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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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們邁出了一中的校門,宋嬋衣回望,一時有些感慨。 來不及細想,隔著綠化樹上剛萌芽的綠葉疏疏,一眼便看見宋春冰在馬路對面笑意盈盈地揮著手. 利落的時髦短裙勾勒出宋春冰兩條修長的美腿,在初春仍舊寒意的風里顯得格外奪目。 宋嬋衣忙也揮了揮手,便要和許聽夏道別。 “嬋衣,傘你拿著吧,我在旁邊咖啡店等會兒,我爸來接我?!?/br> 許聽夏善意地推讓。 “我突然想起來,我包里好像有把傘,你拿著吧?!?/br> 宋嬋衣眨了眨眼,好像突然想起來。 她狡詰地笑了笑,掏出雙肩包里的傘撐開就往許聽夏手里塞,許聽夏還沒反應過來,風一樣的少女倩影已經從亮了綠燈的人行道上跑了過去,跑到馬路對面還回頭向她揮手呢。 奇怪,怎么不把江行棹的傘給她,這樣宋嬋衣就能撐她自己的傘,這么交換著借傘好生奇怪。 或許是宋嬋衣腦子沒轉過彎來吧。 許聽夏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 雨越來越大,兩人匆忙鉆進了車里,即使撐了傘,身上不免還是有些潮濕。 系上安全帶,宋嬋衣定了定神,才發現車標是在雜志上見過的豪車標志,但她不記得具體的名字,車內的座位也是僅能坐下兩人的跑車樣式。 見宋春冰熟練地開了雨刮器,手機連上藍牙,放起了輕音樂,發動了車子,慢慢駛入車流。 “小姨,你買車了呀?真漂亮,還是紅色的呢?!?/br> 她不動聲色地問著。 “小姨哪來的錢買車呀,朋友借給我的車。等小嬋考到文州來了,到時候我買輛車,專門接送我們小嬋上學?!?/br> 宋春冰一頓,微微自嘲地答著。 過了年剛燙的大波浪卷發泛著棕色的光澤,垂在她鼓起的飽滿胸脯上,搭在方向盤上利落開車的手上戴著艷紅泛著銀光的裝飾戒指。 看宋春冰這一身時髦的不分冬夏的打扮,開著豪車在車流里老神在在的氣質,不知道的以為是什么當紅小演員呢。 宋嬋衣答著小姨的關心和考試問題,眼睛卻看著窗外。 已經暗下來的天仍朦朦地下著春雨,高樓大廈的燈光映照得整個城市剔透了,但她未來得及多看幾眼路上的風景,她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紅色的明艷跑車駛進市中心一幢高級寫字樓旁的公寓地下停車庫。 看著宋春冰熟練地刷卡,泊車,拎著她的包走進電梯間,宋嬋衣逐漸狐疑起來。 是高層的敞亮單人公寓,整墻的落地窗,透著玻璃外奢靡的高樓燈色。 見高窗半開著,晚風吹進了夜雨的凄冷,宋春冰忙去關窗。 宋嬋衣定定地瞧著北側陽臺的衣架上零落掛著兩條裙子,和一件寬大的襯衫,看著寬大的尺寸不像是宋春冰的。 宋春冰關上窗后扭過頭來,見她朝著北陽臺發呆,忙趕著宋嬋衣進衛生間洗手吃飯。 宋嬋衣進了廁所,水流嘩啦啦,她打開了鏡面后的隱藏柜,見里面排列著女人的眾多護膚品,還有一把電動剃須刀斜插在盒子里,上頭似乎還能聞見不久前使用過的剃須泡沫的清冽味道。 她洗了手,坐上了餐桌。 扭頭一看,北陽臺的襯衫已經不見了,仿佛剛剛是她的幻象。 宋春冰招呼著她吃飯,端出了早就悶在鍋里紅亮彈滑的紅燒rou,配上香噴噴的白米飯和青翠的小油菜。 宋嬋衣雖已經吃飽了,也還是用了半碗飯,小姨的手藝還是小時候的味道,她也許久沒有吃到了。 飯后宋春冰端出了冬日里難買的荔枝,配上鮮紅的草莓,讓她在客廳里看會兒書,自己卻鉆進了房間,掩上了房門。 但宋嬋衣隱隱還能聽見她在房間里語氣激烈的打電話聲。 “……明天就走了……別……什么……” “我知道……別被發現了……” 一些斷斷續續的詞語飄進了宋嬋衣的耳朵,她不想聽,掩起耳朵。 倒是微信消息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浮生行棹:口語別擔心,我幫你們問過我小姑了,她說主要是近期的社會新聞相關話題,你們可以提前看一看?!?/br> 是江行棹,消息后還附上了一個小狗賣萌的表情包。 怎么一個如此少年氣的男孩子,起了個這么老氣橫秋的微信名字。 宋嬋衣不禁腹誹。 【嬋嬋要加油:謝謝你的提醒!對了,還要謝謝你的傘,不然我們今天都是落湯雞啦~不過你小姑怎么知道的呀?】 她也順勢回了一個小貓吐舌的表情。 【浮生行棹: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你們的面試官?!?/br> 【浮生行棹:明天好好表現哦!加油!】 【嬋嬋要加油:??!這么巧!太感謝了!這樣不會算泄露題目吧……】 【嬋嬋要加油:這怎么好意思嗚嗚,今天你的經驗分享已經幫了大忙了?!?/br> 【浮生行棹:沒關系,舉手之勞罷了,我看你們這么認真,而且也不是透露原題,沒什么的?!?/br> 【嬋嬋要加油:那就好。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感謝, 【嬋嬋要加油:我有點笨嘴笨舌的QAQ】 【嬋嬋要加油:要不下次請你吃飯吧,順便把傘還給你?!?/br> 【浮生行棹:好。你早點休息。晚安[月亮]】 【嬋嬋要加油:晚安哦[月亮]】 手機跳著低電量提醒,宋嬋衣拿去了桌上充電,手機又亮起,她看著屏幕上兩人互發的晚安月亮表情有些失神。 她抬頭,眼神穿過落地窗,看向了烏黑無邊的夜色。 夜涼如水,皎潔的月掛在空中。 不像清河弄堂里的小閣樓,月光可以順著窗戶傾瀉在她臉上,大城市里的月色在流螢般密集的燈火通明中顯得微不足道,點點稀星也幾乎看不清楚。 很快,月亮便消失了,不知是烏云擋住了,還是藏到了高樓后頭。 原來文州的月光,還不如清河的好看。 她如此想著,搜著社會新聞的英文稿,斜斜的歪在客廳的臨時小床上,不知何時,沉沉地睡去了。 宋春冰無聲地走了出來,輕手輕腳地調整了她的睡姿,蓋上了被子,她坐靠在沙發上,良久,才回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