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化雨的云朵(限)
當我和夏野手牽著手,回到之前的公寓時,沒有開燈的客廳里,佇立著的人影讓我覺得庫洛洛就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烏鴉嘴。 那個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在我的噩夢里出現的男人,此時此刻,正站在客廳里沖我揮手。 “艾比,找到你了喲~” 我以為我已經足夠熟悉伊路米了,但看到他十分反常笑意盈盈的表情,被隱藏其下的暴怒前兆還是給嚇得手腳僵硬。無風自動的長發在他的背后起舞,讓背著光的伊路米變得更加鬼魅可怖。 轉身就想拉著夏野逃跑,但從耳邊擦過的釘子把我定在了原地。長久以來根植在骨髓里對伊路米的服從與恐懼無法在短時間內被拔除,我的身體彷佛脫離了大腦的控制一樣,轉了過去。 而夏野已經將武器抽了出來,像一個合格的護主忠犬朝著伊路米沖了過去。但他本身就不是伊路米的對手,失去了言靈后在伊路米手下只能招架個兩叁回合。伊路米幾個閃身就把我心愛的小狗輕而易舉地打翻在地上,并在腦后插上了念針。 一切發生得太快,仿佛上一秒我還在暢想帶著夏野加入旅團后的生活,下一秒就發現所有的磨難都是自討苦吃,所有的道路都通往同一個終點。我睜圓眼睛,嘴唇微微張開,牙關在極為迅速的瘋狂顫抖,渾身血液仿佛都在離心臟越來越遠,所以我的呼吸才會在突然間變得如此困難。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噩夢成真的時候才會知道命運女神真的從來沒有眷顧過我,總是在我以為生活會變得好一點的時候就把我的所有希望摔得稀巴爛。 “伊路米……” “艾比,玩的開心嗎?” 伊路米還在笑著,可是整個房間的氣場都冷凝而可怖,讓我完全不敢回話。撿起地上的細鏈,慢條斯理地將夏野綁了起來,被伊路米踩在腳下的夏野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伊路米使用的念釘還不是普通的種類,夏野沒有出現【針人】眼歪嘴斜的癥狀,看來他真的非常非常生氣,生氣到只是簡單的把夏野殺了都不能平息他的怒火。 “你想要養寵物?這就是你逃家的原因嗎?”伊路米見我不說話,挑了挑眉,手中捏起了一枚念釘,繼續問道。 我之前像是注射了高濃度辣香山礦石提取物般,浮在云端的快樂終于化作雨滴,從我的淚腺中流淌出來。自從離開伊路米以后一直以來的膽戰心驚終于在這一刻化為了真實,巨大的恐懼和痛苦攫住了我的心臟,讓我無法呼吸。對眼前這個男人我從來都無法簡單的說愛或者是恨,太多的情感涌上來,讓我反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嗯?” 簡單的一個因為得不到回答而發出的疑問音,那種一直都存在著的,帶著極大壓迫感的森然涼意順著后頸爬上了大腦。條件反射地我就想要五體投地跪伏在伊路米腳邊,祈求他的原諒。但在伊路米旁邊連掙扎都無法做到的夏野提醒了我,這不是以前了,我不能再一味的順從伊路米,我要保護我的小狗。 “理由太多了,在你的身邊我一秒鐘都忍受不了了?!?/br> 強迫自己鎮靜地說完這句話,雖然身體仍然止不住的顫抖??梢谅访啄呛诙窗愕难劬υ诶淅湓鹿獾恼丈湎聸]有任何光線可以逃離,正如我也無法逃離他。 伊路米聽了沒有說話,輕快地朝我走了過來,每一步都悄無聲息,卻重重地踩在我的心里。 “忍受不了?艾比,你是在開玩笑嗎?” “我沒有開玩笑!” 心中的倔強與幾乎將我掏空的不安扭曲在一起,最后化為堅定但又落在虛空中的眼神。 “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艾比·蓋魯,我伊路米·揍敵客即將結婚的新娘,沒有想要離開,對嗎?” “……” 長久以來的習慣讓我不敢正面挑戰伊路米的威壓,但內心的不忿讓我無法說出違背內心的肯定,只能緊緊抿住嘴唇表示沉默。 