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H)
鄭維儀從宋家帶走了兩三本相冊,里面都是宋綾小時候的照片。何春齡特意找了一個堅固的大紙箱裝好,而且囑咐他看完一定要還回來。 照片上那個矮墩墩圓滾滾的小女孩好玩得要命,可惜宋綾長大之后就變得很抗拒拍照,連青少年時期的照片都很少。 ——他只在其中找到一張宋綾穿著初中校服的照片,拍照時間似乎是中考結束的那一天,背著書包的宋綾面無表情地看鏡頭,她身后是明遠中學的校門。 鄭維儀把這張薄薄的相紙從塑料夾層里取出來,轉身去找宋綾:“你看,我們本來可以從這個時候就開始談戀愛的?!?/br> 宋綾嘖了一聲,說當時我才十四歲,你在想什么啊。 這些相冊被鄭維儀專心研究了好幾天,他還準備原樣掃描一份保存起來。宋綾覺得里面的大部分照片都直冒傻氣,不應該再留下備份,然而她阻止鄭維儀未果,只能隨他去。 玉禾真決定接下陳琢之給她介紹的那份工作,不過她很謹慎地表示只是去“試一試”。她暫時只在線上畫點稿子,等今年夏天才會正式上班。 “我是不會留你一個人在園子里的,”玉禾真惆悵道,“到那時候陸悉就畢業了,他可以過來繼承我的衣缽?!?/br> 開春時宋綾已經重新獲得了出門的許可,鄭維儀沒有按何春齡說的那樣強行處理掉她的破面包車,但宋綾也基本上沒有機會再駕駛它了,因為鄭維儀一定會在她外出時親自接送。 這又是一件宋綾無法阻止的事情,鄭維儀的車和他本人都過于顯眼,他在一枝園藝門口等她,他周圍那些好奇的目光讓宋綾忍不住就要搞惡作劇。她對坐在車里的鄭維儀吹口哨,又伸手流里流氣地摸他下巴,問帥哥怎么一個人出來玩,要不要加個微信。 最近鄭維儀不是很忙,所以有空來陪她玩這種搭訕小游戲。他之前就有意放權讓謝芙接手崇達——盡管鄭維儀挑選了一位堪稱荒謬的繼任者,謝芙是個百無一用的、嬌弱的女性Omega,但謝氏內部幾乎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之前鄭維儀對謝蘭昭的處置結果相當不近人情,足夠讓那些老狐貍們從中嗅到危險的氣息。 鄭維儀因此獲得了更多的閑暇時間,只要他在家里,這棟房子就會變得有點吵,他不在地下室搗鼓鋼琴的時候也會放一段馬勒交響曲的錄音。 宋綾對古典音樂的欣賞水平還是比較低下,她基本上感覺不到其中的旋律,也不懂得這些東西聽起來有什么趣味。 ——這是可以忍受的,宋綾不會阻止他令人費解的音樂信仰,因為鄭維儀經常陪她打游戲,而且還會讓她贏。 四月過了一半,這天宋綾準備出門的時候鄭維儀沒有送,他說今天會請那位老先生過來送她。 “你有事要忙嗎?”宋綾向他一擺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可以?!?/br> 鄭維儀搖頭,說車在門口等她。 宋綾曾經在開車的路上出過一次意外,鄭維儀從此矯枉過正,似乎不打算再讓她接近方向盤。宋綾叉著腰和他對視片刻,感覺這件事已經沒得商量,悻悻地轉身要走。 她打開家門時鄭維儀握住了她的肩膀,他仿佛還有話要說,宋綾回頭等了一會兒,然而對方只講了一句早點回來。 今天早晨的鄭維儀看起來不太對勁,宋綾停在門口,很狐疑地問他到底怎么了。 她仰頭在等他的答案,鄭維儀被她一眼不眨地看著,忍不住移開了視線。他偏過頭,只給宋綾留了半張側臉,宋綾發現他的耳朵紅了一片。 “……我沒怎么,”鄭維儀終于說,“宋綾,春天到了?!?/br> 雖然宋綾擁有了一位Alpha丈夫,但她始終對AO群體還有他們那些奇妙的生理現象半懂不懂。仲春此刻的空氣中都氤氳著情欲,只有宋綾毫無察覺。 好在她還知道問鄭維儀需不需要她在家陪著,不過鄭維儀說沒關系,現在時間還沒有到。 那什么時候才算“時間到了”?