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時晏,快來救我
戚時宴說擔心她走夜路會遇到流氓,沒想到還一語成讖了。 戚老爺子生病住了院,不停給戚時宴奪命連環call催他回家,又是罵又是賣慘的,戚時宴卻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句一句的堵了回去,像是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子一樣。 舒矜每次聽他跟戚父的對話都忍不住懷疑這倆真的是父子嗎,仇人還貼切一點。 “他就是裝病呢,就想騙我回去相親?!逼輹r宴這么跟她解釋。 但舒矜卻不能心安理得的讓他留在這里,勸他回去看看,就算沒生病,陪陪老人家也是好的。 戚時宴卻用一種她難解的表情看她,問:“他要是逼我去相親衿矜也同意么?” 舒矜心臟一縮,被這個問題困住。 同意么? 他之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她依然答不上來。 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變得完全模糊。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潛意識里把他倆當成了一段正經正常的戀愛關系,在對等的位子上,任何和異性的非純粹來往都是背叛行為,她當然是不同意的。 可是戚時宴是怎么想的呢,會認可她這種“自以為是”嗎,還是會覺得可笑呢。 可他們這類被被稱之為上流社會的群體,一向講究門當戶對強強聯合的,她們之間隔著被稱作階級的巨大鴻溝,她跨不過那道鴻溝,他終歸要跟名門千金結合。 舒矜的沉默在戚時宴眼里成了默許。 她默許自己去接受別的女人,他依然走不進她心里。 戚時宴心里自嘲一笑,面上卻不過多顯露,沒什么起伏的說了句:“那我明天回家一趟,就不去接你下班了?!?/br> 說完他便回了臥室。 舒矜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想跟他說她不同意,她不愿意,可她卻像是啞了一般發不出半個音。 她依然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資格說這些,只能睜睜的看著他用一種自己不習慣的神情背過身去,她從他一貫散漫灑脫的眼眸里讀出了一絲名為受傷的情緒。 她失序的感到愧疚,陷入自我懷疑的擰巴中,怪異的在他懷里度過了漫長又失眠的一夜。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會在你不經意間侵占你的思想,左右你的情緒,掌控你的行為。 就想她知道今天戚時宴不會來接她下班,卻依然下意識的到了負一層,往熟悉的那個車位走去,又在看到空蕩蕩的現實后悵然若失。 晚間十一點的地鐵人煙稀少,大多是和她一樣為了生活無可奈何的加班人。 舒矜沒什么表情的坐著,望著對面的空位發呆。 只是近兩個月沒有走這條路,她卻覺得陌生得驚惶。 如果她真習慣了戚時宴在身邊的日子,是不是說明她在這場合約里已經成了一個既定的輸家? 她明明很努力的去說服過自己要保持清醒,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一定不能沉溺,卻還是落入了戚時宴打造出來的美好幻鏡像里,到底是怪戚時宴蠱惑人的手段太高,還是怪自己太沒有意志力呢。 舒矜心不在焉走著,一遍又一遍的過濾從那一晚開始和戚時宴之間的點點滴滴,想要從中找出一點對方的虛假的來點醒自己,可越是回憶越是難以脫身。 他偽裝的太好了,天衣無縫的情感流瀉,以至于不管她怎么剖析,都感覺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好像他真的對自己情根深種,一往而深。 不對,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有感情,為什么明知道家里會給他安排相親局還要回去赴宴呢。 可是舒矜,不是你同意的嗎,你忘了你沒有阻止后,他即便沒有宣泄卻依然掩藏不住的難過嗎。 她陷入了自我矛盾的審判,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前面走來了幾個面容不善的男人,迎頭就跟其中一個人撞上了。 “對不唔——” 道歉的話還沒說出口,跟她相撞的那個男人就捂住她的嘴往巷子里拖。 舒矜驚恐的睜大了眼,掙扎著要呼救,另外兩個男人一個困住她雙手,一個困住她雙腳,嘴巴也被牢牢捂住,利落的抬著她往暗處走。 她仿佛成了一只被陷阱牢牢囚住的獵物,毫無生路可逃。 眼看著燈光從自己身上褪去,她被黑暗一點一點吞噬,舒矜害怕得流淚,心里不停的呼叫著戚時宴。 快來救我。 快來救我。 戚時宴,快來救我。 —— [戚時宴少男心事記錄簿] 2014年1月23日 衿矜帶著她的弟弟meimei在公園玩,其中一個小男孩吃糖葫蘆糊了滿嘴,衿矜笑著用紙巾給他擦嘴巴 衿矜笑的好溫柔好可愛,真想魂穿那個小屁孩 酸死了酸死了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