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4沙洲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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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盯著林羽的背影,在數第幾秒他會中招。 1,2—— 林羽毫不猶豫地轉身,手里舉了一塊浴巾,浴巾遮住了他的臉,也遮住了歲歲的視線。 他走到浴室門口,和全身赤裸的她只有一門之隔。歲歲從門后露出一牙粉粉的肩膀,執著地望著那團浴巾,猜他一定會推門進來。 林羽的確推門了,下一秒一塊浴巾從天而降,把歲歲蓋了個嚴嚴實實。 “你!——” 她剛要甩掉它,卻直接被林羽隔著浴巾抱起來,他帶她往床邊走,一邊冷哼:“病都沒痊愈,洗什么澡?” “我已經三天沒洗澡了!”歲歲趴在他肩頭怒吼,捶他的后腰,可他無動于衷。 “怪不得——”林羽拖長音調,緊接著小聲補刀:“臭臭的?!?/br> 歲歲大吃一驚——臭,臭,的?! “我要洗澡!” “病好了再洗?!绷钟饎幼饕稽c不細致,把她裹著浴巾往被窩里一塞,做完這一切,視線很自然地略過,似乎知道不該看的就不看。 歲歲聽到花灑被關掉的聲音,心想自己的引誘計劃失敗了…… “你還沒好全,我就不用這個了?!绷钟饟u搖床頭的手銬,看歲歲一臉沮喪的樣子,“好好呆著,過幾天帶你一起離開沙漠?!?/br> “那,還打針嗎?”歲歲追著問,“再打一針才能好吧?” 昨晚還怕得要命,興許是發現打針真的死不了,居然還會主動問他要不要注射? “我想是要的,等我去取——” 他眼底微動,還未說完,歲歲已經一骨碌從被窩里爬起來,在他面前一軟身子,塌著腰趴在了林羽面前。 “要打在屁股上嗎?”她居然奶聲奶氣地夾起嗓子,桃子一樣飽滿的粉臀隔著浴巾似有似無地晃著,“我小時候都是這樣跪在注射臺上,讓醫生替我注射的哦?!?/br> 林羽油鹽不進。 “去被子里躺好,著涼會惡化病情?!彼w快瞥一眼女孩靈動的身段,找借口離開這里。 一面對她,林羽習慣性擺出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 歲歲看著他走了一半又折返回來,戴著厚厚手套的手伸出一根小拇指。 “和我拉鉤?!绷钟鹫f,“我回來之前,答應我不能擅自離開房間?!?/br> 歲歲嘩地伸出光溜溜的胳膊,牢牢勾住林羽的手把他往自己面前拉。 “……你做什么?”林羽僵持著,看著歲歲的指節都捏白了也沒拉動自己。 歲歲用了很大力氣,臉都皺成一塊了,林羽心里一動xiele勁,一下子被歲歲拉到身前,離她睫毛只有幾毫米的地方。 “不拉鉤!”歲歲搖搖他的手,突然湊上來啄了一下他的臉。 林羽又一次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親了…… 他起身抹了一把臉頰,不知道說什么好。氣呼呼地想了半天,他開口:“有我在,沒那么多危險的事,放心?!?/br> “你晚上才回來嗎?”歲歲的呼吸在他臉上拂來拂去,好像下一秒又要親上來了。 “嗯?!?/br> “我還想吃那個餅?!?/br> “……那你今天就吃第三個了,要不要換些營養丸子?他們這有一種特制的壓縮營養丸,口味不差?!?/br> 林羽輕聲與她商量。 她一副很好哄的樣子,興沖沖地答應:“要!” 林羽心煩意亂,卻也是一種甜絲絲的亂。他決定不用手銬了,至于門——他嘆一口氣,門也沒有鎖。 在他關上門離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歲歲已經跳下床。 就如林羽說的,她還沒好全,走兩下便有點虛,可眼下什么都比自己的身體重要?!?