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沒來由的占有欲
VIP病房的浴室足夠寬敞,不僅容得下兩人,還能分隔出一臂的距離。 秦吟站在靠門的這端,把控著頂燈的開關,也方便逃走,周京洄則被她推搡到斜對角的蓮蓬頭下。 她仔細環視四周檢查監控,確定安全后,卸下眼底的防備,冷冷道:“東西給我,” 周京洄只當聽不見,全然不搭理她,閉上眼懶懶地往后仰,掏出兜里的錄音筆放在顯眼但秦吟無法伸手觸及的位置,脊背直抵到淋浴開關,手腕向后曲起,稍一施力,一席水幕傾斜而下,恍惚了秦吟的視線。 氤氳的水汽彌散,頃刻將他籠進朦朧的水霧中,那副眉眼被浸潤地又欲又野,完全脫離了少年的稚嫩,回歸了妖冶的本性。 水簾自舒展的眉峰淌過他緊繃的下頜,像一雙躍躍欲試的柔嫩雙手,把控著他呼吸的節奏。 寬大的病號服濕透了,腹部包扎的傷口也早已崩裂,地上血紅一片,但他卻毫無察覺似的,一動不動站在水幕下,滿臉享受。 “瘋子,神經病......”秦吟算是知道這小子的脾氣了,挪開眼不看他。 不愧是周聿文的兒子,發起瘋來的模樣實在沒什么兩樣。 周京洄只是厭惡被周聿文觸碰過的每一寸皮膚,恨不能沖洗到蛻一層皮,但好像待在以秦吟為中心的圓圈內,周聿文帶給他的所有惡心都會自動消失。 在聽到秦吟的咒罵后,他濃眉輕挑,不怒不急,反倒是輕笑出聲,驟然關了水,濕發濕身從淋浴房步步緊逼過來。 這樣的光線下,唇紅齒白的笑顯得他單純無害,像只聽話粘人的小奶狗。 管他打什么主意,秦吟第一時間抵住他的肩,阻止他繼續靠近。 但他倒好,往后順了下額前的碎發后,眸底顯而易見的乖覺,直接吻上了她的手指,還色情地舔舐起來。 趁著秦吟下意識收手的間隙,直接把她撈到身前,熱息順著開合的唇瓣澆在她頸側:“那你還敢跟我進來,不怕我來強的?” 秦吟扭著腰胡亂掙扎,試圖和他交涉:“我知道你帶我進浴室不是為了用強,無非是因為這里沒監控罷了,用強的對你沒好處,既拿不到合同,也逃不出你爸的掌心,百害無一利?!?/br> “你羞辱我,不過是想發泄對你爸的恨,這種幼稚的發泄毫無意義,他都指使你來勾引我了,我對他來說不過就是工具,既然你我都是工具,何必再做這種沒意義的糾纏浪費時間?!?/br> 周京洄不喜歡她的這個交涉方法,顯得官方還不走心。 他濕漉漉的掌心已經睡裙的阻隔在那截平滑的小腹上游走,靈巧的舌也轉到了她唇邊,眸底躍動的光晦暗不明。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浪費時間,我說了要cao你,說到就要做到,”他的呢喃摩挲著她耳畔的軟rou,一下下撩撥著,催紅了耳廓。 看他這副樣子,和平交涉是不可能了,秦吟只能以退為進,一邊歪過躲著,一邊飛快地組織著語言:“你也說過要我心甘情愿?!?/br> 顯然這一招對好勝心強的周京洄奏效,他松了手,挑了下眉:“是說過?!?/br> 秦吟直視他:“我現在不愿意?!?/br> 周京洄也不示弱:“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求我?!?/br> 秦吟知道不會有這么一天,但嘴上還是給了體面:“拭目以待?!?/br> 周京洄大有深意地笑了下,摸到錄音筆,交回她手里:“他很謹慎,說得不多,這點東西不夠作為證據,我相信就算上法庭,他也能隨時賴掉?!?/br> 秦吟覺得他還太嫩,不愿透露太多:“只是一點開胃菜,以后證據多了就能串在一起?!?/br> 周京洄猜到這只是她的第一步,抱著手,退開一步,繼續循循善誘:“那我的......后媽,接下來要我怎么配合?” “順其自然,”秦吟將錄音筆收進衣袖后轉身走出浴室。 “明白,那就是聽他的話,繼續勾引你?!敝芫╀г谒砗蟮鮾豪僧數鼗亓司?,“什時候能進你的戰隊?