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冠了名別人名字的吻
一開始她還覺得緊張,皮膚發涼,反胃甚至輕微頭暈。等她挽著他的手臂走過酒店的長廊,聽見房卡刷開門鎖的聲音時,一顆懸浮的心落了地。這種事她干過多少次了,她知道這種緊張感會很快過去,等她和陌生人裸著身體貼在一起,她連毛孔都會麻木。所以,不必害怕。 男人熟練地和她調情,捏住她的臉蛋。 “長這么嫩,寶貝,是第幾次?” 明香想了想,“第……第二次?!?/br> “騙我呢吧,我看你很熟練,賣好幾年了吧……但是沒關系,哥哥原諒你,你這小臉長得跟櫻桃似的,我想一口吃掉?!?/br> 男人笑得yin蕩,勾住她的背,往她臉上親了一口,開始摩挲她的身體,明香機械地往他的身體邊貼了貼,說不出話來。他想含她的嘴唇,明香僵硬地把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低了低頭,讓男人一口親在了鼻尖上。她好像沒了知覺,什么氣味也聞不見,但她篤定男人身上肯定有某種可怕的味道,她屏住呼吸。 他笑了聲,說她調皮,將她抱起,扔在床上,急切地壓上去,明香緊緊夾著腿,他摸著她的膝蓋,有點不耐煩了,抬頭一看,明香的眼珠子紅得可怕,還淚光閃閃的。他更加興奮,一把拉開她的小腿。明香撫摸著自己高高凸起來的鎖骨,很瘦,很美,她咬著牙,感覺男人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子里…… 性大概就是那樣,會經過短暫的她不明白意義的撫摸,然后用彼此脹熱的丑陋性器官交媾。明香期待的是交媾途中,悔恨和痛苦讓她頭昏腦漲,她要陷入酥麻的迷茫狀態,那個時候她才能什么都不用想。 她遮著胸,大腦逐漸昏聵,一聲突如其來的爆裂的砸門聲響打斷了兩人的動作,他們同時驚恐地朝門望去。妓女和嫖客,都如驚弓之鳥,一驚便慌。明香聽見了刀劈斧坎的聲音,斧頭砸到木頭里,拔出來時發出一陣尖銳的響動,她聽得一清二楚。 她慌忙地收攏裙擺,男人嚇得紅了臉,不知所措從她身上下來,兩腿戰戰小心翼翼往門邊走。門被砍了很多下,外面的人耐心很差,直接將門一腳踹開,門板狠狠砸向門吸,男人看見一個少年站在門口,而少年的背后站著一個刀斧手,以及同樣驚恐的酒店工作人員。 “小丁先生……冷靜?!本频昵芭_白著臉道。 丁韞成偏過頭看清楚坐在床邊神情呆滯的明香,皮笑rou不笑:“我的meimei被壞人玷污,我怎么冷靜?” 前臺求助且疑惑地望了一眼秦思勉,搞不懂什么時候丁韞成有了個meimei。 “干什么,干什么……”男人看出這些人都是一伙兒,頓時嚇破了膽。 “干什么,干你?!倍№y成早就蓄上了力氣,憑借他多年的拳擊經驗和健碩的體魄,上前一拳將他打翻在地,把桌上的煙灰缸往他腦袋上重重地砸。他打人的時候表情繃得很緊,額發甩動,眼神冷漠而狠毒,他對男人的慘叫充耳不聞,像對待沒有尊嚴的物品那樣,毫不手軟。 明香嚇得抱頭失聲尖叫,丁韞成抬頭看了看她,一腳踩斷了男人的三根手指。 新鮮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丁韞成胸口起伏,走到明香面前,掐著她的肩膀強迫她抬起頭,“任務完成的不錯,該獎勵?!?/br> guntang的淚水一直從眼角流到下巴,明香對他恐懼至極,她不敢動,她什么也不敢做。丁韞成轉頭讓秦思勉過來背她,明香就聽話地爬上他的背,她被人高高地背起來,那個人跨過不知死活的流血的身體,一直將她背到車里。 她看見車外,秦思勉照著丁韞成的臉來了一拳,丁韞成踹了他一腳,罵道:“勁都不會使,滾?!?/br> “是,少爺……” 丁韞成帶著怒火坐到了她的身旁,說:“你很會選,剛好選了我家的酒店。