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釋放(H)
他捂著臉咚咚跑下樓。 從小到大沒有人扇過他臉,還是兩巴掌,就算他爸也只抽他手心和腿。打人不打臉,向晗心狠手辣專挑臉打。他跑進衛生間端詳左右臉,打得泛腫,嘴角輕微裂開。已是午飯時間,季紹明又不得不出去帶著張腫臉做飯,他破馬張飛地做,菜刀鍋鏟乒乒乓乓。 向晗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回力,本想接著睡,實在受不了他在樓下的動靜,氣勢洶洶沖下樓,避過季紹明,取櫥柜里的手動研磨機,轉圈磨咖啡豆。她故意站他旁邊,研磨機舉得高高的,沖他耳朵,手飛速轉,恨恨的樣子像是在磨他骨頭。季紹明不甘示弱,按著魚頭,用力刮魚鱗。 兩人一句話不說,比著賽制造噪音。向晗站累了,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磨。上海的冬天像長期懸掛一張銀灰的幕布,連日不見陽光,大風穿城,陰濕的冷雨連綿。她搬出小太陽,坐在沙發邊烤火,矮著身子面朝橘紅的光,臉紅撲撲的,舒坦得打哈欠。 魚湯咕嘟嘟冒泡,窗外淅瀝的冷雨,她溫暖安然,全心放松后睡意自然蔓延。季紹明聽她沒聲了,以為向晗又在憋壞。走過去看,她居然在睡覺,把他打得尊嚴全無,她不心疼他算了,居然有心思睡覺。 他兩手一張,甩水珠濺醒向晗,她只抬一只眼眼皮,懶懶地睨他。季紹明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態度就來氣,擠一句:“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愛我了?!?/br> 向晗欣然點頭。 季紹明氣得沒法子,關火不做飯了,想餓到她懺悔思過,他也上樓躺著。這人真就呼呼大睡,他餓得前胸貼后背,忍不住跑下來煮黃魚湯面疙瘩。他熱乎乎吃一碗,向晗已睡醒坐起,披著毛毯看他。季紹明等她主動開口,向晗烏龜縮殼,摸來Switch貓在毯子下打游戲。 “過來吃飯?!?/br> 他可不是關心她,吃完飯才好吃藥。她那臭脾氣,吃軟不吃硬,打完他還要他給臺階下。向晗巋然不動,他掀毯子看,她又在玩《分手廚房》。 季紹明皺眉,斥道:“再也不許玩那游戲!” 游戲機被上繳,向晗也不爭取,開電視看搞笑綜藝。季紹明又叫她幾遍吃飯,她充耳不聞。他火上頭,熱好的早飯不吃,現做的午飯也不吃,像只瘦猴兒到處溜達,抽他倒是很有勁。季紹明抱著胳膊靠墻邊,盯著她看電視,想辦法治她。 沒感覺是吧,在樓上叫得要斷氣的不是她?他還收拾不了她了。他走到沙發邊,開始一件件脫衣服,由下到上,脫到只剩一條平角內褲,衣服迭放整齊放沙發上。 他跨坐到向晗背后,向晗回頭看看他,忙調高電視音量說:“我要看電視?!?/br> “你看你的,誰不讓你看了?!?/br> 手伸進內褲,她低頭就能看見快撐爆的內褲,又要裝作淡定,專心于屏幕。他把她夾在懷里,兩指揉身下的花蕊,交頸蹭她。 強壯熟悉的男性軀體包圍她,光裸的手臂筋絡凸起,像安全帶護在她身前,指頭緩緩地揉。向晗繃緊身體,抱住他粗壯的胳膊,想把它變成身體的一部分,想鎖進他的懷里。 她失神偏頭看他,張著嘴巴,季紹明蹭蹭她的小臉問:“來感覺了?想你男人嗎?” “嗯……” 手指突然并攏,拍打rouxue。 啪——啪——啪 “??!??!” 他兇狠地掠奪嘴唇,厲聲說:“反了天了,舌頭伸出來!”吸著舌頭,抄腿彎扯內褲丟地上。 