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法
舒矜第二天照常去上班,事情已經發生了,耿耿于懷是蒼白無力的,人總要往前走。 孤兒院的孩子越來越多,生活也變得越來越艱苦,這世上不計回報的好心人是有限的,孤兒院的生計還需要他們幾個已經工作了的哥哥jiejie支持。 早上韓奕沉見到她客套的關心了幾句,對于前晚沒能送她回家的事感到抱歉。 舒矜注意到他的氣場有些變了,以往總是一副面無表情嚴肅冷然的神情,現在卻意外多了一絲柔和,尤其是提到前晚的時候。 舒矜沒什么情緒的笑了笑,跟他說沒關系。 “小舒,你還好嗎?” 去倒了一杯咖啡回來的舒矜忽然聽到陳宛的關心,她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轉而疑惑的“嗯”了一聲。 陳宛笑著說:“我看你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整個人似乎沒什么力氣,是感冒還沒好嗎,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舒矜扯出一絲笑:“沒事陳姐,謝謝關心?!?/br> 陳宛:“要是不舒服就說,健康比工作重要?!?/br> 舒矜輕輕點了點頭。 舒矜加了會兒班,將昨天落下的工作處理好后已經快八點了,離開辦公大樓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 她站在路邊,沒什么情緒的望著周遭的霓虹燈,城市的高樓像冷漠的掌控者一樣俯視,車來車往,人聲鼎沸,她就像一個與這里格格不入的外來者,孤獨渺小。 租的房子離公司有些遠,但性價比高。 她先是去超市買了菜,準備隨便做點應付晚餐,回來的路上看到路邊停了一輛車,有些眼熟,但也沒多在意,直到快走到車旁邊的時候,車窗落下,一道偏清潤的嗓音叫了她。 “舒助理?!?/br> 舒矜瞬間僵住,表情有些驚慌。 她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半分,聲音的主人一雙瀲滟帶笑的眼一直望著她,嘴角勾著好看的弧度。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舒矜面前,雙手插兜,微微彎身,一張狐貍般妖冶的臉湊她極近,散漫的笑著,嗓音也是輕快的:“舒助理怎么好像有點害怕我?!?/br> 舒矜下意識退了一步。 男人穿著一身黑的休閑裝,深棕色的頭發很乖順的搭著,上勾的眼滿是得趣的笑意,淡粉的唇彎著,右臉頰有一個很淺的酒窩。 他們正好站在一盞路燈下,昏黃的光落下來,男人的臉沒在暖色中,雖然在笑,卻隱隱散著狩獵者的危險氣息。 前晚那段荒唐的記憶又涌進了腦海,舒矜心跳快的厲害,手心出了細汗,吼口緊了緊,很艱難的憋出一句:“沒有……” 男人玩味的“嗯”了一聲,像是在打量獵物一般饒有興味的細細看著她。 舒矜被男人灼熱的目光盯的全身發麻。 她咽了咽口水,壓制著心中的驚慌,努力讓自己聲線聽起來不那么顫抖:“戚總找我有,有什么事嗎……” “戚總?”戚時宴挑眉,咬了一遍這個稱呼,然后像是勉強接受一般:“也行,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想就前天晚上的事跟舒助理要一個說法?!?/br> 舒矜臉色頓時煞白,眼睫微微顫抖著,像是蛛網上撲朔的蝴蝶。 她低垂著眼,聲線有些顫抖:“抱,抱歉,戚總,我,我那晚是被下藥了,我,我不是……” 舒矜不知道該怎樣去陳述那天的事。她確定不了那杯被下了藥的酒是本來就要給她的,還是她誤喝的。在那樣一個光鮮亮麗的場景,誰又會做出這種低劣的事。 她沒有能力去查,就算查到也無力去抵抗,弱者從來都是強者的娛樂對象。 —— [戚時宴少男心事記錄簿] 2023年3月22日 矜矜今天沒有去上班,一整天都在家里 她是不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