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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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做那個夢了。 她躲在門后的犄角,小房間里是一片漆黑,她低著頭,任烏黑濃密的長發包住了年幼的自己。夜已深了,外面似乎有野貓的叫聲,但她只顧著聽自己在黑暗里尤為明顯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那扇不甚厚重的木門,根本掩不住門后的春色。 透過狹窄一線的門縫,虛幻里似乎搖曳著熟悉的影子。 或許記憶本身就是一場虛幻,她根本分不清。 是一雙毛茸茸的腿半懸在床邊,在幻影里帶著些可怖。他的腿把兩條還沒完全脫盡的黑色西裝褲管繃得滾圓,像宋嬋衣在電視上看過的騎手,夾在馬肚子上,那腿分明是一雙鉗子。 原本道貌岸然的狼皮如今又濕又皺,白色襯衫松散地耷拉著掛在床頭。 他的肌rou也沒有了,或許年輕時有過,只剩下筋絡和滿腔性欲,她能從門縫里看清他全身的每一處褶皺。 那雙鉗子一樣的腿,鉗住的是白絲襪腳踝上的蕾絲繡花,并耷拉著半只布面繡鞋,那是阿婆慣用的月季繡樣,倒也不俗。 那月季卻活起來了,像蠕蟲扭動,蠕蠕地爬上了腿肚。 卻像最芬芳的花蕾中總有蛀蟲。 那雙腿毛粗密的鉗子不知何時動了起來,鉗住女人的嗚咽和推搡。 她想,是蜘蛛網,那誰是粘在網上動彈不得,只能等待被一口吞掉的小蟲呢。 小蟲卻低聲哀求,求的是明日再被吞掉,求的是怕驚醒早早入睡的女兒。 是了。 是了。 是她的母親。 宋春絮不安地蠕動。 他才不管她有沒有準備好,他頂進去,一插到底。 春絮抽了一口氣,別過頭去,仿佛別過頭了這陰暗的隱秘就永遠不會被發現,女人慣是愛自欺欺人的。 她的豐乳肥臀在夜色月光的披露下,竟有些瑩亮,大開著的窗,晚風繞過前面的大宅將她整個背和臀吹得無所遁形。 他喜歡這樣。 一邊看一邊插。他愜意得很。 她好像在吃痛,她哼哼地呻吟,在刻意的壓抑下顯得尤為干涸。 起風了,窗簾都鼓了起來,一時間月影散亂,樹影憧憧,為這片深埋了許多秘密和陰暗的宅子鋪了一地蒼涼。 白絲襪上的繡花逐漸籠了起來,垂頭喪氣地咧開了嘴,像是對著門縫里的她怪異地在笑。繡鞋上月季被踢在一旁,透露出破碎的枯萎氣。 母親往日束起的發髻此時七零八落地攏在腦后,風悠悠地吹了進來,將它吹得更亂了。 亂發下藏著的是她的淚眼。 在他看來卻是越發楚楚可憐起來。 他吸了口氣,雙手握住她的豐乳,把胡子拉碴的臉埋進了她的溝里,深吸了一口氣。 白色的,污濁的,蜘蛛的粘液,隔空灑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那雙鉗子毛腿此時倒是收斂起來了,西褲也褪了下去,剛好倒在蕾絲白襪上,蓋住了被撕裂的可怖。 微黃的燈光突然從浴室里灑了出來。 他甚至在里面哼著歌。 蒸騰的氤氳霧氣里,她似乎看見了一直長著八只鉗子的蜘蛛,肚是螃蟹肚,腿是蠼螋鉗,臉是人面,逐漸幻化成了她的夢魘。 五年來,她屢屢透過門板的縫隙,想看清這個怪獸的臉。 夢里的春絮時而在舒服地怪叫,時而痛苦地嘶喊。 隔著幻象,她都能聞見介于恐懼、性欲、貪婪之間的氣味。 究竟是恐懼的,悲鳴的,痛苦的,貪欲的,絕望的,無助的,還是舒服的,歡愉的,快樂的。 她每多一次夢魘,就對情欲的渴望多一次饕餮一樣的渴望,無法抵抗,像是一張夢和欲一齊織出的網,比那蜘蛛網還要牢固粘性,把她緊緊地籠住,深深推入更深的夢魘。 后來,她也知曉了情欲的苦和美,夢境里那只長著八只鉗子的怪獸的人臉逐漸清晰起來。 夢境像一層薄紗,比春絮被撕破的白襪還要薄,真實世界就在它后面。 原來不是所有怪獸看起來就是怪獸,他們慣會披上偽裝。 她看得一清二楚。 “季叔叔,放開我mama!” 她第一次在這個重復的夢魘里叫了出來。 睜開的杏眼透過門上的鏡子看到了反射的窗外如那一晚明亮的月光,遠近不見一人,也不見燈光。不知多少年的龐大宅子在月光下張揚著它的氣勢,好似悄悄沉浸在無底的月色深淵中。 曾經安靜的院子多出了擊打耳膜的狗吠,冬日樹上的葉子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就像墳墓里伸出來的枯骨。 瘋狗。 一葉障目的時候不覺得如何,清醒時卻格外難受。 許是五年來第一次回到這個逼仄的房間,一門之隔就是那個夢魘地,她的夢魘從未如此清晰,像她始終停留在十二歲那晚一樣。 宋嬋衣縮在角落里,逼仄的房間突然大了起來,她感到喘不過氣,房間大得她害怕起來。 使它顯得大的是陰影、鏡子、模糊的記憶、可怖的幻境、她的不熟悉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