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刑
“那是他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關系?!?/br> 白鶯動作優雅,眉眼彎彎,絲毫不在意的姿態,著實讓商緒眼神越發冷,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一壓,瓷器和勺子發出當啷聲。 他實在沒有想到多年未見,白鶯竟然還是這么無情。 以及。 虛榮、愛錢。 商緒繃緊下頜,勺子和粥碗灑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傭人不小心聽到豪門隱私,嗓子眼里被塞住一塊石頭,壓著呼吸管道,不敢發出聲響,連帶收拾殘局的動作都小心翼翼。 白鶯注意到傭人小心的身影,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反而跟以前一樣,“你別發這么大的脾氣,畢竟這些都是過去式?!?/br> “你看得可真開?!?/br> 白鶯笑而不語,柔荑的手轉動勺子,漫不經心的語氣,火上澆油。 “人都要往前走,你說得對嗎?兒子?!?/br> 白鶯喝完最后一口粥,便要離去,離去的時候,商緒在她身后莫名地來了一句。 “他三月份出來了?!?/br> 白鶯步伐輕盈,頭也不回地說,“恭喜他?!?/br> 等到白鶯回到樓上后,她清晰地聽到身后傭人的驚慌聲。 “大少爺,杯子……” 這些聲音并沒有讓白鶯回頭。 她跟個沒事人一樣,回到臥室后,商津莫名地發來一句,“我公司有事,王秘書會來接你?!?/br> 白鶯還真以為他有事,并不在乎,在跟商津的父母道別后,王秘書開車來接她。 她坐在后座位上,眼神半闔,看似在休息,實則是在想一件事。 剛好車輛在等紅綠燈。 “他出來了?!?/br> 這句話纏在白鶯的腦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少年時期的愛戀,單純得可怕。 但同樣,每次一想到,白鶯就不舒服。 可白鶯蹙眉,盡量地不讓自己回想過往,可她的眼神落在外面的街道上。 街道上鋪著冷冰冰的水泥,因為這個時間是沒有多少行人,而平常被踩的水泥地上,被一束束金穗子打上,讓白鶯望久了,眼睛有點刺痛。 她剛想收回視線,余光有一道熟悉的背影,如同惡鬼,讓她眼神頓時警惕,可等她再度看過去。 卻什么都沒有。 “鶯鶯,我有好多錢,為什么你還不夠愛我?!?/br> “所以,我們一起去死好不?” 被刻意遺忘的記憶,讓白鶯的額頭浮出冷汗,唇角發白。 還好王秘書的一句話,打破她現在的狀態。 回到老宅的白鶯率先回到臥室的陽臺沙發上坐著,想要緩住自己的心神。 但總有不速之客,闖入她的世界,還饒有興趣地說。 “小媽,你氣色這么差勁,不會是你們真的在外面野戰?” 少年低沉的話,讓白鶯的思緒回籠,定了一下心神,這才發現商野不知何時闖入她的房間,站在陽臺的欄桿處,手上還有一束嬌艷欲滴的山茶花。 白鶯注意到花蕊有水珠,“你在后花園摘花?” “誰叫我爸到處抓我,我總不可能正大光明地走進來?!?/br> “所以這就是你從后花園的方向走進來,還順便薅花的原因?!?/br> 商野穿著某個知名牌子的牛仔褲,上半身也是大牌的T恤,耳垂上還戴著蜘蛛的耳釘,桀驁不馴的少年依靠在欄桿上,強調刻意拉長地說,“不行嗎?” 商野說完,將花遞給她。 “什么?”白鶯疑惑地仰起頭看他。 少年逆著光,無所謂地說,“誰叫你現在看起來很難看?!?/br> “……”白鶯覺得他是故意找茬。 但少年將花遞給她后,雙手插著兜,懶散地低下頭,脖子上的金屬骷髏從衣物里掉落出來,“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之前好看?!?/br> 商野摩挲著下頜,眼里的戲弄讓白鶯往沙發后靠了一下,將花插進身邊的茶幾上的花瓶里。 “你這么有閑心在我這里,信不信我去跟你父親告狀?!?/br> “你確定?!?/br> 商野忽然俯身往下,白鶯呼吸未變。 他“嘖?!绷艘幌?,似乎覺得很無趣,站直身,雙手抱胸地說,“隨便你說不說,反正我們的關系要是被他知道,那還挺有趣?!?/br> “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br> 白鶯澄清他們之間的關系,但商野靠在欄桿上,一雙烏黑的眼眸掃視白鶯的全身,視線末了停留在白鶯的胸圍,調謔地說。 “是嗎?胸圍……” 白鶯冷笑一聲,沒等商野說完,將花瓶直接扔向商野的身上。 商野趕忙側過身,“你生氣了?我猜錯了嗎?” “滾?!?/br> “看樣子我沒猜錯,不過你這么生氣是不喜歡我喊你小媽?” 花瓶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地像蜘蛛網散開,露出縫隙,有好幾塊差點砸在他的身上,但商野語氣很好,眼光落在地面的花瓶,再度懶散地說。 “那我喊你jiejie?!?/br> “不過jiejie脾氣真糟糕?!?/br> 白鶯扔完花瓶,直接站起身,“我脾氣很糟糕,還有上次招惹我的前男友,還在監獄待著?!?/br> “這樣子,那jiejie要不也將我送進監獄?!?/br> 白鶯原以為她這句話能讓少年知難而退,但沒料到商野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 商野烏黑的眼眸亮了好幾個度,摩挲著下頜,認真地說,“不過進監獄的話,是不是有個罪名?!?/br> “這樣,要不我強jianjiejie,讓jiejie的zigong和xue灌滿了我的jingye,你再去報警,這樣的話法律應該能判我五六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