半邊臉掛著他口水,他吞食著親吻。向晗上半身緊靠他,腳跟蹬在他膝蓋,大喇喇地敞開讓他摸。 “哦哦呃嗯…呃嗯…呃嗯……”他手上動作太快,向晗上身猛向前拱。 季紹明看她右眼睛被口水迷得睜不開,心生惻隱說:“好了好了,我慢慢的,你聽話?!?/br> 指甲來回順yinchun,溫柔地輕摳陰蒂,水分充足再插入手指,退出繼續撥弄yinchun。如果身體是一把塵封在琴盒內的小提琴,能奏響的人只有季紹明,向晗腿無力垂下想著。 她對扇xue的反應格外大,季紹明手掌連擊rouxue,大聲地拍,催她爬上頂點。她倒向沙發,這時不需要季紹明的手,自己夾腿就能完成高潮。向晗戰栗踢腿,“哼嗯”地拖長聲音叫,他撅嘴親她安撫,邊笑說:“小晗被搞了,sao寶貝?!?/br> 炸毛的貓,搖頭滋哇亂叫。高潮后一點不想他碰,想離他遠遠的。 全身發燙,小太陽再一烤,烘出一層薄汗。電視上插科打諢,炸雷似的集體笑聲。季紹明扯低她吊帶睡裙領口,掏兩只奶露出來,撿地上的內褲給她提到最高,揉揉腿心的一包愛液,放下裙子,拉得嚴嚴實實。這會兒她yin性上來,隨他擺弄。 向晗蹺二郎腿坐在他膝頭看電視,他展臂靠著沙發。主持人講完段子后,全場哄笑,向晗卻神游天外,腿夾緊,頭一點點垂下。 “過來親嘴?!?/br> 暖流絲絲流出,潤濕整條內褲,她還在回味剛才的高潮。 “過來!”他膝蓋向上一頂,向晗“啊——”地仰躺,自動張嘴承接他的舌,吃厚實的大舌頭。 季紹明“唔唔唔”地哼,向晗嗦個不停,吞咽他的舌,沒有吻技,生理性的需要。他推開她喘氣,向晗又追上嘴巴癡纏,親到缺氧。決心戒除約炮后,身體空窗四個月,季紹明點火做引子,她才發覺內心深處如此渴求異性。 她撅屁股吻,季紹明手繞到后面摸xue,向晗松口眼角泛淚,學他說下流話,啼叫道:“啊小晗被搞了!啊小晗被摸了!” “蕩婦!” 他聽得青筋暴突,下滑身體,抓著向晗要她騎他臉上,他給她口。向晗死命不要,他退而求其次,把向晗擺成平板支撐的姿勢,rufang自然垂下,他躺她身下吃奶。 短時間內他輪流嘬rutou,向晗看乳rou堵住他呼吸了,他吃哪只她就按著往回收收。牙尖刮奶尖,胸上像過電流麻酥酥的,他又大口吸吮解癢。好舒服,她咯咯笑,擠rufang夾季紹明的臉,喃喃:“夾你夾你?!?/br> 季紹明看她笑也樂了,知道她害羞,埋胸里說悄悄話問她:“奶子和BB哪個更想你男人,???BB想?干死你?!?/br> 向晗都沒說話,他彈舌撥奶頭,她看饞了,伸長舌頭湊近奶頭也想他玩一玩,是舌頭想。季紹明恨不得長出一個分身,她身上實在有太多地方要他疼愛,他一張嘴親吻不夠,吻遍她全身上下,把她吻得癱軟如泥,像化水流進沙發縫里去了。 吊帶裙卡在腰間,濕潤的奶子晃花眼,他掂量掂量罵:“胸都餓小了?!毕蜿细糁鴥妊澪账挠?,季紹明硬到爆炸,忍無可忍,站到地上面對她自瀆。她坐起,捧起雙乳重重放下,再捧起放下,抖胸揪rutou,對應他擼動的動作。 “我來?!?/br> 她手插在他內褲褲腰剝到腳踝,季紹明抬腳走出腿圈。她握住咸腥味的roubang,馬眼懟rutou,懟到按回乳rou里,嬌嬌地說:“讓它們親親?!弊笥叶紤煌?,她又用guitou碾壓rutou,撥來撥去它們,他看明明是她想自慰。 “啊嗯嗯…啊嗯…啊啊啊啊~” “你不許動手!”她又叫。 “……射你臉上你就不鬧了!” 現在立著直沖她下巴,射進嘴里都有可能。她調整方向,roubang像利刃垂直插入乳縫,她抱胸帶著它跳,聽上頭季紹明發出那種使重力后的嘆息。 “小乖,你說我們在干什么?” “…不知道,哼嗯你快點射!” “在插你,怎么辦,想插爛你!