一只手環過我的腰,高大矯健的身體緊緊貼著我,成年男人侵略性極強的冷冽氣息將我完全包裹。伊路米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比起表達愛意,更像是在傳遞惱怒與威脅。 幽暗的客廳,給伊路米的臉自動打上了陰影,精致立體的五官在窗棱打出的暗影下變得晦澀幽暗。越來越靠近的臉帶來極大的壓迫感,在柔軟腰肢上不斷揉捏摩擦的手掌讓我不自覺地想要腿軟,可這張現在依舊讓我癡迷的薄唇一字一字地吐著戳人心的刀子。 “離開以后每天狼狽地到處逃竄?!?/br> “失去了我的庇護,差點把自己的命都弄丟了?!?/br> “艾比,你知道你的體質如果被別人發現了,會落得什么下場嗎?” “只有我才是真心為你著想的,你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 “你連我給你帶上的戒指都取不下來,還想跑到哪里去呢?” “還是說,養一個小寵物,就可以讓你安心了?那我讓你把它帶回揍敵客好不好?” “你又瘦了,mama會高興的 ?!?/br> 溫熱潮濕的鼻息在臉頰上游走,伊路米像個獵犬一樣在我的身上嗅聞個不停,像是在確認什么失而復得的東西。越來越用力的手指陷進了腰間的軟rou中,一陣陣顫栗從背后升起,撫摸在我腰上的手變得guntang,丈量著消瘦后的尺寸是不是更合他的心意。 “不是說你愛我嗎?不是說離開了我的注視你就會死嗎?” “不是說要把所有都獻給我,所有都讓我掌控嗎?” “你以為讓我習慣了你的存在以后還可以離開嗎?” 伊路米一連串顛叁倒四的自說自話,聲音越來越低沉暗啞,掐在我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他已然在失控的邊緣。我早就害怕得發抖,沒有失控的伊路米就已經有足夠的手腕打斷我的每一根骨頭,讓我變得毫無自我,形同一個木偶。失控的伊路米能做出什么來我已經不敢想象了。 “你是在害怕嗎?” “不要怕,這一次我不會打你?!?/br> 確實,我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害怕有人找上門來,但這都是拜誰所賜?高額的懸賞金讓入流的,不入流的殺手、賞金獵人和黑幫勢力都躍躍欲試。不管是想要把我活捉送到揍敵客家去領賞,還是和揍敵客家有仇想要挾持我進行報復,隔叁差五就要冒出來一個,然后就要被迫轉移據點,就連從阿塔鎮到這個城市的路上都宰了幾個不長眼的。哪怕是伸手就能碾死的蟲子,我也不堪其擾了。如果不是最近的兩個星期夏野的依賴讓我稍微精神穩定了一點,我看到伊路米的第一眼就已經崩潰了。 “伊路米,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br> 推著伊路米的胸口,想要向后退一步離開伊路米的控制,但僵直太久的肌rou已經失去平衡,整個人摔在了他的懷里。 “還只是碰了碰你的腿就軟了,還說什么離開呢?” 對著他怒目而視,想要反駁卻被他突然捂在嘴上的手給憋了回去。 “噓— 還是先想想怎么處理這個寵物吧?!?nbsp; 臉頰被大力地捏住,正對著夏野倒下的方向。 “你們有做過嗎?” 夏野在地上雙眼圓睜,眼白都開始泛起血絲,但伊路米的念針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而現在他除了躺在地看著伊路米彰顯他的力量外,什么也做不了。 “沒有,我和夏野什么也沒發生過?!?/br> 被質疑的羞憤讓我的眼睛忍不住醞釀起淚花,伊路米把我想成了什么人?我逃離他就是為了遠離這些污濁的關系!我和夏野是最純潔不過的主人與小狗的關系!即使是睡在同一張床上,我們也沒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 “是嗎?” 漫不經心的問句輕飄飄地落在空氣里,伊路米從背后把我摟在懷里,臉頰和我的貼在一起,柔順的長發落在脖子上,涼涼的如綢緞一樣將我們兩個籠罩在一起。