我姑姑不是不準你賣嗎,你剛剛在做什么,你他媽說你剛才在做什么?” 明香瞪著眼睛,嘴唇蠕動。 “不要浪費你的眼淚,等下到了姑姑面前再好好哭,再一五一十跟她把我今天晚上怎么幫了你交代清楚。我這一拳是為你挨的,明香,你到她面前最好不要忘了?!?/br> “不……不去見嚴警官……不要,求求你……” “呵?,F在知道后悔了,她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賣不要賣……你為什么不珍惜她的教導?你把她的話都當耳旁風是吧?” 明香喉嚨發哽,“我只是太難受了……” “閉嘴,不要跟我說,去跟她說?!?/br> 明香瑟縮著身體,煎熬地挺過了這一程,她想過要咬舌自盡,但似乎沒辦法做到。車停了,在一個居民小區門口,明香感覺自己要羞愧到暈厥了。丁韞成命令她爬上他的背,她還是乖乖照做,不敢抱他,只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勉強撐著。 丁韞成感覺她的眼淚落在他肩頭,沿著路燈沉默著往里走,滿臉都是勢在必得的貪欲。 “我會告訴她,你是被強迫的。明香,以后你不準讓她失望,更不準讓她對我失望?!?/br> “謝謝……” “我說過我想跟她親近一點,你明白吧?!?/br> 明香模模糊糊感到這句話沉甸甸的分量,她知覺到一份不尋常的情感,她不敢直接和丁韞成證實,緘默著點頭。 “敲門?!?/br> 她抬起手,痛苦地敲了三下,兩個人在夜風里等了一會兒,黑暗的門板被移開,從房間里竄出數不清的光。 嚴譽看著風塵仆仆的兩人,丁韞成輕輕喊了一聲姑姑,眼中包含期待,“能讓我進去嗎?” 嚴譽望向淚流滿面的明香,挪開了身體,將丁韞成迎了進來。明香一被放下來,立刻撲到嚴譽的懷里,她抖得不成樣子,但是因為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她可以明目張膽地肆意地抱著她。 “jiejie,有人想強迫我……對不起,我差一點就被……” 嚴譽擁住她,撫摸她的頭,“別怕,告訴我那個人長什么樣子,他在哪,你報警了嗎?” 丁韞成一臉疲憊:“我打了那個人一頓,他估計傷得不清,跑了。明香害怕,我先帶她來你這里了,沒有報警。姑姑,我做錯了嗎?” 他走到燈下,臉頰邊的印痕一下被她看清楚了。嚴譽半句苛責的話都說不出來,先安撫嚇壞的明香,把她帶到臥室去,關上門輕聲請求讓她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明香心懷無限愧疚,指著自己腿上的掐痕,“只有這些。沒關系,我不疼的。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去那種地方賣酒,還被人騙到酒店去……我錯了,jiejie,我真的錯了?!?/br> “你沒去奶茶店?!?/br> “沒有,我,我去會所賣酒了……我不敢告訴你,怕你以為我又去賣了,但是我真的…真的沒有賣,我我……” 她掙扎不已,她永遠不想嚴譽知道真相,也屈服于丁韞成的殘暴,最終不得不妥協,她抓住嚴譽的手,緩緩道:“丁韞成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會被強jian……jiejie,不要治他的罪好不好,不要報警,他也會被抓的?!?/br> 嚴譽消化著震驚的情緒,好一陣沒說話。 “他這是見義勇為?!?/br> “jiejie說過,就算是被打還手都可能是有罪的,他又不是我,該怎么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嚴譽咬咬牙,“你告訴我酒店的地址房間號,案發地點一定會有監控錄像,我馬上報警取證,只要配合調查,他不會有事。