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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紋寶鼎 第五章

    包宏胯下坐騎雖也是駿馬,和芙蓉仙子的胭脂馬比起來,那就差了一大截。

    兩人起步雖有前后之分,但芙蓉仙子很快就趕上了,她緩勒韁繩,與包宏并行,側首叫道:“喂!……”

    包宏轉過頭來,道:“哇cao,你在叫我呀?”

    芙蓉仙子嫣然一笑,道:“這里只有你和我,不是叫你還會叫誰?”

    “哇cao,我又不姓‘喂’!”

    芙蓉仙子格格笑道:“人家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呀!”

    “哇cao!你不會問???”

    芙蓉仙子作楚楚可憐的樣子,道:“人家怕你罵嘛!”

    “哇cao,我什幺時候罵你啦?”

    “你剛才還說我‘包婆’哩,還說……還說我不是你老婆,要你管?!?/br>
    “哇cao!本來就是這樣呀,查某管的太多,人家會說她‘三八’?!?/br>
    “我是不是很三八?”

    “哇cao,我可沒這幺說,這可是你自已說的?!?/br>
    芙蓉仙子漸漸摸到了他一點個性。知道越扯,才能越引起他的話題,便格格笑道:“是不是你做小老婆的才可以管你?”

    “哇cao,不是那樣啦。人家說‘驚某大丈夫,打某靜狗豬’,老婆問的時候,總要客氣點嘛?!?/br>
    兩人沿著樹林邊走邊聊,潸行了四五里遠,突然聽到一陣男女的嘻笑之聲。

    芙蓉仙子正沉醉在溫馨中,心想:“再下點功夫就不難得到他?!?/br>
    就在這時——只見包宏翻身下馬,示意她別出聲,同時抬手示意她來自己身邊。

    芙蓉仙子好奇的下了馬,跟在他身后,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棵大樹后面,包宏竟停了下來。

    她來到包宏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一瞧,不由嬌顏酡紅。

    原來,一對男女正在一塊草坪幽會。

    望著兩人赤身裸體,大演風流好戲,二十一、二歲的芙蓉仙子怎能無動于衷呢?

    她暗啐一聲,就欲離去。

    這還是她面對喜愛的男人,才會如此容忍,在黃鶯谷二仙的地位,怕不早就劈了包宏。

    哪知,突然,不知男女之事的包宏,卻一把拉住她的手,低聲地道:“哇cao,看一下好不?”

    這一拉,芙蓉仙子全身有如觸電之感,說不出是什幺滋味。

    “哇cao!我上次看到一對師兄妹,也是這樣‘打’結果兩個人都累得氣喘何牛,兩俱敗傷?!卑晏咸喜唤^的低聲報導當時的戰況。

    芙蓉仙子羞得一顆首再也抬不起來。

    包宏以為她怕對方發現,所以才會低首不語,立即湊近她的身邊低聲繼續報導“戰況”。

    芙蓉仙子聽也不是,走也不是,為難極了。

    耳中清晰傳來這對男女奏的“交響曲”,更令她全身難受不堪,可是,她的手又被包宏拉著,無法掩住雙耳。

    因為,她怕引起包宏的不滿。

    剛剛建立起的一點友情,只要自己稍一使性,就全部泡湯了。

    還有,芙蓉仙子已是個成熟的女孩子了,在人性的本能上,已經很需要男人了。

    這時——但見——草坪上的女子邊搖著下身邊喘道:“好哥哥……你今夜怎幺這幺……強呢……你是不是吃‘那種’藥了……”

    那個大漢老刁,只見他不疾不徐……得意的喘笑道:“嘿嘿……阿英……我哪會吃……吃‘那種’藥呢……難道我不要命嗎?”

    “在……在……好舒服……”

    交響曲更響得亮了。

    “cao!仙子jiejie,你知不知道什幺是‘那種’藥?”

    要說芙蓉仙子不知道,那是騙人的,以她江湖經驗,自是瞞不過她,但要她如何啟齒呢?

    于是,她低聲地道:“我也不知道!”

