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因為喜歡,所以克制(微h)
想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周京洄,真等置身于螺旋式盤旋而上水晶吊燈下,正對著三百六十度如夢似幻的港城夜景,才體味到六神無主的茫然。 因為渺小,因為自卑,都是出于困獸的本能。 秦吟嗚咽著不知在念叨什么,看著不清醒,不理智,也沒有防備心,卸下了一切高高在上偽裝,任由他擺弄,就剩下一張嘴,盡說些讓他失控的話。 她的反常讓周京洄擔心。 他把秦吟安置在沙發一角,問她:“哪兒不舒服?” 秦吟軟懶地癱倒著,像某種軟體動物,沒骨頭,有脾氣,只知道拼命搖頭。 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似笑非笑著撩人心懷。 周京洄又問:“想吐么?” 沒等到回答又開始自言自語:“得弄條熱毛巾.......” 秦吟皺了下眉,重復搖頭的動作,待他又要開口吻廢話的時候,提前攥住他的手,抬起頭,琥珀般清亮的雙眸氳著笑意,“你要是再問,我就得繼續搖頭,繼續搖頭就會想吐,抬頭也會想吐?!?/br> 轉而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要不你坐下來和我說話?” 軟糯的咬字,配上曖昧流轉的眼波,周京洄心里繃緊的那根弦岌岌可危。 他不是趁人之危的爛人,俯下身和她平視,本意是試探,但看著怒目切齒的更像是威脅:“秦吟,你別玩我?” 他想說自己定力有限,天生就不是什么善茬,逼急了真會不顧一切。 “玩你?”秦吟才不管眼前人是個什么脾氣,越玩越起勁,帶著微醺酒氣的溫熱氣息附著在他的鼻尖,逗留片刻又驟然溜走。 “這才叫玩?!弊詈笠粋€尾音滑走,圈住他的脖頸往下壓,兀自吻了上去。 她是清醒的,那點酒根本不能醉人,但眼前人可以。 她慢慢閉上眼,用舌尖去描摹他柔軟又清甜的唇,淺淺淡淡橘子味的逗留齒尖,是她最喜歡的棒棒糖口味。 她很壞,淺嘗即止,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明明知道眼前人不禁挑逗就會渾身僵硬,還不停止這場危險游戲,順著他的薄唇直達喉結。 涼絲絲,濕漉漉的舔上一口,再流連一陣,就是不深入。 她的吻技雜亂無章,所過之處卻是心火燎原。 周京洄忘記了吞咽和呼吸,硬地很徹底,被這股反常又凌亂的纏綿勾出了從未有過的煎熬。 秦吟感受到了,伸手攀進褲沿,微涼的指尖觸到發燙的腹肌線條件反射地輕微打顫。 周京洄又脹又硬,身上也敏感得不行,但他不喜歡不明不白地占有,抓著她的手暫停旖旎,冷冷開口:“秦吟,我是誰?” 他不需要問她愿不愿意,只想確定這一刻她眼底和心里的人是自己,因為這才是通關文牒。 他直直地看進她的眼底,找她濕漉漉的眼底拼命找尋自己的蹤跡。 哪怕在只有那么一點點,他都覺得知足。 “你是那個曾經說過要我求你的小混蛋,”秦吟沙啞的嗓音魅惑到了極致,俯在他身上用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避輕就重,“現在我求你了,你敢么?” 當初的一句狠話,輕松就被扭轉成調情的試探,這比原本的答案更刺激。 周京洄玩不過她,升騰著怒意的眉眼一點點變色,被封印在眉心緊緊鎖起的欲念被盡數調動。 哪怕明知道她是借著酒勁發瘋,也控制不住著丟盔棄甲。 周京洄不用回答,一貫只用行動說話,直接將她從沙發上端著掫起,秦吟自然而然雙腿岔開纏上了他的腰際。 他臂力驚人,單手維持住這個姿勢,另一只手將衣服掀起咬住,直接剝離,沒有多余的動作和矯情的情話,就讓欲望坦白又赤裸地流露。 一副好皮囊,又妖又危險,但配一身線條勻稱的肌rou和錯落凌亂的舊傷,霸氣十足,安全感爆棚,險些讓人忽略了他才不過是個高中生。 秦吟只肖摟住他的脖子,一點都不擔心會往下掉。 她怕是被真假象結合的迷惘啃舐了心扉,不然怎么會顛倒了神魂,連這小混蛋脫個衣服都能叫她小鹿亂撞。 但她還是不忘使壞,水蛇般靈活的手指已然觸到了他青筋凸起物件上。 她清楚記得自己以前是既排斥又惡心,但好像對象是眼前這個小混蛋,她反而多了幾分好奇的試探。 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但光是將聽過看過的信息匯總,她完全可以總結眼前這燙到硌手的尺寸能把她干廢。 要試就試最好的,她從來不是個扭捏的人。 兩人隔著褲子的私密部位貼到嚴絲合縫,周京洄快要被燒干了,含住她的唇瓣,吮吸著,嗓子啞著:“再求我一次?” 秦吟勾勾唇:“好話不說第二次?!?/br> 周京洄繞過了大床,直奔浴室,將她放在寬大的洗手臺上,撐開手臂,問她:“洗澡么?” 大理石的涼意滲入腿根,秦吟皺著眉扭開頭:“小朋友,你事情好多?!?/br> 周京洄最煩聽她叫自己小朋友,僅剩的耐心消磨殆盡,洗干凈手后,重新抱起她,“最后一個問題,做過么?” 秦吟咬咬唇,聲音細若蚊吟:“沒有?!?/br> 周京洄微不可查地眉頭聳起,沒來由地緊張,眼神飄忽。 秦吟細心地捕捉到了,反問他:“你也沒有?” “艸,”周京洄低咒出聲,“把也字去掉?!?