 隨手一帶車門,卻發出「嘭」地一聲巨響,馬小玲怒吼:「找死啊,死小鬼 ,這么用力摔車門,老娘不教訓你你就要上天了是吧!」 破處機也沒想到輕輕一帶會這樣,一見馬小玲發飚有準備下車揍自己的趨勢 ,嚇得大叫「對不起小玲姐,我不是故意的?!?/br> 一邊叫一邊拔腿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直到跑進自己家樓道里破處機才停下來,疑惑地拍了拍胸膛,感覺有點不對 勁啊,一口氣跑了半條街,按自己的體質應該已經氣喘吁吁了才對,但現在卻一 點呼吸困難的感覺都沒有,身體里似乎充滿了力量。 還有剛才自己明明就是輕輕一帶,為什么車門會被摔那么重?難道……是因 為昨天用「紫虛聚靈法」練出的內力帶來的效果?但是內功不是說要循序漸進, 一點一滴積累才能練成的么,就連張無忌練「九陽神功」也練了好幾年才練成, 我又不會「北冥神功」吸人內力。 破處機滿腦子不解,他決定試驗一下,稍微用點力一拳打向墻壁,這樣不會 太疼,也能試驗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厲害。 噗!一拳過去,墻壁上出現了一個微凹的拳痕。 好像真的有點厲害啊,而且一點都不感覺疼,那就再用點力。 嗵!墻壁上被打出了一個半寸深的拳洞。 破處機傻楞楞地看著拳頭上的白灰,秀氣的拳頭上連皮都沒蹭破一點。 「哇!」他忽然爆發出驚喜的大呼聲,「我終于練成絕世武功了!」 「原來我就是真正的武學奇才,隨便練練就能天下無敵了!」 破處機心花怒放,手舞足蹈,這下再也不用怕暴力女師父了。 「雞哥,怎么了,這么開心?」樓道上方探出一個可愛的小腦袋,是家住二 樓的阿茵聽到了動靜跑出來看看。 破處機正在最興奮的關頭,幾步跑上去抱住阿茵,托著她連轉了好幾圈,把 她逗得咯咯大笑,原來抱她還有點吃力,現在感覺真是輕若 無物。 「告訴你,阿茵,我已經練成絕世武功了,等我將來開宗立派,就收你當開 山大弟子?!?/br> 阿茵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認真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要,我要做掌門 夫人!」 破處機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那就做掌門夫人?!?/br> 開心玩鬧了一會后,阿茵對破處機說道:「紅姐說她要出國一段時間,起碼 得半個月才能回來的?!?/br> 破紅塵就讀于港大歷史系,出國考察古跡算是家常便飯了,以往也有過幾次 ,不過每次破處機對此都有著隱隱的擔憂,因為他們姐弟的父母就是在一次考古 事故中去世,他很擔心jiejie也會遭遇到這樣的不幸,但他又沒法開口阻止jiejie, 因為他看得出jiejie是真的很熱愛這個專業,因此也只能把擔憂深埋在心里。 jiejie不在家,破處機就在朱家混了頓晚飯,晚上和阿茵一起看了會電視,她 下樓回家后,自己也就睡了。 這一夜他睡得極是安穩,那個奇怪的夢境沒有再出現,但在他陷入沉眠中時 ,丹田中一股熱流升起,順著一道古怪的路線在經脈中穿行,一遍又一遍,少年 瘦小的身軀在黑暗中透出rou眼無法察覺的金色光芒。 一覺醒來,真是神清氣爽,破處機覺得自己身體狀態從來沒有如此之好,「 啊打」怪叫一聲,模仿李小龍的動作飛起一腳,帶出呼的一聲破風聲。 他滿意地學著李小龍抹了下鼻子,對著穿衣鏡中的自己搖了搖手指,說道: 「我們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幾聲,覺得就算李小龍復生也不是自己的對手,開心地 洗漱準備上學去了。 心情十分愉快的破處機今天連下樓都不好好走樓梯,而是直接一躍跳下一排 樓梯,折過身來再一躍跳下,連腳都沒麻一下,別提有多開心了。 一出樓道,破處機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一位清麗絕倫的女子斜靠在敞篷甲殼蟲上,正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除了馬小玲還能有誰。 「上車?!柜R小玲簡潔地命令道,鉆進車里。 破處機昨晚還在意氣風發地想著要怎么教訓一直欺負自己的馬小玲,這會見 到本人,不知怎地豪氣全消,腿一軟,老老實實地就鉆進了車子。 「我……我今天還要上學的?!蛊铺帣C小聲地道。 「不用去了,我幫你申請暫時休學了?!?/br> 「???休學,這怎么可以?」