哦小晗,乖乖……” 太喜歡她了,他抽出男根,彎腰掐下巴和她接吻,抵死纏綿,專心致志吻了一會兒,平復情緒才又把roubang塞進胸乳。她像是被吻得失智,捧雙乳被他插,唾液順嘴角淌下,滴啦在胸前。 積攢的jingye大量淋射在一只乳兒上,白線折迭,向晗罵他又不注重平時清理,季紹明笑著用另一只干凈的擦jiba。 事實證明,不做插入式性交,苦的是季紹明自己。弄到傍晚向晗見招拆招,愈發泰然自若,季紹明干急眼了,說不行,他要出門買避孕套,cao得狐貍精現原形。向晗霸著他不放手,喊餓想吃熱湯熱菜。季紹明把她又褪下的內褲拾來,反綁她的手,說想要他做飯可以,先尿給他看,她偷聽他上廁所,如今連本帶利還債。 她是他溫順的囚,被季紹明推進衛生間,坐馬桶上內八并腿尿尿。季紹明兩腿撐開她腿間,再抵住大腿,她合不攏腿,虛弱地駝背坐那兒滴瀝瀝尿,他全看在眼里。抱她上樓時,他說他們是最親密的人,不要害臊,是不是一被舔就想尿尿,現在他看過她尿了,以后koujiao不能拒絕。 “我們本來就該這樣,身體和心靈毫無保留坦露給對方。以前我不對,有私心,藏著掖著。小晗,以后從身體開始,我們不要有所隱瞞。你的心事,你的秘密,都可以交給我?!?/br> 向晗想著,他們是什么很重要的關系嗎,頭昏腦沉,握上他的手累睡著了。 挑高的落地窗外夜空低垂,高架橋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大樓燈火星星點點。他在網上訂菜,沖個澡,披上襯衫,終于有功夫打量向晗的小窩。 服飾鞋帽占據最大的空間,她有下廚的手藝,冰箱卻空空如也,櫥柜里最多的是速食產品。玄關的照片墻是公寓里最用心布置的區域,照片右下角的時間都是他們分開的這段日子。她和梓玥在阿那亞的美照,她竟然去蹦極了,她和齊星宇在面包車前的合影……最中心的是一張團體照,眾人扯紅旗或蹲或站在雪山山腰,陽光將雪山巔染成黃紅色。他努力辨認才看出戴冷帽雪鏡包裹嚴實的向晗。 取下照片,背后是她舒展大氣的字,“自由”。心理學上,字跡能反映一個人的性格。向晗的字很符合性別偏見里男性的字體,有力,橫平豎直。她的凌云壯志也從不比任何一個男人差,可未被善用。如果給她足夠公平正常的環境,假以時日,她自會成就一番她的事業。 他正思量著向晗的工作,她忘在沙發上的手機響鈴。擔心吵醒她,他立刻接起。 “喂?!?/br> 陳敏興高采烈,不由分說道:“小晗快看郵箱,我內推你的職位哦?!?/br> “……是我,陳經理?!?/br> “季紹明?你和向晗在一起?” “我們在家,她睡著了,有事我可以轉告她?!?/br> 停頓半晌,陳敏罵道:“你不就欺負向晗缺愛嗎。鉆空子。換個家庭幸福的女孩會那么簡單被你騙走?” “我會對她好一輩子?!?/br> 陳敏聽這話和聽笑話沒差別,嗤笑說:“呵,你先問問向晗愿不愿意和你一輩子吧!” 通話掛斷,季紹明抬頭怔望樓上。 周末這兩天,過得極度荒yin。向晗被取消穿底褲的權利,絕大多數時間,季紹明坐床上背靠墻,她靠季紹明胸膛,敞開腿要他摸個夠——她不許季紹明買套實打實做。他們一同看窗外的日光變換,她沒皮沒臉到極點,讓季紹明摸著rouxue她才入睡。 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身體很合拍,季紹明用著非常順手,向晗積壓的需求能放心丟給他。季紹明也感慨,一做解千仇,不做兩人見面像仇人似的,做完看對方也順眼了。 跨年那天早上,他先收拾完行李,用薄荷味的吻親她。