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壹8.℃м 送別
在寺里用了素齋,孫粲與應冀便先回去,小蕭氏與孫祁倒還留在寺里等著寧慧大師說是有些事情要問。 放了簾子,孫粲便坐在應冀的腿上,環著他的脖子道:“你怎么都不進去拜拜?這兒的菩薩最是靈驗了,沒準能了了你的心愿呢!” “我不信這些神佛,拜了也是白拜,別亂動,仔細摔了!”他一手貼在她的背上,一手環著她的腰,聽著孫粲含笑著說道:“方才阿娘見著我便說我瞧著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興許是嫁了人,眉眼處有些張開了!你覺得呢?可有覺得我好看了?” “我頭回見你便是成婚那日,若說好看——可是因為同房了?”他心情不錯,輕撫著孫粲的背慢聲道:“聽聞行過房事的女子與那處子是不一樣的,有經驗的嬤嬤一眼便能瞧出,若叫我說,興許就是眉眼這展開了些,少了些嬌憨罷了!” “你倒是懂得多!不過這樣說起,我倒是想起那時韋七太太出嫁后我與她見面,那會也覺得好像有點變化,只是說不出來,現在想想……倒是多了些婦人的韻味!”她笑著蹭了蹭應冀的脖子,又軟了身子道:“早上起得好早,現在困了?!?/br> “才用了膳別睡,積了食又有你難受的,再說這里睡著也不舒服,忍一忍回家了再睡!”應冀說是這么說,可到底還是慣著她,將她往上托了拖,貼在自己身上,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輕拍著她的背,又揚聲叫車夫慢速度穩些。 他與孫粲待久了,倒也學會了輕手輕腳,想剛成婚那會,他手勁大,孫粲不舒服要他揉時常常捏青了她,后來歡愛時情深欲重難免會失控重了力道,譬如初次碰她,沒什么經驗也不懂什么,那會竟顧著自己痛快叫她哭了出來。 不過說起來,兩人倒也有段時日沒同房了。 他其實是重欲貪歡的,尤其是與心愛之人,恨不能時時與其交歡榻上,抵死纏綿??伤懔藢O粲年紀并不大,剛嫁來不過才及笄,又是先天不足有些羸弱的。 到底是要慢慢調養一番才好的。 那孫粲半睡半醒,只覺得像是抱著個大暖爐極舒服,不禁微睜了眼看見應冀愣愣看著前面不知想什么,她脖子有些發僵,推了推他,應冀才晃神,見孫粲睜眼,親親她的眼皮道:“怎么不瞇了?” 掀了簾子,現如今還是在郊外,離相府還有一大段距離。 今日因為去寺里的緣故,孫粲罕見的穿了件鵝黃色的襖子,首飾這些也是玉制或珍珠式樣的較多,倒是少了些張揚與傲氣,若是不開口單單坐著,恰是一副極美的仕女圖。 她抬手勾著應冀的脖子要他低頭,甚至往前傾了傾,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應冀驚訝她今日難得這么乖,自然是由著她甚至被動反攻,胡亂扒拉了她的衣服,應冀一口含住顫巍巍的紅杏另一只則被大手包裹把玩。 她本就坐在應冀腿上,倒是方便了他,那一對椒乳像是撒了糖霜,應冀吃的津津有味,尖利的牙齒是不是的碰著乳rou,刺痛中帶著癢意,孫粲小聲哼哼道:“你倒是揉揉啊,這樣……這樣吸……唔……疼啊……啊……” 他吐出吸允紅腫的乳尖,像是裹了層蜜般誘人晶亮,孫粲愛極他情事上的粗暴與體貼,光裸的玉臂纏在他的脖子上,浸著霧氣的眸子半瞇著,乖巧地在他臉上吻著。 應冀掀開她的裙擺,將手探進兩片緊合著的yinchun,里頭早已是春潮涌涌,花壁無意識地吸允著他的手指,死死顫著寸步難移,但凡應冀稍稍用力,那花xue便夾著他的手指緊緊的,孫粲的紅著眼角親他,“你進來啊,快點進來……好難受……我想要你……” 她難受,應冀自個也舒服不到哪去,解了衣帶便提著陽具急急撞去,xuerou從四面八方涌來,像是被無數張小嘴含著,孫粲咬著下唇不敢發出太大聲音,手指死死掐在應冀的背上,兩人舒服地同時發出喟嘆,應冀將她往上托,坐在自己身上,兩條細長的腿兒纏在他勁瘦的腰上。 “用力些啊……嗯……太快了……好快……阿冀……唔……”孫粲覆在他的耳畔,喘著氣,身影又輕又媚,應冀狠狠一撞,孫粲差點喊出了聲,一陣失神后,不滿地看著他道:“你這樣……這樣……哈……討厭,給人……聽見了,我,嗯啊……哪里有臉見……慢啊……阿……阿,冀……討厭你……” “你討厭我,恩?”應冀紅著眼停下,那濕熱的xiaoxue不滿地絞著腫大的陽具,孫粲幾乎要哭了,胡亂地在他臉上身上親,應冀喘著氣問:“還討厭我么?” “不,不討厭,你動動……你動動嘛……” 他捏著孫粲的下巴問:“說,最愛的人是誰?” “唔……你……最愛你了……” “我是誰?”