你別怕,先睡一會兒,等下會有警察來找你問話,今天晚上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不讓傷害你的人跑了,不讓救了你的人蒙冤?!?/br> 明香忐忑而迷茫,順從地點點頭,鉆進被窩里,繼續接受嚴譽溫柔的安撫,等她關上門,明香在被窩里睜開眼睛,世界都成了一片黑暗的空洞。 丁韞成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她一出來,便轉頭看著她,目光含著幾分少年賭氣的調皮。嚴譽感覺心臟猛地跳了下,像看見了枯木發芽。 “我又做錯了嗎?” “她在你們家的酒店里出的事,是嗎?” “是?!?/br> “監控錄像保留了嗎?” “今天酒店維修監控系統,那一層摟都沒有錄像?!?/br> 嚴譽皺眉,快步走到他面前,“怎么會這么巧?你打那個人哪兒了,他傷得怎么樣,送醫院了嗎?” “姑姑,你不應該先關心我嗎?” 他仰起頭,少年額角晶瑩的汗還沒干,他的狼狽恰如其分,讓嚴譽軟了語氣,低身探查他的傷情,溫柔而堅毅的眼神落在他的皮膚上,就像溫暖的陽光撒過,丁韞成嗅到她身上的香氣,手猛地抓緊沙發,克制住呼吸。 “頭暈嗎?” 他抬了抬身體,又往她身邊湊了幾分,眨眨眼:“有點?!?/br> “看上去傷得不重,但是有腦震蕩的可能性,你等一下,我叫同事過來送你去醫院?!?/br> 她轉身就要去找手機,丁韞成扯住她的手腕,可憐道:“為什么姑姑不能送我去?” 這次她沒撇開他的手,任由他抓著,耐心解釋:“明香在這里,我不能走,等下我去酒店查看現場,丁韞成,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br> “我只知道你一點也不關心我,如果不是我救了她,你連門都不讓我進。如果法院判我有罪呢,你會怪我,然后再也不理我,姑姑,你認死理嗎?我打那個人,真的有錯嗎?” “先別說這些,你的頭可能傷得很嚴重,明香的事必須馬上弄清楚,那個人還在不在你們酒店,你告訴我?!?/br> 丁韞成緊了緊力氣,用力禁錮著她的手腕,突然笑了笑,玩世不恭不成器的樣子。 “那是我們家的酒店,他們不可能讓對我不利的證據保留下來,姑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對司法系統有信心。我是見義勇為沒錯,但是我不需要人來評判我見義勇為的尺度,尤其不需要一些虛偽的官員分子借這件事拿到我爸的把柄,開始大做文章。姑姑……我直接告訴你,你現在去查,什么都查不到?!?/br> “丁韞成……!那個人呢,你們也把他放走了?”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問?!?/br> 嚴譽有些著急,馬上報警,專門囑咐要了一個女同事過來陪著明香,她和王祎帶著丁韞成直接趕往酒店。等三人再到那個房間,里面既干凈又整潔,不僅沒有打斗痕跡,連門都已經換新了。 “這,這算什么事?誰讓你們破壞現場的?經理,你下的命令?” “不是,是保潔阿姨自己去主動打掃的?!?/br> 保潔的劉阿姨低著頭,喏喏:“警官,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看這兒亂,也沒有客人,就順手收拾了?!?/br> “你們……!這一層的監控沒了,那酒店大堂的電梯的監控總有吧,調出來!” 經理遞上一個iPad和一個U盤,“嚴警官,今天晚上事故發生前一個小時的監控錄像,您拿著?!?