    她由于緊張及羞澀,說出來的話竟是顫抖的,耳尖的包宏立即關心的問:“哇cao,仙子jiejie,你冷嗎?”說著,緊緊盯著她。

    芙蓉仙子張口道:“我……”竟無法接下去了。

    “哇cao,仙子jiejie,讓我抱抱……我阿母常說,體溫會傳導的,可以幫助怕冷的人驅寒哩!”說著,伸出右手,將芙蓉仙子攔腰一摟,緊緊貼在自己胸前。

    芙蓉仙子只感到觸電一般,身子不由一顫。

    “哇cao,仙子jiejie,你的手心怎幺全是汗水呢?我知道,一定是冷汗,我這有藥,先吃下一籽?!闭f著,取出藥瓶,倒出一籽“九傳丹”往她嘴里塞。

    芙蓉仙子忙道:“不,我不會冷?!?/br>
    “哇cao,阿母說出門在外,難免會受風寒,我這藥是很好的,但不能多吃,吃多了就會‘八堵疼’(肚疼)?!?/br>
    芙蓉仙子聞到那股異香,以她的見識,立即知道非一般普通丹丸,就順著他的意思服下。

    只覺入口生津,順入喉,精神果真立即為之一爽。

    此刻——又聽草坪上的女子呻吟道:“老……老刁……你……今晚……差不多了……妹求你……務必要忍著點……”

    包宏瞧回他們那邊。

    只見那女子拚命地挺動下身,他不由暗忖:“哇cao,想不到這”查某“有那幺大的力氣!”

    “老……刁……趕快……舒服透了?!?/br>
    草坪上的女子又哎哎叫了。

    “哇cao,男的有夠勇,夠氣魄,實在的男子漢。莫非這男的真的吃了‘那個’藥,自己卻賴皮不說?!?/br>
    莢蓉仙子雖然不顫抖了,但靠在包宏的胸前,那男人的氣息卻薰得她“霧行行”(迷迷糊糊),又有一種十分舒服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的貼緊了些,微張雙目,只見那男的咬牙切齒的挺動著……

    “哇cao,老刁好似在做苦工哩,何苦呢?!边@話是在芙蓉仙子耳邊低聲說的。

    芙蓉仙子聽在耳里,不由抬頭望著他,她不知道這男人是不還是在裝迷糊。

    正恰,包宏也探首下來,一上一下,四片唇竟碰了一下。

    “哇cao!觸電啦!”

    四片唇緊緊的膠在一起,久久才能離開,各自長長舒了一口氣,芙蓉仙子白了他一眼,道:“你想悶死我呀!”

    “哇cao!好香,好甜?!?/br>
    “又沒有糖,甜什幺?黃白護!”

    “哇cao!是真的,騙你我會死……”

    “呸!呸!呸!烏鴉嘴,誰要你發誓來著?”

    暮的——耳邊傳來一聲“哎喲”,二人不由看過去。

    只見那女的一陣顫抖之后,緩緩地靜止下來。

    老刁如釋重負的跟著顫抖了一陣,然后輕輕伏在女的身上,兩人好象死了一般動也不動。

    若非有急喘聲,包宏幾乎以為他們都死了。

    突聽——那女子說道:“老刁,你真行!”說著,自動親了他一下。

    老刁嘿嘿笑道:“阿英,下回你會更爽爽!”

    “真的嗎?”

    “千真萬確!”

    “什幺原因?”

    “嘿嘿!上回你與我干了一場之后,我厚著臉皮去找莊主,莊主給了我一些藥,又教了我幾招,今夜果然靈效無比?!?/br>
    “喔!原來你去找救兵了,怪不得這三個月來一直避不見面?!?/br>
    “嘿嘿,那是莊主再三交代,必須要熬過這三個月呀!”

    “老刁,不會是‘曇花一現’吧?”

    “安玲!據莊主說,這種‘天龍功’乃是道家武功中一種很厲害的強身功夫哩,不但可以令你滿意,也可以強身哩!”

    “喔!——起來吧!”

    老刁爬起身,阿英立即取出汗巾,輕柔地替老刁擦擦身上的汗,口中更是溫言軟語的。

    包宏瞧得慨嘆道:“哇,看樣子這老刁今晚是打勝了,否則,這女的不會如此服貼的。哇cao,這個什幺‘天龍功’挺管用的?!?/br>
    老刁和阿英又摟抱了一陣后,雙雙才將衣服穿上,欣喜的攜手走了。

    包宏暗忖道:“哇cao,看樣子男女之間‘打架’,還是大有學問哩?!?/br>
    莢蓉仙子被包宏抱著,同時,她也覺得這樣抱法很舒服,表面上把身子搖了兩下,上身仍然倒在他的懷里。

    “你叫什幺名字?”

    “哇cao,現在才問???”

    “怎幺?嫌太晚了?”

    “那倒不是,哇cao,我還以為你一直不想問哩?!?/br>
    “怎幺?生氣了?”

    “哇cao,這種芝麻小事也要生氣,那我不早氣死了?!?/br>
    “那你還不告訴我叫什幺名字?”

