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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期,倒楣的我又成為大家這一任的新股長,不過是輔導股長,這沒好到 哪里去,因為三下剛好是這個職務最忙的時刻,這學期有畢業照、大學申請推 甄的集合,七月大學聯考,常常要拿一大堆升學資料,然而輔導室在遙遠的另 一棟大樓的五樓,光爬樓梯,就足以榨乾我的精力。 有時輔導股長集合,我會遇到殷葳,我已經好幾百年沒遇見她(因為她班離我 班超遠),這學期她也剛好當上了輔導,所以我集合時常常遇到她,只是那瀰 漫在我們之間的冷淡氣氛已經轉變為完全冰僵的陌生人,遇到,我們卻很默契 的往頭彎下另一邊。 真悲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狗屎,不過都那么久沒談話了,我們所共同的那個 關係點都沒了,要說也只是表面上的抬面話,況且她之前那段不友善的態度, 我都無法坦然自得。 這一次,我們到輔導室拿推甄的結果,我們同時遇到,但又是那付老模樣,但 離開的時候,我終于受不了這種明明認識,卻又得假裝不認識的陌生人,我一 把拉住她孤獨離去的背影,她一轉身過來,我近距離看見她憔悴的臉蛋,但我 還是鎮靜的說道;「殷葳,你…」 支吾了老半天,我回復人最剛開始的相處之道;「你最近好嗎?」 她的反應也還算普通,「還好!」 也許是我的主動,打破我們倆之前的隔閡,本來前幾句都是你好嗎我很好的屁 話,后來終于情況改善,侃侃而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和諧,不過她顯得很不 好意思,說話也是支支吾吾。而在談話中我也知道她臉上如此憔悴的原因,不 就是高三生最大敵人--功課壓力。 「坦白說,我一直對之前的你,感到很不好意思?!挂筝谛邼恼f?!杆晕?/br> 只好假裝沒看到你,以免對上視線又尷尬?!?/br> 「你是說狗…屎,」看到殷葳不明瞭的表情,我才臨時想到;「喔不是,我是 說郭武勛這件事嗎?」 沒辦法平常稱呼他慣了,要改口還真不習慣。 「喔!」她摸摸自己的頭,害羞的笑笑;「后來想想,我覺得很丟臉,竟然對 一個完全不在乎我的男生認真成這樣?!?/br> 「沒關係!女生遇到感情的事,都會忘了理智?!褂X得好像怪怪,我又問道; 「總覺得你和我不會那么快和諧,連續劇告訴我其中應該會有可怕的風波?!?/br> 「你當自己生活是連續劇,你跟社團時候一樣,好怪?!?/br> 接下來,我們的對話一點都不重要了,只是覺得我們又回到那個時候,雖然不 熟但還算是個認識的好同學,至少在這一點上,我們回到最原初。 好久沒有回到那種沒添加任何因素的單純感覺。 「這樣,恭喜你,回到最當初?!构肥郝牭轿腋袆拥男?,只是淡淡的回答。 關于那天下午翹課,可能是有關狗屎,班導沒有發飆,我們拿出假單補請假, 她匆匆簽下沒說什么,也許上次狗屎對班導做的可怕事,縱使道歉了,她還是 無法忘懷,我猜。 還有另一個翹課的后果,我和狗屎的流言傳的滿天飛,而且一個比一個扯的在 我耳邊繞來繞去,有一堆人說我們那天下午做什么見不得的事,我呢!可能對 班上過度失望后,沒有什么特殊感情,所以心情上也沒受什么影響!狗屎,他 從頭到尾都是不會對外物有所影響。 我們是默認這件事嗎? 我也不清楚,這種事本是模模糊糊,很難弄出個界線。 至于他,就是那付樣子,我也不能猜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