應冀慢慢抽動,時不時地狠狠一撞,孫粲細長的眼睛失了焦,眼角含著淚,應冀逼著她說話,她也乖乖說:“恩……最愛阿冀……啊……最愛阿冀了……好脹啊……阿冀……” 她難受抱緊他,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牛車突然駛在一段凹凸不平的爛路,兩人在里頭趁機大了動靜,孫粲白嫩的腳趾蜷縮著,嘴里咿咿呀呀地呻吟,外頭卻是聽不見的,應冀低頭吻她,將嬌媚的呻吟吞咽口中,肆意刮奪她口中的津液,纏著她的舌嬉戲。 “你說最愛我……”應冀喘著氣從她口中退出,小聲地在她耳畔說著,又安撫地吻著她的脖頸與后背,粗礪地大手覆在小巧的乳兒上,揉捏按撫,她的面上浮著情欲的紅潮,眼角含春,嫵媚勾人,也學著應冀在他耳畔輕輕道:“我最愛的人是你,阿冀是我最愛的人。 孫粲最愛應冀了!” 真好,應冀最愛的人也是孫粲,孫粲是應冀放在心尖上疼愛著的人。 胡亂套了衣服穿上,即便身上粘膩難受也沒用辦法,歡愛后孫粲渾身軟綿無力,被應冀抱在懷里,“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恩,若無意外便是后日?!?/br> 孫粲默了默,抱緊他道:“什么時候回來?我……要多久呢,一個月,兩個月……不會要一年吧?”她強笑著抬眼,卻見應冀沉默地將她眼角的眼淚擦掉,“這事兒我也說不準的,若能早點回來我也想,我只和你保證,盡快好不好?” “那我的生辰你定是趕不回來了對吧,你還沒陪我過呢……你會想我嗎?” “自然,我會同你寫信,軍中雖不方便,但我若是想你了就寫一封,到時回來了都帶回來給你!” “可我還是不想你你走……你走了就沒有人陪我了……國公府我一人怕……” “不是還有嬤嬤她們嗎?或者你回孫家住,阿耶那已經同意了?!彼麑O粲的衣服理好,細碎的頭發別過耳后,“等我回來了就去孫家接你,若有戰功,我請旨搬去國公府,倒時我為你再辦一場婚禮好不好?” “阿冀,你在那會有別人嗎?” “我同你保證,不會有那一天的,若真有,叫我死無葬身之地,日日受鞭尸之罰!” 孫粲這才少了些悲色,那應冀卻道:“你也乖乖的在家,放心,那崔家娘子暫時不會再糾纏你了!” “何意?”她追問。 “方才在寺里我見著她了,她走得時候比我們早,已派人跟去,若不出意外她已在無人的宅子里了。你寬心,不會被人發現的,無非給她點教訓,順便給崔家送點禮物罷了!” 孫粲微微頷首,親親他的下巴道:“我都依你,只盼著你早日回來!”說完又從繡袋里取出一符道:“這是之前就叫寺里的人日日誦經起法的,保平安的,你放身上別丟了??!” 這話有些耳熟,應冀微皺眉猛地想起那是之前他的夢境,夢里的孫粲也去求了平安符給他。 孫粲是完全不知道的,說著便將符給他放好,又說了一些事情。 兩人至此日日纏綿,直至出征前一晚還酣暢淋漓的纏綿一晚,第二日應冀早起,穿好衣服后便要走了,孫粲醒了忙要起來,時候還早,應冀要她再睡會,“昨兒鬧了一宿,你自然是累的,再睡會,外頭又冷的,你有什么要說的在這同我說便是,就別出去了,若是凍著也不好?!?/br> “我只想送送你,也不知你何時回來?!?/br> “在家送就好了,外頭風大,我……是了!這玉可放好了,別再摔了?!彼鲆粔K玉佩,竟是那日狩獵孫粲發脾氣砸的那塊,應冀還要再說,外頭已有人催了,孫粲趕緊披了衣服從木匣子里有取出厚厚的夾襖,倒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不比外頭好看,針腳也不密……你拿去湊合著穿,哦,給你帶去的衣服里都是剛做的,很暖和,若冷了便穿,也不知去多久,也備了別的衣服,你自個兒看看吧?!?/br> 她其實已經想哭了,卻不想給他瞧見,垂著腦袋道:“你去吧,別誤了時辰,叫別人怨恨你!在外你雖還是個癡子,可萬萬別叫人欺負,我——”她說不下去了,應冀上前抱住她輕聲道:“你等我回來!” 這一聲等叫孫粲的心顫了顫,像是被人捏在手里一般,強打起精神推他:“快走吧,外頭在催!” 這時她才想起那詩詞里寫的: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她也終于感受到也明白了意思,抹了抹臉,她笑道:“快走吧,再不走我真的要哭了,我不想叫你看見的……走吧!” “哎!你照顧好自己,那香就別用了,我——走了?!彼詈笊钌畹乜戳搜鬯?,想將她的模樣牢牢刻入心里,行軍時做個念想。 她低垂著臉,不敢再看他,背對著身子背挺的很直,可當門被打開她終是顫了顫,合上時像被抽了骨頭,跌坐在榻上。 她感覺胸口悶悶的,一陣又一陣的疼,比犯了舊疾時還要疼,她抽了抽鼻子,將臉上的水漬抹干,輕輕躺回床榻上前,蜷著身子靠在外側,而應冀出了外邊到底還是忍不住捅了窗紙看,見孫粲哭,他心里也不好受。 “走吧,那邊該等急了!”應冀嘆了口氣,終是抬腿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