破處機急道,嘴里說著不可以,其實心里還一 喜,這年齡的孩子有幾個會喜歡上學的。 「把這個換上,從今天起,你去這里上學?!柜R小玲丟了一套衣服給他。 破處機一聽還要上學,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拿起那套衣服時,更是差點沒哭 出來。 「這,這是裙子啊,圣士提反女子中學,讓我去女校?」 馬小玲一邊開著車一邊不耐煩地答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滿?讓你穿上你 就穿上?!?/br> 看到破處機開始聽話地換衣服,馬小玲才接著說道:「這間學校最近有女生 失蹤,警方找不到線索,懷疑其中有超自然力量,就找到了我,我會跟你一起進 這間學校臥底,你當學生,我做老師,你的任務就是在學生中打聽最近發生的奇 怪事件,任何反常的事件都要調查,有些事情,警察或是老師去問她們不會說的?!?/br> 唉,又是麻煩差事……破處機嘆了口氣,換好了衣服,又把變聲咒玉牌掛好。 「這不是教會學校嗎,他們為什么不找教會的人,難道那些牧師們不會驅鬼?」破處機換完衣服好奇地問。 馬小玲解釋道:「教會的力量和東方的體系不一樣,東方主要是接引天地靈 氣鍛煉自身以求成仙成道,就算現在已經是靈氣枯竭的時代,也多少還是能練出 些超凡力量,而西方教會的牧師和圣騎士的力量主要依賴于神的賜予,明代之后 ,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都無法再與神靈之間建立聯系,他們無法再獲得圣力,教 會因此衰弱了很多,現在教會的驅魔人可不是像電影里那樣拿著圣經十字架什么 的,而是用特殊方式制作的子彈去殺傷靈體,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愿意在學 校這種地方大打出手,所以就只能找我們了?!?/br> 「哦,原來是這樣?!?/br> 沒過多久,車子開進了港島西部一座寧靜安謐的校園。 這里離破家不遠,破處機對這里還算頗為熟悉,以前每次經過時都會使勁往 里瞄看看有沒有可愛的女生,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成為這里的學生。 破處機看著那尖頂的主樓苦笑了一聲。 他和馬小玲兩人入校的手續早就已經辦好,一來到這里,就有一位看起來有 些嚴肅的中年女老師上前來。 馬小玲對她點了點頭,說道:「王老師你好,我自己去見校長,我meimei就麻 煩你了?!?/br> meimei……破處機低著頭撇了撇嘴,在這里他的身份是馬小玲的meimei馬叮當, 真不知道馬小玲是怎么拍腦袋想出這個名字的,難道是小叮當看多了?這取名水 平跟他死去的老爸真是旗鼓相當。 王姓女老師臉板得像是剛從冰柜中拿出的死魚,聲音也是讓人聽了就打寒戰 :「跟我來?!?/br> 破處機見馬小玲已經離去,只能跟在王老師后面。 「我不管你以前讀的是哪間學校,既然來到這間學校,就要守這里的規矩, 明白嗎?」 「噢?!蛊铺帣C應道,心里有些發毛,最怕的就是這種教條主義老姑婆,麻 煩得要死,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差事,此地不可久留! 「噢什么,我問你明白嗎,你要回答明白!」王老師轉過身來嚴厲地喝斥道。 見鬼,火氣這么大找個男人消消火啊,對我吼有什么用,我也不會看上你… …破處機暗暗腹誹,表面上也只能順從地答道:「明白,王老師?!?/br> 跟著王老師一路進了一間教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個陌生的可愛女孩 身上,看得破處機頭皮一陣發麻,被幾十個女孩一起行注目禮這種待遇他還從來 沒有過,臉蛋一下子就紅了。 「這是新來的轉學生馬叮當,馬叮當,你坐到那里?!雇趵蠋熤噶艘粋€空位 置。 破處機看向她指的方向,眼睛頓時一亮,忙低下頭掩飾異樣走了過去。 坐下后,破處機偷偷瞄了鄰桌一眼,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也正在偷瞄過來,視 線相撞,兩人都是莞爾一笑,帶著幾分好奇也帶著幾分羞澀。 「HI,我叫……馬叮當?!蛊铺帣C用只有如此靠近的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說道。 「HI,我叫周慧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