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在上面
上情緒的吻總帶著抵死不休的硝煙。 唇間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有梁小慵的,也有丁蘭時的。 不像吻,更像撕咬。 歸于人類原始的本性,誰也不服輸,都在試圖用力氣扳倒對方。 梁小慵跨坐在他的腰上,居高臨下,嘴唇使勁壓著他。 烏潤的眼瞳即便背光,也很明亮。 她有一雙會愛人的眼睛。 丁蘭時看著她,胸腔無故輕振了一下。 “干嘛?” 她咬了他一口,嘴唇分開一指距離,牽出一道半透明的銀絲。再吻回去,后撤,又消失不見。 “沒怎么?!?/br> 他用拇指按掉她唇上的血漬,薄繭壓蹭過細小的傷口,疼得梁小慵別過臉。 “討厭你?!?/br> 丁蘭時這次沒有反駁。 干燥的手掌貼住肩胛,把她按進懷里。 “不要把血蹭到我的裙子上?!彼龕瀽灥卣f。 丁蘭時低頭看了她一眼,“你也不要把水蹭到我身上?!?/br> “我才沒有?!彼緡?。偷偷往下坐了點,分開的xue口避開他勁瘦的腹肌。 “回去做?!?/br> “……怎么了?” “這里臟?!彼鹚?,離開了近至平臺的車廂。 她被丁蘭時抱著走到園區門口,晃了晃腿,“放我下來?!?/br> 他說:“李叔會保密?!?/br> “那也不要?!彼惶?,她的心里就有些別扭,掙扎下地,捋了捋裙擺上的褶痕。 猶豫片刻,她還是聲明,“丁蘭時,他是梁家的司機?!?/br> 他的臉色平淡:“我知道?!?/br> “你不知道?!彼酒鹈?,“我……” 梁小慵一時間有許多話想說。 諸如責任、家族、義務一類寬廣宏大的詞,讓她沒辦法坐視不管。 可是她已經欣然踏上了逃離花房的路,就須知,開弓沒有回頭箭。她無法容忍自己一面接受,一面告發。 她動了動嘴唇,最終抿了起來,沉默地坐回后排。 回家的路與來時的是同一條線。 于是,她再一次看向窗外時,憑空覺得像時間倒流。那一幀、一幀的電影場景,在向后跳動,但是嘴唇上的傷口、xue道里的情液,包括后背網織的坐墊、車里香氛的后調,都在清晰地告訴她—— 你已經是叛徒。 梁小慵講不出心中太多復雜的情緒,只能暫時把多余的精力發泄在性愛上。 大門推開。 她踢掉腳上的鞋,跳到丁蘭時的身上,毫無章法地吻他。 他的漠然少言在這一刻是優勢。 丁蘭時沒有出聲。擁著她上樓的一段路,手掌摸清裙子繁復的拆解路線,輕松地挑開后背一段一段交織的絲緞,也仿佛在解開那一張一張籠罩在她身上的網。 走進房間,隨著門被踢上,先是外頭那件綠色的裙子落地的悶聲,再是船襪、內褲、胸衣,從下到上,她被剝了干凈。 比希臘石塑還精細的比例,在淡色的月光下,微微起伏,有著少女青澀的柔軟感。 她躺在床上,眼里是濛濛的霧汽,唇邊是濕濕的水液。 他們吻了一路。 梁小慵的腳尖在他的腰側輕輕蹭著,散下的頭發如瀑。 她小聲,“我今天要在上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