/br> 嚴譽快速把監控看了一遍,鎖定了嫌疑人:“為什么嫌疑人正面這么模糊,你們做了什么處理?” “啊,沒有啊嚴警官,我們升級過后的監控是國內頂尖的SPC-3000系統,人臉都是2k畫質,您再仔細看看?!?/br> 嚴譽冷了臉:“你當警察是瞎子,這個畫質是2k?十年前的酒店監控系統都比這個清晰,陳經理,我們要未處理的原始視頻,請你配合調查?!?/br> 陳經理掃了一眼丁韞成,陪笑:“嚴警官不要動怒,我們的技術員在這里。他親自跟你解釋?!?/br> 技術員走上前,說:“二位警官,我們的大廳的監控系統確實是最頂尖的,你們看我的電腦,可以很明白地看出,這位女士確實和一個男人進了我們酒店。至于這個畫質……我已經跟監控公司確認了,他們說是因為我們的系統還沒升級完,所以他們還沒有整體調試,所以畫質是這樣……” “一群人都在糊弄我們是吧?”王祎怒了,算是看清這幫人是一個護著一個,查也查不出來什么。 嚴譽舉著U盤,嚴肅地問陳經理:“這里面是你們的原始數據,是不是?” “當然了,嚴警官?!?/br> “好,我馬上拿回警局,讓專人做畫質修復,你和保潔阿姨跟王警官走一趟?!?/br> “是?!?/br> 嚴譽回過身:“丁韞成,你跟我去醫院,先做檢查,再到警局做筆錄?!?/br> 他一直盯著她的警服和一臉正氣的臉,有些沉迷,“好啊姑姑?!?/br> - 路上嚴譽什么話都不想說,丁韞成主動引她:“丁家這么做,是為了保護我?!?/br> “那也不能隨意破壞現場,銷毀證據?!?/br> “你知道我爸的脾氣,他很專斷,他下面的人也是一樣亂來。但你要是生我的氣,那完全沒道理?!?/br> 嚴譽扭過頭:“你命令他們那么做了?” “我當然沒有,不是跟你說了,我和他不一樣?!?/br> “不說那些,這次起碼你救了明香……” “我是因為你才救她的,這算是做好事不合格嗎?” “你救了一個人,因為什么重要嗎?” 他目光灼灼:“重要,當然重要。你不是想教育我嗎?姑姑,我好像成功了,以前我看到這樣的事我只會熟視無睹,因為我生活的環境里到處都是這樣的丑事……但是我看見明香被人帶走的時候,我不想坐視不理,我不想……你知道我坐視不理以后對我失望。再說你憑什么對我失望,我只是從小沒有像你一樣長在干凈的地方,我做錯了什么?” “我沒說你有錯?!?/br> “你上次說我沒救。嚴譽,你以為我不記仇嗎?” “你叫我什么?”嚴譽詫異地看著他,他方才的語調猛然成熟得像個大人。 “我生你的氣,叫一叫你的大名。反正你都覺得我是一灘爛泥了,還這么驚訝干什么?我今天救了那個妓女就是因為你,你要是不承認你對我有影響,那你以后都不要跟我說話,我還不想有這種影響呢……” “是好影響?!?/br> “好什么,我做了你還是對我不冷不熱,還當我無可救藥,急著和我撇清關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恨不得我馬上死了,世界少了個禍害?!?/br> “丁韞成,你說的什么話?” “實話,什么話。你要是不想送我去醫院可以讓別人送,我又不會跑,還要你專門看著我?太勉強的關心大可不必了嚴警官?!?/br> “不是你要我陪你去的?丁韞成,你這是什么毛病,什么錯都是我的,什么委屈都是你的是吧?!?/br> “你要是長在我們家,你也有這個毛病?!?/br> 嚴譽心緒復雜,看著他救人受傷的份兒上,忍忍氣憤,別扭道:“你還想來我家住嗎?” “不是不想教育我了么?!?/br> “不是你自己歇斯底里這么半天就是想要我繼續教育你,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的嗎?你來不來,不來算了,我還少受氣。你今天受了傷,我本來不想批評你……” “姑姑?!?