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她哭得很傷心,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心臟會這么疼。 有時候她告誡自己,她和鐘善文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斐文薩那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她只是竊取了女主一部分劇情的替身。 哪怕男女主最后并沒有在一起,已經退場的替身也不會再有戲份…… 替身本來就沒有戲份的。 鐘善文停下了動作,一邊吻著她一邊道歉。 “咳……” 嗓子里冒出一股淡淡的腥氣,鐘善文摸了摸喉結的位置,心想自己也就抽了一支煙而已,應該不至于吧。 可是咳嗽越來越劇烈,他不得不下床去倒水喝。 也許是那支煙太劣質了,他心想。 李洛冷靜下來,快速地收拾好衣服:“我覺得你今天晚上不太冷靜,我心情也不好。我要回去了?!?/br> 鐘善文說:“晚上回去不安全,明天再走吧?!?/br> 她自顧自地下床,大約真是鐘善文做得狠了,大腿處一陣酸軟,被內褲包裹的xiaoxue濕潤潮熱,甬道里被開拓過的感覺還很強烈。 她想起來趙澄說“性癖”,她說她有時候會幻想被人粗暴對待的感覺。 剛剛鐘善文那算不算粗暴?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可是他為什么生氣? 她搖了搖頭,撐著身體站起來,剛走到客廳,腳下發虛,她下意識地扶住旁邊的立柜,卻不想把上面的東西給掃了下去。 一個藍絲絨的盒子在地毯上滾了一圈。 她連忙撿起來,置于內里的鉆戒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她慌忙合上,放了回去。 所以趙澄說的跟小嬌妻求婚的總裁,是鐘善文嗎?求婚失敗了所以才把她叫過來泄欲? 鐘善文感覺喉嚨好了許多,走過去將她輕輕拉到懷中:“不太舒服嗎?去躺著吧?!?/br> “我要回家?!?/br> 她極力克制著情緒,尾音還是輕輕顫抖,染上了哭腔。 “已經十點多了。明天我再讓助理送你回去?!?/br> “不……”她搖了搖頭,固執地重復道,“我要回家?!?/br> “……” 最終還是讓助理送她回去了。 “鐘董,她已經到家了?!?/br> “嗯……” 陳陽聽出他聲音里的疲憊和沙?。骸澳鷽]事吧?” “沒事,咳……” “鐘董……” 電話已經掛斷了。 陳陽還是不放心,打到酒店前臺:“麻煩讓服務員到1302號房間去一趟,務必見到鐘董本人?!?/br> 之前就發生過熬夜工作,拖延病情,結果進了醫院,不得不進行手術的事,他可不敢再信一次這男人的鬼話了。 他迅速開車趕回酒店,果然沒多久前臺打電話過來:“鐘先生發燒了,我們已經送他到附近的醫院了?!?/br> …… 最終還是只有許滿珠一個人拍完了作品,她的檔期很滿,結束后團隊很快就離開了。 鐘善文因為吸入了那支劣質煙,再加上吹風受涼,病情復發了。 陳陽想給他辦理轉院的,之前一直都是在繁洲那邊的私立醫院治療,但他似乎還有什么事沒有完成。 鐘善文端詳那枚戒指有一會兒了。 這枚戒指在五年前就已經在定制了,但是直到昨天才算完成。 當時設計師問要不要刻上喜歡的人的名字,鐘善文說,要等一等,因為他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你可真奇怪,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是已經打算向她求婚。那好吧,等你知道了再告訴我?!?/br> 于是這枚戒指就這樣拖了差不多五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