季紹明看她脖子的吻痕有些許悔意,她瘋起來不知道疼和累,給她點顏色看看就行了,不應該這兩天聽她的一直互相撫慰,她剛犯過哮喘還在吃藥。 可這又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她乖張亂打他,他就存心折磨,她又超級配合,他過分激動到說了好多臟話…… 向晗被吻醒,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醒盹兒,他想了想說臟話總歸不好,默默說:“我以后不說臟話了?!?/br> 她瞇眼看他,他補一句:“zuoai的時候?!?/br> “不信?!?/br> “……還是你喜歡?” “不告訴你?!毕蜿先鲩_他,下樓洗漱,季紹明下去捏海苔飯團做早飯。 灶臺在衛生間對面,他聽見水聲聽后,向晗悶在里面溫柔地講電話。那語氣重逢后對他沒有過,大清早她能對誰聊天,真當他心大啊,使喚著他還勾搭別人,攥飯團的手格楞楞響。他把飯團扔案板上,轉身拍門。 她以為他急用廁所,誰知開門后,他興師問罪道:“你在和誰打電話?”又沖手機罵那邊的人:“你要不要臉啊,我們昨晚剛睡過?!?/br> “季紹明!” 向晗忙回身捂嘴,抱歉道:“對不起,他不知道,我晚點回你電話?!?/br> 她不想和他吵,掛電話要出去,季紹明把著門不放,她高聲叫罵:“我給你好臉了是吧!” “你說清楚他是誰?!?/br> 向晗調出手機聯系人頁面,扔在他臉上說:“我的心理咨詢師?!?/br> 季紹明低頭看看手機又看看她,錯愕于回答,情況已經這么嚴重了嗎。他大受震動,她的種種改變,消瘦的身體,原來是出于病癥。傷害已鑄成,無可挽回,那個柔美巧笑的向晗確實消失了,沒人能回到過去??芍灰?,他們可以有無限的未來,他還有這個機會嗎? 陽光灑滿復式公寓,她換好商務套裝下樓,恢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季紹明在蒸汽里忙活早飯。她坐下,聽經濟簡訊,面前端來一盤熊貓飯團。海苔剪出耳朵和黑眼圈,切一半的小番茄當腮紅,帶皮的黃瓜條是它的竹子,飯團旁還有胡蘿卜片刻的五瓣小花。她輕笑,抬頭看季紹明,他也一笑,黑洞洞的門牙,成豁牙齒了! “哎喲?!?/br> 向晗站起,扒他的唇細看。他咧嘴笑,喝西風的衰樣,遂即舌頭一蹭,舔掉海苔,兩顆門牙完好無缺。向晗打他一下,翻白眼道:“無聊?!?/br> 拿起飯團咬一口,虧他想得出,做得出。她笑完又有點心酸,奔四張的人笨拙扮丑,討她歡心,掀眼皮看他,季紹明討好式的堆笑,彎腰貼她耳邊說:“我錯了,不值當生我的氣?!?/br> 她撇開他罵句滾,他滾去給她熱牛奶。向晗吃著飯團,說:“你不會以為我們睡了兩天就在一起了吧?退步了啊,季紹明?!?/br> “不是在一起是什么,你還想逃避到什么時候?”他放下牛奶,定定地站在餐桌那端說:“你總不承認我們相愛相守過,可我們之間做的事哪一點比尋常情侶少了?!?/br> “你這次休想蒙混過關?!?/br> 煩。在家他翻陳年老賬逼問一個結果,事務所還有一攤工作與流言齊飛的爛事,沒一個讓她省心的。向晗戴上新的無框眼鏡,拿起外套起身,說:“你給我點時間,我會確切答復你?!?/br> 出門前路過他時,她問:“今晚的紅眼航班?” 他快被她無所謂、輕飄飄的姿態耗盡信心了,低頭說:“嗯?!?/br> ----- 周末不更新,如果更新,是我在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