我不想再住家里?!?/br> 話雖如此,但秦吟依舊覺得刺耳,不高興回答他,踏出浴室前,還不忘送客:“我自有安排,現在你可以回你的病房了?!?/br> 話音未落,余光卻瞟見周京洄已經解開了病號服的鈕扣,她的表情豐富起來:“又要干嘛?” “洗澡,兩天沒洗了,身上臟?!敝芫╀Р荒偷?。 上衣隨手一扔,丟到一邊,露出傷痕累累的精瘦腰身,染了血的紗布纏了幾圈,勾勒出起伏的腹肌,倒是平添了幾分病嬌少年的破碎感,能勾人,也能叫人心疼。 他對著鏡子扭動腰身,像是在審視身上的大小傷口,隱約的倒三角身材已初具規模。 秦吟卻不吃這套,對他的自說自話很不爽:“你那兒沒浴室么?” 周京洄充耳不聞,轉過身對著秦吟壞笑,下一秒毫不顧忌地開始脫褲子。 秦吟只能背過身去:“你身上還有傷,按道理不能碰水?!?/br> “無所謂,想洗就洗,不然以前我天天被他打,難道等到人臭了也不洗?”周京洄懶懶應著,彎腰帶動了傷口拉扯,痛意散至全身,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習以為常的姿態。 秦吟不管他了,帶上門,坐回病床,聽著里頭嘩嘩的水聲心煩意亂。 為了讓周聿文不能翻身,她居然連自己最排斥厭惡的事都忍了,不僅要被男人近身,還要和這對父子分別有肢體接觸,這當真是比死還難受。 她只能勸自己這一切都是為了報仇,明明自己連死都不怕了,還怕這些。 * 浴室里只剩下周京洄一人,他按慣例開的是冷水,順著頭頂澆透腳跟,身上粘稠的汗是沖干凈了,卻依舊驅不散下邊硬著的東西。 他往下瞥了眼,想憑意念抵抗,但那玩意卻堂而皇之翹地更高。 自青春期開始,他也有過幾次晨起自己解決的時候,僅限于解決,不帶感情,就像完成任務,射出來完事。 最近不過和秦吟見了幾次,腦中對她的幻想卻怎么都停不下來了,還都是色令智昏的那種畫面。 他本以為自己被所處的環境糟踐久了,只要不被藥物控制,大概也能sao話連篇,過腦就忘。 但沖了把涼,下腹充血,硬碩的玩意依舊沒下去。 他很無奈,閉上眼,伸手握住,想快點解決,但指尖剛觸及莖身,腦中就自動開始放映秦吟的一顰一笑。 隨著手速加快,她的笑變成嬌喘和呻吟,和他在被藥物控制時候夢到的畫面一般無二。 她在自己身下一遍遍地求著他干她,說她好濕,好想要...... 他在半恐懼半沉溺的詭異節奏下,射了一手。 跟平時的感覺不一樣,明明射完了,還軟不下去,那股想射進她體內的火勁始終散不去。 胸腔里起伏的占有欲和嫉妒感作祟,像條急于冒頭的蛇,瘋狂吐著信子。 他突然冒出個極其突兀的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周聿文再碰秦吟,一想到她的唇和身體會被周聿文玷污,他就像發了瘋似的怒火中燒。 這時候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是秦吟的聲音:“還沒洗好?一會兒你爸該來了,趕緊回去?!?/br> 周京洄擦了把臉,鏡子里的眉眼都冷了,直接鎖上門:“不回去,有本事他就弄死我?!?/br> 門外的秦吟無語透了,真不知道這小屁孩又在鬧什么別扭,剛不是還說得好好的順其自然。 有時候覺得這小子還有點聰明,但大多數時候都恨不能弄死他。 “周京洄!”她咬牙切齒地喊他的名字。 周京洄站在鏡子前吹著口哨,半點沒理她的意思。 秦吟不敢大罵出聲,煙又不在手邊,情緒無處宣泄,只能來回踱步。 周京洄像是猜到了她的急躁,淡定地告訴她:“放心,我把自己病房浴室的淋浴開關弄壞了才過來的,他暫時找不到你的錯處?!?/br> 秦吟停下腳步,對著空氣揮了兩拳。 早晚讓這小子全都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