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多近妖小侯爺x女扮男裝只想逃跑的膽小皇帝
———— 元初二十一年,純元帝登基,改國號為貞,年號為純德,大赦天下。 皇帝登基典禮繁雜又無聊,你折騰了一天,才終于將流程走完。 你登上觀星臺,身穿官服的朝廷官員跪在下面,微風將他們的聲音傳入你的耳朵。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遠處無邊江山,往下是對你俯首稱臣的人,往上是仿若觸手可及的藍天,你站在最高處,享受著最舒適的風,最尊敬的禮儀。 龍椅之下,萬人之上。 你輕嘆一聲,怪不得那么多人覬覦這個位置,這種天下都在自己手里的感覺實在是容易讓人迷失自己。 肩上忽得落下一個披肩,溫暖的感覺包圍了你,有人站在了你的身側。 含笑的少年音在耳畔響起,“皇上喜歡嗎?” 符嘉玉與你并肩,你側頭,他身后的馬尾擦過你的額頭,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握住你的肩,將你轉過來面對他,再次重復了一遍他的問題:“皇上喜歡嗎?” 你抬眼看向他,明亮光下,他的琥珀色貓眼像是染上了一層天邊的光,冷白色的肌膚上連絨毛都清晰可見。 他不厭其煩地再次再次重復了一遍:“皇上喜歡嗎?” 說著,他的手摸上你的臉,微涼的指尖觸到你薄如蟬翼的睫毛。 喜歡什么? 喜歡這萬人之上的權勢?喜歡與他待在一塊? 還是……喜歡他? 你抿了抿嘴,沒有回答,符嘉玉定定地看了你一會兒,嘴角笑意沉了些許。 他虛攬著你,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皇上,典禮快要結束了,離開吧?” 你低頭看去,下方官員們還在跪著,你抬頭看了一眼笑瞇瞇的符嘉玉,點了點頭。 符嘉玉眼里亮了一瞬,帶著你往下走。 你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肩忽得被人攬住,符嘉玉溫熱的呼吸吐在你頸側。 “皇上在看什么?” 你收回視線,輕輕撥開符嘉玉,“沒看什么?!?/br> 符嘉玉哼笑一聲:“希望如此?!?/br> 他目光不動聲色地描繪著眼前人,從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到單薄的肩頸,最后落在她瑩白如玉的脆弱脖頸上,上面的喉結小到幾乎看不見,心底輕嘆:之前怎么沒發現呢? 這么弱小,這么……可愛。 不過是不在意罷了,所以一個沒什么用的皇子自然不值得他花心思去了解。 可現在……他的目光慢慢溢出癡迷,粘膩的劃過眼前人的每一寸肌膚,像是猛獸在確認自己的寶物。 現在,他恨不得將這個人妥善得放回自己的地盤,每一分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你小動物一般的直覺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同,心里想開溜,符嘉玉不讓你如愿,硬是拉著你一同走到你的寢殿才罷休。 你心里顫顫:這人的監管程度已經升級到了本人親自來了嗎? ———— 新帝登基,選秀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這日,你照常上朝,雖然你并不是眾人看好的皇帝,但是你畢竟已經登基了,眾人的表面功夫自然也要做好。 你悄然打了個哈欠,心里清楚能在你面前講的怕已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真的重要的早已經被太子與五皇子的人告知兩位殿下了,讓他們解決了。 畢竟,你也只是一個傀儡皇帝罷了,說好聽點是個皇帝,說難聽點不過是坐在皇位上的吉祥物,等到了時間就要下位。 但今日,與往日都不同。 在幾位官員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后,一個官員從隊列里出列,朝你叩首。 “陛下登基已有些時日,微臣叩請陛下進行選秀事宜?!?/br>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一靜。 你微微瞪大眼,往下看去,下方叩首的官員你認識,是一個站隊中立的官員,家里世代忠君,如今是你登上了這個皇位,他也按照祖訓,對你忠心耿耿,之前不少為了你而嗆太子跟五皇子的人。 如今,也是他第一個要你選秀。 你這個皇位坐的很不安穩,在那位官員看來,如果你沒有留下一子半孫,等到太子跟五皇子的人卷土重來,你的下場不會好看。 那個官員還在高呼:“陛下!選秀事宜不應該再被推遲了??!” 符嘉玉站在隊列前面,瞇了瞇眼,掃了那個官員一眼,出列淡聲道:“陛下,陳大人目無尊法,竟然敢對陛下的事情指手畫腳?!?/br> 他頓了頓,貓眼里閃過一抹陰冷的光,提高了聲音:“來人,將陳大人拖下去仗責三十以儆效尤!” 俯首的陳大人震驚地抬起頭,指著符嘉玉厲聲道:“你你你!符嘉玉!你血口噴人!” 他嘴笨,指尖顫抖著指著符嘉玉,半響卻吐不出什么話,偏頭看了看,周遭接觸他視線的官員皆是低下頭,不與他對視,無論是太子的人還是五皇子的人,都不會想讓你有自己的子嗣,阻礙自己的道路。 陳大人滿心悲涼,已經有侍衛拖著他下去,陳大人不住掙扎,官帽都被他掙歪了。 他瞪大雙眼,朝著你爬來,“陛下!陛下!” 符嘉玉臉色冷下來,微微側身擋住你看陳官員的視線,聲音已經含了一絲不悅:“還不快拖下去!” 侍衛們拖著陳大人,像是拖著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陳大人的哀叫聲逐漸凄厲,聲聲泣血,讓人不忍再聽。 你側過臉,只覺得這聲音不住地往你耳邊鉆,讓你滿心惶惶,棍棒打到血rou的聲音在寂靜的殿內越來越清晰,符嘉玉看著你,嘴角的笑意消失,臉色沉下來。 殿前的小太監受到他的眼色,顫顫巍巍地捏著尖細的嗓音道:“陛下不適,退朝!” 殿內凝滯的氣氛頓時活過來,官員們紛紛退下,不敢多留,片刻后,偌大殿內,只剩下一個長身玉立的符嘉玉。 暗紅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越發顯得他唇紅齒白,微微上挑的貓眼讓他像一個矜貴的不諳世事的少年郎,少年還未完全長成,青澀的少年身板裹在官服下,腳下一雙黑靴,露出勁瘦有力的小腿。 他慢悠悠地朝你走來,殿內的宮人都已經有眼色地退下了,他的腳步聲在殿內仿若催命的音符,一步步朝你逼近。 你垂著眸子,坐在龍椅上,龍椅很大,你坐在上面像是一個精致玩偶,你聽著符嘉玉的腳步聲,心里的弦緊繃。 你本就不是一個膽大的人,初來一個陌生的世界,你滿心茫然害怕,又得知自己最后的結局,每日都在想在怎么讓自己逃脫,偏偏符嘉玉這人實在聰明,他幾乎拿捏了你的所有后路,讓你只能縮在他的保護殼內,不能離開。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你的下巴,你撞進一雙琥珀色的眸里。 符嘉玉語氣憐惜:“怎么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