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
裴斯年父親的事他mama堅決走法律程序,交給他舅舅去處理。裴斯年出院后第一件事是給宋梵音過生日,因為他身體還沒好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家里過的。 她本來想煮兩碗長壽面,他們兩個簡簡單單過一個生日就好,裴斯年不同意,說要給她做好吃的,大早上拖著沒好全的身子去廚房備菜。 她走到廚房就看見他瘦高的背影,正低頭剝蝦,他圍一條粉色格子圍裙,寬肩窄腰,因為生病整個人又清瘦不少。 宋梵音從身后輕輕環住他,她現在不敢猛地從背后抱他,怕他傷口會痛。 感受到身后有個小腦袋亂蹭,他側頭:“醒啦?今天有白灼大蝦,螃蟹也不錯等會把它收拾了?!?/br> 裴斯年正說著有一只螃蟹從水槽里爬出來,被他抓回去綁住雙腿。 宋梵音趴在他背上笑,踮起腳尖偷吻他側臉。 “謝謝裴大廚,準備這么豐盛~” 裴斯年扭頭回吻,在她唇上廝磨,“你在醫院照顧我也不好好吃飯,瘦了一大圈,要補回來?!?/br> 裴斯年做飯她就賴在旁邊陪他,她其實很心疼他,裴斯年出院后失眠特別嚴重,經常凌晨六點才能入睡,八點就醒了,她咨詢過醫生,還是那天他爸一刀下去,給他精神和心理上也造成傷害。 他們兩個人裴斯年做了五道菜,飯好的同時他訂的雙層蛋糕還有一大束玫瑰也送到。 看著燭光中雙手合十認真許愿的女孩,裴斯年滿眼都是他,語氣誠懇。 “寶寶,生日快樂,天天開心?!?/br> 宋梵音聽到他的聲音,許愿時偷偷睜開一只眼睛看他,然后閉眼真誠地許愿。 她許愿裴斯年身體健康,早日康復,永遠陪在她身邊。 裴斯年送她的生日禮物是Dior戴妃包,櫻花粉很適合她。裴斯年選禮物的眼光很好,宋梵音滿衣柜的奢侈品全是他買的,他覺得好的都要買給她,只是宋梵音不愛背就是放在那。 “還有這個?!?/br> 只見他拿出一個很顯眼LV橘色盒子,取出一條手鏈戴在她手上,還有一條他戴著。 離得近些兩條手鏈上的掛鏈就會吸在一起,各自半顆心圖案變成一顆心。 裴斯年低頭看吸在一起的手鏈,去拉她的手。 “這樣就分不開了?!?/br> 那晚裴斯年一直纏著她,手也不老實在她身上四處點火,他們好久沒做了雖然宋梵音也想,但她牢記醫生的話,他不能劇烈運動,果斷推開他。 但最后還是被他軟磨硬泡又哄又騙,跪著幫他舔出來,積攢許久的jingye濃稠射滿她臉頰,等射完又幫他把剩余的jingye舔干凈。 那畫面裴斯年怎么可能輕易放她走,他抱著她一頓廝磨,最終宋梵音同意女上位,她來動好了,她雙手扶著腹肌,小屁股來回扭,勾的他內射了好幾次。 宋梵音記得他那天又是內射完不拔出去,jiba堵著逼口,抱著親她。 他說了很多遍。 “寶貝,我們永遠不分開?!?/br> 卻總是事與愿違。 宋梵音下次再吃到他做的飯,被他緊緊抱在懷里是四年后了。 - 宋梵音發現裴斯年不見是周末,他mama做了她最喜歡的海鮮粥讓他去拿,但裴斯年早上去的一直到晚上都沒回來,電話關機,她mama也是,完全聯系不上,仿佛人間蒸發。 裴斯年mama大早上起來專門給宋梵音煮了她喜歡的海鮮粥,她知道宋梵音這段時間照顧他很辛苦,現在裴斯年好得差不多,裴遠那個官司也準備得差不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她還專門給裴斯年煮了小米粥,怕他吃海鮮發物對傷口不好。 叮咚—— 叮咚—— 孟靜剛要盛粥門鈴響了,她以為是裴斯年來了,“哎,你這孩子把家門秘密忘了?” 她說著走過去開門,看見眼前人是誰立馬要關門,被他用蠻力扯開,破門而出。 “孟靜!你長本事了!” “你非要毀了我是嗎!” 只見裴遠還是那副囂張跋扈的嘴臉,一把將她推倒在地,雙手掐著她脖子。 “我告訴你現在就把這個事解決掉?!?/br> 孟靜當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她這么強硬的態度真把他送進去老爺子也不一定能撈出來。 他害怕了。 他還有害怕的時候呢。 “憑什么?斯年就要白挨你那刀?想和解可以我也捅你一刀,扯平?!?/br> 他仿佛男人的自尊心受到傷害,抬起她的下巴上去就是兩巴掌。 “你他媽好好說話不聽是吧!” “毀了我對你對裴斯年有什么好處!” 他捏著她的脖子讓頭往茶幾上撞:“大不了你毀了我,我去找你兒子,我把他也弄死,都別活了!” 孟靜被撞得發暈,鮮血順著太陽xue往下流,她全程沒有反抗,她知道以力量的懸殊她反抗也沒有用,她只能等一個機會。 她手掌緩緩伸向桌上的花瓶,拿起,趁他不注意,就是現在! 砰—— 砰—— 她拿起花瓶先沖他頭部砸去,往死里砸,然后把剩余的玻璃碴插進他大腿里,痛的他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地上求饒。 她的忍耐達到極限了,從結婚到現在,每次家暴她都默默忍受著,以前他總承諾最后一次,但換來的是更嚴重的拳腳交加。 她常年抑郁失眠,閉眼就是他張牙舞爪的畫面。 她真的受不了了。 孟靜走向廚房出來時手上拎著一把菜刀,裴遠有些害怕,拖著滿是血的身子往后退。 “別這樣….” “你把它放下…” 呵呵裴遠竟然害怕了? 他竟然害怕了! 她無數個日夜害怕地求他不要再打的時候呢?他沒有猶豫地一拳拳打下去。 此刻,她也沒有猶豫地一刀刀砍下去。 瞬間血液四濺,噴得到處都是,他躺在血泊中。 解脫了,她這次真的解脫了。 孟靜笑著扔下刀,踩過他的尸體往浴室走。她對著鏡子拿去一管口紅涂抹著,露出微笑。 然后把浴缸的水放滿整個人跑進去,拿出準備好的刀片割向手腕,看著鮮血渲染整個浴缸,她釋然地笑了。 曾經無數次在腦海中排練的畫面,終于實現了。 斯年不用害怕,mama幫你解決掉他了。 不用害怕了。 她倒在浴缸中被血水一點點淹沒,瀕死前腦子像走馬燈一樣,回顧這些年,好像人生分岔口就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和他認識一周的就領證結婚。 她時常思考婚姻究竟帶給她什么。 生完孩子后,她一邊照顧孩子,一邊上班,之后被他們家以照顧不好孩子為由,剝奪了她工作機會,做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換來的是拳腳交加,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他呢,擁有一個長期穩定免費性伴侶,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孩子,他付出不過是高潮前抖那一下。 或許想要幸福,一看配偶品行,二只能靠賭。 下輩子吧,下輩子她一定試試別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