鄭維儀并不回答,他神情窘迫地轉移了話題,讓她路上小心,宋綾看出他不好意思,于是非常善良地不再追問。 ——很快她就找到了答案。 當晚宋綾睡得不太安穩,凌晨她從許多yin靡guntang的怪夢中掙扎醒來,發現鄭維儀的一只手臂就撐在她耳邊,他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 “我弄醒你了?”鄭維儀了無誠意地說抱歉,彎下腰來吃她的舌頭,“等會兒再睡好不好?——老婆,我忍不住了?!?/br> 宋綾沒辦法開口罵他,只能勉強發出一點模糊的喘息。她從荒唐的夢境中陡然墜入更荒唐的現實,還未徹底清醒時就被折騰得渾身發軟。 Alpha的yinjing已經抵著xue口捅進來大半,鄭維儀將人摟在懷里插得更深,又得寸進尺地捏住她的小腿扣在自己腰后。宋綾從那種全然放松的睡眠狀態中回了神,下面控制不住地收縮吸絞,鄭維儀被她纏得輕輕吸氣,額頭的汗都蹭在宋綾的頸窩里。 室內有一場隱形的陣雨,雨中沾了水汽的松木聞起來十分誘人。宋綾什么也沒聞見,她只能體會到一點似有若無的涼意。 鄭維儀托起她的脊背和后腦,黏黏糊糊地從她的嘴角舔吻到耳朵。宋綾被男人擺弄得幾乎離了床鋪,不得不在親吻的間隙哼哼著表示抗議。 他手足無措又動作急切,很快就把宋綾拱到了床頭。就算這樣鄭維儀仍不放手,硬是要兩個人在過分狹窄的空間里擠作一團,除了彼此失控的體溫和心跳之外什么也感覺不到。 宋綾覺得呼吸困難,缺氧讓她意識模糊,仿佛世界都縮小到只能容下一個擁抱。鄭維儀顯然也是同樣昏頭昏腦,又像之前那次一樣反常地黏人,還在執著地要求宋綾也抱住他。 宋綾在沖撞顛簸中抬起手勾他的肩膀,仰頭用渙散的視線去找對方的眼睛,顛三倒四地對他說停一下、輕一點。 “我停不了,”鄭維儀啞聲問她,“寶貝不舒服嗎?” ——這個時候的鄭維儀簡直毫無廉恥,為了哄她似乎什么話都可以說出口,那些稱呼膩得讓人想捂耳朵。 他沒有聽到宋綾的回答,于是自作主張地繼續下去。鄭維儀空出一只手探下去摸兩人之間一塌糊涂的交合處,她腿心那張水嫩rou嘴緊緊圈住了里面的東西。 鄭維儀的手指毫無章法地揉按yinchun軟rou,粗硬性器頂著宮口碾磨,動作中都是無言的催促和索求。宋綾最怕他這個樣子,立刻擰著腰掙扎起來,斷斷續續道不要不要,你給我出去。 她的反抗當然無濟于事,rouxue盡頭的小口很快就被磨開,伏在她身上的Alpha悶哼了一聲,開始盡情享用高潮時痙攣不止的yindao,又戀戀不舍地玩了許久才終于抵在宮腔里射精。 鄭維儀的發情期持續了五天。 第六天鄭維儀醒來時感覺神智清醒了不少,情潮已經逐漸褪去。他睜開眼睛,發現宋綾正被他箍在懷里睡著。 他忍不住摟著人親了兩下,宋綾受到驚動,迷迷糊糊地伸手要摸他的額頭,問他好了沒有。 鄭維儀低頭看她,喉結動了動。 “……還沒有,”他問,“再一次好不好?” 最近幾天宋綾被折磨得灰心喪氣,此時也沒什么反應,只順從地向他張開手,意思是“那你來吧”。 她難得這樣乖,鄭維儀的呼吸都重了兩分。 ——這一次他不受情熱控制,可以仔細體會宋綾的表情和反應。鄭維儀是有意討好,宋綾又太敏感,很快就被弄得渾身泛紅,底下一顫一顫地xiele幾回。 最后鄭維儀把她托抱起來,宋綾腦袋向后無力地仰在他肩上。她的手被他帶著一起覆在她胸口,嫩紅腫脹的rutou夾在兩人指尖滾來滾去。 宋綾受不了過于鮮明的快感,被燙了一樣撲騰著要抽回手,口齒不清地罵鄭維儀混蛋:“你他媽的……嗚嗚……你好了是不是?” 鄭維儀并不應她,只扶住她的側臉纏著人接吻。直到看宋綾是真的要發脾氣,他才心虛地開了口。 他附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說宋綾,我不是有意要騙你,哄了幾句之后他停了停,又換了稱呼。 “老婆……”鄭維儀低聲說,“不要生氣?!?/br>