我一動不敢動,束縛在我胸口的手臂像巨蟒一樣纏繞著,明明還有空隙卻壓得我喘不過氣。 “沒有做到最后一步,這點很好?!?/br> “不過,他有碰過你的這里嗎?” 手按壓在小腹,伸進到上衣里面,在夏野目眥欲裂的注視下揉捏著隨著身體一起發抖的胸乳,鋒利的指甲輕松劃斷了內衣的連接處,讓一個整體的布料變成了兩片。 “伊路米你這個瘋子!放開我!你這樣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本來是被狩獵者盯上的身體輕微顫抖,現在變成了當著小狗的面被侮辱的憤怒。無邊的怒火在胸腔內涌動,讓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激烈地掙扎無濟于事,只會讓衣服里的手更容易地抓住滑膩的乳rou,這點動靜這在伊路米的眼里變成了我挺起胸迎合他的證據。 “他知道,你喜歡別人用力揉捏你的rutou嗎?就像這樣?” 眼眶里迅速蓄出羞恥的淚水,大顆大顆掉落在衣襟上,浸染出團團深色。被揪住乳尖無法抗拒地變得堅硬了起來,形成色氣的突起。 “伊路米你這個變……唔??!” 突然伸進嘴里的手指揪住了我的舌頭,往外拉扯著,舌系帶被拽得生疼。兩根手指看似輕巧,但像鉗子一樣死死地固定住我的舌頭,讓我無法再說一句話,再搖頭掙扎只會傷到我自己。 我頭一次知道極致的憤怒有時會化為強烈的渴望,讓人甘愿像飛蛾撲火那樣拼上一次。氣瘋了的我反手刺向伊路米的側腹,但他沒有躲閃,就任憑我的指甲扎進了皮rou里,摳出幾個血洞。 “你看,艾比有的時候會喜歡激烈一點的?!?/br> 伊路米一點也沒有被身上的傷所影響,反而和在地上的夏野搭起了話。說罷就低頭在我的脖子側面重重地咬下,我甚至聽到他虎牙刺破皮膚扎進血管時噗呲的聲音。血冉冉流出,很快就浸濕了我身上淺色的體恤。 “唔……?。?!” 我想我現在一定很像一條在案板上掙扎的魚,拼命拍打著尾巴想要逃離任人魚rou的命運。一手手指扣在伊路米的傷口里,用力摳挖,另一只手也嵌進血rou里死死拽住伊路米在胸前放肆的手腕。但沒有一只手的動作能讓伊路米停下來,甚至這些疼痛對這位無所不能的大少爺來說是讓他更興奮的刺激。 “艾比的血很甜,你也想嘗嘗嗎?” 伊路米這個瘋子,他到底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他對夏野做了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野一臉抗拒地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小步挪到了我的面前。 “嘶啦”,是伊路米把衣服徹底扯碎的聲音,我能清楚地看到夏野眼睛里快要溢出來的痛苦,和我眼里的痛苦是那么相似。 我以為我收獲了一只寵物,但忘記了其實自己也只不過是伊路米的一只寵物,我從來就沒有逃離過伊路米的手掌心。 “艾比,我控制不……” 【你想嘗嘗】 還沒等夏野把一句話說完,伊路米充滿惡意的命令就在耳邊響起。夏野的表情與他的動作截然相反,彎著腰把嘴湊近了我裸露在外的胸脯,閉上眼舔食起流下來的血跡。 “伊路米你對他做了什么??!唔……??!”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沌,過多的負面情緒讓我整個人恨不得炸開。 “噓……” 伊路米又將幾根手指趁我尖叫的時候捅進了我的嘴里,粗暴地攪動讓指甲刮傷了我的上顎,刺痛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是用念釘也能達到言靈的效果,艾比你看是不是很有趣?” 清澈的笑聲配上已經被逼出眼淚的夏野,只讓人毛骨悚然。乳尖被不斷吸吮著,濕濡guntang的口腔讓我想要逃離卻又被死死按住在伊路米的胸口。被迫大張的嘴角已經流出了唾液,在月光的映射下晶瑩剔透。 正如我已經破碎一地的尊嚴,對上伊路米我從來就沒有任何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