    “包宏?!?/br>
    “包宏,嘻。好名字,你一定會走紅的?!?/br>
    “你以為我是歌女、影星呀!真是三八!”

    “不然,是什幺顏色呢?”

    “宏揚光大的宏,以后別隨便三八了?!?/br>
    武林中有人當著黃鶯谷二仙罵她們是“三八”,應該包宏第一個,他是聾子不遠——雷響。

    但是,芙蓉仙子卻吃這一套。

    她挨了罵不但不生氣,反而正經八百地道:“男人為什幺不能紅,將來,你在武林占有一席之地,那不是紅是什幺?”

    包宏想了想,道:“哇,這倒也是?!?/br>
    “你多大年紀了?”

    “哇cao,想做我老婆啦!”

    芙蓉仙子的嬌面上飛上了一朵紅霞,啐了一口,瞪了一眼,道:“沒正經,問你幾歲,就非得做你老婆呀!”

    “哇cao,今年十六歲,那一天生的,連我阿母都不知到?!?/br>
    “為什幺?”

    “cao,我是業嬰呀,現在的阿爸、阿母只是養父母嘛?!?/br>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沒關系啦,喔,對了,你幾歲了?”

    芙蓉仙子羞澀地道:“十八歲?!?/br>
    顯然,她隱瞞了真實年齡。

    “哇cao,那大老婆你是做定了?!闭f著,雙手動了一下,停在圣女峰上。

    他可不知道,這兩座蜂乃是少女的禁地,不可以任意攀登的,一時只覺軟綿綿的還有彈性。

    “哇cao!挺好玩的?!?/br>
    若在以前,芙蓉仙子一定會認為他是登徒子,有意對她輕薄,現在知道,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大孩子,也就釋然了。

    但說也奇怪,自己的rufang經他一摸,就有一種叫人十分舒服的感覺。

    以前,自己也常摸過,但是那種滋味,并沒有包宏輕撫著的滋味那幺好。

    芙蓉仙子是個聰明的女人本來想責罵包宏,繼而一想,如果一罵他,他一定會把雙手松開,身上的快感馬上就沒有了??墒?,她也不能不說話呀!

    驀地——包宏的肚子突然“咕咕嚕?!币魂図?。

    “宏弟,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呀?”

    “哇cao!你這一‘八堵’可真有點兒‘餓’了,中午到現在,滴水未進?”

    “這樣好了,我們現在就到鎮上,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好不好!”

    二人一出密林,即各自跨上自己的寶駒。

    他們向前奔馳著。

    他們萬萬沒想到,出這莽莽大山竟整整走了半天的時間,還沒有看到個鎮市。

    直到深夜的時候,才發現官道遠處一片林中,隱隱約約的現出幾點燈光。

    “哇cao,肚子餓還真難受?!?/br>
    他在腹餓難奈的情況下,雙胯一緊馬腹,神駒仰首一聲長嘶,加速前進,其快有如一陣風。

    芙蓉仙子也一夾馬腹,緊緊地跟著。

    片刻后——他們已來到了燈光處。

    舉目一看,果然是一個小鎮。

    在入鎮街口的石坊上,橫刻著“青草湖”三個大字。

    時已子夜,鎮上的商店住戶,全都熄燈入睡了,只有三、五家客棧,還開著半扇大門,在接待最后落店住宿的旅客。

    二人正街上走進一家叫“臨湖閣”的客棧。

    這家客棧,不但房子廣大,且建筑豪華,擺設富麗,像是這小鎮上首屈一指的,他們將坐騎交給伙計,要了一間房間,接著叮嚀伙計,要盡快送來一份飯菜,并強調愈快愈好。

    店伙計見這對風塵仆仆,長得英挺嬌艷的年輕男女,不但入店行色匆匆,且要飯萊這等急法,心里委實有點疑猜。

    可是——一見他們的衣著整齊,氣度不凡,又騎著上等良好的駒,知道不是吃鏢行飯的就是綠林中的好漢,也就不敢問他什幺。只有躬身應是,徐徐退下。

    二入進入房中,包宏解下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小包袱,放在床上,走近窗前,推開窗門,仰面望了一陣夜半云天。

    一會——正要把窗子關上。

    陡聞——房門“呀”一聲尖響。

    他悚然一驚,猛一轉身,見是店伙計雙手捧著一盤茶飯,臉上堆滿笑容,緩緩地走了進來。

    包宏不由泛起一絲苦笑。

    店伙計把飯菜擺在桌上,徑自退出。

    陡聽包宏叫道:“哇cao,好香?!?/br>
    在轆轆饑腸,奇俄難當之下,一見熱氣騰騰的飯菜,那里還顧得吃相不佳,狼吞虎咽起來了。

    片刻間——掃光了送來的飯菜。

    飯后,店小二去收碗筷,送來兩杯香茗。

    二人正在飲著茶。

    突聽——門外響起了一個極為輕柔的女人聲音,笑說道:“哎喲——王大呀,這又是那個娘兒們來找過你啦?臨去時還散落一朵這幺鮮艷的紫紅玫瑰花在地上呀!”

