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抓到一個妓女
“你!” 沒等他再嘮叨,嚴譽轉身就走,丁韞成站在原地,提著雪糕棒沖著她的背影狠狠咬了幾口,硬邦邦的涼物嚼也不嚼直接往肚子里吞,嘴里已經直冒冷氣,但心頭火氣不減。他扔掉垃圾,舔舔嘴唇,慢悠悠跟在她背后,肩上搭著空書包,一臉埋怨像。 嚴譽沒打車,也沒坐公交,他知道這里離她的單位不遠,頂多兩公里,但還是覺得她腦子有點病,剛想上去煩她,從巷子里走出來一個女人突兀地攔住了他的去路。 女人低著頭,栗色的長發,時髦的劉海擋住了她大半張臉,身上散發著俗氣的花果香水氣味。她舉著雙手,抵著他的身體,快速說:“你好,我的逼……是粉色的?!?/br> 丁韞成頓時咬住后槽牙往后退了一步,往左右看了看,這大街還是大街,周圍也都是人類,這個女人在說什么鬼話…… “你說什么……?” 女人喉間發出一聲沮喪的嗚咽聲,片刻后,鼓起勇氣抬起頭,一雙含淚的杏眼,削尖的下巴,雖然臉上擦了粉,但看著有幾分漂亮。 她往他懷里塞紙卡片,一邊塞一邊低聲重復:“小逼是粉色的,如果你喜歡,歡迎……” 丁韞成臉色僵了一僵,抬眼尋找嚴譽,見她就快拐彎走遠了,他一把拽住女人的衣服,把她拖到小巷子里,女人害怕地大喘氣,以為他要在這里做。很快,她立馬就沒了那樣的念頭,只見她選中的富家子弟脫下外套一把蒙住了她的頭,兩個袖子纏繞打了個很緊的死結,“媽的,我都穿著校服……你發sao也找錯人了吧!” “那個……你們學校的人嫖的很多……我不是故意的,你別打我,我只是看你的書包鞋子很貴,以為你會賣……而且你長得漂亮,我可以……可以便宜賣你嗚嗚……原來要一千,你的話,一千……三就好……別打我……求你了,我沒錢去醫院……” 丁韞成冷笑,“你的數學跟學校cao場的孤魂老鬼學的吧。不許動!你今天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我姑姑是警察?!?/br> “警察……?嗚嗚嗚,不要抓我?!迸藙×覓暝饋?,撕扯著頭上的校服,企圖逃跑,丁韞成一把摁住她的肩,“你再敢動,判三年?!?/br> 女人瞬間定住,緊接著,渾身開始顫抖,哭聲都給嚇沒了。 丁韞成臉上仰起笑容,竄到嚴譽面前,摁住她雙臂,攔住她,把那張印著裸女的卡片遞給她,邀功一樣:“我幫姑姑抓到了一個壞人?!?/br> 嚴譽神色還算自然,揮開他的手,低頭看著卡片,“什么壞人?” “一個妓女?!?/br> 她立刻變了臉色:“你說什么胡話?” “證據都在這兒你不信我?她就在你后面的巷子里,都嚇哭了,看來是虔誠悔過了,姑姑,你快把她押到局子里,這算是掃黃為國除害了,不是大功一件嗎?你得謝我?!?/br> “在哪,快帶我去?!?/br> 看她神情嚴肅,他也收斂了些得意,快步把人領到巷子里,指著嚇得跟只呆兔子似的陌生女人:“吶,就是她,她湊上來要我嫖他,說她的……那什么是粉的……姑姑,我還是個純情少年呢,心臟病都給我嚇出來了……” 女人聽見丁韞成喊來人姑姑,慌忙地抱住頭:“放過我吧……警察jiejie,求求你了……” 嚴譽的眉頭擰得死死的,蹲下來摸了摸袖子系成的死結,看向丁韞成:“給她解開,誰讓你綁著她?!?/br> “我不綁,她跑了你以為我騙你怎么辦?” 