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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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我那夜的反應太過奇怪,當夜白畫梨就又重新叫了一間房單獨去睡了,第二日也是規規矩矩的差念秋來喚我,我們的關系似乎一夜之間回到了僅有婚約的陌生男女。 我本就身子虛,加上月事和回程路上顛簸,每天都暈暈乎乎睡在馬車里。 兩天后我們到了一個叫旻州的地方,白畫梨說過了這座城很快就能回到白府,恰逢當地習俗的花燈節,便多逗留了一日。 “看你這幾日因為暈馬車都怏怏的,今日多歇一會兒,晚上帶你逛燈市如何?”男子雙手力道柔和的揉捏著我兩側太陽xue,我難受的連午飯也吃不下,聽他說的話只哼哼兩聲,頭枕著他的大腿不想挪動。 雖說關系尷尬,但生病了也不計較這么多,反而因為白畫梨的關心心口暖暖的。 聽見白畫梨輕嘆一聲,將我抱回被窩里,又仔細掖了掖被子,才放輕腳步離開房間。 我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胃里餓的有點難受,摸索著點了支蠟穿好衣服,大約是聽見屋里有聲音,守在門口的念秋立刻問:“小姐是不是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應了念秋,他早就備好了晚飯,此時還是熱的,一邊吃一邊問:“你家公子呢?” “公子在隔壁休息呢,吩咐了等小姐醒了過去叫他?!?/br> 我點點頭,心中想著要一起去看燈市,也不慢慢吃了,只迫不及待想出門。 片刻我剛放下碗筷,白畫梨也收拾好來找我,見我第一句便問:“頭還疼嗎?” “睡了一下午,舒服多了?!?/br> 男子眉目溫柔,聽我這樣說又勾起嘴角,這般面容若是在外早就迷倒一片少女芳心了。 躲了他的視線只往外走:“不是今晚有燈市?帶我瞧瞧?!?/br> 出了客棧,外面早已天黑,沿街都是各式各樣的燈籠,連綿不斷,串連起的萬千燈火蔓延向深山上。 “這些燈有盡頭嗎?” 白畫梨跟在我身邊,聽了我的提問看看前方:“據說是為了給百姓祈福,遠處那座山里深處有一個寺廟,燈火通往寺廟,讓神明知道沿著燈火下山就能看見百姓?!?/br> “今日也有許多人去寺廟燒香拜佛,你想去嗎?” 我望望絡繹不絕的人潮,似乎也不是很遠的樣子。 “因為這個習俗,旻州今日連宵禁都沒有,要是能在子時聽見寺內敲響的鐘聲,聽說愿望就會被神明聽見得以實現?!?/br> 白畫梨依舊在旁邊認真給我掃盲,來古代這么久,我心中久違的燃起一股斗志,連腳下步伐都快了不少:“那我們快點去吧,就是湊個熱鬧也是好玩的?!?/br> 他又笑起來,配合上這張臉簡直犯規。 便沿著燈籠逛了許久的夜市,買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遇到一處猜燈謎的攤口,便攛掇著白畫梨猜一次,獎品說是一個面具。 我還沒看見面具的長相,反正不是什么稀罕物,白畫梨被我磨得頂不住,便挑了一個字謎碰碰運氣。 便見燈籠下掛著的紅紙上寫著“百里挑一兩傾心(打一字)”,白畫梨一見這謎面,又轉頭問我:“這么想要面具嗎?” “小公子和夫人感情好啊,若是猜不出來從我這里買了面具也行啊,也就五文錢?!睌傌準莻€四五十歲的大叔,被他這么一打趣,我有點紅臉,推推白畫梨:“你不是猜不出來吧?” 他微笑著搖搖頭,拿起毛筆就在紅紙下方寫了一個“皆”字。 圍觀的人群有些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攤販也不覺得生意虧本,拿出一個比平常人臉稍大一圈的面具給了我。 雖是一個大眼大鼻奇奇怪怪的面具,可我還是興奮的讓白畫梨給我戴上,又讓他買了一個和我差不多的。 確實是稍大一些的面具,戴上便不太看得清路,白畫梨也知道這一點,就順勢拉起了我的手。 “不過是個小面具,非要我猜字謎贏給你?”等到了人稍微少一點沒那么鬧的地方,白畫梨嫌面具遮擋視線,還是拿了下來。 “我這可不是給你省了五文錢哈哈哈哈哈哈?!毙闹写_實篤定白畫梨家境也并不富裕這一點,反而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很是體貼。 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具,又盯著我說道:“丑的出奇?!?/br> 那語氣中的寵溺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傻呵呵接話:“確實丑啊,特別像那個昆侖奴面具哈哈哈哈?!?/br> “哪個昆侖奴?” “就是薛紹戴的那個啊,你——”越走人越少,我終于被我自己說話的聲音驚醒過來,干巴巴卡住話題,“我以前在書上看見的小故事?!?/br> 雖是通往深山古寺的路,但因為習俗人們也是修了一條平穩的小道,走起來并不困難,可能因為夜深,白天去燒香禱告的人更多一些,如今多是碰到從山上下來的人,和我們一起上山的并不多。 “這到了之后,還怎么回來?”我拖著有些酸了的雙腿,心中開始后悔最初的決定。 “廟里有供人休息的客房,先前我就差念秋去安排了?!?/br> 我為白畫梨細膩的心思感到驚奇,一點小顧慮煙消云散,拉著白畫梨腳下步履加快,唯恐錯過了時辰。 等到寺廟時,才發現還是有不少人在的,大多拜佛上香,有的還會捐點香油錢,但真正留在寺廟等零點敲鐘的還是少數。 過節多數時候還是圖個樂呵,像古人習慣早睡早起的作息,熬夜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們一到就碰上念秋,他說客房已經安排好了,車夫還早早將馬車趕到了山腳下的一處客棧,等明早就可以直接啟程回白府。 離子時還有一炷香左右,我便和白畫梨坐在寺廟走廊的石階上,有螢火蟲在夜里飛來飛去,聞著香火的味道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咦?” 正靠在白畫梨肩頭閉眼休息的我,聽見他疑惑的聲音,慢悠悠睜眼:“怎么了?” 月色不甚起眼,燈火明亮的夜晚,進了寺廟正門要經過的院子里,站著一個穿白衣的男子。 眉如墨畫,長身玉立。 熒熒火光映得他神色不明,我的心臟像在追逐愛人的路上突然停下一樣跳動,猛地站起身,那個丑丑怪怪的面具從我的懷中掉在地上,發出咔嚓一聲輕響。 白畫梨不聲不響將面具撿起,我顫著嘴唇,眼中是燈火忽閃忽閃的光芒。 “殤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