    包宏聞言大驚,忙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擱,飄身出了房門。

    果然——門外的地上,擺著一朵紫紅的玫瑰花,—個年若三十,艷裝的婦人正彎腰伸手,要撿地上那朵玫瑰花。

    包宏一怔!

    但見他急中大喝道:“快快住手!”

    那婦人也很機警,一聽聲,情知有異,忙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直起身子轉面向包宏看去。

    這一看,不禁使她驀然一呆。

    她心中暗忖:“這男子真是俊,要是他能伴我一宵,就算是被通一火,我陳云裳死而何憾??!”

    她心念轉完,隨即sao著風姿,怪聲怪氣的望著包宏,一陣格格嬌笑道:“呦……原來這朵紅花是你這位客爺的,早知到這樣,我就不會怪我們青草湖鎮上,這位出了名的采花郎了,你說是嗎?王大!”

    語畢,又是一陣格格的yin笑之聲。

    婦人蓮步輕移,走近一張紅漆八仙桌,伸出一雙白玉似的右手,向伏在桌上的王大左肩拍了一下。

    王大—動也不動。

    那艷裝婦人淬了一聲,笑罵道:“死鬼,又不知去那里胡鬧了一頓,弄得精疲力竭,連床都沒有沾,就睡得像個死人?!?/br>
    笑罵至此,雙手抓住王大雙肩膀,用力地一陣推搖,同時又罵道:“該死的色鬼,快跟老娘進房去呢!在這里睡覺會受涼,傷寒是沒有藥可救呀!

    在她用力一陣推搖之下,王大付在雙臂上的一張臉,已緩緩滑落在桌面之上,微微側轉過來。

    突然——艷裝婦人發出一聲驚叫:“我的媽呀!這是怎幺一回事?”

    同時,她倏地縮回雙手,退后幾個大步,愕在當地,赫得粉面慘白,瞪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但見王大面白如紙,雙睛木瞪,口角流出了紫血,已經死去多時。

    王大何以會離奇暴斃,艷裝婦人當然不會知道內情。

    包宏看到留下的紫紅玫瑰花,心里自是有數。

    于是,他緩緩走近王大身后,雙目凝神在他后頸上注視了一陣。

    果然——在王大后頸的“對口

    xue”,發現一點極細的紅色小點,不禁緊鎖劍眉,暗自忖道:“哇cao!又是一個年輕人,死在這女魔頭的毒花之下?!?/br>
    但奇怪的是,以前所見死在她毒花之下的人,口中并沒有流血,何以王大會口淌紫血呢?

    想必是她先打了王大一記耳光,然后再用毒花取命。

    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開客棧的商人,下這樣的毒手,實在是太過份、太恨毒、太不應該了。

    艷裝婦人的一聲怪叫,驚動了客棧不中少的伙計和客人,都擠在這間并不太大的廳屋中,圍觀怪事,且各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訝和恐怖之色。

    有的說,王大是死于急癥!

    有的說,是被刺客所殺。

    有的說,要報官捉拿兇手!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包宏雖然知道內情,但不便向一群不懂武功的旅商和店伙計說明真相,造成可怖的恐懼。

    于是,他憋著滿腹憤怒,趁眾人不注意之際,溜進房中,順手把房門關上。

    他在想:要如何設法找到毒玫瑰,為無數死在她手下的人復仇!

    芙蓉仙子柔聲道:“是不是毒玫瑰又造孽了?”

    “哇cao!不是她還有誰?被我抓到了她,非得好地打她一頓屁股不可?!?/br>
    芙蓉仙子聽說打一頓屁股,不由“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哇cao!有什幺好笑,三八!”

    叫她三八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芙蓉仙子聽慣了也就不以為然,嫣然笑道:“光打一頓屁股,是不是輕了一點?”

    “哇cao,那能怎幺樣?”

    “她害死了那幺多人,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呀!”

    包宏想了想,道:“哇cao,那就依你好了?!?/br>
    芙蓉仙子溫柔的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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