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
上午十點,日頭高照。 陽光爬上窗戶,從那層單薄而廉價的窗簾透過,將明亮鋪滿整個臥室。床上,崔野望從夢中醒來,望著灰白色的天花板,大口呼吸。衣服汗濕,緊貼著起起伏伏的胸膛。 過了許久,才漸漸平復。 看了眼窗外的顏色,抬手將手臂擋在了臉上。 浴室的門被拉開,水氣紛來沓至。男人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足背上的靜脈血管透過蒼白的皮膚呈現淡淡的青色。半濕的發梢掛著水珠,凝聚著滴落在地板上,暈出一塊深色。 他將吃完還沒及時清理的外賣裝進垃圾袋,打算放在門口,等天黑再下樓丟掉。打開門,他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門口地上的袋子上。 最近,他時不時會在門口發現東西。 剛開始,他沒理會。 東西放了一兩天后,對面住著的人便過來敲門,希望他能處理一下。他看著地上的一群螞蟻,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塊蜂蜜蛋糕。 隔了兩天,門口放了新的袋子。 是香草味的千層。 后面—— 紅豆麻薯、芝士夾心餅干、牛乳卷、榛子奶棒。 沒有固定時間,有時是早上,有時是傍晚。 崔野望坐在沙發上微微出神。 今天是芋泥銅鑼燒。 宋明剛上完課,從學校趕來。今天天氣好,室外的溫度也高,他鼻尖沁著汗,身上也騰騰的冒著年輕男性蓬勃的荷爾蒙。一進來,坐在休息室的衛雪梅就對他招呼:“呀,小明來了。外面熱吧,冰箱里有店長買給大家吃的大福,一人一個?!?/br> 宋明把包放進柜子,打開冰箱拿了一顆大福。他咬了一口,冰涼綿軟的冰淇淋在舌尖融化,有濃郁的草莓味,很甜。他兩口將大福吃完,又喝口水,將嗓子眼的甜膩沖下去。蘇稚經常會帶一些吃食到店里分享,這并不奇怪。只是,最近似乎頻繁了一些。他在腦海將那雙圓圓的含著笑意的杏眼勾勒,就問了出來?!暗觊L最近有好事發生?” “嗯?” 蘇稚在看數據,聽到聲音:“什么?” 經他這么一說,休息室里的其他員工也意會到。 “哎,對,我也發現了?!?/br> “上次就想問了,沒好意思?!?/br> 蘇稚好奇,“這么明顯?” 她一笑,眾人一下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宋明握著水杯的手頓了頓。 “什么什么,店長發生了什么?!?/br> “其實也沒什么?!碧K稚說:“我最近養了一只貓?!?/br> “貓?” “嗯,一只黑貓?!?/br> 眾人顯然不信,還想再問,但蘇稚已經站了起來,笑著說:“好了,別八卦了,上班上班,準備開會了?!?/br> 由于工作日,商場客流不多。 下午四點左右,區域經理過來巡店。 區域經理李迅,女性,三十多歲。蘇稚剛出來那會兒是跟在她后面學,還沒過兩個月,她就晉升區域經理了。在此之前,她則是在SKOG做了五年,業務能力周密細致的老店店長。 SKOG的LB店雖然是新店,但是近一年來,每個季度的業績都穩定排在區域前三。不僅李迅看重,上頭領導也看重。所以每間隔半個月,李迅都要過來巡一次店,檢查店鋪問題。 多年職場的摸爬滾打,李迅對于帶團隊很有一套,看人的眼光也精。蘇稚雖然只在她手下做了兩個月,接觸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小姑娘職場上的靈敏。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十分有運營手段,處理一些突發事件也游刃有余。她喜歡這種人,在工作上也樂意提點。 李迅在店里待到六點離開。她走后,蘇稚將巡檢出來的問題整理好發到工作群,給出時間進行改善。 晚上十點,營業時間結束。 蘇稚將門鎖好,出了商場步行回家。 天氣漸熱,晚風也帶了溫度。 蘇稚開門,在玄關處換了拖鞋,直徑去浴室。 洗完澡,她裹著浴巾踱步到客廳,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清酒。這是沉荷在國外旅游時帶回來的伴手禮。據她說,這酒是當地特產,度數不高,口感卻十分豐富。蘇稚不常喝酒,但偶爾會依賴酒精帶來的微醺感,這能使她擁有一個高質量的睡眠。 她聞了聞,味道清冽。 抿一口,入口甘甜,有淡淡的米香味。 ——還不錯。 今晚是圓月。 蘇稚握著酒杯去陽臺。 散發著幽光的月亮猶如一塊碩大的綠豆餅。 她望著,忽然想到什么,抿著嘴角淺淺的笑。 酒精上頭的速度很快,蘇稚放下酒杯,已然感覺到腦袋暈乎乎的,身體也開始發熱。她將酒杯洗好,趿著拖鞋回臥室休息。