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失去的左眼(限)
一桶涼水潑了我一頭一臉,一晚上被保護得好好的頭發最終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一縷一縷的黏在臉上十分難受。用力甩了甩頭把沒流完的水從臉上甩開,開始打量這個昏迷時被帶過來的房間。 嘖,同樣是刑訊室,和揍敵客家的條件相比可真是差遠了。脫皮斑駁的墻上有幾個血手印,帶著銹漬的鐐銬,看著就很邋遢,希望不要因為這過于臟亂差的衛生條件而感染上什么奇怪的病菌。 墻上一排奇形怪狀的刑具還算有點嚇唬人的意思,有些我都猜不出怎么用。還好沒有光著腳,衣服也沒有被脫掉,但身上藏著的武器全部被搜走了。吊在空中,四肢被束縛住,拉扯成一個大字的姿勢讓我手腕拽得難受。不算太刺眼的燈光也沒有直射著我的眼睛,可惜沒有著力點可以讓我掙脫身上的束縛。再一次實名羨慕強化系,應該只要靠rou身的力量就可以把這些鐐銬給震斷了吧。 房間里還關著不止我一個人,角落里還用鐵鏈拴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參差不齊的板寸頭難以辨別性別,明顯營養不良的身體幾乎能數得清肋骨,低垂著頭,臉上全是凝結成塊的血漬,看上去已經昏了過去。 “小貓咪準備好了嗎?” 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擺在我面前的一個折迭椅上站了起來,小山一樣的身軀直接遮擋了一半的燈光。說實話我真的不算嬌小玲瓏的體型,但吊在他面前我都覺得自己可愛了起來,是個人在他面前都算是小貓咪吧??把我束縛住的那個叫瑪姬的女人斜靠在一側的墻上,手里點著煙,沖我的方向吐了口煙圈。 “老實點直接說是誰派你來的吧,這樣大家都省得麻煩?!?nbsp; 女人不耐煩的說道。 “當然我是很希望小貓咪嘴硬一點的,我才有得玩不是嗎?” 沒看出來啊,我以為一般喜歡刑訊的人都是那種看著要瘦弱一些,在正面作戰得不到充分滿足的虐待狂,像你這種一拳一個的強化系也好這一口?我感覺自己的三觀又得到了擴充。 沒有得到我的任何反應,女人皺了皺眉頭,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隨意踩在上面轉了一下,就對那個大個子擺了擺手道。 “算了,交給你了,別弄得太慘了到時候不好收拾?!?/br> 女人出去的時候還踹了那個小孩一腳,真是沒品拿個孩子出氣。小孩被踢得頭磕在了墻上,咚地一聲從昏迷中恢復了意識。但深入骨髓的恐懼讓這個孩子連尖叫都不敢發出來,驚慌中向我投來一瞥,才發現一道讓血rou翻開的貫穿了半張臉,受傷的左眼已經開始化膿。注意到我的目光,小孩仇恨地瞪了男人的背影一眼,才把受傷的半張臉藏了起來,身體蜷縮在一起,盡量縮小自己的體積以減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 “看到那個小雜種了嗎?”貝爾維拉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那個孩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巴,“在這個訓練營里想要逃跑就是這個下場?!?/br> “不過不用怕,我會好好珍惜你的,不會對你這么粗暴的?!?/br>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手銬能夠限制念,我感覺被迫進入了【絕】的狀態,失去了纏的保護,房間里的陰冷一陣陣襲來,我猜我的嘴唇又快凍紫了。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功夫想冷不冷的問題了,檢驗揍敵客刑訊課成果的時候到了。我聽說伊路米在十幾歲的時候也被敵人抓到過一次,等席巴爸爸把他救回來的時候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rou了,再一次驚嘆揍敵客家的恢復力無敵。希望伊路米不要來得那么慢,我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臉的,就算可以恢復也不想被打得面目全非。不過看起來這個男人也挺喜歡我的臉的,非常留戀地用他那像砂紙一樣的手在我的臉頰上撫摸了好一會,才開始慢條斯理的拔起了我的指甲。 我對于這種程度的傷害其實毫無感覺,指甲被掀開后會覺得涼颼颼的,然后就是鮮艷的血液不停地往外滲,滴滴答答的惹人心煩,然后身體的治愈能力就會很快止血,雖然指甲的重新長出還要點時間但已經不是大問題了。在看到他拿鉗子對準我指甲的時候我還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慘叫一聲應應景,免得這個變態以為我百毒不侵,然后想方設法地把高難度的cao作直接堆上來,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保存體力,拖時間等待救援。但又有一種變態是越慘叫就越興奮,第一次被抓拿捏不好這個度,我一猶豫就錯過了最適合尖叫的時機。 “哦~ 小貓咪很有點本事哦?!?