/br> “怎么?!?/br> “不許說我歇斯底里?!?/br> 嚴譽:“……” “也不能批評我,我要鼓勵式教育?!?/br> 嚴譽扶額,“好,沒有歇斯底里,鼓勵式教育?!?/br> - 經過仔細檢查,丁韞成的腦袋一點問題也沒有。嚴譽交了錢領著他走出醫院,一路都很沉默地看著他,試圖想讓他交代點什么,丁韞成忍不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點什么問題?” “我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常年練拳,今天你的對手被你打成什么樣了?!?/br> “什么怎么樣,你不要套我的話?!?/br> “不想在這里交代,那就去警局交代?!?/br> 嚴譽著急回去查案,給他買了份鹵rou飯,讓他路上填填肚子,結果丁韞成嫌棄到根本不愿意碰。 “姑姑,我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雖然不干凈,但是那地方是用金子堆起來的,那里沒有這種難聞的便宜貨?!?/br> 嚴譽聽完愉快地笑起來:“早知道你不要,我是買給我自己的,上車?!?/br> “誰會在車上吃飯,嚴家這么缺錢嗎,怎么把你養成這樣?!?/br> “家里的錢是父母的,再說了,我很好。不要廢話,趕緊上車?!?/br> “你什么時候買車,我受不了了……” “沒錢買?!?/br> “我出錢?!?/br> “不稀罕?!?/br> “假清高?!?/br> “是是,上車吧,真虛榮大少爺?!?/br> - 嚴譽趕到警局之后,把丁韞成安排進審訊室。 “你在這里等我?!?/br> “好啊,姑姑?!?/br> 她恢復了嚴肅,關上門。 王祎指著電腦屏幕跟她說:“嚴譽,這家酒店就是擺明了不配合警方,這個視頻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修復視頻純純耽誤我們時間。根據明香的證詞,我們直接調取了沿途的監控,鎖定了嫌疑人的車,信息都查出來了,他叫趙晨,A市本地人,明天開始追查他的下落?!?/br> “好,要盡快找到他,我擔心……丁家藏人?!?/br> “丁韞成知道什么嗎?” 嚴譽皺起眉:“我沒有把握,丁韞成油嘴滑舌,嘴里是不是真話不好說?!?/br> “那你跟他做份筆錄就好,多余的問題先不要問,今天最好讓他在你家住,不要和丁家聯系?!?/br> “嗯,我會看著他?!?/br> “嚴譽,局里都知道丁韞成家里的事,他父親十年前以前坐過幾個月牢,出來以后就變謹慎了,犯罪抓不到把柄,上面很頭疼。如果丁韞成這個事我們把握住了,也許是個口子?!?/br> 嚴譽沉思片刻:“我知道?!?/br> “丁韞成還年輕,參沒參與過犯罪尚且不確定,我們要按他是無辜者一樣對待?!?/br> 嚴譽沒說話,王祎拍拍她的肩膀,“拿下丁家這塊肥rou,你鐵定能升上去,你家里情況還不錯,不至于像我半輩子都升不上去,好好把握機會?!?/br> 她還是沉默,王祎笑笑,提著保溫杯走了。 - 嚴譽帶著丁韞成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明香縮在她的床上睡著了,嚴譽在空書房里撲了一張床,給丁韞成睡。他問:“你睡哪兒?” “明香好不容易睡著,我睡沙發,不打攪她?!?/br> “開什么玩笑,這是你的房子,你睡沙發是什么道理。我去把她叫醒,讓她睡沙發?!?/br> “干什么……”她攔住他,“虧你想得出來。睡沙發就睡沙發,有什么難,你快去睡,那些東西都是干凈的,你要是再嫌棄也沒有別的?!?