/br> 他只是看起來混蛋,但這方面絕對不亂來。 秦吟俯在他頸上,笑地脊背亂顫:“行,為我守身如玉,我喜歡?!?/br> 笑完了,在他的唇上親了下,“會意外么?我也沒有經驗?!?/br> “無所謂,”周京洄狠狠吻回去,“正好誰也別嫌棄誰?!?/br> 他不介意,只會嫉妒,發了瘋的嫉妒。 但她說自己沒有經驗,他又開始手忙腳亂。 什么時候開始他變得這么猶猶豫豫,怕東怕西,秦吟到底是解藥還是毒藥,他永遠分不清。 “你不用太小心,我喜歡粗魯的,”秦吟緊緊將自己的身體貼上去。 “好,那別后悔,”周京洄細長的指骨順著她的脊柱往下延伸,掀開裙底,撥開底褲,沾了點她不知何時滲出的濕潤,動作很輕地摩挲打轉。 起先他還找不準位置,但隨著慢慢揉搓,有枚小核頑固挺立,剩下的就無師自通了。 這感覺好奇怪。 秦吟閉上眼睛,摟著他的脖子,整幅身子抑制不住地往上躲,被他拽回來,在xue口匍匐已久的指尖一寸寸探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撞開層層束縛游離期間,緊窄的甬道里仿佛有一股不受控的力緊緊咬合著,吸吮著,直至整根手指被完全吸入。 秦吟閉著眼小聲哼哼,被某種怪異的酥麻感包圍,指甲深深扎進他的發絲,胡亂揉搓。 周京洄被她揉得頭皮發麻,又試著放進一根手指,模仿著性器交合的起伏抽插,并不斷往里摳送,努力去尋覓那片未經人事的秘密領域。 他聽陳放那群人描述過,反復刺激那塊葡萄塊大小的褶皺區域會讓女人舒服。 事實證明他一定是找對了,秦吟分開纏繞的雙腿禁不住地打顫。 柔軟的腰線忽挺忽陷,花壺里擠出的濕滑體液洋洋灑灑溢出,咕嘰作響,yin旎又動聽。 秦吟耐不住這股愈演愈烈的酸麻,瞳孔劇烈震動起伏,腹腔內似有一股橫沖直撞的亂流愈演愈烈,就要爆發,來自于未知的驚慌叫她驚懼,末了只能半求饒著:“唔,別......別弄了......” 周京洄充耳不聞,反而加快了手速。 秦吟從沒被開發過,耐受性有限,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只記得那股上頭的血液直涌向腦門,等再回流至小腹,最終承載不住,決堤泄洪般傾巢而出,guntang的酥麻感順著開合的蚌口直達全身。 她仰起頭,喊不出聲,只感覺到一股熱浪淌過了腿根,濡濕了她的裙擺。 周京洄在她到的時候強行吻住她,熾熱的舌尖翻攪弄著津液,將她不好意思藏在齒尖的嬌喘都尋覓出來。 他喜歡看她不被遮掩的yin糜只對他一個人綻放。 等秦吟的意識回歸,眼前的人早已被原始欲望鍍了層渾濁濾鏡。 周京洄拿自己高高挺立的寶貝蹭她的xue口,褲頭上濕了一圈,分不清是誰的水。 光是這么蹭開一點,秦吟就緊張到腳趾蜷起,本能后怕,這不是契合的尺寸,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以為周京洄該是忍久了,以他的性子一定是長驅直入,但他卻遲遲不動作,只是抓著她的手去摸。 他知道她沒經驗,就帶著她學著taonong,叫她來回撫平那不斷凸起的莖身。 每每蹭過鈴口,他都會低吟出聲,好看的眉眼更欲了,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一股腦噴灑在她手心,她才覺著手酸,虎口都快蹭破皮了。 秦吟不知道他在克制些什么,問得直接:“不做么?” 周京洄當然想,快想瘋了,最終只是咬咬牙,吐出兩個字:“沒套?!?/br> 他每天都在想,但就是沒想過這一天真的會到。 秦吟笑他也有慫的時候,故意逗他:“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小朋友,你還太嫩了?!?/br> “別再叫我小朋友,”周京洄惡狠狠反駁,“信不信我來強的?” “你會么?”秦吟斜著頭問,看好戲的意思很明顯。 天知道他有多想,周京洄胸膛起伏,渙散的眼神重新匯聚起來,佯裝耍狠,“你再玩我,我就會?!?/br> 可到底他也沒有繼續,他的嘴硬,寶貝硬,但心比什么都軟。 秦吟知道他變了。因為喜歡,所以克制。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卑劣,用這種方式強行償還。 但她的字典里沒有后悔,只有取舍。 她將他的臉掰過來,很認真的告訴他:“我買了,有一整盒,今晚都是你的?!?/br> 周京洄原本半張臉都沒入陰影,聽到她的話,眼底那抹亮色光彩湛湛,但轉而又被更深的黑暗侵蝕,喉間似有萬馬奔鳴,最終卻化作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 他真希望這時候自己是個蠢笨的,不會思考,不需要分辯,就不會意識到今晚的一切都是秦吟精心設計的局。 但他甘之如飴,也欣賞接受,因為他早就瘋到底了。 他記得mama最喜歡的那本書里,有一句話被她反復誦念,大概意思是如果人們將在罪惡中相愛,就應該愛到骨節都嘎嘎發響。這大概就是他現在的真實寫照,激烈又不知所措,所以只能用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