/br> 她一絲不掛地站在烘干機前,它還沒完成工作,意思是得等半小時她才有衣服穿。 歲歲披上一件夾克,開啟了滿屋子亂轉。她一連拉開幾個抽屜,里面有自由聯邦寄來的手冊和資料,五彩斑斕的包裝袋,散落的零件,還有……裝過外接芯片的空盒。 空盒上的標簽由中文字體寫著“13號節點導覽”。 可是芯片被人取走用了,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跪在床邊,把手伸向床底的雜物箱。 結果她找出一堆紙片,確切地說是照片和手寫賀卡。照片的主角是兩個孩子和他們的母親,那些帶著涂鴉的賀卡想必也是出自兩個孩子之手。她翻著翻著,照片最后一張赫然印著澤拉夫威爾和他三個家人的合影。 賀卡用英文寫著“爸爸,我們想你了”、“爸爸,感恩節快樂!愛你的澤西和湯米、薇安?!?/br> 歲歲心底懷揣著莫名的情緒,把那些紙片放回去,從更深的地方,拿出澤拉夫威爾存在床底的槍支組配部件。 她甚至沒等烘干機吐出自己的衣服。一個穿著寬大夾克和褲裝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上,歲歲沒找到其他能用的導覽芯片,只有留作備份用的導覽手冊。 昨天未安裝成功的變壓器懸在那里,信號燈閃爍不停。 幽靈團成員聚在擺放設備的平臺上亂成一鍋粥,說是老裴切斷了節點網絡,現在變壓器安裝不了,整個節點的能源供給要出問題。 他們見到歲歲朝這里來,急急向她求助:節點的網絡信號被屏蔽,老裴和守衛者正進行秘密會議不見幽靈團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說有人會從亞特蘭大過來送秘鑰,老裴卻把那個人囚禁起來要走所謂的安檢程序! “老裴過了一晚上怎么這樣警惕了?以前他總是得過且過的那個人?!庇撵`團摸不著頭腦,眼看著能源轉換模塊已經停工幾十個小時,他們卻束手無策。 而歲歲從收到的啵露消息推測,那個從亞特蘭大來送秘鑰的人是洛鈺醫生。 于是她裝出同樣困惑的神情:“看來老裴還是不信任我……這樣吧,你們知道那個被囚禁的人在哪嗎?我先把秘鑰從他手里拿來?!?/br> 團員們紛紛贊同,大家都想盡快安置好頭頂這個龐然大物,它像一塊巨石懸在礦坑上方。 “具體位置…還真問到我們了。節點很少有什么不受歡迎來客,如果真的有……司機常迪知道,他經常跟著老裴辦事!”他們張望四周,正想去地面找常迪,卻看到老裴帶著一隊全副武裝的守衛向他們走來。 歲歲只看到守衛中一道銳利的視線,心底揪了揪,直接閃身躲進安全通道。 那視線的主人,昨晚還貼著她的臉,在昏暗的光線里依偎著休息過。 “幽靈團工作暫停,這些機器需要關閉?!彼犚娂倜暗呐崮系略诎l號施令。 幽靈團成員們一共五人,對這個要求更是摸不著頭腦。計算機幾年沒關閉了,眼下又要進行安裝變壓器這樣的大型作業,老裴的要求很反常。 歲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外面兩撥人已經爭辯起來,有人在質疑老裴的管理能力。 通道里突然躲進來另一個人,不是林羽,是幽靈團的成員阿茂。 阿茂示意歲歲不要出聲,把她往安全通道更里面推。 “從這里走,事情不太對勁?!卑⒚f,“無論如何要安裝變壓器,老裴一向知道的!可是剛才他好像換了個人?!?/br> “你直覺很準?!睔q歲說。 “其他的管理者不在節點,試試緊急召回……”阿茂開始想辦法,他比歲歲熟悉這里。 “網絡訊號都被切斷了!” “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阿茂眼睛一亮:“有了!去總控室!” 歲歲還在猶豫,網絡被切斷,總控室大概率被對方的人占領了……可這時外面傳來電磁槍彈的聲音,一切朝著不妙的方向發展了。 “守衛者才有資格進總控室……”阿茂又把自己的希望掐滅。節點的安保系統設計得層級分明,普通居民進不了那里,甚至連阿茂自己都不知道總控室在何處。 “你知道老裴囚禁人的地方在哪嗎?我先去拿安裝秘鑰,”歲歲聽著外面推搡爭斗的聲響,又往黑暗里縮了縮,“有了秘鑰可以在離線狀態下安裝,你忘記啦?” 阿茂從耳后扯出一條線纜,匆忙懟進歲歲手腕的接口里,一邊上手cao作文件傳輸。 “我這里有一份節點導覽,只是居民版本的!更詳細和機密的內容只有老裴那個等級才有……你安裝好,它會指引你去一些生活場所,至于關押人的地方,想必是在導覽不顯示的區域了!” 歲歲掃一眼居民版導覽,整個礦洞可以自由進入的地方一覽無余,而未知的區域更是巨大無比。 她正茫然于無從下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通道里,他拖著電磁步槍,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阿茂和歲歲同時望向“澤拉夫威爾”,他也冷冷掃視著兩人,阿茂為了傳輸數據,還抓著歲歲的衣袖呢。 “回去,幽靈團全體進休眠艙,老裴的命令?!绷钟鸺侔绲氖匦l者開口道。 阿茂垂了垂眼,猛地把歲歲往逃生通道里一推,轉身擋在她面前。 “我跟你回去!” 阿茂大聲說著迎上前,連在他和歲歲之間的線纜斷了,收縮回他的接口。守衛者揪起他,以粗暴的姿態把他拉回走廊上,在這之中他不忘朝通道里望一眼,而歲歲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狩帶領十幾名偽裝成守衛的綠洲戰士已經成功制服了幽靈團,不僅僅是幽靈團,管理者睡眠艙,通訊系統,安保系統都已被全面入侵,清道夫計劃提前啟動。 狩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林羽也不得不按下眼底化不開的顧慮,和這位任務搭檔對視。 “幽靈團會cao作節點各個計算機系統,管理者更是熟悉其中的門道。處理掉這兩個分支,任務就再沒有阻礙了?!边@是清晨狩告訴林羽的。 “在做什么?不許開槍!”林羽回過神來,厲聲呵斥住其他隊友,他們已經蒙住幽靈團幾人的頭,準備直接滅口,“槍聲會把其他人引來的!” 戰士們看向林羽,又轉頭看狩,不知道應該聽令于誰。 狩從腰間拿下一把實彈槍,飛快卸掉槍栓,胳膊伸出向上開槍。巨響回蕩在節點之中,甚至有幾秒鐘,周圍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寧靜。 接著那把槍垂下來,對準林羽的額頭。 “是時候闡明我們的等級關系了吧?我和你,從來就不是平級!” 戰士們揪著瑟瑟發抖的俘虜,眾人圍在兩人身邊噤了聲。 “不能殺,你可以當做是我的請求!”林羽頂著隨時會扣下的扳機依然堅持。 “你和他們處出感情來了?”狩反問,“在這里呆了幾天,以為自己真的成了什么守衛者?cao!是你把全部資料傳輸給我們的!” 他上前抓住林羽的下頜骨用力扯動,人皮面具生生被拉下一半,幽靈團的人滿眼是不敢置信。 戰士被任務搭檔撕掉偽裝是前所未有的。 這不亞于被當眾掌摑,林羽垂著眼看不出情緒。 他知道狩從昨晚就和自己意見相左,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搭檔仿佛在用一切向他宣告:林羽不再是本次行動的主導者。 林羽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把澤拉夫的假面具拿下來,露出自己本來的臉。 “他們見到我的真容,找個絕對保密的地方關起來就是?!彼厣?,“留著,還有用?!?/br> 天空突然降下細細密密紅色的砂礫。 一種沉重刺耳的警笛自節點底部響起,聲波繞礦洞回蕩向上,一秒一鳴笛,仿佛鋼錘敲打著所有人的神經。 外來者們面面相覷,如驚弓之鳥,幽靈團成員卻在沉默中交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