丁韞成被澆了一盆冷水,不情不愿地接著結,實在解不開,最后暴力地扯著袖子縫線的地方,一把將衣服撕爛,一張淚眼婆娑的臉露了出來,她激動地翻了翻腰肢,一下跪在嚴譽面前,不停地磕頭,實打實地往粗糙的水泥地上磕:“求你放過我……求你……” 磕了兩下,便一頭撞在了嚴譽的手背上,嚴譽咬著嘴皮嘶了聲,用力一把撐起她的肩膀,大聲制止:“別磕了?!?/br> 妓女哭得凄慘,一排濃密的假睫毛半掛在眼皮邊上,她吸著鼻子,沾淚的假睫毛抖個不停。 “你叫什么?” 她還是沒有接受自己被警察抓到的現實,默默地哭了一會兒,實在不敢不回話,就慢吞吞回答,“警察同志,我叫粟子,是藝、藝名……” “真名?!?/br> 粟子眼神躲閃,抿著嘴不肯說。丁韞成正蹲在一旁,歪著腦袋檢查嚴譽的手背,不時用手指摸一摸,聽這粟子還敢不配合,他一個惡狠狠的目光瞪了過去,粟子嚇得往后跪了跪,膝蓋擦破了皮。 嚴譽撇過頭,輕輕揚起手躲開他,命令道:“你站遠一點?!?/br> “姑姑,你別碰她,萬一她身上有什么臟病怎么辦?就算她沒病,一天到晚接觸不少奇形怪狀的人,身上細菌很雜,你少摸她?!?/br> 粟子的眼神瞬間呆滯,脖頸僵硬地挺著,嘴唇嘟囔著,沒能發出什么聲音。 “你一天到晚和人打架,接觸的人也不少,怎么不怕從別人那里感染什么細菌。你先站遠一點,少胡說?!?/br> “什么叫沒有根據,上個月學校還舉辦了什么……關愛艾滋病患者講座,哦——”他回過神來,“好,我讓開?!?/br> 丁韞成嘴上說著讓,動作不情不愿,把撕爛的校服往地上一扔,再用腳踹得老遠,抱臂靠墻站著,一言不發。 “粟子,現在請你跟我回局里一趟,你涉嫌在公共場所招嫖。我是這片轄區派出所的民警,我叫嚴譽。按照程序,我要先查明你的情況,后依法對你進行十五日內拘留,并處罰金?!?/br> “我不去!”粟子雙手捏著自己漂亮的發尾,焦躁地揉搓發絲,目光躲閃。 丁韞成挑起眉頭:“姑姑,你們警察執法都這么溫柔嗎?面對犯罪分子不應該當成制服,不留反抗余地嗎?” 嚴譽聽了,立刻將手搭在粟子肩上,輕輕抬眼看他:“去攔一輛車,你也跟我走一趟?!?/br> “我是受害者?!?/br> “你頂多算個證人?!?/br> “我這是受害未遂……” “不要和我狡辯,前面有車來了,快上車?!?/br> “我是未成年,而且我是清白的?!?/br> “我讓你上車……你坐前面,想和我們擠在一起嗎?” “你先進去,我坐你旁邊,她要是想報復社會突然發瘋咬你,我好救你?!?/br> 嚴譽白他一眼。 粟子完全嚇懵了,像個焉了的花兒,乖乖先鉆進了后座,她隨后跟上,丁韞成緊張兮兮坐她旁邊,發泄一樣用力關上門,從書包里掏出手帕,搭在臉上,仿佛這樣能凈化空氣。就因為這個從街邊沖上來的瘋女人,他今天第二次為了姑姑坐出租車。 - 首先,我不覺得粟子哪臟,其次,她在這本文里是女二,我喜歡她。她不是感情線上的女二,是戲份上的女二。不要來和我說她“雞不雞”“臟不臟的”,任何程度的女潔黨都別看本文,我先說我不是女“臟”黨,我只是時常犯沖的女“無潔意識”黨……我現在寫文還是想整點我正經的想法,雖然是摻雜在三觀碎一地的狗血文里,但我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