/br> 見我被拔了指甲以后依舊面不改色,這個應該是叫貝利維拉的男人暗紫色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突然亮了起來。我在心里忍不住叫苦不迭,押錯寶了,應該慘叫一聲表示我很弱你悠著點來的,這下激起了他的挑戰欲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喲” “這么珍惜的材料要充分利用起來才行??!” 我看著他身上幾乎要燃燒起來的念開始不寒而栗,就算是經歷過再多次訓練,當生命真正被掌握在別人手里時內心的不安還是會逐漸蔓延。眼前這個眼睛里跳躍著殘忍的光的男人不是伊路米,他不會對我的生命有任何愛惜,想對我造成任何不可逆轉的傷害都可以。哪怕自愈能力再強,但把我削成一根人棍后估計是無法重新長出四肢的。一想到這里我就更加痛恨起自己為什么始終無法開發出念能力,以至于我只能靠體術和一群擁有念技的人戰斗。 但刑訊嘛,一般上來都是三件套:鞭打,電擊和窒息。除了窒息讓我有少許掙扎以外,其他的行為最多只能讓我悶哼一下以示尊重。但好在這個男人真的很珍惜我的臉,哪怕是抽鞭子也只是在我的背后揮舞,應該是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在身上泛起一陣陣麻癢。不斷積累的難受感覺終于讓我忍不住躲避他的鞭子,咬緊的牙關間泄露出了一絲呻吟。 角落里的孩子一直在偷看男人對我的動作,僅剩的右眼里沒有對我的同情,只有對男人的憎恨,是一個狼崽子,可惜被抓到了這里。不過都是命吧,流落到流星街然后被帶到揍敵客的自己也只是比他的運氣好了一點點。不過大家今晚能不能熬過去也說不好,沒準我比他還要先走一步。 “終于快到極限了嗎?” 連續揮舞鞭子讓這個大漢的腦門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我因為忍耐連續不斷的麻癢而忍不住緊繃起來的肌rou也讓皮膚上泛起了一層水光。 “那我們來換個花樣?!?/br> 貝爾維拉放下鞭子,拿起了一把尖細的刻刀。鋒利的刀刃在我的臉上比比畫畫激起一層雞皮疙瘩。見嚇唬了我一下,貝爾維拉低沉的笑了一聲,刀順著鎖骨往下走將身上的夜行服一劃到底。終究躲不開這一遭,這是我進刑訊室第一天就學到的教訓。對付女人有太多不齒的手段可以施展了,侮辱還只是最淺現的一種??粗约罕┞对诳諝庵械募毎灼つw我心中一片冰冷,看不看光的無所謂了,反正最后這個人都得死。 “真是太美了,我太有靈感了!” 粗糙的手指劃過胸口后握住不算沉重的乳rou,用力揉捏后rutou不得不挺立起來。沒關系,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受大腦控制的,我默默告誡自己。假裝這不是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意識脫離軀殼是扛過刑訊的最好方法。大腦不斷放空,心中默念:“我喜歡吃巧克力”,這樣就沒有人可以趁虛而入了。 胸口傳來細細密密的癢,感覺有血在不斷滲出流下,在身上蜿蜒出一條條軌跡。放空自己的大腦,仿佛靈魂離體般,沉重的身軀只是負累。猜得出這個男人是在我的身上刻畫著什么圖案,但沒關系,只是時間長短而已,所有的傷疤最終都會痊愈。眼神空洞地注視著前方,完全不管這個男人在我身上進行了什么創作。 但余光突然瞥到一抹紅色,緊接著就是幾枚撲克牌帶著破空聲飛向正背對著門口的貝爾維拉。正激情創作中的男人一時反應不過來,撲克牌陷入了他的關節處,讓他轟然倒下。高跟鞋走在昏暗的房間里發出清脆的聲音,臉上帶著油彩的西索扭著腰走了進來,手里還洗著一摞撲克牌。 “艾比醬怎么又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喲~” “你是魔術師西索?” 因為跟腱被劃斷而無法站立的男人即使倒在地上也像一個小山坡,認出西索后聲音不再那么胸有成竹了。和一直保持低調的伊路米和我不同,西索標志性的紅發加小丑服在黑暗世界里還是頗有名氣。 “是喲~可惜猜對了沒有獎勵喲~” 努力掙扎著站起來的男人已經無力回天,再次飛出的撲克牌把他的手也釘在了地板上,我就說這個男人沒有那么強嘛,雖然體術不錯但是弱點也很明顯。如果不是有那個女人幫忙的話就算無法打贏他我也不會被抓住。 “西索,把我放下來……” 我掙扎著想要扯斷鎖鏈,但還是只能徒勞地在空中無助的扭動,像一個被蜘蛛網纏住的可憐蟲。西索欣賞了一會我的表演才施施然用帶了周的撲克把銬住我手腳的鐐銬劃斷,接住了我從空中墜落的身體。血液不流通而導致的僵直讓我陷入了短暫的麻痹,但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走到貝爾維拉面前。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叫我小貓咪,聽你這么叫可真惡心?!闭f罷,完好的左手捏住了他的咽喉,從被捏碎扯出的喉管噴灑出來的鮮血再次濺在了我身上,溫熱黏膩,讓人不適。 “伊路米呢?” 我邊從貝爾維拉身上脫衣服邊問西索,西索黏在我胸口的視線比貝爾維拉更讓我起雞皮疙瘩。 “小伊看到艾比醬身上留了別人痕跡會很生氣喲~” 我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貝爾維拉在我身上的「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