/br> 他坐在床上,摸了摸被子,“這是你自己蓋的?” “是,前兩天剛曬過,嫌棄你就睡大街去?!?/br> 他突然躺下,深呼吸,再騰地站起來,把被子收了,抱著被子往客廳走。 “我睡沙發,你睡里面?!?/br> “沙發是便宜貨?!?/br> “拜托姑姑,你這里哪一件東西不是便宜貨……” 嚴譽懶得爭論:“那你就睡,半夜不要起來和我磨磨嘰嘰?!?/br> “半夜夢游起來嚇死你?!?/br> “幼不幼稚?!?/br> “不許說我幼稚?!?/br> 嚴譽無奈,直接關上門,不想管一身風骨的大少爺了,她需要良好的休息。 - 從確定嫌疑人開始,警方就開展尋人工作,把丁家的酒店查了個底朝天,拘留了好幾個人,就是沒深挖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這項工作陷入了一籌莫展的窘境,丁韞成卻在嚴譽家里每天無憂無慮,嚴譽下班看見他在家里悠然自得進行俯臥撐鍛煉,而明香則躲在臥室里不出來。 明香無處可去,精神狀態不太好,嚴譽便收留了她。這是丁韞成入住她家的第七天,強烈的壓迫感讓明香焦慮不安,丁韞成沒有夢游,她開始在晚上偷偷跑到嚴譽的房間,像只受驚的小狗一樣,跪在嚴譽的床邊,希望她抱抱自己。 嚴譽發現了她,也接受了她,讓她和自己一起睡,明香依戀地躲到她的懷里,仿佛這樣就能減輕白天她和丁韞成單獨相處受到的傷害。 她都是趁著丁韞成洗澡的時候才偷著去,過了五六天才被丁韞成發現,這下明香又多了一份焦慮。她總擔心丁韞成會因此責備她,她嚇得睡也睡不好,對嚴譽的依戀程度簡直高得嚇人。 有一天嚴譽照常接受到夜晚的訪客,可這次她沒有上床,而是趴在床上親吻她的臉頰,小聲哭:“jiejie……我好害怕……”她哭訴著,趁機又親了一口,像是有什么癮,嚴譽發覺她的不對勁,想和她講道理,但是明香明顯不能聽道理,她總是淚眼朦朧,脆弱到聽不得一句重話,她需要最溫柔的安撫,嚴譽沒有辦法,苦惱地接受了她的親吻。 這樣被親了三四天,嚴譽也沒有戀愛經驗,她體會不到任何曖昧氣息,只能每天說服自己,只當明香是小孩子撒嬌,徹底接受了。 丁韞成早就看出來明香的異常,白天不給她好臉色,無疑加重了明香的依賴癥,他對明香看向嚴譽那種黏膩的眼神感到越來越煩躁,直到他無可忍耐,爬到嚴譽的臥室窗外要一探究竟,就親眼看見明香親吻嚴譽的側臉,不是一下,而是很多次。 嚴譽沒有拒絕,丁韞成火冒三丈,第二天夜里他把明香反鎖在她的臥室。他等到深夜嚴譽熟睡,潛進了她的臥室,站在她的床邊。 嚴譽聽見動靜,以為是明香,毫無防備,甚至挪開了身邊的位置想讓她同眠,丁韞成俯身,抬手蓋住她的眼睛,盯著黑夜中她的嘴唇,沖動地吻了上去,一時間,鼻息交錯……丁韞成感覺氣血翻涌,一發不可收拾,他亢奮到想就這么繼續下去,他想做他更小的時候第一次做了關于嚴譽的春夢以來就渴望對她做的事情。 他想吻她cao她,像丈夫疼愛妻子那樣…… 嚴譽當即醒了,睫毛刷過他的掌心,她震驚地呢喃著明香的名字。 丁韞成氣喘吁吁地抬起身體,眼中的灼熱不肯消散。 “明香,這樣不行?!?/br> 丁韞成愣了下,用拇指擦去她唇上潤澤的水光,拉起被子蒙住她的頭,以極快的速度拉開門沖了出去。 一個冠了別人名字的吻,是他現在能得到的全部。丁韞成的理智快被燒干了,他憤慨而掙扎,在浴室里反反復復擼動脹痛的yinjing,無法釋放。他需要姑姑,他需要姑姑的回應,他想要姑姑知道那是他的初吻,他想要姑姑明白他的興奮…… 丁韞成艱難地射了兩回,yinjing還是很硬,沒辦法冷靜。他把明香的鎖解了,穿著寬松的運動褲在陽臺吹風。 那天晚上明香沒有去找嚴譽,丁韞成的煩躁感卻不比往常少。欲念如夜晚的月光,漫撒他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