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紊亂
蔣山川笑瞇瞇發完糖回來,唐棠發現,兩個完好的口袋,都被人扯破。 她不太會針線,又不好意思麻煩老爹,只好別別扭扭去找唐岳。 哪知,蔣山川自己找針線,她只是出去打個轉回來,口袋就已經縫好。 手藝還不賴,起碼比她強。 蔣山川竟然會做針線活,這讓她又放下一些心。 畢竟,孩子們慢慢長大,哪里少得了針線活? 晚上,一家人吃了鐵鍋燉大活魚,蔣山川陪岳丈喝了點酒,眾人便睡去。 明早要起早床趕牛車,也很辛苦。 為了響應在娘家,夫妻倆不能一個床上睡的傳統,蔣山川和唐岳睡。 唐棠不想和唐小丫一起,可當小妹抱著枕頭,眼巴巴進來時,她便下不了狠心開趕。 雄雞剛叫第一遍,全家人便開始起床忙碌。 煮了一鍋溏心蛋,又貼了幾個大餅子,一家人用完早飯就出發。 第一次,一家人,一起坐牛車。 唐棠居然和唐小丫一樣,什么都覺得稀奇,即便是兩只雞在清晨的路口打架,也要瞟上幾眼。 唐水生難得,拿出旱煙抽上幾口。唐岳得知是去送他找武師,高興的一夜都沒睡,自告奮勇當車夫。 溫馨的一家,太難得。 唐棠幾乎要流下淚來,輕輕在袖中,去捏蔣山川的手指,他回應,反握住她的手,干燥又溫暖。 到達縣城,已經是午時。 顧不上用飯,先去找了唐岳提過的那位師傅,得知師傅押鏢剛回來,幾個男人便直接買了禮物,去他家里拜訪。 唐棠帶上饞嘴無比的唐小丫,在飯館的一角,找了處位置,點上幾個菜,邊吃邊等。 見她梳的是婦人發髻,可臉稚嫩,不少路過的浪蕩子,都過來故意搭訕。 哪知,不用她開口,唐小丫的一張利嘴,戰無不勝。 “我姐嫁人啦,你沒機會哦,小心我姐夫來揍你?!?/br> “我姐夫是拳師,會打拳,你小身板,受不住他一拳,退下吧?!?/br> “我姐夫厲害著呢,騎高頭大馬,拿大刀的,你這脖頸粗,估計兩刀才能砍斷?!?/br> 滿口胡說,沒一句真話。 哪知,那些男人,還偏偏相信,乖乖退走。 看到頭上兩個潦草的發辮,唐棠想通了:古人云,稚童言,才為真。 誰能想到,居然完全相反。 等家里三個男人回來時,飯菜已經冰涼,趁著被跑堂拿去熱的功夫,唐岳高興地猛灌好幾盞茶。 “家里農活有我在,你只管好好練,束脩已經交過一次,可以管一年,一年后再教便是,你無需cao心?!?/br> 蔣山川宛如真正大哥,一板一眼對唐岳的叮囑,讓唐水生高興的,抱著旱煙又抽了幾口。 “爹,您也少種些地,我跟著跑鏢的話,有工錢拿,我全拿回來給您?!?/br> “好,好,我都聽你們的?!碧扑鷾啙岬难劬Ψ浩鹚?,唐棠見狀,心下酸澀,借故拉唐小丫去找凈室,避開了。 要歇一晚才回去,唐水生拉住小女兒,打算讓蔣山川帶唐棠出去轉轉,他們先回客棧。 唐棠明白老爹的心思,可一家人出來,怎么能撇下其他人,自己去玩呢? 她一手攬住小弟的肩,一手牽小妹的手,“去聽戲,還是逛園子?你姐我請,晚上咱們去有兩層樓的醉香居吃酒席?!?/br> 這樣的機會,也許以后都不會再有,她不想留遺憾,想給原身,最大的安慰。 蔣山川笑呵呵,什么都依她。 只是在付銀子的時候,搶先去付賬。 唐棠也由他去,地里的一百兩還沒挖出來,枕頭邊的應該還剩許多。 讓他也大方一回吧。 聽戲時,其他人聽的津津有味,只有唐棠,宛如催眠曲,她靠在蔣山川背上,睡得無比香甜。 忽地,系統叮聲上線。 【唐棠,不好啦,景昭陽的人發現你,要來找你。 還有張凜鶴那廝,視察河道時,聽說滄水河北岸有個女人長得像他亡妻,也朝這里趕來!】 “臥槽,你這臭系統,爛系統,這該怎么辦?你特么能不能給力一點?老子跟你綁定,算是倒了血霉,你趕緊跟老子換一臺,不然,老子把腦袋磕破,也不要你這下三濫的貨色?!?/br> 唐棠吱吱喳喳,罵的口水直流。 等到意識回神,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她。 就連風波不驚的蔣山川,也趕緊摸她額頭,試試燙不燙。 “大姐發癔癥了,爹,咱們給大姐找大夫吧?!?/br> 唐棠想哀嚎:真要癔癥,倒還好了,左不過是大夫還能治。 她這純屬伙伴不給力,惹禍上身。 只能佯裝生病,過一日算一日再說。 那兩個,孩子已經一串,她不怕。 她還要抓緊,給蔣山川,生孩子,才是正事。 畢竟生孩子有真正的金子拿,生完了,還有房子到手。 什么也不能阻止,她生孩子??! -- 不搞事嗎,沒看頭,要搞事,可又不能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