閉上眼睛那瞬,她心想,自己大約是唯一靠酒精來助眠的人。 寂靜的深夜,圓月高掛。 臥室里亮著一盞小小的夜燈,泛著微黃而又溫暖柔和的光,靜謐的落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臉上。 被褥里,蘇稚皺眉,睡得極不安穩。 她感覺到有人在觸碰她。 那只手輕輕的撫上她的小腿,很癢。 她想躲,沒躲開。 她睜開眼,在昏黃的視線里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蘇稚并不驚慌,杏眼盛滿了朦朧地睡意。 他似乎笑了一下,“你醒了?!?/br> “嗯?!彼D:貞?。 他跪在她的腿間,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微微側頭,偏移的碎發下是一雙漆黑的眼眸。那雙眼眸猶如黑夜里肆意綻放地罌粟,散發著致命地誘惑。只一瞬,她便被吸住,跌進了漩渦里…… 接著,那只貼在她小腿上的手掌緩緩上移,摩挲著撫上她的大腿內側。酥酥麻麻的觸感猶如螞蟻啃噬,她咬著下唇低頭去看,又倏地杏眼圓睜。此刻,她渾身赤裸,衣服不知所蹤?!澳忝撐乙路??” 他不以為然,“嗯,不然會不方便?!?/br> 蘇稚怔了一下,“什么?” 他已經俯下了身,鼻翼微顫,聞她身體的味道。 “好香?!彼f。 蘇稚偏過頭,躲開他的目光。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到了他,“好可愛?!?/br> 蘇稚望著他鼻尖上的那顆痣,說不出話。 她想,她一定是臉紅了。 好可惡,明明該害羞的是他才對。 那只手,已經順著她的大腿撫上她的小腹。 蘇稚咬著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只手上。 他一動,她的呼吸就重一分。 他眼眸微暗,盯著那兩團起起伏伏柔軟。 “唔……” 靜謐的臥室響起一聲呻吟。 那只手掌,抓住了一團柔軟的乳rou。 他的掌心干燥溫熱,指尖卻微涼,輕輕的觸碰著乳尖,輕輕的打圈揉捻。蘇稚感覺身體一顫,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電流一般,傳遍四肢百骸。 “你,你,你……”她喘著氣,說話結巴。 “什么?”他無辜。 “你,你在碰哪里?” 在夜燈昏黃的光線下,蘇稚看他嘴角勾出壞笑。 他垂著眼眸曖昧的看著她?!班??不清楚么?”說完,他眨著眼,用修剪圓潤的甲蓋刮了下那挺翹的乳尖。在蘇稚的輕顫喘息中俯身,咬住另一側的乳rou,含在嘴里。 “嗯……”蘇稚叮嚀一聲。 她伸手要去推那顆趴在她胸前的頭顱,卻被他伸出的手一把攥住手腕,將兩只手交迭壓在上方的枕頭上。那濡濕的舌頭順著乳尖緩緩打著圈,那密密麻麻的癢意匯集向身體的下方躥去。 太難受了,她忍不住搖頭,“不,不要……” 他道:“別怕,我會讓你舒服的?!?/br> 說完,一只干燥手掌順著她的小腹緩緩向下。 蘇稚想夾緊雙腿,卻頓感渾身無力軟綿,那只手掌輕輕松松地就將她的雙腿分開。寬厚的手掌順著yinchun的縫隙上下摩挲片刻,用指尖將兩片rou瓣分開,她聽到他笑:“好多水?!?/br> 情欲猶如一團火焰,將她的思緒燒至殆盡。她用力咬緊下唇,才將喘息抑制在舌尖下?;璋档墓饩€下,白皙光潔的胸口起起伏伏,柔軟的雙乳也隨之上下輕顫。她又聽到他輕笑,接著就感覺到那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一處,還沒等她反應是哪里時,輕輕一按。 “啊——”蘇稚弓起了身子。 一股陌生的的液體順著流了出來,蘇稚再也忍不住,顫栗著身體求道:““不要……別,別碰……”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喜歡么?” 蘇稚迷迷糊糊的搖頭。 他咬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舔弄,“好女孩是不能說謊的,不然會受到懲罰?!蹦前磯涸陉幍偕系闹讣廨p輕的摩挲,酥麻地快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蘇稚張著嘴,無力的喘息,猶如一尾被擱淺在岸邊要渴死的魚兒。始作俑者一點也不憐惜,反而變本加厲,動作越來越快,快感熱浪般層層堆迭。 蘇稚感覺眼前一白,叫出了聲“啊……” 那只作亂的手停了。 【作者有話說】:好煩,沒寫之前信心滿滿,我一定能寫好,我一定寫的還行。結果,寫著寫著,我是什么垃圾,是什么廢物。嗚嗚嗚,好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